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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辗转醒来,多事的一天经已过去,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当日混乱的思绪和记忆已不再张狂,露琪亚的心情又自然而然好了起来。今天是星期六,她们外语系没有课,而对现世不怎么熟的她,或许就在这小小的公寓里度过这美好的假期。
“铃~~铃~~铃~~”门铃适时响起,露琪亚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发出了声响,在确定不是自家公寓里所有能发声的物体发出的声响时,露琪亚才响起是门铃的声音。这也不能怪她,搬进公寓这么多天来,门铃还是第一次那么响亮。
露琪亚悠悠地打开门,她本来还在想谁会按她家的门铃,当看到门外的来人后,她一下子呆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来者竟然是他,黑崎一护。
“HI,露琪亚,你今天有空吗?”一护问道,他按了那么久门铃,以为露琪亚不在家,本来就想放弃,而就在那时,她打开了门。
“嗯,今天我们系没有课。”露琪亞慢条斯理地答道,但转念一想,露琪亞心中铃声大作,他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呃,那个,露琪亞,我想,约你一起出去玩。”一護断断续续才把话说完,毕竟,才认识人家一天就约人出去玩,多少显得有些唐突。更何况,那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女孩子,他的脸上不仅泛起玫瑰色的绯红,显得很羞涩却又很可爱。
看着一護可爱的表情,露琪亞不忍心拒绝他,再加上,她原本就不想呆在这里,而現在有人自动当她的导游,何乐而不为。露琪亞点点头应允,一護霎时笑得很灿烂,足以与日月争辉。
*****BLEACH*****
一整天下来,他们玩得很开心。他们得第一站是看电影,两人各捧着大桶装的爆米花进场,那个样子好笑极了。紧接着,他们又到空座町的一些名胜参观。最好笑的是,一護和露琪亞去逛街,当露琪亞在路边看到兔子玩偶在派发气球,她不是想要气球,而是想要接近那与她心中兔子恰比形象不谋而合的兔子玩偶,以致那些小孩以为大姐姐竟然跟他们抢气球。
他们的代步工具是公交车,由于假日,公交车总是人满,他们每次搭乘的时候都是站着,而一護充分表现了他的绅士风度,总把露琪亞护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人流的挤压。
渐近黄昏,一護问身边依然兴奋如昔的露琪亞:“露琪亞,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嗯,可以。”露琪亞随声应允,毕竟一整天下来,一護总在陪着她,她说去哪里他就带她去哪里,并且毫无怨言。而現在要她陪他去一个地方,那也是应该的。
得到露琪亞的应允,一護拉着露琪亞的手向他想要去的地方迈进,途经花店,一護对露琪亞说等等他,随即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闪进花店里。不久以后,一護捧着两束花从花店出来。
一護手拿着两束花,一束是抚子花,而令一束是黄玫瑰。他把那束黄玫瑰递给了露琪亞説:“给你。”
露琪亞接过花,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送我花?”
“呵呵,你有没有觉得,黄玫瑰,很像你。”一護飞来一笔説,让露琪亞当场愣住了。一護看了看露琪亞一脸傻样,接着他解释道:“阳光般的忧郁,很矛盾,很像你。”
阳光般的忧郁,很矛盾,很像你。
阳光般的忧郁?露琪亞总觉得这个句子很怪?不过,她从未想过,总是粗心大意的他有一颗敏感的心。她的确是很矛盾。即使是失忆后再相识,他同样可以看出她的矛盾。
为了节省时间,一護拉着露琪亞继续往前走,他知道,露琪亞每次思考总要很久,与其等她思考完,不如拉着她继续走。
露琪亞每逢思考的确总是思考很久,同样,她也很好奇。而这一次,她竟然没有问一護另一束花是用来干什么的,显得有些奇怪。不过,那是她知道,另一束花是送给他妈妈的,他们现在走的这一条路,正是通向他妈妈墓园的路,虽然是三年前的事,她依然记忆清晰。
越是接近墓园,越是接近他妈妈的坟墓,一護原本快乐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一護妈妈的坟墓到了,一護把手上的抚子花放在他妈妈墓碑的旁边,声音沙哑的説:“妈妈,我来看你了,生日快乐。”
做完一番祷告后,看了满脸惊讶的露琪亞,他问道:“露琪亞,想听故事吗?”露琪亞点了点头。他们坐在墓园里设置的座椅上,一護开始打开回忆的话匣:“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每逢是妈妈的生日抑或是忌日,我们一家人总会来看她,而現在我上了大学,每逢她的生日抑或是忌日,都是我一个人来看她。记得妈妈在我9岁时就身亡了,那是因为……”
一護还在回忆当中,露琪亞虽然是第二次听到那样的话,但心中依然泛起阵阵涟漪。她摆弄着一護送给她的黄玫瑰,其实,黄玫瑰,不仅适合她,而且也适合他自己。阳光般的忧郁,他与她,同樣是矛盾的个体,外表看上去虽然很阳光,但内心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的经历。
看着那样的一護,一如当年的他,脆弱无助,令人心折。他失去了那段记忆,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妈妈是被他害死的,那个认知,让他痛苦了很久,本来他得到过解脱,却因为失去了记忆,又令他重回昔日痛苦的日子。。
其实,他与她,有着相似的经历,那样渗透到骨子里的痛苦,她曾经深刻地体会到,至今仍历历在目,却已不再张狂。
一護地回忆至此,两人陷入了寂静之中。过了好久,露琪亞才说道:“一護,我说我能体会到你的痛苦,你或許不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露琪亞的话让一護睁大了双眼,他不是不相信露琪亞,只是他没想到露琪亞竟然会有他相像的痛苦。
露琪亞继续说道:“在尸魂界里,有着许多像我那样的死神,我们的职务是消灭像你那天看到的怪物和净化灵魂,那样的怪物,我们称之为虚。虚是由产生怨念的灵魂走向堕落而成的,不仅是现世,尸魂界也存在着虚。记得那一次,虚与我亦师亦兄的副队长战斗,而到了最后,他的身体被虚霸占了,而在情势紧急的状况下,我迫于无奈而杀了他。虽然到了最后,他没有怪我,反而感谢我给予他一个解脱。但我毕竟过不了自己的那关,总认为自己是害死他的凶手,但是,最后,我还是释怀了。”
“或许,失去朋友所受的痛苦比不上你失去你失去妈妈的痛。我不知道我自己有没有资格跟你说,其实,或许你妈妈的死不能全怪你。我只想跟你说一句‘一護,活在当下。’与其活在悲伤自责的痛苦中,不如好好的活下去,活在当下,而不是活在过去。我相信,你妈妈,同样希望你,活在当下。”其实,那样的话,虽说是说给一護听,同样也是露琪亞自己说给自己听。活在当下,她做到了,她相信他也能够做到。
听完露琪亞的一席话,一護忘情地拥露琪亞入怀,他现在,比起以前,更希望听到那样的话。原来,昔日的痛楚,可以那样云淡风轻,只要,你愿意。
他们相拥,汲取对方身上的体温,来慰藉彼此受伤的心灵。头枕在一護肩膀的露琪亞说道:“一護,我们来作一个约定,我们要,活在当下。”
“嗯。”一護悠悠应道,能遇上那样慧黠的她,是他的荣幸。
良久,他们分开了彼此,露琪亞在一護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说道:“要记住我们的约定哦!”
一護点了点头,他一定会遵守那个约定。
活在当下。
活在那个有她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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