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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秦轩墨和张薇两人在唯美的音乐下翩翩起舞,男的俊女的美,吸引着众人的眼球。
“安小姐觉得眼前看到的怎么样?”秦夫人平心静气的问安以言。
安以言不温不火的说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希望正如安小姐所言,辛嫂,给安小姐一杯酒。”听到安以言的话,不悦的神色退去一点,“我很喜欢小薇,以安小姐的聪明才智,应该明白。”一曲差不多终结了。
安以言莞尔一笑,“秦夫人的意思我想我明白。”
“安小姐!”辛嫂递给安以言一杯红酒,只是在安以言即将接过的时候,酒杯倾斜了,红酒霎那间在安以言白色的连衣裙上绽开了一朵花。
音乐停了,宴会上的声音没有停止。
“怎么这么不小心!”秦夫人责怪道,眼里没有半点责怪的意味。
“对不起,夫人!”
安以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发怒的表情,依旧平淡似水,她想看一下这些所谓的名门贵妇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是故意还是有意,她不想去追究。
“安小姐,你的衣服脏了,要不到楼上换一套吧,不然等一下会……”秦夫人点到即止,没有说下去,也没有责骂始作俑者。
安以言看了一眼舞池,秦轩墨被某个人缠上了,而那个人她也不陌生,张薇还是在秦轩墨旁边。
“安小姐,请!”辛嫂提醒她一句。
安以言忽然觉得很可笑,难道今晚她来的目的就是给这些上流社会的人侮辱?即使受侮辱的人是她,还得维护他们的面子,甚至连一个下人的地位都比她高,不是吗?她安以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安以言还是没有动,只是她身上散发着闲人勿进的冷冽气息,辛嫂想再一次提醒她时,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不用劳烦了,”狭长的双眼里覆盖着冰冷,他的笑容给人一种邪魅,分不清他是喜是怒。顾子谦将上衣盖在安以言身上,“秦夫人,我是顾子谦,生日快乐!不好意思,先走了!”
然后拥着安以言,准备离开这个是非场地。
不过安以言停住了,回过头来,缓缓地说道:“秦夫人,如果今天我以豪门千金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不知你们还会这样对待我吗?失陪了!”
秦夫人百感交集,哑口无言,她承认,安以言的气质、教养都是一流的,她缺的,只是一个高贵的身份,如果她具备了,将是最好的儿媳妇人选。如果,只是一个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着那么多的如果。
当秦轩墨回到母亲身旁找安以言时,早已不见人影。
“妈,以言呢?”秦轩墨嗔怒着,他知道母亲不喜欢安以言,他以为,母亲的修养不会对安以言怎么样的。
“少爷,那位安小姐对夫人极为无礼!”辛嫂唯恐不及,解释道。
秦轩墨怒目相向,“母亲,我带以言回来不是寻问你的意见,只是告诉你,她是我喜欢的人。”秦轩墨心里萌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有些着急,掉头就走,无礼?安以言这么怕麻烦的懒个性,会选择在这种场合这么高调吗?
安以言上来了顾子谦的车,一语不发,她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从小到大,她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宝,只要是她说的,无论有理无理都是真理,今天居然被人在大庭广众这么羞辱,她心里难受。
“苏子,打算怎么报答顾子哥再一次英雄救美啊?”
安以言不打算理会他,心里嘀咕着,顾子谦,你这个祸水,每一次遇见你都没好事。
车子停下来了,安以言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来到了海边。顾子谦打开车门,很自然地牵起安以言的手,来到沙滩上。潮湿又带有淡淡的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肌肤,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海水轻轻地拍打这沙滩,带来阵阵悦耳的声响,远处的海水与深蓝的夜空连成一片,分不清哪里是边际。
安以言的心情平伏下来了,不小心接触到顾子谦的眼神,那是一如过往的宠溺和温柔。
“心情好些了吗?”顾子谦揉了揉安以言的头发,原本挽起的秀发散落下来,随风飘动。
安以言觉得心里有些苦涩,“为什么要回来?”
顾子谦的手抚上安以言的脸,“只为你,苏子!”
两年了,这两年里,再也没有人叫她苏子,她都快以为自己忘记了,原来她一直没有忘,只是太久不再提及,以为一切都将淡去,让自己改变,让自己淡却,让自己尘封那一段光阴。
这两年来,她学会了不要轻易的依赖一个人,她害怕会成为一种习惯,当分别来临时,才知道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全部。刚回国的那些日子,她都忘了自己用了多少个夜晚,才忘记自己曾经依赖的那个人,变得更加独立,更加坚强。
顾子谦的手轻轻地往上移,当触及到那一个疤时,安以言一下子惊醒,向后退了一步。
“顾子谦,你既然知道这个疤,你就应该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安以言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神情悲痛。
顾子谦这一刻闭上了眼睛,“是!”
“那天你跟她发生了关系,是不是?”安以言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顾子谦看到安以言失望的眼神,他的心悲痛欲绝,他想抓住她,他怕,如果他不抓住她,她又会逃,就像那两年一样。
他伸出手,还有一些距离没有触及安以言,她就用力地拍开他的手,“顾子谦,你不知道,她对我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苏子,我当时就是因为不知她对你做了什么才会……”顾子谦上前抓住安以言的肩膀,他真的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顾子谦,你不用解释。”安以言一下子冷静下来,好像上一刻如同盛怒中狮子的人不是她,但是顾子谦知道,安以言眼里流露的都是伤痛。
“你还记得你说过在我没有学会相信你之前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吗?”
顾子谦当然记得,当时两个人谁都不退让,他一怒之下说出那一句话,而那天她出了意外,在他还未得知的情况下,带伤离开了英国,一别就是两年,这两年里,一个追一个躲。他很后悔,如果知道伤她这么深,当天他情愿剖心示意。
安以言推开他,“利用我,我认了,毕竟你我都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只是,你纵容她伤害我,我们多年的情谊又算什么!”
“苏子然,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这么做!”顾子谦的怒火在胸口里燃烧,一下子窜了起来,额上暴起了青筋,愤怒地盯着安以言。
安以言脸上的血色淡去,嘴唇都发白了,身体都在瑟瑟的发抖,“我……管不着,不是吗?”
安以言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一个人跑着离开了,她不承认自己哭了,只是海风将她的眼镜吹得发疼。
当顾子谦反应过来,追上去,安以言已坐上出租车离开了。
安以言擦干泪水,拨通了一个电话,将所有的怒气一下子发泄出来:“安承羽,如果下一次你再敢帮顾子谦,你的皮给我绷紧一点。”不等安承羽反应过来,她就挂断了电话。出租车司机被她的凶狠吓了一跳,什么也不敢说,怯怯地向她说的B大前进。
那一晚,安以言睡不着,顾子谦也没有睡。
一江明月,回首少了谁;一帘幽梦,凭栏念了谁;一杯浊酒,相逢醉了谁;一种相思,闲愁予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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