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作者:羽沐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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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场夜袭


      萧破又是乞讨又是偷的,凤祈以为他应过的不是太如意,结果跟着他走到家客栈前,一切看来却又是恰恰相反。
      客栈内往来的穿着都是显贵,而当店小二见到萧破更是丢下手上贵客,一脸谄笑的迎过来道:“萧爷,您总算回来了,小的在这恭候您多时了。”
      萧破头也不抬的将偷来的钱袋往店小二怀中扔去道:“给我准备些吃的送到楼上来,”“是,”店小二接过沉甸甸的的钱袋笑的一脸乐呵,其麻利的在前给萧破带路,煞是殷勤。
      进了客房,凤祈一副审问的表情看着萧破,“看你这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还凑合吧。”
      凤祈干笑两声问后道:“那店小二对你为何如此殷勤?” “估摸着我好些日子没给银子了吧,今日若不是偷了银子回来,只怕又是另外一个嘴脸了。”
      凤祈不信的看着萧破,懒理他的满口胡言,萧破则继续道:“这些人自小就在场子里混大,眼力还是有的,其实若真说来,只怕他是识得皇妃的尊贵。”
      凤祈冷哼一声,对萧破的嘲讽也不恼,萧破坐下来倒了杯茶给凤祈,又道:“你怎么会到这来?”
      “求雨,”“这样,那蒙面小哥呢?”
      “你是指朝歌?”“嗯。”
      “我也不知,”凤祈避开话语,随意接了个道:“你那日为何要走?”
      萧破自得的泡茶并未立即作答,而这时屋外、楼下传来欢愉声,凤祈走到窗前,推开窗的一瞬间,一滴冰凉点上鼻尖,紧接着簌簌落地雨声闷而厚重的传入耳中。
      原先紧锁的店门也都一个个打开,成群的人儿聚集街铺两旁,欢声叫呐,抱作一团。
      凤祈凝着窗外景,似受那些人的感染眼眸中也露出喜色,“不愿说就罢了,只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就算是死,”声音虽不大,但却透过雨声传到二人耳中,二人都静默不语,各怀心思。
      雨下了三日,螟郢的旱灾得意缓解。凤祈看着已出晴日的艳阳天道:“雨止天晴,萧破你可还要去哪?”
      “随意,”萧破对凤祈淡淡一笑,而后自顾的收拾起行囊,凤祈见萧破这模样心情大好的也来帮忙。
      收拾半日,萧破也只是将物归原地,到最后落在手中的也只一把剑,凤祈抱胸道:“就这个?我昨日还看你换洗的衣裳呢?”
      “当了,”“……”
      凤祈发现对萧破的脾气是越来越琢磨不透,其说话偶尔也会一本正经,但更多使得行为却令人费解,就拿投宿一事来说,她也不知萧破是以何法让店中小二对他恭敬,但最后二人沦落到跳窗离开却也非常人所为。
      “接着去哪?”逃离客栈,萧破又恢复欢快嘴脸,凤祈无奈的直摇头道:“回螟郢。”
      “嗯,”萧破抚着下巴一副思考嘴里,而后继续问道:“我们怎么走?”
      “你说呢?”
      萧破摇了摇头,紧接便拔下凤祈头上的海芋簪道:“这个当了应该可以换个马车。”
      凤祈夺回萧破手中的海芋簪而后恶狠狠道:“若再随意拿我簪子,我便剁了你手。”
      萧破不满的看了眼凤祈,嘴里咕哝的不知说些什么,凤祈狠狠的瞪了眼萧破却发现他心思完全不在她这。
      “萧破,你不一直自诩有几分姿色吗?今日就让我见识见识,我也不怎要求你,只要你能让我们二人安全的回到螟郢,怎样?”
      萧破白了眼凤祈并未理睬她,凤祈心中一横,拉着萧破便去了近处马场。
      萧破入了门更是不满的捂着鼻子,凤祈心中一乐专挑马多的地方去,走了未几步便见到一铁门,铁门之外两个配剑护院面无表情的看着凤祈二人。
      而入了院,内肃静无人,其隐隐约约竟闻得诵经念佛之声,凤祈好奇拉着萧破朝着佛声走去,却被一突然出现的男子拦住。
      “两位买马?”
      “嗯,”凤祈看着说话男子,年约四十,模样到是亲切,就是不知吃不吃萧破这一套。
      “二位可有看中的?”“若有看中的还会到这来吗?”萧破不满的挥了挥手道。
      “这样?”男子打量萧破几眼,脸上喜色也淡去许多,“只要公子银子带够,怎样的马你说,我这都有。”
      萧破提眉看了眼凤祈,凤祈转过身低声道:“别看我,我这没银子。”
      “那这样如何?舍妹才说要先看马,若有好马多少钱你说,”萧破眉头一拧,说的却是得意洋洋。
      凤祈扯着萧破衣袖想让他不要乱说,却被萧破推开,而那男子是早就识破了萧破二人,其也不着急捅破而是继续道:“那这样如何,我让我侄儿陪同公子怎样?”
      “好,”萧破点头应好。
      不多时男子牵出一人道:“这我侄儿,贺章之。”
      凤祈抬眼间面前站着的男子,男子身穿惨绿罗衣,年约二七八,其颔首于凤祈,姿态娴雅。
      “二人是谁想买马?”男子开口更是温和谦润。
      “舍妹,”萧破将凤祈拉到面前,而后自己便在院内四处打量起来。
      “小姐是想买哪种呢?”
      凤祈愣了愣不知该如何作答,其看着在院中闻香的萧破,跑过去在其耳边轻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偷马,”萧破咧开嘴角笑看着凤祈。
      凤祈对萧破想法是无言以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院中冒出的贺章之不是易对的主,若他们真要有个动作,只怕小命不保。
      “偷……”凤祈瞪着萧破,恨不得将他脑袋敲开,其想追问,却不料又被萧破推开,气恼之余却发现眼前的树上不知何时冒出一根银箭。
      “怎……”眼前正处,一蒙面纱女子眼眸无色的看着凤祈,其举着手中的金弩作势又要向这边射来。
      “樱雪,不得胡来,”呵斥声道,一道身影从堂屋走了出来,凤祈听着声音见一人影从屋内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公主,”男子一边向凤祈问好一边压住女子手上的金弩,凤祈看着出现的二人不知念好还是不好。
      女子见金弩被收起冷冷的抬眼望了眼凤祈,面纱之下冷冷声音起道:“贺章之,杀她。”
      “不得胡来!”
      “天阳兄,”凤祈不知三人演出的又是何戏,但如今是虎落平阳,其也只有无奈的应戏。
      “公主稍等片刻,等会我陪你一同选马,”“不急。”
      “那好,”天阳尴尬笑道。
      凤祈无奈的看向萧破,却发现一人站在萧破身后。
      “我们可真是挑了个好日子出门,”凤祈拉来萧破,戒备的看着孟靳钰道。
      孟靳钰见了凤祈并未拔刀相向,其从身边走过只是停下片刻而后走到天阳二人面前将金弩夺了过来。
      整个过程下来,孟靳钰一字未说,那樱雪见金弩被孟靳钰所收,也停下纠缠,在其转身之刻,凤祈显然见到从其眼中传来的警告之意。
      樱雪走后,贺章之也随之进了屋,天阳抚了抚皱眉走过来道:“公主喜欢什么马?我送你几匹如何?”
      “这是你?”凤祈指了指里处偌大的宅院示意问道。
      “哦?我与这并无关系,在下之意是,若公主喜欢我可买了送你,”天阳见凤祈疑惑表情连忙解释道。
      “不必了,”凤祈拒绝道。
      “这样……”天阳心不在焉的答道且时不时的望向里屋。
      凤祈见此笑道:“若无事我们便走了。”
      “等等,”天阳面色一紧连忙拦住凤祈道,“现在外面劫匪成群,公主若独行只怕不安全。”
      凤祈指了指萧破玩笑道:“无事,还有他,万事也有他应着。”
      天阳干笑两声也不多言阻拦,但这时天却又下起雨来,拦住凤祈二人。
      “看来公主还是要在此留宿一晚,”“那麻烦天阳兄了。”
      因雨凤祈二人留宿下来,不过因之前永乐过节,凤祈也只与天阳一人交好,所以此次将凤祈留下,天阳并未支会其他二人,其将凤祈二人安排在西南小别苑。
      到了晚上贺章之送来晚饭,其将饭食放下便急匆匆的离开,走时贺章之留下一句话,劝凤祈即刻离开。
      凤祈琢磨贺章之劝言,却见萧破已将饭菜食了大半,凤祈见他缺心眼样道:“你就不怕菜里有毒?”
      萧破低头享食未理会凤祈。
      到了深夜雨停了下来,凤祈坐在床边看着酣然入梦的萧破直叹气;到现在是安然无事但不知下一刻又会有何发生,若现在离开万一在路上也不定安全。
      而又这时,一道人影从窗边闪过,凤祈见人影也不知从哪里借胆,竟一人追了过去。
      人影走的不急不慢,像是要将凤祈引出,凤祈未察觉,等出了别苑,人影又瞬间从眼前消失。
      正犹豫是前还是退时,凤祈发现下午还是空旷的院子里不知何时竟搭起一个巨形摆台,摆台四周零散着木件,看样子是还未来得及收拾。
      凤祈走到摆台近处未发现有何异样,但却有道声音从里处传来,“这么晚了公主还不休息。”
      凤祈走过去在其身边坐下道:“天阳,刚才人影是你吗?”
      “人影?”不解的看了眼凤祈,天阳摇头道:“我一直坐着,并未发现有何人影过来。”
      凤祈点头一笑:“你一人坐着做甚?”“看场子。”
      “这是做什么的?”“明日是一年一度的马节,贺家买马卖马,明日这地自然是为马。”
      “贺家?那贺章之是谁?我看今日樱雪姑娘之言,难道他也是永乐的人?”
      天阳摇头道:“我等与少主失去联络多时,正当永乐上下寻他之际,却收到一封密信,信中道让我们来鲁立寻贺章之。”
      “那你们也才与他相识?”“嗯;永乐规矩颇多,来历不明者一律不收,而我等知少主要收下贺章之后,便开始寻其底细,但是无论我等如何打听,却不知其到底是谁?”
      “那是有谁故意不想让你知道?”“是,这是一蹊跷,更蹊跷的是我们得知阻拦我们的人竟是少主。”
      “长空?”凤祈不解问道:“若是他只要一声令下,你们必然不会再去深究,为何他不说而是暗下阻止你们?这又有何缘由?”
      “这便是我等费解;我与小孟等人来到鲁立见到贺章之,旁敲侧击之下,他坦言并不识得少主,若这看来更是疑雾重重。”
      “这样?若那贺章之骗你们呢?”“这我也有想过,不过根据我之后的调查,贺章之并未说谎。”
      “此话怎说?”“贺家是六年前到鲁立,而永乐至今也不过五载,若是少主,只怕熟识的都是他做黄土的死人。”
      “死人……”凤祈回忆起见面未有多次的长空,面具下的面颜见不得,但是……他应不坏。
      天阳见凤祈不知在沉思何,其笑了笑语调一轻道:“公主与萧公子不知是何关系?”
      “怎么?”“我与公主见面次数也道不多,不过差不多每次见面公主都与萧公子同一檐下,甚者同床而眠。”
      “我与萧破只算主仆,若再多上一句,那应是朋友,生死之交。”
      “这样……”天阳转过头来看着凤祈道:“公主口中主仆、生死之交却让我有些费解。”
      “我与萧破清清白白倒也不需解释过多,不过……既然天阳问了,我也直说;萧破与我这般亲密只不过彼此间都有利用价值,若要强加上‘感情’二字竟也荒唐,萧破有义而我未必要以情相还。我凤祈做事虽有荒唐,但还知‘妇道’二字,我既嫁顾辰初自是有情,我也不娇柔做作;直言,凤祈心中有人,但必定不是萧破。”
      天阳见凤祈直言面色有些尴尬道:“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公主还莫动怒。”
      凤祈一笑,天阳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今日这么问公主也不是突然,只是……公主与少主之前有过节,虽现在少主未说甚,但指不定哪日公主与少主又要斗个你死我活,到那日虽说不定伤的了公主,但想必公主身边亲近会难免牵连。而我与萧破虽比不上公主熟稔,但也相识数年,若真要动手杀他,只怕也会不舍。”
      “到现在我还不知我与他有何仇怨,不过真有杀我那日,还请天阳莫手下留情,凤祈虽已做好死的准备,但若有选,死在你手上也还不错。”
      天阳见凤祈说的这么沉重哈哈大笑,凤祈也是轻笑站起身来。再不回去,只怕天要亮了,到时明日赶路又要被萧破好生唠叨了。
      踏出摆台,凤祈抬起头看着前处停下脚步;天阳握剑也跟了过来,其看着屋顶上的黑衣人面色自然,看样子应该早之前便知被包围住。
      “公主,今晚过了我们可算生死之交?”天阳不急,将凤祈护到身后,屋顶上的黑衣人举箭向着二人。
      “不算,”凤祈淡淡回应道。
      天阳哈哈大笑,口中直言道好。而这时突然从暗中闯出一黑衣人,其手执利剑便向天阳这处袭来,黑衣人招式灵猛,其刀刀直指天阳要害不见犹豫。
      天阳剑未出鞘只是以守为攻,黑衣人见天阳如此刀落更快,而屋顶上黑衣人见此,都已执弓,蓄势待发,天阳见此也不留情,其以剑鞘在黑衣人腹上一击,黑衣人吃痛向后退去数步,而后更是如兽向这处袭来。
      几番交手下来,黑衣人显然不是天阳对手的,但其却越挫越勇,更与天阳纠缠起来,屋顶上的黑衣人不知何有,并未有一人上前帮他。
      凤祈见天阳与黑衣人交手心有困惑,在看着黑色面罩下的黑衣人虽面见不到但身形却熟悉的很,而这时天阳只怕也是对黑衣人身份起疑,其以剑击后将黑衣人面罩拿下。
      “虚痕”凤祈见面罩之下竟是顾虚痕,其急忙冲了过去想要拦住他。
      天阳见此拦住凤祈道:“先别过去,他被人控制住,不是你认识的顾虚痕。”
      “可……”凤祈不安的看着天阳,顾虚痕现在无意识但却一直与天阳纠缠,若这样下去,只怕他会起杀心。
      天阳似察觉凤祈心中想法,其宽慰道:“放心,我不会杀他。”
      “嗯,”凤祈感激的看着天阳,而这时顾虚痕又迎了过来;天阳面色无情的看着暗处,而后拔剑出鞘,其一剑在顾虚痕臂上划破一刀,而后在其颈上一击,顾虚痕臂上出血刹那双目显然有了神色,而后天阳一击,顾虚痕体力不支倒地。
      “他怎么样?”“无事,”天阳面已无笑意,其抓住凤祈的手戒备的看着暗处。
      凤祈知情况不妙,暗处的是谁?其竟对顾虚痕下药?难道那日船中失火是人为?那日将她救出上岸的人或便是暗中主谋,其已将今日都计划好,只等他们上钩?
      凤祈被这想法惊出一身冷汗,而同时屋顶上落下一人,此人不知何时混到黑衣人之中,更不知何时出现,其手执长棍健步沉稳的向凤祈这处走来。
      “狐狸还是露出了尾巴,”天阳见那人脸上未露多大异色但眼中杀气已起,而那人不怒不笑,也不见白日所见的温润,其停在天阳面前,臂上不见作力,长棍便直竖地面。
      “留得!留不得!”那人吐出不知深意的话便赤手空拳向天阳这处攻来。
      天阳将凤祈丢到安全处,丢下一句话便迎了过去,凤祈再见天阳已是面色凝重,不见之前从容淡定,“他们是来杀我,你先走。”
      凤祈不知突然冒出的黑衣人是来杀谁,她也不知贺章之为何要与天阳动手,不过再怎怕死……弃他人于不顾这种小人之为她亦做不到,更何况若天阳说那些人不是杀她,走与不走其实也都一样。
      贺章之虽与天阳动手,却未如之前顾虚痕那般招招致命,但天阳迎了贺章之两招后身子一僵,而贺章之借此时机就朝天阳胸口一击,天阳躲闪不及,吐血倒地。
      天阳抚着胸口眼中却不见杀气,其望着贺章之满眼疑惑;贺章之见天阳这般看他,清心无欲的面上突然一暗,而后拔起地上长棍便朝天阳天灵盖打去。
      天阳躲过贺章之一击,其抚着胸口问道:“你是谁!”
      贺章之看着天阳不解他为何会这么问,“他是知道你会来才让我留在这的!你未必杀的了我。他让我留句话给你,你拦不住他。”
      天阳话完,肆无忌惮大笑;贺章之身子一惊,突然明白天阳在说什么,其不知受何刺激不见冷静,发了疯的向天阳攻来。
      贺章之一拳不轻,天阳受伤现贺章之下手更狠,紧接着不知从何处出现一黑影从天阳身侧一闪而过,天阳瞥了眼黑影也不顾贺章之袭来的招式便向身后望去,凤祈已早先一步被人暗算,倒在地上。
      两人交锋之中,天阳将弱点暴露于外,贺章之袭击长棍却未击打天阳要害,而是在其执剑右臂狠狠一击。
      利剑被弹去数米,天阳抚着断裂的右臂看着贺章之,贺章之紧握长棍,似在控制难以抑制情绪,其手上青筋暴露于外,只怕下一刻便会要了天阳性命。
      贺章之沉默不语的看着天阳,天阳手断无法执剑,若他现在逃离也能保命,只不过身后昏迷不醒的人却让他迈步不得。
      而在同时,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出现面前,一带面具男子将躺在地上的人儿抱起,其满身是血的与眼前男子对峙着。
      “放下她。”
      面具男子冷冷一笑,
      “小孟!”天阳呵斥住孟靳钰,其看了眼项朝歌道:“你带她先走。”
      项朝歌虽也受伤现更多了凤祈这一累赘,但脸上露出的却是嘲讽,“今日要杀的是你们。”
      孟靳钰恼怒,作势又要上前与项朝歌决一死战,天阳拦住道:“别动手,樱雪呢?”
      “被他带走了,”天阳闻此长舒一口气,其露出笑意看着将他们二人围困住的黑衣人,却发现不知何时,屋顶上的黑衣人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手执长棍的面具人。
      贺章之抬眼望着屋顶上的面具人,丢下长棍,不知对谁言道:“下次见面,我不再拦你,而是取你首级。”
      孟靳钰不解的看着贺章之,其并不知之前发生何事,而面具人听到贺章之这番言论都站直着身子,向着某一处望去,过了许久后,等到贺章之离开,那群面具人也一个皆一个的离去。
      贺章之离去,天阳不支的抚着受伤的手臂依在树上道:“你将她带走,还有九皇子。”
      项朝歌看了眼天阳并未理会其好意,天阳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虽未见到他真面,但我知这一切的幕后指使是谁,若你还想让她安然无恙,最好带她走,趁他还没回来。”
      项朝歌感激的看了眼天阳,孟靳钰见天阳要放项朝歌走,拦住道:“就这样放他走?”
      “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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