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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轮子
如果说鼬这一辈子注定是一出无间道的悲剧的话,那么他悲剧的已经开始进入第一个高/潮了。被誉为瞬身止水的人做完任务回到村子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鼬,我想他也一定接到了团藏的命令。我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佐助,想着宇智波一族那命运的破轮子都已经呼啦啦地转起来了,而我们的二少却还是一个吃三色丸子会被噎住的傻孩子。
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今天学校又让我们做那些简单的功课了。”二少说着很不满意地鼓起嘴巴,“那些功课真是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超级简单。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哥哥呀……”说着二少十分惆怅地望着手里的点心,然后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打扰了。”黄鼠狼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已经把我这里当初佐助放学后的临时看护所中转站了。每天让二少来我这里报道,然后等他有空了就来接他回去吃饭。
“尼酱。”某兄控立刻扔了手里的棒子,捧着还剩下的两串丸子屁颠屁颠地端到黄鼠狼面前,“好吃。”那副讨好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着想要超越哥哥。
二少,你够了!
那起码也是天藏来看我的时候送的慰问品,你至少也该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再去借花献佛吧……
“佐助又打扰你了。”黄鼠狼笑了笑,笑容非常浅淡,眼神干净透彻。我想黄鼠狼这个也叫境界,他这副摸样显然已经是识尽了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才没有打扰呢!”佐助不满意地别开脑袋,“不要老是把人家说成麻烦的小鬼啦!我可是阿彩在医院里觉得闷才勉强过来陪陪她的。”
“嗯。”我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佐助的额头上,一脸深沉忧郁地说,“二少啊,你跟你哥哥之间存在的可是境界上的差距啊……”
二少把我的手指抓了下来,嘟着嘴不乐意的说,“不许你学我哥哥!欺负人都没创意。”说着,还朝我吐了吐舌头。
鼬坐在一边拿起一串丸子刚想往嘴里送,听到佐助如此说后,他略微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
你们这两兄弟够了,赶紧给我滚,别耽误我养伤。
出院的那天我立刻收到了团藏的召见,匆匆回到基地之后,却发现鼬也在团藏办公室。他静默垂首站立在团藏桌前,整间房间里仿佛都被笼罩在某种压抑并且绝望的气氛中。
“师傅。”我向团藏请安,瞥了一眼带着黄鼠狼面具的鼬,他的周身似乎被若有似无的黑色气息笼罩着,安静地如同死去一般。
团藏将他桌上的卷轴卷起然后劈手朝我丢了过来,我接住之后慢慢展开,里面记录着宇智波一族近期越来越密集的秘密集会日期以及内容。卷轴的最后写着团藏的批注——断不可留。
这四个字是用朱砂写成的,此刻我更是觉得这四个字红得几乎要沁出血来。
“师傅,三代不是一直主张跟宇智波和解吗?”我抬头看着团藏,虽然这是岸本已经写好的剧情,但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了,即使每天都计算着日子,但当他真的即将变成事实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太措手不及。宇智波一族都是活生生地生活在我身边的人。我刚刚过来的路上还看到二少的妈妈牵着二少去买番茄。
“他们太有恃无恐了。”团藏将他的左手也拢到宽大的和服袖子里,他瞥了我一眼,只是那一眼便如一刀,锐利无比,“快刀才能斩乱麻,作为忍者不能有妇人之仁。”
“可是……”我还想反驳,身边的鼬却伸出手拉了我一把。
“宇智波鼬已经接受任务了。”团藏冷静的开口。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是那副老年人特有的懒洋洋的样子。
我回过头瞪着身边的黄鼠狼,他戴着面具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从面具下面传来的声音却一如团藏一样平淡冷静,“是的。”
“就让彩协助你完成任务吧。”团藏开口。
“不需要。”鼬放开捏出我的手,将手缩回暗部宽大的风衣里,“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至少妇女和孩子……”
我还想争取一些什么,但是这一次打断我的却是鼬,他说,“仇恨的种子会通过苟延残喘的生命不断的延续下去。”
“斩草除根。”团藏亦开口,接着他又说道,“彩啊,别忘记根的职责和宿命。”说着,他提起桌上的茶壶朝杯子里斟上了茶水,端起茶喝了一口,袅袅的白烟模糊了他的表情,他说,“退下吧……”语气听起来仿佛是叹息,一点也不像他平时强悍铁血的风格。
回去的路上我和黄鼠狼两个人都没有拿下面具,只是肩并肩地走着。夕阳西下,橙色昏黄的余晖落在肩上却让人觉得沉重极了。
“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鼬点头。
“我是认真的。”我抬起头盯着黄鼠狼。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在生死边缘建立的感情足够让我为他来违逆任何所谓的任务。
“嗯,我知道。”鼬侧过头,虽然隔着面具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我觉得你这样真不好,明明才13岁而已,干嘛老是装得这么成熟。”我时常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十三岁的黄鼠狼少年比我这样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还要沧桑。明明比对方多活了十几年,但是却觉得这十几年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的感觉让人觉得好糟糕。
不过如果从鼬的角度想的话,其实关于宇智波一族真是一个死局。如果现在不像团藏说的那样快刀斩乱麻,等将来必定是养虎为患,等宇智波足够强大的时候,村子的和平也会被付之一炬,仇恨与偏执几乎是刻进宇智波一族的基因里的东西。
听了我的话,黄鼠狼在片刻的沉默之后,抬起手取下面具挂在腰后。只见他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语气轻松地说道,“彩,你的家乡也是在战争里毁灭的吧?”说着,他朝我勾起了嘴角仿佛是在微笑,“我在四岁的时候见过什么叫做战争。然后明白所有孩童的天真在战争面前都是脆弱无力的。”
因为觉得太过脆弱所以就遗弃了吗?
我垂下头叹了口气,仿佛在命运面前所谓的挣扎都是这么苍白无力。面前的鼬,甚至不能被称为男人,却已经要用他稚嫩的肩膀去承担一副最为沉重的担子。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明明怀抱着一颗最宽容的心,明明最希望自己的家人可以幸福……
可是他现在要做的却是挥刀杀死那个温柔的自己。
“有时候,我觉得像你这样大而化之的性格也很好。”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黄鼠狼脸上那副隐隐带着愉快感的表情还是比较令人玩味,“能跟你这样的人成为队友,挺好的。”他说。
“那是当然。”我毫不谦虚的点头,因为他下一个队友就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干柿鬼鲛那是一条鱼。
“木叶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鼬又安然自得地闭起眼睛,树叶被风刮得沙沙作响,而后飘零着落下。
黄鼠狼此刻的侧面平静安详,精致的面容上难得显现出一种柔软温和的气质。我在一旁又看了鼬一眼,然后撇着嘴别过了脑袋,黄鼠狼同学不要表现得这么诱受好不好,长得好看还来卖帅是犯罪。
“彩。”
“嗯?”
“我母亲说想请你吃饭。”
“哎?”
“母亲知道你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之后,说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到家里吃顿便饭,来感谢你。”
“……”我狐疑地看了黄鼠狼一眼。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天天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也说不上谁救谁一命,毕竟黄鼠狼他也曾救过我很多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当我到了黄鼠狼家看到一脸期待的二少之后,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黄鼠狼给卖了。他留下一句,‘佐助对不起,就让彩来陪你练手里剑吧。’就轻飘飘地挥一挥衣袖跟着好基友止水两个人出去浪了。留下我一个人被二少那样不乐意、看不上、不情愿的眼神看着,还得碍于黄鼠狼面子陪他练习。
这一定是作者的阴谋!
什么培养出宿命的敌人的套路,我才不会接受呢!
“呐,我们去后山练手里剑吧。”佐助不情不愿地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嘴巴翘得高高的,明显还不懂怎么样才算是有求于人的态度。
“我干嘛要陪你练手里剑啊?”我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里,然后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亲热天堂摊在桌上看了起来。
“喂!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看这种书!”二少伸手指着亲热天堂,语气也是义正言辞的样子,但是红透的脸颊却缺乏说服力。
“要你管。”我掏了掏耳朵。
“……哥哥说让你陪我练手里剑的。”二少在我旁边盘腿坐下。
“现在是下班时间好吗?”我打了个呵欠又将书翻过一页。
“那你怎么样才肯陪我练习?”二少鼓起脸颊,小声问道。
“叫声女王大人来听听。”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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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黄鼠狼,大家好像普遍反映你还不够苦逼啊,你怎么看?
鼬:……
彩:那你觉得你怎么样才能苦逼?
鼬:这种问题干嘛问我。
彩:因为你是自虐狂啊,在怎么让你自己更不好过方面你肯定懂得比我们多。
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