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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久不见
“陈欢喜,好久不见。”记忆中的人笑着,举着酒杯微微点头,语气温和。
“是啊,好久不见,欢迎回来。”我站起身,微微轻笑,动作疏离,为的是逃离,逃离盘踞在心头的希冀。
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面色绯红,眼睛却亮的出奇。
“诶,诶,小外甥,你怎么这样啊,大口喝,小口喝算什么啊。”说着,佳能又给他倒满,一脸狡黠地看着他,“欢喜,你也和他干一杯啊”她拍拍我的手。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啊,”我笑着捏捏她的脸,“叫你生不如死哦。”
我转过头去看他,没想到他还站在离我一步远的桌边,右手端着那杯快要溢出来的酒,朝着我笑,我心下一颤,脸顿时热了起来,立马端起杯子,伸手轻碰他的,笑着,一口闷了下去,同一桌的同学开始起哄,“郭然,陈大美女都闷下去了,你不会那么痿吧,快喝快喝!”
“陈欢喜,你就这样对我。”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我的模样,嘴角勾起,连眼睛都带笑,对自己说着,陈欢喜,他回来你就那么高兴?
他仰起头,一杯酒就这么喝下,“满意了没啊?”他笑着,朝着坐我旁边的佳能挑眉。
那么多年,这个祸害已经升级成我心中的祸水了。
他稍稍寒暄,随即转战下一桌。起哄声此起彼伏。
“欢喜,怎么,舍不得啊?”佳能欠扁的脸,欠扁的问题。
“今晚不想睡了是吧?嗯?”我挑起她的下巴,一副色魔状。内心却一点点地破碎,他什么时候是属于我的,不是我的,又哪来的舍不得。
“欢喜!”这声欢喜实在是响亮,我下意识回头去看郭然,幸好,他没听到。却又有些失望。
“欢喜,小道消息,他没带什么女朋友回来,你还是有机会的。”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那又关我什么事?你再说,我就叫你大师兄把你收回去,猴哥猴哥,你二弟在这呢。”
“欢喜,你等了这么多年。”她的话就这样停止,双眼全是心疼。
我捏捏她的手,轻轻说“我知道,我等着,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心思,我不在乎。好了,不要讲了,要哭了。”
坐我对面的苍蝇叫我,“喂,欢喜妹妹,你们俩讲什么呢?”
“讨论人生大事,研究你怎么还没嫁出去这个课题啊。”我向来对朋友心狠手辣。
“这不是在等你吗?”他向来厚脸皮。记得高一的某个晚上,他突然打电话来,问我要多少嫁妆。
“我家欢喜你都敢染指,老娘我弄死你啊?”佳能向来比我剽悍。
同桌的同学笑成一团。
我却控制不住地寻找他的身影,直到看到他和她的背影,笑就这样凝固在嘴角。
脑海突然出现一个词,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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