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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掳
萧远敛了心神看向子悦,犹疑的道:“蓝枫需半年修养,跟着我们这一路上怕是……” 转而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轩七七。费飞帆白了眼萧远,心里暗骂了声狐狸!
子悦微微点头,手轻轻的拍了拍蓝枫:“不如让七七带着你回轩谷专心养伤,可好?”
声音里透着的温暖熏的蓝枫有点醉,不由得闭了闭眼。
子悦以为他不愿如此离去,刚要再劝,就看见蓝枫缓缓的点头。
“伤好了,我便来寻你。”蓝枫轻轻地说,嗓子里带着病中的沙哑。
子悦一愣,看着蓝枫目光里的坚定,不由得点头笑道:“好。”
蓝枫便又闭了眼睛,仿佛睡去了。
子悦抬头却见萧远若有所思的模样,脸上神色莫辩,越发觉得萧远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第二日七七便带了蓝枫离去,而子悦他们也继续向平鼎行进。
众人舍弃马车,费飞帆与玉来一骑,子悦与萧远一骑,催马疾驰。萧远和费飞帆都恐中途多生枝节,基本是把马儿往死里跑,过镇也不停。沿路都有影楼的人备好了马匹,干粮候着。急行了六七天下来,多数都是在树林野外过的夜。
这一日眼见夜色已重,萧远看着身前的子悦疲态毕露,心下不舍,便扎在了小树林里。
四人生生起火堆后便围坐了下来,草草的就着干粮填饱了肚子。
“还有多久的路程?”子悦心下坠坠的,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看向四周的树林,却又觉得林子里影影绰绰,仿佛藏了什么。
“最多两天。”萧远看了看她的神色,握住了她的手,“要不我们缓一点也是可以的。你可受的住?”
子悦看着萧远满眼的关切,不知如何回应,只得点头避过灼灼的目光。
萧远心里一黯,也不再开口,一时间只听见火堆里木材燃烧的劈啪声。
突然间只见白光一闪,子悦一惊,却见玉来轻一挥手,那白光便落在了地上,居然是费飞帆从不离身的扇子。
“玉来”轻盈盈的站了起来,“费公子的反应倒是快。”
费飞帆微微眯起桃花眼,叹道:“还是晚了你一步啊!”音色婉转,似带着无限惋惜。
子悦方觉得手脚俱软,不能自主,日防夜防,终究还是让她得了手,不由心下一叹。
萧远仍是不动声色,只是握着子悦的手也变得无力。
“玉来”轻轻一笑,极是妩媚,眼眸一转,娇声道:“你们顾着这顾着那,却忘了这燃火的树枝也可下毒啊。”言罢又冲着子悦嗔道:“你都不吃惊的,如何识破我的?”仿佛一个恶作剧被识破的孩子软软的撒娇。
“那日吃饭我说鱼不新鲜便是试你,玉来生在渔村怎会不识鱼新鲜与否呢?厨子又怎会上不新鲜的食材给主人呢?”子悦说着便转头看了眼萧远,冲他淡淡一笑。
“你又为何想起来试我?”“玉来”突然收了笑容,向来自负的易容之术轻易便被看穿,如何心甘?
“你的面貌的确和玉来丝毫不差,不过眼神最是骗不得人。”子悦说罢瞟了瞟萧远,女人啊,对着自己的爱慕之人,眼神岂是能骗的了人的?只那一眼,子悦便知这假玉来对萧远有心。
玉来伸手一拂脸面,真容便露了出来,一双含情美目,娇媚无比,嘴唇微嘟,似笑似嗔。
“月狐我以后还是弃了这易容之术罢了。”说着轻轻跺脚,恢复了小女儿情态。
费飞帆本想趁着他们说话间集聚真气逼退药力的,却发现丹田之内空空如也,不由得摇头苦笑。月狐!哎,谁不知道月狐的毒药是天下一绝,怕是轩谷人出来也是要耗费一般力气的。只是月狐失踪已久,这次竟然连她都露脸了,这任务啊,怕是难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子悦余光扫过费飞帆无奈的脸,心知不好,却是顾不上现下的处境了,急急的问:“玉来如何了?”
“你想知道?随我去便知,你可愿?”月狐声音越发柔媚,美目定定的看着子悦,诚恳商量的样子说不出的诡异,叫子悦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休想!”萧远冷声哼道,握着子悦的手微微蜷了蜷却无法收紧。
月狐也不恼,微微一福,道:“萧公子,奴家只是带子悦妹妹去见见玉来姑娘。她这会子怕是在主人那里做客呢。”说着掩嘴一笑,走上来牵了子悦转身飞去,瞬间便隐入夜色,只有笑声还远远传来,“公子莫急,带到天明药效自然就过了,奴家真不忍心伤害公子。”
子悦四肢疲软完全不能反应,只觉得耳边风呼呼的过,脸颊变得冰凉,眼皮底下是沉沉的夜色,看不分明。
费飞帆调笑道:“狐狸,你的老相好你都没摸清啊?这新欢旧爱……”顿住,同情的瞅着面色铁青的某人。
萧远心里早就烧出了一把怒火,好个月狐,隐在青楼这些年,真是连影楼都给瞒过了!失而复得狂喜的心因子悦的被掳被生生的剖开,让他的眼底都蒙上了一层血气。愤怒的眼神扫向费飞帆,那厮却笑得更加畅快。
终于待到天明,麻木的四肢开始找回感觉。
萧远沉声道:“速去查探,务必把人给我带回来!”话音刚落,林子里便有道道身影飞天而去。
“怪不得他们,月狐的药谁避的了?”费飞帆自嘲的一笑,“我也去了。”说话间已不见了人影。
萧远望向茫茫天空,太阳还未升起,四下里灰阴阴空荡荡的,心里也仿佛缺了一块。
子悦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却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觉得头抽抽的疼,身子也晃来晃去的。嗡嗡的耳朵里却挤进来一丝丝抽泣声。
子悦睁眼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棚车里,身边挤着八九个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子,有几个在小声的哭,却又拼命的忍着,慢慢的就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剩下的几个面色也都不怎么好,毫无生气。
子悦被颠的浑身和散了架似的难受,不过压抑的气氛更加令她难受。
抽泣声渐渐没有了,却也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半死不活的发呆。
子悦想不通月狐打的什么主意,只得暗暗的观察,车上的几个女子虽然衣着都很破旧,满身尘土,可是却个个五官精致,美丽非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国不似天朝举国搜寻流星,因此各座城镇并未有特殊光卡,载着子悦她们的棚车却是一路大摇大摆的出了殷界。
看到海的时候,子悦终于知道月狐是在给天朝卖命了。船上潮湿的几天让子悦的心也凉了,进了天朝,只怕萧远是再难找到她了。
影楼再是神通广大,也没想到月狐把目标弄得更大,带着数十个女子浩浩荡荡的从萧远的眼皮子底下过去了。
半个月之后,子悦以及一车的女子都到了目的地------天朝的国都顷城。
月狐笑眯眯的出现,“妹妹,睡一会儿,这就带你去见主人。”伸手一拂,子悦便睡了过去。
脸上传来痒酥酥的感觉,子悦皱眉,呢喃道:“别闹。”
消停了。
过了一会儿,那痒痒的感觉又起来了,似乎有什么在轻轻的抚摸她的脸,若即若离的逗弄着。
子悦倏的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看不见底的眸子,黑黝黝的,深潭一般,闪着危险的光芒。
盯得她浑身发冷,头脑却开始清明起来。
此刻眼前的男人一只手还正轻轻的在她脸上抚着,另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她身边。
两人姿势甚是暧昧,靠得极近,他身上的热气烧的子悦浑身发烫。
子悦悄悄的动动身子,想要拉开些距离。眼前一暗,抬眼却见男人的脸已然悬在正上方,双臂撑在她身旁两侧,将她困在其中。这才发现他披着宽大的黑衣,整个胸膛袒露在她面前,健美而结实,他的脸背着光,晦暗不明。
此时的情景诡异至极,她连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动了眼前这野兽般蓄势待发的人。
男子仿佛看了她许久,嘴里逸出一声笑来,邪魅的,蛊惑的。
“别给憋坏了~”男子声音中透着一种慵懒,散酥酥的从人的心头划过。
他的手轻轻描摹她的脸,空气中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子悦心中如同擂鼓,不敢与他对视,转过脸去,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决定努力忽视身上的男人,开始偷偷四下打量起来。在夜明珠温润的光芒下,一切都仿佛给蒙上了一层面纱,虽然看不真切,她仍然知道这是一个金灿灿的宫殿。宫殿?子悦心头一颤,顷城之内的宫殿……那么眼前的人自然不作他想了。
“你是谁?”子悦强迫自己对上那黑黝黝看不见底的眼睛,问道。
“你说呢?”男人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
“国主?”子悦试探的问。
“国主?”男人皱了皱眉,“我是吗?”一脸思索。
莫不会是个欧阳峰?子悦大惊。开始仔细回忆黄蓉是如何脱身的。
男人却突然哈哈大笑,子悦惊异不定的看着他笑得前俯后仰,还未反应过来,便有一个温热的呼吸停在了耳边,慵懒的声音里带着魅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影,国主的影。”
一只手滑进了子悦的衣服,停在腰间,烫的她几乎跳起来。
必要的反抗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也是一定的。子悦衣裳被撕破的瞬间,眼泪也留了下来。后背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鸡皮疙瘩全都站起来跳舞。
许久却是一片静谧。
子悦转头,泪眼迷蒙,只看见影好像木头人一样定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她的背,眼神不复邪魅懒散,只余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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