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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莫悲兮永别离(3)
魏征泪水布满眼眶,紧紧的抱着我。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好,我答应你。可燕儿你死了,他该怎么办?你想过吗?”
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在身体蔓延,我捂住腹部,要保护孩子。可是为什么手上都用不上劲了?我想用力握住肚子,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想后倒去。胸前钻心的痛让我好想哭。
不行,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有交代清楚,我死不瞑目啊!
“魏征,这。。这是断情散。。让。他忘了我吧!还。。。还有把我腰间的双莲玉佩给他——”
我很吃力的从体侧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了魏征手上。
“永。。别了。。魏征。。”便用生命中最后一点力气抱紧了他,我轻轻的阖上眼,我的男人,注定要君临天下的霸者,而我很庆幸,能够在他完成大业时,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寒风呼呼的吹来,带来心中一丝遗憾与叹息,轻轻的萦荡在我的耳畔,好似哀伤的悲鸣,我嘴角勾起的一丝笑容,却为何,含着几许心酸?
魏征手里捏紧了玉佩和瓶子,呜咽出声。“燕儿,燕儿。。。”
李世民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几乎将血管胀裂。
他倏地瞪大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插在燕儿身上的箭。
他心脏碎成无数片,再也拼凑不完整,他攥紧双拳,指节咯咯作响,象是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几滴暗红的血珠,从指尖上渗了出来。
他不断的摇着头,瞳孔缩成一小。发了疯似的狂吼,“啊——墨玥璃,快解开我的穴道。啊——”
墨玥璃痛苦的闭上了双眸,直到冷风吹在面上,他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凉,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他的泪水,已经遍布整个脸庞。
李世民的灵魂被撕碎了,喉咙,像是被刀片用力刮着。心口,像是被利器贯穿。每呼出一口气,都是那么的艰难痛苦,憋在胸膛中,欲吐不出。每吸入一口气,都是那般钻心的疼,像是湛着水,呛进气管,伴随着辛辣灼痛,让人欲呕。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强烈的痛苦,像火焰一般在瞬间燃烧起来,仿佛要把他的魂魄,都焚成了灰……
一时间,让他绝望到地狱。一抹腥红的血痕,顺着他的嘴角,缓缓的流淌下来,鲜艳的红,更显得他此刻的空洞,像是被活生生的剜去了心。
“啊。。。”李世民疯狂的笑了起来,凄怆的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仰天长啸,最后,高大的身子从马背上,轰然倒了下去。
“陛下——”秦叔宝等人失声喊道,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扶起李世民,“陛下——”
李世民眸子变得黯淡绝望,缓缓闭上双眸,眼前,似乎浮现了燕儿迷人的笑靥。
程咬金一眼望向远处带着五十万大军飞驰而来的李靖,溃散无神的视线渐国敛聚,迸射出一丝欣喜的情绪,沙哑的低喊出声,“李靖,快攻下华都为娘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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