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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两人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满满一桌子菜,勾的人食指大动。他们本来就赶了一下午路,中午吃的那点东西都不够塞牙缝的。蒋妄看的眼睛都绿了恨不得能扑到饭桌上去,还是沈留行残存了一丝理智,拉着蒋妄先去洗了手。再回来时桌上已经给他们摆好了饭和筷子。
蒋妄想了想,觉得冲这两碗饭他就原谅他妈丢下他出门玩了。喜滋滋的一筷子就要去夹鱼,半途被沈留行的筷子打了一下。
蒋妄河豚回头,气鼓鼓,还带点毒。
沈留行不为所动的盛了碗鸡汤放到蒋妄面前:“发烧刚好,喝点汤,滋补。等会再吃鱼,你这会儿吃鱼容易刺到。”
江南觉得哪里是不是不对,打筷子这个动作是不是有点太?她还没想到哪里不对,沈女士讶异开口了:“小妄生病了?怎么闹的?”
此言一出,江南也懒得想哪里不对了,担忧的看着蒋妄,儿子向来皮实,难得生病,她却不在身边,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就是苦了留行要照顾小妄。
江南看似担忧实则暗喜的眼神,蒋妄没看见,不然怕是又要唱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没人爱啊之类的。
沈留行无奈的描述了一遍蒋妄生病的全过程。沈烟和江南也是听的一身细汗,江南情不自禁的感叹:“留行啊,做你们这行,胆得大啊。”
蒋妄从烧鹅腿里抬头含含糊糊道:“那可不嘛,我都快吓死了,留行哥还回去拍照呢。”
江南脸色一肃:“你还说呢,出来你还敢装神弄鬼的吓人,你胆子也是大的包天了,明天和留行去护国寺拜拜,烧个香,让菩萨多保佑你。”
嗯嗯,蒋妄边吃边点头,吃着鹅腿还看着鱼,抽空还喝一口汤,忙着呢。
沈留行也是动作不慢,保持优雅和速度进食,还能抽空给蒋妄再打点竹荪鸡汤。
“说起这个,阿鹤明天过来,让他和你们一起吧。”沈烟喝一口汤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一句。
“鹤哥明天过来?”沈留行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蒋妄听着沈留行的语气迅速支棱起了耳朵。
沈烟嗔怪道:“没大没小的,那是你小舅舅。”
哦,小舅舅啊,蒋妄的耳朵又耷拉下去了。
“小鹤要来呀!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烟烟明天我们一起去吧。”江南眉眼弯弯,沈烟当然说好。
蒋妄吃的差不多了终于抬头,慢悠悠的啃着一个鸡翅,看见她妈换了个新的项链随口一问:“妈怎么把你那宝格丽换了?这大珠子还挺好看。”
谁知道这一问把她妈问骄傲了,江南抬头展示项链,沈烟无奈又宠溺的替她补充说明:“出去玩的时候,开了个蚌,刚巧珍珠的成色还不错,就打成项链了。”
江南美目一瞪:“哪儿是不错,人家都说有近十年没看到成色这么好的珠子了呢!”
孔雀开屏,猫翘尾巴,家族遗传,鉴定完毕。
蒋妄嗤笑一声,转头就酸溜溜的和沈留行说:“我抽奖都没抽到过79块钱以上的皮肤呢。”
沈留行知道他是酸了,轻笑一声:“再带你去开个墓?”
王侯墓里的陪葬金玉古玩无数,可比开蚌刺激多了。
蒋妄的脸绿了一下推脱道:“不用了,我觉得我还是多抽奖好了。”
晚上蒋妄一不小心给自己吃撑了,在地毯上滚了两圈还是撑,拖着沈留行出去散步了。
沈烟和江南在茶室喝黑茶,去去油腻,刚才一大桌子菜,荤腥居多,他们吃的不如蒋妄多,可是到底年纪在这儿,还是觉得腻的慌。
江南还是觉得想不通,传闻她也听到了一点:“烟烟,小鹤干嘛来的?”
沈烟轻吹一下茶盏,烟雾袅袅:“说是护国寺找他,这找的什么破借口,明天放心宰他,先前护国寺的藏经阁找的他们做的修复,他在护国寺还是有面子的,其他的你别管他,他自己心里有谱。”
江南叹口气幽幽道:“烟烟,你们世字辈再被摘字可就没几个人了。”
沈烟:“……”
与此同时,沈世鹤踏上了飞机。
这片土地,有他爱的人,他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姐姐都撕开了陈年往事的桎梏,他还年轻有什么不能做到的。
郎家大公子朗琊,盯着手机上的明天见,不在意的将手机一丢,一刻钟后,床上丢满了衣服。朗琊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明明有一个衣帽间的衣服,却觉得自己没有衣服穿。
半夜两边如何兵荒马乱暂且不提,蒋妄和沈留行溜达了一大圈,直接溜达回了两人住的地方,刚才走路不觉得,回到家沾着沙发蒋妄才觉出了累。哼哼唧唧的不肯洗澡就闹着要睡。
沈留行冷酷无情的把蒋妄提溜起来扔进卫生间,拿着莲蓬头作势要帮蒋妄洗,蒋妄到底还是要点脸的,也不能真让沈留行帮忙洗澡。
蒋妄匆匆淋了淋自己,洗完了才发现被拎进来太匆忙什么都来不及准备。
“沈~留~行~”没反应
“留~行~哥~哥~”沈留行刚从蒋妄房间给他拿了睡衣浴巾出来,听见这叫魂似的一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小祖宗诶,刚走开五分钟怎么又开始作妖了。
“留~行~”里面又要喊,沈留行赶紧开门把浴巾伸进去,蒋妄接过浴巾却不接睡衣,沈留行也不催,好脾气的帮他拿着,保持一只手伸进去的姿势。蒋妄窸窸窣窣的擦干净自己,浴巾随手扔进脏衣篓里,才拿过睡衣穿起来。
开门出去的时候沈留行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资料了。蒋妄蹭到他身边看那些照片,还是有点害怕,蹭的更紧了一些,初夏晚上虽然比白天凉快,但是两个人蹭一起还是有点燥热。
“开个空调?”沈留行一边问一边点了点边上的中央空调的开关。蒋妄点点头,头发洗了也没吹,水珠还顺着发梢往下滴,沈留行被滴了好几滴水之后叹口气,回去把浴巾再从脏衣篓里捞了出来,兜头盖脸的给蒋妄粗略的擦了擦头发,擦完又善始善终的把浴巾扔回去。
蒋妄摸了一把头发,看着抓下来的一根头发叹了叹气。沈留行看的想笑,还真是和网上说的一样,现代年轻人的烦恼,脱发加失眠。
沈留行也懒得开解他,反正蒋妄的压力,他暂时没看到,不是他瞎,是应该真的没有。
蒋妄在边上看沈留行忙,半晌一指图上的一个金杯道:“这个好看。”
沈留行轻笑一声:“你倒会选,绿松石镶鎏金杯,能不好看么,从这个器物推测,至少也是个王公贵族。其他的文书明儿个问问鹤哥看能不能给点答案。”
蒋妄想问一晚上鹤哥是谁了,这会儿逮到机会自然就问了:“鹤哥是谁啊。听我妈说很熟的样子。”
“鹤哥是我妈最小的弟弟,就是我小舅舅,我和小舅舅年纪相仿,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也不叫他舅舅,就叫鹤哥。说来奇怪,看你妈和我妈的关系,我们不应该一直没见过啊。”沈留行蹙着眉头,他是真的觉得费解,按理来说,他妈和蒋妄他妈关系那么好,不应该他和蒋妄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一次面啊。要是见过面,蒋妄比他小了五六岁,蒋妄不记得,他也应该记得的,可惜事实就是,一个月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摇了摇头,把这个问题丢到角落,收起资料,明天鹤哥都来了,有什么不会的多问问鹤哥才是正理。
蒋妄舔了舔小虎牙,沈哥的舅舅,嗯,那他明天就叫哥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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