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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
一路上我都显得心不在焉,苏的影子总是在我的眼前出现,我企图通过飙车来阻止自己的想法,可是没什么用,我心理明明知道她只是我生活中的一个过客,见过一面的人,我们之间是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的,但我自己是怎么了?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很快到了酒店,远远的就看到澈在门口站着,就象一个门童一样,不犹的觉得好笑,这位英国著名的XXX管家学院出来的高才生,真是干什么象什么呀!我重新戴上眼镜,抓起背包,一只手按在方向盘上跳了出来。随手把钥匙扔给了澈:
“帮帮忙了,快一点,我在大厅等你!”说完对他投出一个邪邪的笑容。转身进了大堂,留下一脸惊讶和不满的澈与赶来的警察进行“口水战”。
我还在思考着自己先前的那种颤动的心情和总也摆脱不了的苏的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吧!难道我一来到美国就对PPMM失去抵抗力了吗?没有人告诉我坐飞机时间长了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呀!O MY GOD!我要是知道就坐潜艇来了!!!”我暗暗叫自己命苦。没有注意自己已经来到了总台前面,一抬头,一个PPMM脸上挂着职业笑容:
“欢迎光临希尔顿,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英]
我望着眼前这位标准的美国PPMM,又想到自己的“后遗症”,算了,给自己确诊一下吧!我摘下眼镜,用手从前到后拨了一下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双手撑在总台上,身子向前倾,此时我的脸距那位MM不超过5CM,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她脸上的毛孔:
“可以帮查一下樱庭涉在这里定哪个房间吗?”[英]我抬头正好与她的目光相遇,她猛的一愣,脸马上就红了,尴尬的把脸扭过去:
“好的,请您稍等,先生。”[英]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没关系,我可以等。”[英]
也刚转过头来,看到我脸上的笑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又看到澈已经朝这边走来,嘴角又稍微动了动。扔了一张纸巾给总台的其他几位MM。大步向澈走去。
澈一脸不高兴的看着那几位MM,表情担忧的对我说:
“她们不是想吃了你吧?口水都要溜出来了。”
“哦?是吗?我肉厚,不好吃的!:)”我扭头看见她们还在发呆,心里觉得有点对不住了,让她们出这么大的丑,拉起澈向电梯口跑去,在快关门的时候又给了她们一个“飞吻”,才对澈吐了吐舌头:“恶作剧完毕!”
但是不一会又想起了苏,刚刚愉快的犯罪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心理很是不爽。
澈是涉的管家,也可以说是秘书,在涉14岁第一次杀人后,涉的父亲把他当作奖赏配给了涉,涉没表示反对也没有认同,结果是澈从那以后就跟在涉的身边了,帮他解决一些涉认为他应该做的事。今年澈24岁,跟着涉已经5年了,对涉比他自己都了解。
澈看到涉两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不说话,知道他又遇到了想不通的事,知趣的没有说话,开始整理笔记。一时间,电梯里只有翻纸的声音和呼吸声,气氛很是诡异。“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两人一起出了电梯,澈在前面带路,涉一声不吭的走在后面。
一进门,涉就成大字行趴在床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澈笔直的站在床边,正准备向涉报告什么。房间这时出奇的安静,趁他们安静的时候,我们来观察一下这个曾经的总统套房吧!整个房间没经过重新装潢的只有淡蓝色的墙壁,其他都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一张大床摆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背投在床对面的方向,笔记本电脑在床边的小茶几上,墙上有几副画和一辆自行车,几本杂志散放在地上,书柜在不远处靠近卫生间的地方,衣柜在出口的墙里,很简单还有一点混乱,与门外总统套房的标牌发生严重的冲突。但这却是事实,这就是涉的风格,涉就是这样。
我还是搞不懂我自己是怎么了,管他呢?爱怎样怎样,就一个人有什么?现在没事就好了嘛!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难得糊涂”嘛!好了,搞定!我扭头看到澈严肃的样子,知道他有话说:
“澈。”
“是,少爷。”
“不要叫我少爷,有什么说吧!”
“好的,少爷,按照您的吩咐把您的卧室搬了过来,一切与您的家里的一样。”
“看到了,很好,我再说一遍,不要用‘少爷’、‘您’,我不愿意听。”
“您的美国之行计划是3个月,期间有6月中旬的拍卖会,您之前已经答应担任拍卖师,7月初有一场车赛,您原定以特别嘉宾的身份参加,16号建筑设计的比赛结果会揭晓,您被邀请参加颁奖典礼获得第一名,8月是您的夏装发布会。主要的就是这些,还有您股票的事没有算在内,您可能损失50万人民币,考虑到您取消这一切的影响,您至少将来会损失1000万人民币。”
“哦?是吗?但我觉得我应该考虑我开了你之后会不会好一点。”
“既然您决定了,我会尽量减少损失,”澈一边把笔记本装进口袋里一边说,“我不得不说你说的笑话很冷。”
“你能不能改改你这个该死的职业病,我已经快被你恶心的胆汁都出来了?”我用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看着澈。
“不好意思,我不能改也不愿意改,一个合格的管家都是这样做的,你可以看看我父亲是怎样做你父亲的管家的。我已经第689次向你解释了。”说完澈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那你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那你的左樱和右樱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我在左樱状态的时候性格温柔,有点任性,十足的富家公子,而右樱的时候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诡计多端。澈严肃和活泼的反差与左、右樱的不同实在不算什么。我走到窗前看到太阳已经升了很高了,阳光有些刺眼,我看着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陌生城市,心中豁然开朗,苏是活在阳光下的,而我永远只能活在阳光的影子里,在黑暗中求生,阳光对我来说自始至终都是奢侈的,刺眼的。我的心里也不在茫然,我背对着澈:
“谢谢你忍受我这么多年,哥。”
澈走过来拥抱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祝贺你‘回归’,你成年了,我认下你这个弟弟了。”
在我18岁的生日宴会上所有人都有祝贺我成年,唯有澈一句话也没说喝到烂醉,他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我不明白他是为什么,问过他,他也不说。
“哥,你....”
“知道你18岁的时候我为什么没象其他人一样祝福你吗?只有我知道,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成年的是左樱和右樱,不是司泉涉,你真的自己没有出现在你18岁的时候,所以我没祝福你,我要祝福的是司泉涉,不是樱庭涉,我的弟弟是司泉涉不是樱庭涉。你不要抛弃了你自己呀!”
我听到有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嘭、嘭、嘭”一滴、两滴、三滴,是那样清晰,我的耳朵里只能听到这声音,“嘭.....”
我伸手去摸我的耳朵,发现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在那里,脸上有液体滑过,我知道是泪,虽然我有10年没有溜过泪了,但我知道那是泪,一种咸咸的液体。当澈几乎用喊的讲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哭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用“樱庭涉”这个名字而不是“司泉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戴耳骨和耳环分左、右樱,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我曾抛弃我自己吗?我因回归真我而迷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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