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作者:羽沐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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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屠杀


      事情还得回顾到四个时辰前。萧破的伤未痊愈前凤祈一直让萧破睡在自己床上,凤祈则是躺在榻上,而因某些不便,项朝歌需代凤祈所行,所以这些日子下来,三人都挤在凤祈房中。
      而今一早,梦境之中便隐约传来敲门声,声音不大却又及其有序的急促传来,三人陆陆续续被敲门声闹醒。
      最先起身的凤祈迷迷糊糊走到项朝歌身边道:“外面谁在敲门?”项朝歌看了眼凤祈,而后摇了摇头。
      凤祈不耐烦的念了几句便欲开门,就这时门外传来了人声“公主,公主在吗?我是清羽。”
      话声随着敲门声一道传到凤祈耳中,而凤祈听到清羽二字,本欲开门的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去开门?”项朝歌道。
      凤祈看了眼门,随后又重新躺回榻上,“继续睡。”
      项朝歌看着凤祈举动,起身便想替清羽开门。
      凤祈冷眼看着项朝歌道:“替她开了门,你也不用回来了。”
      项朝歌知凤祈不是开玩笑,其无奈的退了回来,“清羽她到底怎么了?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凤祈将被蒙在头上闷闷道:“没事,你睡吧,”“你觉得我还能睡的着?”
      “睡不着那就坐着,”“……”
      项朝歌见从凤祈那得不到消息,于是又从那边萧破那边下手。
      “你知道什么事吗?”“不能说。”
      “为什么?”“公主不肯说。”
      项朝歌看了眼凤祈道:“公主生这么大气,而且还是清羽,你认为这是小事?”“事不小,但是不能告诉你。”
      项朝歌无奈道:“若只是简单动情公主定不会这样怒气冲冲,而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一二,只不过不确定罢了;还有就是若我猜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若公主目的是此,为何又要生气。”
      萧破提眉不语,随后也躺了下来,项朝歌见二人都不想说,其也无可奈何的在床边叹着气。
      屋外是清羽的叩门、轻喊声,屋内则是项朝歌一人的叹息声,凤祈捂在被中是越听越烦,到最后其走下床怒气冲冲道:“现在立刻给我去睡觉。”
      项朝歌本被这事闹的烦心,但凤祈的幼稚举动却突然使得其心情顿好;凤祈恼怒的指着项朝歌后却见他对着她笑,凤祈顿时火冒三丈,其伸手便想将项朝歌拉走,萧破听得声音,竟也凑起热闹来。
      “你们猜猜,清羽是为了何事一大早跑来,”萧破道。
      凤祈白了眼萧破,项朝歌道:“是为了顾虚痕。”
      “顾虚痕又发生了何大事?”
      凤祈亦不作答,但却认真的听起萧破话来,“太子争位。”
      “嗯,”萧破点了点头又道:“这个时辰是快要早朝了,如果是简单的太子之争,清羽不必一早急匆匆的过来,况且上次之事,她应知公主还在气头上,现在找公主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清羽也不是那种在乎权势的人,顾虚痕当不当太子对她来说并无多大意义。”
      萧破话一顿,只是看在凤祈,等着她接下发话,“你想说什么?顾虚痕被人暗杀了?”
      “非也,若是被人暗杀只怕现在宫里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更何况暗杀他对谁都没好处,不过……暗算就不一样了,最好是在老头的早朝上,这样一来不仅顾虚痕囊中的太子位子没了,弄不好他小命也要丧在朝堂上。”
      凤祈顿悟,萧破继续道:“清羽过来找你,应该是知道了阴谋,她是想在早朝开始前拦住顾虚痕,但是以她一个侍婢的身份哪里做的到,所以她就想到了你,确实也只有你救的了顾虚痕。”
      “我救他?我为何要救他?”“就像我们上次所说,他的野心太大,你帮的肯定是顾虚痕,清羽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这一点她也应该想到,所以……她知你会救顾虚痕,即使你不救她也会求你救他,这就是情爱。”
      “笑话,一个是我夫君,我为何要帮外人?”“夫不夫我不知道,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帮了他未必有好处,顾虚痕则就不一样了,你帮他这次,他可会记你一辈子好,或许就是这样的他,才让清羽动情呢。”
      凤祈冷冷的瞪了眼萧破,萧破嬉笑两声指了指外面道:“看,她走了,看来早朝是开始了。”
      “朝歌,你要不跟过去看看?”萧破又道,项朝歌看了看凤祈,他确实是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何时,但又不想惹得凤祈不欢喜。
      萧破见状道:“你现在不去,到时候公主后悔起来,过错可就全在你,你若现在去看看,到时候出了事我萧破一人承担下来。”
      项朝歌似有犹豫不决,萧破道:“你再不过去,只怕后果不是任何人承担的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凤祈问道。
      “还记得上次马场的事吗?你可别忘记了,顾虚痕体内的蛊毒还没有全部排清,若这次以蛊控制他,不说大闹朝堂,至少借刀杀人是可以,老头死了不说,顾虚痕最后也以弑父夺权罪名被诛杀,到最后太子之为归谁?你可要想好,就两人夺这位子,他当了皇帝你笙国可就岌岌可危。”
      凤祈听了萧破言脸色瞬间苍白,萧破继续道:“不过清羽她怎么会来找你还有待商榷,是真的走投无路来还是顾虚痕派他过来,这都难说,不过两者对我们说来都一样,这次必须要救顾虚痕,他死对他来说可不简单的只是一箭双雕这种美事。”
      “那该如何救他?”“当然是大闹朝堂。”
      “到时候我们可就只有陪葬的份了,”项朝歌道。
      “非也!”萧破转身给项朝歌一个大大的笑道:“是你大闹朝堂,我们静观其变。”
      “什么?”“你一人去好办事,再有,我们还有一大法宝。”
      “什么?”“侧妃送来的解药。”
      二人点头,催促萧破继续道:“朝堂上那么多人,你一人去也不会引起谁的注意,而朝歌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拦住顾虚痕,我知你身上有伤,但顾虚痕因上次马场一事,身子应该还未痊愈,所以你现在与他交手还是能应付一阵子,等你控制住顾虚痕后便将侧妃给你的蛊毒放出,以蛊克蛊,等到事情结束后我们再将顾虚痕体内的蛊取出。
      项朝歌点头应好,萧破道:“不过我们去救人,也不能送了性命,所以还要公主身上一件宝物。”
      “什么?”“凤牌。”
      凤祈不答,等着萧破将话说完,“狗急了可不跳墙而已,咬人也说不定;你拿着凤牌老头他不敢动你,不过也说不准遇到脑子活的,他看你手上有凤牌就打公主的主意,所以你这次不仅要救顾虚痕,也要保命,更重要的还是保住公主性命。”
      “若这是一场阴谋呢?他们的目的其实就是要公主性命,”项朝歌经萧破这么一说,心中也知事情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其也开始替凤祈安危担心起来。
      “这你不必担心,若他们有这头脑,早就立了太子,哪里还要等到今日再斗个你死我活。”
      项朝歌点头等着凤祈发话,凤祈从怀中掏出凤牌扔给项朝歌道:“速度回来。”
      项朝歌接过凤牌,二话不说的冲了出去。
      萧破饶有兴趣的等着闹剧上演,凤祈见他嬉笑的表情,愤愤的发出不满声。
      萧破轻笑道:“知道你嫁的怎样的人了?”“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你现在斗不过顾辰初,以后也未必是他对手,”“未必。”
      “未必?他只为你断了一小指,你就差点以身相许,你说若他再来其他,你可招架的住?”
      凤祈被萧破击到痛处,其说不了甚只有离去不听萧破叨叨碎语,萧破见凤祈要走,勾住其腰将其压在身下道:“若不是我,你早就尸骨无存,你该如何谢我。”
      “放开我,”“即使有千万个顾辰初都不是我萧破的对手,蚍蜉撼树,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
      “萧破,大话可别先说在前头,”“是吗?那你为何信我?我说甚就是甚?”
      “哼,”凤祈别过头去,已是心虚的说不上话来。
      萧破轻声一笑,放开凤祈道:“先去将脸洗洗,待会清羽估计还会再来,到时破门而入见你一副睡颜,可好看不到哪里去。”
      “不需你提醒。”

      项朝歌飞身速度来到朝堂,其躲在暗处观察顾虚痕一举一动,还好早朝只是刚刚开始,现在控蛊还不是时候,所以这刻的顾虚痕还是有意识的,只不过项朝歌还是看出顾虚痕面上泛出的酱青色毒素。
      朝堂上的官员应都知今日要昭告太子人选,所以当顶上公公传话时,并未有几人应话,反倒是各个低头不语,都显出一副心事重重模样。
      项朝歌听方才萧破言,心也猜到接下来将会是场腥风血雨,但其不知暗中控蛊之人何时会使蛊毒发作,若真一个不小心伤使顾虚痕丢了性命,回去不好交差不说,其更担心会牵连到凤祈。
      正在项朝歌纠结不解时,堂上公公已从雍陵帝手中接过圣旨,当圣旨打开后公公的宣读声起那刻,朝堂上安静无声,声起同时忽然间传来一声惨叫声,随后的朝堂上本先有序的官员皆都乱作一团,散开的官员围成人圈,而在人圈之中,一名身穿朝服的官员趴在地上,其口中正流出汩汩鲜血,一瞬的攻击并未使他立刻死去,抽搐的身子在死前苦苦挣扎,到最后扭曲的沉睡于血泊之中。
      失焦的双目盯着聚着的人圈,顾虚痕踩着鲜血向着人群靠近,麻木的凶狠色泛着嗜血的杀戮,人圈早已散开,而退去的人无路可退后皆都丧命于顾虚痕手下。
      夺位的序幕才刚刚拉开,顾虚痕的杀戮只是宴前的开胃菜,等到血染半边脚下,顾虚痕失焦的眸中瞬间恢复一丝光彩,而后其藏于腰间的软骨刀明晃出鞘,随后的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项朝歌一直躲在暗中观察,但到最后枉死的人是越来越多,若再不阻止只怕最后他真会弑父,只……若这是别人使得计中计,最后是一石二鸟,到头来他自己丢命不说,再把无辜的她牵连进来,那又怎办?
      但事已到迫在眉睫,由不得他在多想。只见项朝歌从暗中越下,其出剑拦在顾虚痕面前,而顾虚痕见人拦住了他,口中发出厮杀的兴奋声。
      随后顾虚痕更是一阵乱砍,其挥剑虽无章法可寻,但以着蛊毒控制而言,其早已超出自我的本能,项朝歌伤不得顾虚痕唯有避开他挥来的剑,就这样一攻一躲,虽项朝歌牵制住了顾虚痕,但却毫无出手机会,解了顾虚痕身上的蛊毒。
      而同时,守在殿外的侍卫也都冲了进来,眼看聚来的人越来越多,说不定雍陵帝会为保命而杀了顾虚痕,到最后或许凤祈便会沦为幕后主使;即使不如此,心机较深的他也一定会趁此机会除了顾虚痕,而顾虚痕一死,即使他现在得不到太子之为,但之后除了他还有谁会被立为太子?没有!除了他!除了他谁都做不得太子……

      事情的复杂已经远朝项朝歌想象,而同时一抹红发突然闯入其视线,行速如风的身手即刻将项朝歌逼离顾虚痕。
      “朝歌,你怎么又来多管闲事?”“你来做甚?”
      “我来当然是……不告诉你,”项朝歌冷哼一声,欲冲破文辛尧阻拦,奈何伤未痊愈,其身手并比不上他,而文辛尧也是抓住机会想取项朝歌性命。
      一时间项朝歌不仅救不得顾虚痕,只怕自己性命也会送上,而顾虚痕没了牵制,已欲向雍陵帝下手;护驾的侍卫未有雍陵帝命令皆不敢伤顾虚痕性命,瞬间枉死的人剧增。
      文辛尧抚拭着剑刃道:“我来送你一程可好?”其话刚落,人已冲到项朝歌面前,项朝歌躲闪不急,胸前瞬间染开一道血痕来。
      文辛尧见此哈哈大笑道:“项朝歌,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项朝歌无心听文辛尧的大放厥词,其现担心的只有顾虚痕,弓箭手现已备箭拦在雍陵帝前,若他再有何过激举动,只怕真要枉死。
      而弓箭手中几人怪异神色引起项朝歌注意。果不其然,项朝歌欲出声提醒前,那几人竟对顾虚痕放箭,射来的长箭直击顾虚痕,无意识的他只知杀戮哪里又懂得躲闪,只怕这次就算他顾虚痕有九条命也是无力回天。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从殿外闪入,随后只听数声惨叫,方才的弓箭手皆已喉口中剑,瞬间丧命。
      文辛尧的闯入已让项朝歌无力招架,现在又来一孟靳钰,别说他现在有伤就算无恙,对付这两人来,只怕也是同归于尽。
      果不其然,孟靳钰杀了弓箭手后,上来就给项朝歌一掌,项朝歌吃掌后退数步,孟靳钰走来笑道:“都这么些日子了,你伤怎么还没养好?真不是成了废物吧。”
      项朝歌不语,以剑回击,孟靳钰躲过挥来之剑道:“怎了?我说真了?”
      “你来做甚?何时永乐与狗为伍?”“你是道你是条狗?”
      项朝歌愤哼一声,起身在欲拦住顾虚痕,文辛尧见此再次出手伤项朝歌,孟靳钰拦住文辛尧,道:“奉少主命令助你一臂之力,你去解蛊,文辛尧这厮就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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