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

作者:司徒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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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舞”大赛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灿烂,小鸟唱得高兴,每个人似乎都洋溢着好心情,但这个“每个人”决不包括我!
      今天的确是天气很好,阳光很灿烂,小鸟也的确唱……
      当然,今天就是我的末日,传说中的比舞大赛开始的那一天的顺利来临!

      “敛清,快点,还有半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了!”孟莲姐一看到我就把我推进了更衣室。
      哎,我叹息着把衣服换上,算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无奈的任由孟莲姐摆布,看着她为我上妆,又弄起头发。

      终于完成了,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恰巧风起,黑发竟勾勒出一道绝美的风景线,在朦胧中,我忽然感觉这个“我”,闪烁着我所不熟悉的,迷离的美……
      乖乖来到席前坐下,安丽丝公主也就是伦仙儿,果然是绝代风华,很奇怪的是,她跳的是中国的舞蹈,有点苗族的气息,敢情她有祖先是中国人?
      我一笑置否,却又被她绝艳的舞姿转走了神智……

      步步生莲花,她舞姿款款,妩媚风流;她双眸盈盈,惑人心弦;她唇畔轻勾,令人失魂……婀娜的姿态更是令全场美女自惭不如。
      银筝声更加急促奔放,伦仙儿踩著节奏尽情地狂舞、旋转……她明艳绝伦,宛如穿越万丈云霞谪落人间,只为舞出她最美最绚丽的风华!傲人身姿于轻纱间魅惑众人的目光。
      下至清洁工阿姨,上到国家领导,全都两眼发直,大气也不敢喘……如痴如醉地欣赏这人间难见的佳人妙舞……

      一曲终了,我差点回不过神来,好吧,我承认,从长相上来说,显然人家是光艳四射的第一美女,身材的话,咳咳,就不用说了,人家是标准的前凸后翘,说舞蹈吧,人家可是精通,而我,再怎么着也是半路出师……
      哎,不比了,越想就越没自信……
      接受到一个极其挑衅的眼神之后,我勉强定了定心神,丫的!死就死了,谁怕谁!

      眼角瞥见坐在极不起眼的角落却仍绝对的引人注目的莫轩尘,哎,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我感叹,却在接触到他的眼神之后奇迹般的感到一阵温暖?黑眸中似乎闪着让我陌生的情愫,一瞬间那不经意的温柔几乎要将我融化,天!我在发什么花痴,眼下可是比赛现场,你现在竟然对着自己的“琴师”大流口水,实在是太,太不象话了!
      尤其是再一次接受到某绝色美女抛来的眼神之后,我更加自卑了……

      其实,说实在的,五官细致,肌肤白皙,身材纤细的水敛清也算是清丽佳人一枚了,但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学校里,实在是不能算得上是最为出色的,就拿几位大家都比较熟悉的人来做范例:伦仙儿绝艳的活色天香的美犹如一朵高贵多刺的如火玫瑰;孔嫣然是优雅沉静,是不可多得的佳人;而左郁洁或许不若前两位来得娇艳,但绝对可爱的外表以及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清澈纯洁,双眸难掩的聪慧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质……
      试问,在如此美人丛中,敛清为何在入学第一天便已闻名?说白了,尽管她没有极其出众的外表,但老天赐给她一双会勾魂的眼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双眸似黑玉,带着剔透的深沉就像一个无止境的黑洞,似乎她穿过你此生的皮囊,看见了你前世的灵魂,又仿佛不曾望你,只是用带着些许无助的眼神透过你,寻找些什么罢了,有点让人心疼的美。
      一个不经意的回眸,流露出一丝妖娆的烟雾,紧紧缠绕着你,为之神魂颠倒;而当那凤眸冷凝,风情独特的冷意让人更想靠近,激起人强烈的征服欲望……
      于是,咱们家敛清就带着这双眸招摇过市,继续颠倒众生……

      或许他就是被这么一双眼睛所迷惑的吧,就在误闯八卦阵的那天,她被自己的魔音所伤,明明应该不屑一顾的他却破天荒的救下了她,他是莫轩尘,那个身份不容许他有如此的举动,可他却克制不了,特别是亲自为她喝下水后,那绝佳的触觉让他几乎流连往返,而她清醒后,眸中的迷茫,以及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孤寂落寞,都牢牢抓住了他的心,而当她一语道破掩藏多年的心事时,他在那一瞬间……

      “走吧。”水敛清的轻唤及时拉回了轩尘的神志,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默默的抱起古琴,与台上一角落席地而坐,尽管无声,却在第一时间内吸引了观众的眼神,一身校服打扮的他与这古琴没有半点不和谐,反而让人觉得天生就该如此姿态……

      一片寂静中,悠悠琴声安静的响起,没有人知道此曲出自何处,包括在场的资深音乐家,不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那将张扬掩藏的仙乐,略扬,灯光昏暗,琴弦却折射出五光十色。一身素白,如同月光一样的沉静,一如那音乐,她选择了一个安静却绝对高调的出场方式,只是很简单的步伐,她轻轻的舞动,白纱随着她摆动,或许没有伦仙儿的美丽,但这如百合一般的人儿却散发出缨粟的吸引。
      抚琴人眉眼一扬,琴声忽得飞扬,台上两条丝绸从天而降,却见舞者眼底愈发妖娆,明明只是清秀的脸上却有种魅惑人心的魔力,她轻盈至极的一跃,裙角翩然间身体竟已柔媚地随着那绝佳的丝绸而起,恍然望去,如彩蝶……

      终了……
      无人回过神来,不知那舞者与抚琴人何时离去,空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恍惚间,似乎穿越了千年……

      “呼——”我余悸未了的拍拍胸口,尽管我努力漠视,但我仍感觉到方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将我包围,很像他的,目光……
      “小敛,你在发什么呆啊!”孟莲姐拍拍我的肩膀,“刚才表演的不错,不过似乎打了场平局……”
      她似乎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我却无法集中精神去分辨,为什么,我不是已经放下了吗?明明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却还固执的以为人群中有他的踪迹。

      “怎么了?”莫尘的声音在我耳边漾出一波水纹,温柔得让我几乎立即软化,急切的投入他的怀抱,希望那温暖可以驱散心中的不安,还没有想起来,明明还没有想起来,为什么我好象总感觉对月师兄有种奇特的感觉,冥冥之中,记忆似乎在蠢蠢欲动,他,来了……

      绝对的狂野,水敛清在看到伦仙儿的第二个节目时,有种惊世骇俗的感觉,看来在山上住久了就是不好,如此性感十足的拉丁舞对她而言和脱衣舞没啥区别,虽然她压根儿就没见过脱衣舞长啥样……
      少得可怜的布料将伦仙儿完美的身资衬得越发诱人,动作剧烈,纤腰扭动,修长的大腿一览无疑,让水敛清,不,应该是全场都看得目瞪口呆,自制力不够强的已经口水直流了,当然,还是有个别存在,视如此尤物为空气还真的是很不容易的。
      最后咱们家小敛成功的脸红,极不自在的别开眼后就彻底傻了,角落里颀长的身影无法被那黑暗所掩藏,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耀眼的,却又似月光般温柔。完美的气质在他身上得以融合,一见倾心。而那双墨黑的眼眸里恍然间闪过一丝幽蓝之时,轻易的俘虏每一个生命,那一刻,连风都静止了……
      像这样神嫡一般的存在,除了月佚攸还有谁?

      这回我可是彻底傻了眼,思索着我是否应该过去打声招呼,此时一个飞奔而去的倩影,似乎是嫣然姐,看着她亲热的拉着月师兄的手摇晃着撒娇,心中不禁醋意翻滚,那明明是我的专署位置,凭什么让别的女人占去!
      却又转念一想,自己已忘记了过去与他的种种,又有什么权利来计较这些呢?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我不觉露出一丝苦笑!
      “晤……”突然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莫尘?却感到他吃味的眼神,呵呵,不禁莞尔,我已经有一个莫尘了,还去追求什么月光呢?
      “敛,你在看什么?”明知顾问?
      “呵呵……”我笑而不答,却掂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好吧,我承认这样做有一部分是因为吃醋,吃醋?似乎不大恰当啊!
      “哈哈,莫尘,你竟然会脸红!”没想到这个一天到晚和我玩暧昧的人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好了,别人可都在看了。”他无奈的搂着我的腰,宠腻的说道,“孔学姐来了。”
      我立即止住狂笑,看着完美的人越走越近,熟悉的模样,熟悉的柔情,只是什么时候,他的身边有了别人……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将奇异的想法驱逐到脑外,我更加亲密的搂紧莫尘的胳膊,那双黑眸似乎闪过了幽蓝,我猜测着,却忽视了身边莫尘的神情……

      “清儿……”他首先开口,却有欲言又止。
      “月师……”心想月师兄这个称呼似乎太过于奇特,顿了顿,我道:“哥,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他脸上清楚的话过一种名叫“忧伤” 的情绪,不要,不要露出这种神情。我竟有一丝恐慌,强行镇定,我尽量挂着自认为完美的微笑,拉着莫尘的手撒娇道:“尘,他是我哥哥,月佚攸。”
      “你好。”
      “你好。”
      轻松的空气莫名变得冷凝,这两人的皆一反以往的温柔,让我嗅到了火药味。

      “月哥哥,你和小敛认识啊!”一直依偎在月佚攸身边的孔嫣然忽然娇声问道。
      “恩。”那表情竟是如此的温柔。

      孔学姐难得的撒娇样让我们都吃了一大惊,但我更加介意的还是那声“月哥哥”。还记得没有下山的时候,他一直缠着我叫他“攸”,现在好了,有个美女心甘情愿的这样叫了,不,应该更亲密……
      只是,这一切都好熟悉,醋意横生,我却有些迷茫,桃花林中,是谁,在树下一遍遍地吹着同一首曲子,那样的深情,又是属于谁的?无从得知……
      “小敛,你怎么了?”再回首,却感到莫尘轻轻摇晃着我的肩膀,呐,好象有走神了,却有不小心的瞥见月师兄眼中的关切,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可不可以不要在意我,否则,我怕我会不忍心放下这份感情……
      玩笑,我明明喜欢的是莫尘,对,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莫尘!

      凝神片刻,水敛清刚想开口,却见一个绝艳的身影款款而来,除了伦仙儿还有谁?

      好不容易回转的气氛有在瞬间陷入僵持……

      “你是谁?”傲慢的语气惟我独尊,伦仙儿直截了当的问向月师兄,一定是嫉妒他貌美如月的容颜,或者就是被他的魅力给煞到了,妄图染指他……
      不过显然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
      月师兄并没有回答她,呵呵,可怜了倾城倾国的伦仙儿,高傲如她,有怎能容忍他人的忽视呢?不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又惊呆了!
      那双眼眸,好美好美,似海的柔情如水一般将她温柔的包裹,但可恨的就是他看的竟然不是她,而是越过了她望向了那个无知的粗俗女人,该死,那个叫什么水敛清的女人竟然回避他的目光,反而偎进了她身旁的男子怀里,伦仙儿仔细望望那人,才发现那便是第一个拒绝她的人,莫尘!可恶,怎么她看上的男人都会跑去喜欢那个女人!
      “你好,我是月佚攸。”
      他有礼地打了声招呼,温和的嗓音组以迷倒一大片,但伦仙儿却敏锐地察觉他那温柔下的疏离,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更让她发现眼前的人无懈可击的外表,他,只能用完美来形容!又是一阵沉默,空气有些莫名的压抑。

      此时,广播里传来主持人美妙的嗓音,“伦仙儿小姐的节目十分精彩,下面请水敛清同学上场!”
      什么!
      我不禁震呆,差点忘了,比赛还没有结束,因为月师兄的忽然出现,完全打乱了我所有的理智与平静的情绪。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此,尴尬再次升起,完蛋了,孟莲姐一定会宰了我的!
      “清儿,再不去就算弃权了。”月佚攸神情自然的打断我的神游,附赠一个百年不变的“101号宠溺笑容”,温柔的说道。
      傻傻地看着他,我在心中叹息,好歹我也认识他整整17年了,虽说失去了不少记忆,但3年来的朝夕相处,每次看到他露出这种微笑,心都忍不住失控,哎,纵使身为“神医”黎心姐的徒弟,也无法解释其中的奥妙啊!
      “还有3分钟。”莫尘也平静至极的缓缓道出事实。
      轻轻的一句话又如同平地惊雷,我这才彻底反应过来事态有多严重,搞什么啊,我才不要向那个冷得可以和冰山媲美的安以寻表白呢!
      也就是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家,呆会儿见!”再以媲美百米赛跑冠军被一百条疯狗追的速度向前冲刺。

      “我的小祖宗啊,你总算是出现了,快点换衣服!”一看到我,孟莲姐就将那袭白衣塞进了我怀中,又反手将我推进更衣室,这一连串的动作流利的不得了,大概是做习惯了。
      等等,怎么会习惯呢?
      不管了,我连忙换上衣裳,匆匆拿起木剑,走了出去,心中却暗叹糟糕,这个节目根本就是剑法改编,月师兄应该不会怪我吧。不过,仔细想想,仅存的记忆中,月师兄一直都是温柔的,似乎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模样,对我,似乎永远都只是宠溺……
      哎,不想了,摇头叹息,却看见“魔音”莫轩尘已经选了一个角落席地而坐,仪态万千竟透着些许的熟悉,那琉璃一般的眼眸望向我,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随即又恢复了他往常的高深莫测的慵懒姿态。
      悠扬的琴声行云流水,如同从天际边传来般,婉约清脆,却又暗藏波涛汹涌。我定了定心神,摆起那早已熟悉的架势,巧妙的掩去剑法应有的杀气腾腾,灵动的身影,让人眼花缭乱舞姿,让人痴迷。
      不知为何,我却因这琴声而渐渐迷失,桃花林里,颀长的身姿潇洒之极,姿势悠闲的斜躺在那粗壮的桃树枝之上,白皙修长的五指拿捏着一只乳白晶莹的玉箫,那人如此熟悉,如此完美的人儿,世上怎么找得出第二个,他,月佚攸
      嗯……
      原本流利的身姿略一顿,拿着木剑的双手微不可察的颤抖泄露了我此时的情绪。

      浓雾忽起,弥漫在着桃花林间,似乎又有一娇小的身影出现,可惜碍于浓雾,看不真切,耳边却传来缠绵的萧声,我本就没有什么音乐才能,此时此刻,我分明听出了其中的深情不悔,真挚得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将其道尽。萧声戛然而止,却闻佳人娇笑,低柔的嗓音似曾相识,我反手甩出一个剑花,右手一抬,身形迅如闪电,却不禁仔细聆听接下来的话语。

      “攸哥哥,你以后可以只为清儿吹箫吗?”
      “这个啊,考虑考虑!”
      “不准你考虑,现在立刻马上回答我。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就哭给你看!”
      “好好,我的小清儿,此萧生生为你而奏。”

      他说的是“生生”,而非“今生”。

      “此箫生生为你而奏!”
      “此萧生生为你而奏!”
      “此萧生生为你而奏!“
      同样的嗓音温文儒雅,却有别与平日的云淡风轻,这样的他,即便只存在于她一人的幻想与梦境之中,也已足够让她心惊。
      “此萧生生为你而奏!”
      “此萧生生为你而奏!”
      “此萧生生为你而奏!”

      如同魔障一般,紧紧地将我纠缠,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角。
      舞剑的动作一顿再顿,开始凌乱不堪,脚步虚浮,身影摇晃。
      莫轩尘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反常,双手一撤,琴声骤然停止,那些温暖的画面忽然消失,快得仿佛不曾存在一样,可却依旧将我纠缠到底。

      “师兄,小敛似乎有点不对劲。”风无痕担忧的开口。
      而月佚攸却没有答话,只是望着台上迷茫舞剑的人,黑玉般摄人的眼眸里蕴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清儿。”轻叹一般,那如烟的嗓音却唤回了我的神智,定定地望着那双让我痴迷却有极度恐惧的完美蓝黑色瞳眸,无措……
      他薄唇轻启,“你可知,……”
      他似乎在说什么,我拼命想听清楚月师兄的后半句话,却无奈,适才一阵清风扶过,那话语,我还未听清,便以被带上了云霄。
      观众对此一头雾水,原本舞得好好的,先是一旁的琴师停止演奏,再来这主角又呆立在台上,这是怎么回事?正要表示不满,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萧声怔住了,悠远缠绵,却又透着些许忧愁,柔和的让众人原本烦躁的心情奇异的平静下来,渐渐地,变得安然。而正当人们为此萧声惊叹的时候,灵动的古琴也适时的响起,莫轩尘全用轮指弹弦,音调忽高忽低,衬着萧声的柔和,格外动人,如同好鸟相鸣。
      我也连忙集中精神,姿态优美的舞出最后一式,在这纷乱之际,莫轩尘骤然停手,弦音逐静,而我也潇洒收剑,只是那萧声依旧,只是若有似无,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出起心湖上的层层涟漪,不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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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比“舞”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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