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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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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升番外


      自从予桐和逸升从海滩回来之后,逸升就陷入了迷惘的漩涡,他知道自己跟予桐之间永远相隔那半年的时光,跨不去的坎变成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问题。逸升想不明白的并不是予桐的态度,而是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放弃,他想予桐和自己恐怕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这几个星期逸升下班之后都会约上小刚去心意吧或是Big Ben喝上几杯,说是解闷但实际上就是借酒消愁罢了,小刚知道逸升的心情不好,便奉陪到底。“我说,你能不能少喝几杯,每天都醉倒在床上的感觉这么好吗?”小刚看到逸升身边的空瓶子,一张桌子已经无法容下它们,便开口劝说逸升,想办法要他停下。
      “你别管我,我就是要喝,咱们不醉不归。来来。”逸升已经神情恍惚,两眼聚焦不在同一个点上了,但是还是支支吾吾地说着大道理,摇摇晃晃地举起酒杯,根本看不清小刚的方向,因为他已经醉了。
      “我去下厕所,你等会儿跟我再喝上几杯啊。”逸升扶着墙一路踉踉跄跄地去了厕所,小刚实在觉得看不下去,在逸升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了手机,看到了姑姑和Fiona的手机号,可是再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姑姑应该已经休息了,打过去实在不合适。翻着翻着看到了YOYO的电话,小刚觉得起码YOYO是关心逸升的,并且他们也算是交情很深的人。
      接通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响了五次之后,YOYO接起电话看到了逸升的名字,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结果听到了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声音。
      “喂?”YOYO拿起电话听到嘈杂的环境发出的音乐声,让她皱起了眉头。
      “YOYO吗?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我是小刚,逸升喝醉了,你方便来接他吗?我们在心意吧。”小刚知道YOYO一定会担心,所以直接告诉她地址,她一定会来的。
      “好的,那我马上过去。”YOYO二话没说,根据地址找到了小刚他们。
      YOYO到的时候,逸升又叫了几瓶啤酒,还沉醉在酒意中的逸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狼狈不堪,但是YOYO并不介意逸升的样子,反倒是小刚有些尴尬,他头一回看到逸升如此烂醉的样子,直到YOYO 出现,小刚才觉得是一种解脱,他将逸升扛了出去,放在了出租车上。
      “YOYO真的不好意思,逸升就交给你了。拜拜。”小刚知道YOYO会照顾好逸升的,不过他觉得YOYO本身就是病人,心里想到这个就有些歉意,可是他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逸升,你没事吧,怎么喝了这么多酒。”YOYO用手盖在逸升的额头上,有些热热的,好像发烧了。YOYO心想,这么晚了将他送去姑姑家里,会惊动姑姑。所以索性将逸升带到自己的家里。
      别看逸升平时看着很瘦,但光让YOYO一个人扛起逸升,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YOYO举步维艰的样子真的让人心疼,她好不容易将逸升带进家门,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了,但是还是要好好照顾逸升,逸升这个时候什么话也没说,已经睡去。
      看着逸升憔悴的眼睛附近很深的黑眼圈,应该是几天没合眼了,他的嘴角有些苦涩的味道,YOYO心疼地看着睡在床上的逸升,他真的那么难过吗?难过到喝了这么多酒来麻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颓废和自暴自弃,是不是又跟予桐有关?YOYO一个人照顾逸升,她端来了水和脸盆,帮逸升擦脸,脱掉鞋子的逸升,整个人在被子里缩了缩。
      YOYO伸出手摸了摸逸升又粗又黑的眉毛,心里有一种疼惜的感觉,但是又忍不住停留了几秒,将手轻轻搭在额头上的YOYO感觉到了烫,才发现比刚才严重了很多,可能是发烧了,YOYO立刻皱了皱眉头,拿来了冰袋和清水。
      一个晚上YOYO都没有合眼,一直在照顾逸升的她有些熬不住了,坐在床边的她迷迷糊糊地听到逸升在叫一个人的名字了:“予桐,你别离开我好吗,让我们回到过去好吗?”逸升突然伸手抓住YOYO的手,YOYO被这个动作吓得从梦中惊醒,才发现是逸升抓住了自己的手。
      “逸升,你醒醒,我是YOYO。”YOYO看着逸升脸上苦涩的表情,自己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但是听到耳边都予桐的名字,自己的心却是失落至极。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容易感觉到沮丧和失落,是不是因为药性的副作用,心痛极了,抽搐的感觉从心口上升到脑部,YOYO觉得呼吸困难,不一会儿眼泪夺眶而出,当她难过时她会忍不住哭泣,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吧。
      “予桐,予桐!~”逸升惊呼予桐的名字,并从梦中醒来,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他立刻坐了起来,看到了身边YOYO挂着两道泪痕熟睡的样子,自己很惊讶自己怎么会出现在YOYO的房间里。环顾四周,逸升立刻起身站在了YOYO身边,看着脸盆和冰袋,他大概能够猜到自己的情况。
      他宿醉的反应出现了,逸升感觉重心不稳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脚步灌了铅,重的无法向前走,他的头像是被砍了一样,又痛又重。他嘴里不禁发出了“嘶”的声音,这个声音让YOYO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睛有些肿。
      “你醒啦,我吵醒你了”逸升带着歉意看向刚刚醒来的YOYO。
      “没有啦,你也醒啦。”YOYO立刻起身,将手附在逸升的额头上,感觉到了凉凉的,一个晚上冰袋的作用果然退烧了。
      “嗯,终于推掉了。想吃什么,我去做吧。”YOYO安心地笑了笑,她素颜脸上没有血色,没有雀斑,不施粉黛的她也很好看,特别站在阳光下的她,清新脱俗的感觉。逸升看着眼前的YOYO,憔悴和苍白的脸上露出的笑容,非常好看。
      “喝点粥吧,这样比较清淡可以解去酒味,好吗?”YOYO看向逸升,发呆的逸升这才点头。
      “我先去准备,你去洗洗吧。”YOYO拿了一套洗漱用品放在桌上,自己就来到厨房忙和起来,不一会儿逸升就坐在餐桌前等着YOYO,没过多久YOYO就端着一碗皮蛋粥和几张鸡蛋饼从厨房走出来。
      “吃吧,你应该饿了吧。”YOYO看着逸升有些等急了的表情,说道。
      “还好啦,你一起吧。我一个人怎么吃得掉。”逸升看到碗里热气腾腾的粥,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对了,吃完你去上班吗?”YOYO没有看着逸升,就是顺口问道。
      “今天休息,对了,我昨天……有没有,那个喝了多了,不好意思,要你照顾我。”逸升有些尴尬的表情,想到了自己酒后的行为和怪异举动一定不少,试探性地问道。
      逸升自从上次听到小刚说起YOYO的病之后,就没有找过YOYO,他几乎都快要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的确他对YOYO的事情永远没有予桐上心。
      “没关系,小刚给我打电话,我想送你回家会吵醒姑姑,所以索性把你带回家了。后来发现你发烧了,所以我就……”YOYO还没说完,逸升就打断了她。话题一转,转到了大家都预料不到的地方。
      “YOYO,我有话跟你说。”逸升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他的眉宇之间的褶皱让人觉得气氛变得沉重。
      “我上次听小刚说,他说你得了cancer,是不是真的?”逸升问道,但是这个问题一出口,YOYO的表情就变了。
      “什么?我,小刚他怎么……”YOYO措手不及地回答,让逸升皱起眉头,确定了心中的疑惑,盯着YOYO惊慌失措的表情,逸升继续说道。
      “这么看来是真的了,YOYO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逸升看到YOYO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一路追问道。
      “逸升你别管了,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况且我已经动了手术,手术很成功,现在病情得到控制了。”YOYO故意说得很轻松,想用这种轻描淡写的口吻骗过逸升。
      逸升看出了YOYO表情中闪过的一丝犹豫和隐瞒,他索性不问了,直接了当地打开天窗说亮话,“YOYO虽然你不告诉我,但是既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以后会照顾你的,你不要拒绝。”逸升觉得YOYO没必要对自己隐瞒,当初自己也是在检查出病情后,多亏YOYO对自己的照顾,这份情谊他还是记在心里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YOYO想着昨天晚上逸升呼喊予桐的名字时的表情,心里一揪。
      “我很好啊。”逸升大言不惭地对YOYO说,殊不知自己昨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总之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你不要说照顾我之类的话,这样会让我有一种错觉。”YOYO低下头去,强忍住泪水不留下来,但是心情已经难过极了。
      “我没有可怜你,更加没有同情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逸升极力解释,YOYO一句话都不能听进去,逸升看到YOYO有些排斥自己,便拿着外套和手机离开了,他走之前看不忘看一眼正背对着自己的YOYO,合上门,离开了。
      逸升,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我最最担心就是你带着同情和怜悯的眼光看我,可是现在你就是这么做的,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着予桐,而我只是你的一个难友。什么时候你可以在梦里叫我的名字,在心里想着我呢?我不需要华丽的场景和动人的告白,只需要你的眼里能够容下渺小的我,就足够了。
      “叮铃铃”YOYO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手机的号码,YOYO抹去了眼角的泪,“喂,教授。”
      “YOYO,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脊椎刺痛或是胸口闷?”教授问道,时刻关心自己的徒弟YOYO。
      “教授我最近有些胸口疼,不知道是药的关系还是病的缘故,而且最近总是呕吐。”YOYO照实说了,心里有些担忧。
      “真的吗?可能你不适应香港的气候,还有一个就是你没有按时吃药,这个药应该对你的病很有帮助,可以有效控制病情,你还是回来吧,我想再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教授的话让YOYO陷入了沉思,回去吗?
      “我考虑一下吧,教授您身体可好?”YOYO话题一转,不想停留在刚刚的问题上。
      “嗯,还可以,现在海德堡气候宜人,也渐渐转暖和了,所以我建议你快点回来,毕竟这个病不能太劳累,而且有症状说明你的病反复,我要替你做个全面的检查。”教授的话虽然听上去很专业,但实则非常温馨,关心YOYO的也只剩下教授了吗。
      YOYO答应了几句,挂了电话,她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个下午,到底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想到逸升她觉得自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但是又是逸升,YOYO想陪在逸升身边守着,哪怕他心里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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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乘客下午好,现在开始登记,请头等舱和商务舱的乘客优先到登机口,登记。请携带婴儿、老人、小孩的乘客优先登记,感谢您的配合。”机场大厅弥漫着阳光的味道,香港机场人满为患,登记的人都开始排起了长龙,YOYO身穿白色的衬衫和牛仔裤,拖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站在人群中。
      她手里拿着登机牌,看了看手表,正好是下午三点,透过玻璃看到停机坪上的白色巨鸟停在一边,一会儿就要坐上这架飞机了,她心里开始不舍了。
      想到逸升应该已经收到了自己写的纸条,她心里放心很多,希望他幸福。
      “逸升,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声叹息,虽然有缘可是无份的爱情,我不敢奢求。不过遇见就是一种奇迹,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那时你对着证物发呆,想方设法找到线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执着的人,追求幸福你也是如此。虽然我们经历过了两次疾病的打击,但是我们斗战胜了病魔,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了。没错,当我知道自己得了星形细胞瘤的时候,我很绝望,甚至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可是之后教授告诉我,为了一个理由活下去,而我选择了活下来并且接受了手术,而这个理由就是因为我想见你。
      逸升,我走了,我知道这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离开并不代表永别,以后也许在街角的转弯处,或是咖啡店的落地窗前,我们会邂逅。那个时候,无论你身边站的人是谁,我都会祝福你们。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你的出现让我明白,有些人可以是朋友、难友、知己,但是永远只能够是那个停留在友谊界限上的人,跨越了千山万水我找到了答案。
      愿你幸福。YOYO”

      “先生,请问你要喝点什么呢?我们这里有……”俏丽的空姐向坐在位置上的逸升推荐,飞机上面的各色饮品,笑容满面的样子,给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汉莎航空的服务质量和品质要求一直是业界屈指可数的。
      “请给我一杯苏打水,谢谢。”逸升同样以微笑示人,看着空姐娴熟的动作,逸升拿着塑料杯,看向窗外。此时思绪不由地飘向了之前的Man的婚礼。予桐因为感动而红了的眼眶,徐飞的承诺,以及他人的祝福,都像一道道围墙将自己与他们分隔开来,予桐终究还是答应了徐飞的求婚,为我们这段感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叮咚。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即将达到目的地。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不要在走道上走动。收起座位前的桌子,我们即将在二十分钟后降落在法兰克福机场,感谢您搭乘本次航班。”播音员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逸升的思绪,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完全没有倦意。
      到达法兰克福机场之后,逸升还是买了火车票,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海德堡,他觉得海德堡的空气如此迷人,让他在回去的那几个月一直惦记着,还有那个让他无法释怀的人。
      到达海德堡已经是早上了,清晨的阳光依旧是如此温暖,看着海德堡的夜幕慢慢降临,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如果时间可以停滞,那么就在这一刻吧,逸升心想。
      回到了之前的公寓,看到了房东正在门口收拾后院,逸升上前打了个招呼,向他继续借房子的事情也基本谈妥了。他回到房间,打开窗户,看到了明亮的阳光,深深吸了一口气的逸升将手撑在窗台上,欣赏起对面花园的景色。
      他下定决心回到海德堡,放弃了香港的一切,值得吗?这个问题在去机场的路上,逸升反复问自己,显然他已经找到了答案,只是这一切会不会太迟了一些呢?两个月的时间,逸升原本还抱着一线与予桐复合的希望,直到一次一次地看到徐飞对予桐的关心和呵护,他果断地放弃了追逐的脚步,当然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和感叹。
      逸升想起之前小刚告诉自己的一句话;与其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追逐不如放弃更加让人觉得伟大。想到这里,逸升看到了自己之前在抽屉里放的予桐和自己的照片,他拿了出来,将照片从相框中取了出来,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教授你好,我是逸升……”对着电话开始说起来。
      下午,逸升来到了海德堡中心医院,找到教授办公室的他,推开门进去前还在期待着惊喜的一幕,或者是让他感到意外的一幕,可是这个一幕始终未出现。办公室里只有教授一个人的身影。
      “教授,我想问你YOYO有没有来找过你?”逸升失落的表情挂在脸上,他问道。
      “有啊,大概一个月前过来复诊,不过那个时候我不在,之后就没来过。你找她?”教授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逸升。
      “嗯,我回来之后打了她的电话,可是没人接,我以为她在您这里。”逸升觉得奇怪,想着YOYO还可能去的地方。
      “我再打打看吧,谢谢你教授。”逸升准备起身离开,教授突然叫住了他。
      “逸升,你知道她的病,不可以受到太大的刺激或者是劳累,所以麻烦你多照顾她了,我一直将她看成自己的女儿,你可不能辜负了她。”教授语重心长的话,逸升知道YOYO的苦衷,点头答应。
      逸升拿起电话,但是还是没有接通,他失望地挂了电话,他决定去之前的住所找YOYO。到了门前的逸升,急促的敲门,按了门铃可是依旧是没人。边上到了邻居告诉逸升,YOYO自从上次搬走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这次YOYO应该是可以避着自己了,逸升心想。要找到一个人并不简单,但是只要有心就可以找到。逸升这才发现,YOYO的失踪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如此有分量的事情,在心里惦记着YOYO,他回想了之前他们去过的地方。
      公园?他立刻来到了看夕阳的公园,海德堡此时正值入夏时节,美丽的景致吸引了附近的居民到公园赏花,逸升在人群中搜寻YOYO的身影,可是一无所获。
      第二日,逸升前一晚在公寓里写下来所有之前两个人去过的所有地方,例如街角的咖啡店、路口的商店、教堂等等,逐个依次寻找,每天都穿梭于海德堡的大街小巷的逸升,充满希望地寻找,带着失望离开。就这样,一个星期里,几乎跑遍了整个海德堡,连融贸市场和超市都不放过的逸升,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失望的逸升回到了公寓,看到房东此时正坐在花园里,捂着自己的腿。草坪上血迹斑斑,原来是被玻璃划伤了,逸升看着伤势不轻,血都止不住,于是便背起房东,一路小跑来到了附近的医院。社区医院的病人真不少,这个时间只能看急症了。房东被送到了急诊室缝针,逸升在走道上看到了来来回回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想起之前在法证部的日子,从小对医院有所芥蒂的逸升,好像自从YOYO陪着自己频繁去医院之后,就放下了对医院的恐惧和不安。他转身,看到了医院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虽然穿着宽大的白大褂,但是掩盖不了纤弱的背影。
      这个背影有些熟悉,但是说不上来在那里看到过,逸升慢慢走近窗户,突然想起了在西九龙重案组,曾经看到过这个背影。
      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小护士,急匆匆的步伐跑过自己的身边,来到了那个身影的边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Doc Shen .The patient’s family is waiting for you in the emergency room .”在说话间,逸升走出了玻璃门,来到了那个医生的身后,护士看到逸升一脸好奇。
      医生听到护士的话,立刻转身,当逸升与那个背影眼神相会的片刻,医生停下了脚步,呆在原地动弹不得。时间停止,透明玻璃前冗长的走道,这是他们再次相遇的场景,这一次谁都不会逃走了。
      逸升嘴角露出了笑容,夕阳西下的余晖映衬逸升俊俏的侧脸,那个背影转身的一刹那,另一个故事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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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逸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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