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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目送柳源城离去后,有栖川泽语转身回到茶室。社员们一见到社长进来,瞬间静了下来,原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也赶忙回到原来的位置正坐好。
有栖川泽语一面感慨着社员训练有素,一面又寻思起是不是自己给人的印象过于严肃,便理了理衣服坐下来道:“我想借着休息时间和大家讨论一下刚才研究往年录像的想法,诸位请放松,不必那么拘束。”
众人听了赦令后,这才放松地舒了口气,坐姿也随意了些。
“刚才的训练是不是很累啊?”有栖川泽语笑着问道。
“是啊,柳家家主真是太严厉了!”
“目光犀利得吓人!”
“一直绷着腰都酸死了!”
......
听着大家的抱怨,有栖川泽语但笑不语。
“你们这样只能叫做茶道爱好者!”冈崎亚由子摇了摇头,道,“可算不上修行茶道之人。”
这话说得虽是实在,但不免让人有些泄气。
“虽然亚由子说得有些过于现实,不过事实情况就是如此。”柳真一看着自己的后辈们语重心长地说道,“就拿我个人来讲,虽然不需要继承家业,我少时的训练强度就已经远远大于你们。更不提我家和你们同龄的弟弟,十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接受比你们今日还要严酷数倍的练习了。”
“前辈们的主要意思是希望诸位能够认清现实,哪怕我们是全国第一的茶道社团,比之于专业仍有天与地的差别。”有栖川泽语环顾了一下坐在自己面前的社员,“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今年的比赛中,我们最为强劲的对手——冰帝,同样有一个出身于茶道世家的继承人。”
如有栖川泽语所预料的一般,在座的大多数人的脸色变了,他们有了那种受到外敌入侵一般的紧张。
有些时候,太过安逸并不利于成长。不同于一年四季都有比赛的体育社团,文化社团一般都是性质温和的交流会,这会使得社员们过于放松。在比赛前让社员们的紧张感调整到所能掌控的位置,对于有栖川泽语来说,就是最好的赛前状态。
“他是我在冰帝时期的搭档,秋山浩介。”
迹部景吾坐在办公桌后,看着这个在自己生徒会办公室的沙发上光明正大坐着却又一言不发装深沉的少年,不由得一阵心烦,偏偏又说不出什么赶他走的话。
谁让这个眉眼间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是他姨妈家与他没差几个月的表哥大人。
“景吾,在学校里替妈妈和姨妈照顾好浩介哦。”来着迹部景吾家母亲爱的鼓励。
一想起母亲的这句话,华丽的迹部大爷就更想挠人了。
喂,没搞错吧,这货可是比他大的哥哥喂,又不是小姑娘,那么大个人了要他照顾什么?!虽然他一点也不想承认面前这个人是什么哥哥。
最终,我们的迹部大爷妥协了,他生怕再不开口面前的人就要在他华丽的沙发里生根发芽了:“浩介,你有什么事?”大爷指天发誓,他用了最和蔼可亲的语气。
“呐,景吾,求你帮我个忙好不好?”少年抬起头,露出那双忧郁的眼睛。
喂,这半死不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要不要他立马联系医院啊。
迹部景吾忍住了把手伸向一旁电话的冲动,道:“......你说。”
“呐,把荻之介借给我吧。”少年可怜兮兮的语气就像是失去了宠物的小孩子一般,让人不忍拒绝。
可他对面的迹部景吾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脑子里利索地冒出来“深井冰”这几个字。
他觉得他还是应该给忍足家的医院拨个电话什么的。
“我们马上就要打半决赛了。”迹部景吾毫不留情地拒绝。
“大会应该有很先进的测速仪吧。”反正那小子只是个测速的记录员,“呐,借给我好不好啊,景吾,呐。”
迹部景吾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脑袋上冒出了多少鲜红的井字了,他一把拍桌站了起来,道:“秋山浩介,给本大爷说人话!”管你他大爷的是谁了,这小子真是他大爷的烦死了!
秋山浩介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利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迹部景吾的办公桌前,看着一脸怒气的自家表弟,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手撑在桌上,声音沉了沉:“我想,赢过泽语。”
“你......”迹部景吾还没说完,就被“砰——”地一下的开门声打断了。
“我不同意!”
秋山浩介回过头去,只见门口站着的,是抱着一沓资料一脸平静的忍足侑士,和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拿着部活日记的泷荻之介。
“我,不会在茶道上和泽语比胜负的!”
幸村精市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了无声息地站在柳莲二的背后,快速地扫了眼摊在柳莲二面前的本子——
秋山浩介,男,茶道世家秋山家长孙。目前就读于冰帝学院高等部一年级,其父亲为秋山家下任继承人......
“需要我把它放到你面前吗?”背对着幸村精市的少年开口道。
被看穿的幸村精市悻悻地笑了笑,走到柳莲二的旁边坐了下来,道:“我当你是看下场比赛对手的资料,没想到你居然已经考虑到决赛了。”
柳莲二自是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却也不搭理他,只顺着他的话讲:“突然觉得排摸清楚对手的家族底细很重要罢了,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瞎话敢说得更理直气壮一些吗?
“是啊。”幸村精市笑着扯了扯耷拉下来的衣袖,“真高兴你没被有栖川桑挖过去参加茶道社的比赛。”
“她知道那天是关东大赛的决赛。”柳莲二把笔记本翻了一页,道,“她才不会提那种无礼的要求。”
“自然,有栖川桑,可是大家闺秀呢。”幸村精市见柳莲二依然专注在面前的笔记本上,便说道,“虽然是休息时间,不过还是先把眼前的比赛考虑好才是。”
毕竟,输过一次的我们,要步步为营。
“已经整理好了。”柳莲二顺手把一旁的一叠纸递了过去,“等会儿你和弦一郎他们商量一下。”
“还真是迅速呢,我们的军师大人。”幸村精市翻开扉页,看见里面是立海半决赛的对手东京都大成的选手个人资料及评定,资料包括这几场比赛的每一局的球路,特色球路和球技也进行了标注,评定则涉及对心理、接发球的各项评定。
真是,相当仔细呢......幸村精市感叹道。
......可是,这资料看起来总有种违和感。
“是相原前辈给我的资料,我只不过是把它们整理打印了一下而已。”柳莲二看了看在发球机面前练击球的相原理太郎,道,“在我们和川越东打第三轮的时候,相原前辈侦查的结果。”
那个,总吼着他们是毛头小子不怎么配合的三年级前辈吗?
“那句话,我说错了。”见幸村精市看完手上的资料,柳莲二说道。
“什么?”幸村精市疑惑地问道。
“我说,我们会输,是因为‘我们,失去了曾经的初心。’”柳莲二顿了顿,道,“准确地说,这句话说得并不完整。”
“我们会输,是因为我们太过‘强大’。所以无论是曾经的初心,还是前辈的关照,都渐渐地不见了。我们失去打网球最初的快乐的同时,变得生人勿近,前辈们不敢也不知道如何给我们提意见、如何鼓励我们。我们就像是一支先头部队冲锋上阵一样,没有人主动愿意把我们遮挡在身后,我们也认为没有人有资格为我们遮风挡雨。顶在我们头顶上的,永远都只有为校争光的使命而已,而这,又再一次剥夺我们对于打球过程的享受。年复一年,恶性循环。”
“我们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承载着前辈的希望,奋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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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关东大会,解说员是——隔壁片场的作家和豌豆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