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红鸾

作者:岑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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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二)——金发男孩  


      细嚼慢咽,充分品尝了那块带着霉味的面包,米拉拍拍双手,活动一下四肢,然后走到墙角扒开一块砖头,从里面摸出一把的匕首。匕首的护手已经脱落,只用布带简单地缠上,表面也已经锈迹斑斑,不能反光了,只刀锋处渗这森森的寒意。
      换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米拉反握着匕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身上的衣服是索图的,宽大的棉质短袖薄衫,穿在她身上几乎快遮到膝盖,米拉也权当裙子穿。她了解索图,每次出去都会隔两三天才会回来,那是她唯一外出锻炼身手的机会。
      轻车熟路地摸到一座垃圾山的背面,她已经听到里面喧闹的声音。这里是一个小赌场,流星街的居民在酒足饭饱闲来无事的时候消耗时间的地方。流星街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是围绕着生命的,在流星街保命是基本,很多人连这点都做不到。而能来到这里小赌一场的人,通常都是拳头比较硬的。而她,总是躲在一旁,耐心地等,等到场内只剩下寥寥几人的时候,幽灵一般窜出,对他们进行击杀。偶尔还会得到些战利品,比如手上的这把匕首,虽然卖相不好,但是足够锋利。从最开始被打的奄奄一息,勉强成活,到后来被四五个人围攻依然柔韧有余。也许她是有杀人的天赋的,米拉有时觉得自己或许该感谢自己那位不知名的母亲和那个索图,让她在战斗中被击中也不觉得多疼痛,因为她早都已经习惯了。
      米拉慢慢地靠近人群,视线足以够开阔时便躲在阴影里一动不动,黑色长发,黑色衣服,把自己融入黑暗中。隐藏,是米拉练习技巧的第一步。
      今天的赌局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正中间是两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在决斗,其他的人分了两个对立派别,泾渭分明地站在两边为己方呼喝助阵,双方人群的中间都有一个不说话的人,一个抱着膀子留着满脸胡子面向凶恶,一个满头银发面目清冷,这种派头的应该是两个团伙各自的“头头”。边上还有一个男孩子,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摇着一头金灿灿的短发矫有兴味地看着场内的表演,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
      很明显这两个团伙是以中间两人胜败来判定输赢,那么那个男孩子是什么人?米拉好奇地盯着那个男孩子,细细看去,才发现那个男孩的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项圈,项圈连着一条锁链,直锁到他身后插到地面里的桩子上。
      那个男孩子,是赌注么?
      似乎是米拉太过专注,男孩子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向她这边望了一眼,又马上转过头去接着看场内的比赛。发觉自己可能暴露了的米拉,警觉地向后退去,却在转身疾走时,撞上了一个迎面跑来同样急切的男人。没等男人向她发问,她就直冲上去左手捂住男人的嘴,右手反握匕首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割破了他的喉咙,趁着男人还没倒下,扭身转到男人的背后,托着男人的身体,轻轻地把他放倒在地上。
      米拉绕过垃圾山,从另一侧接近赌场,找到一个新的隐藏地点,继续她的等待。米拉之前自然不是想要逃走的,难得有陪练,她总要最大价值的利用才是。
      比赛渐渐接近尾声,中间的两人早已满身浴血,恐怕脑子里除了打败对方之外已经没有了别的意识,终于一个人倒下了。赢方欢呼,输的一方自然不服。很快,双方从争论升级到动手,大胡子和秃子互相瞪着对方,只等着自己的属下火拼。
      其实,这场比赛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道义什么的,在流星街是没人听得懂的。不管这场比赛输赢如何,最后都会变成群战。而米拉等的就是这一刻。
      从双方对彼此的咒骂中,米拉还是得到些信息的。比如什么男孩子费德拉家的遗子,比如男孩子值几亿戒尼什么的。事情明朗了,不过是为了钱。
      钱是好东西,不过在流星街也几乎是没什么意义的,就跟大户人家孩子的身份对于米拉来说同样是没有意义的一样。米拉不知道其他大户家的孩子的生活是怎样的,但是从她身上来看绝对是不幸,也许即使没有父亲的死,以她妈妈那种偏激的性格,她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或许自己该同情一下那个很有可能即将成为大户人家少爷的男孩子?
      米拉想着就向那个依然笑眯眯地看着群战、丝毫不理会脸上渐上了血液的男孩子投去一撇,像是有感应似的,那个男孩子竟转过头来对着她加深了笑容。此时,战斗已经进行到白热化,双方各有死伤,而两边的“老大”也终于按捺不住冲向对方。
      于是,米拉动了,幽灵一般踩着碎步插到打得最激烈的地方,瘦弱的身体从缝隙中穿插,躲着攻击的同时,找到机会便在动脉处轻划一刀。因为是夜里,双方又杀红了眼,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身影,等到发现自己身软乏力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使血液流速加快,很快达到失血过多有些眩晕的状态,挥动的拳头软绵绵地也失了准头。
      两个“老大”也终于发现不对,两人默契地停下了打斗,开始观察手下的状况。早已重新隐于暗处的米拉悄悄从背后接近正蹲在已经死亡的手下边上观察伤口的满脸胡子的老大,没等她有所动作,大胡子便已察觉,也不回头,伸直了右臂借着转身的力道整条胳膊直接扫到米拉的腹部,米拉虽惊不乱,在被击飞之前右手匕首刀刃向外沿着大胡子的身体从腋下从下往上用力一挑,切开他半条胳膊,伤口已深可见骨。
      大胡子大怒,拖着已经不能动的右臂追了上去,举起左手一拳击下,米拉侧身躲过,对着他的伤口一脚踹了过去,大胡子没料到被自己带着腰劲扫那一下的小姑娘还有力气反击,一愣之下竟没躲过,伤口痛上加痛,使得他脑子翁的白了一下。米拉毫不放过机会,直接对着他的喉咙一刀划下去,怕他不死,又补了一刀在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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