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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
“嗯。”他凝视着我，轻声道，“你终于自由了。”
我微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像一个丢失灵魂许久的玩偶。
他吻干我的泪水，“别再哭了，我的王，眼睛已经够肿了。”
“嗯，不哭了。”我嘶哑道。
他带我来到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白茫茫一片，就连空中飘落的东西也是白色的。
我诧异地问他，“这是什么？好美。”
他温柔道，“这是雪。”
“雪……”我笑出声来，牵起他的手往前走去。
他捧起我的手，用嘴往里面呼气，“这里很冷，你会怕吗？”
我摇摇头，“我早就不怕冷了。”
“那就好。”他微笑，笑容惊艳如花枝招展。
我们靠在一棵树下，天地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细碎的雪花在眼前纷飞。
我枕着他的大腿，静静地望着他，那双眼眸是湛蓝的，纯粹没有丝毫杂质。而我，就融化在那片海洋中。
“王，你最爱的人是我吗？”他冷不丁地问我。
我心里忽然变得慌乱。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我，我们沉默了很久。
而后他淡淡地说，“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把曛杀死吗？”
我心里一颤，“你曾说过，那是因为你不想我的寿命那么快结束。”
他轻笑着摇头，笑声如潺潺流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你对他太温柔了，我妒忌他，我忍受不了。”
我浑身僵硬。
他的眼里沉淀着无尽悲伤，原本湛蓝的颜色仿佛也暗了下来。
他拿起我胸前的碧玉，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语气让人捉摸不定，“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一定很重要。那是你的师父，对吗？”
我的喉咙发疼，沉默了半晌终于说出一个字，“嗯。”
他把腿移开，站起身往前走去。
我摔倒在地上，下意识地挣扎着爬起来，向他追去。
他走得很快，我运了灵力也追不上，直到最后精疲力竭。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雪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
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梦。
仿佛有一把利刃插进了我的心里，剧痛让我窒息。
我倒在了雪地上，浑身冰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回来了，我依然趴在雪地上，他站在面前冷冷地看着我。
我对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悦，也许我只是把师父当作是父亲而已。我最爱的人……是你，我还是当初那只深爱着灵鸟的喜鹊。”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满足地闭上双眼，终于彻底失去意识。
漫长的寿命结束了，我终于不会再孤独了……
最后的记忆是，那双湛蓝的美丽眼眸，还有他的身后，那一片无穷无尽的美丽白雪。
翌日，灵族新一任王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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