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作者:羽沐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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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破之伤


      随后的路可谓风平浪静,别说再遇暗杀的人就连阿猫阿狗也未有。
      萧破极不熟练的赶着马车,凤祈为了安全也未坐在车内而是在一旁指点,不过两人遇到一块也是麻烦加麻烦,几次马车都差点撞到了树,凤祈是惊出一身冷汗萧破则是乐在其中,到最后甚至假装撞树以此来吓凤祈,等到凤祈吓的尖叫连连萧破这才收手,一路两人嬉戏打闹,不知不觉已经抵达笙国城外。
      城门外凤祈先进了马车随后将萧破拉进道“我们今天还是别进去了吧,”“怎么了?这一路你不是一直念着来不及吗?”
      “话虽如此,不过……”凤祈指了指自己继续道“这一身穿着再加上快要散架的马车,是不是有些丢人?”
      萧破连连摇头道“你与我一比算不上什么。”
      凤祈愣了愣这才正眼打量起萧破,衣服脏的没话说,出宫时的华丽锦衣现已破烂成絮段,里面的衬衣也是暴露在外,其伤口流出的血在寒冬下已凝结成血块,凤祈这时也才注意到萧破的伤,于是关心问道“你伤怎样了?好点了吗?”
      “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看你这话说的。”
      萧破撑起头自言自语道“我们今天必须进城,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长空这次肯救你未必下次他就不会取你性命。”
      “你这话何意?你知道什么?”萧破点了点头道“我想长空这次肯帮你或许是你的生死关系到他的利益,永乐对你下了追杀令你也应该听说了吧?”
      凤祈点头道“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与长空的恩怨我不知,不过这次能让那五鬼都出动,看来幕后指使应该不会再有耐心与你玩下去。”
      “五鬼?”“嗯,他们你也应都认识了吧?对了,将我掳走的那人叫努尔。”
      “那还有一人呢?”“还有……”萧破笑了笑继续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何?”“时候未到,诗凝!知道的越多反而会对自己更不利。”
      “你到底是谁?”“萧破!”
      凤祈凝眉一字一句道“你是长空!”萧破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还是熬不住,这想法憋在心里有多久了?”
      凤祈恼怒的羞红脸道“不准笑,我说说不行吗?”萧破连连摆手道“说也没事,不过要说的在理。”
      凤祈哼了一声别过头,萧破则道“好了,你怀疑我,我都没有生气,你这又是做什么?我们快些进城吧。”
      凤祈瞪了眼萧破道“你赶快将我最后说的话忘记了,我才什么都没说,”萧破宠溺的抚着凤祈的头道“果真是小孩子,今日将话说出来也好,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如果相信萧破就在安心的躲在我身后,若不相信就在我胸口捅上一刀。”
      凤祈低着头红脸大声道“快点进城!”
      萧破亦是笑的无可奈何,他掀开布帘道“坐好了。”
      凤祈二人离城门倒也不算远,但萧破马鞭挥的可是毫不客气,急速颠簸下凤祈不禁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马车会不会散架?
      还未多久马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凤祈以为进了城门正打算掀帘瞧瞧,却听到车外传来的问话声。
      “你这从哪来的?”凤祈隔着布帘听到问话人一副官腔,听其口音倒是地地道道的笙国人,“回官爷,我们从螟郢来的。”
      “哦?”问话人语调一高,随后继续道“你们来笙国做什么?”
      “回官爷,我们这是回来省亲,其实说出来,我与官爷还是一家人,”“马车上是何人?”
      “我家娘子,”“是吗?我来瞧瞧。”
      萧破见那守门士兵要将门帘掀开连忙上前拦住道“官爷,我家娘子怕生,官爷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你快滚开,”守门士兵早之前就留意了这辆马车,再见驾车的人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血腥味也是刺鼻,现在看他对车内又这么紧张,心中疑心已起,而其他守门侍卫听到声音也拿着武器走了过来,一时间萧破二人竟被困住。
      凤祈在车内已将车外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萧破这么紧张估计也是担心让她露面,这其中缘由自是怕她失了身份,想到这里凤祈心中一暖,也顾不上身份这一说,其未等士兵动手自己将门帘掀开,怒斥道“放肆!”
      一群人看车着马车内走出的娇小女子面面相觑,而萧破看到凤祈出了马车走过去道“你怎么出来了?”
      凤祈不悦的白了眼萧破,一副这话你还要问我的表情。
      而同时又传来几道斥声,紧接着便是无数的脚步声,而后凤祈便被人拦腰从马车上抱下,抱她之人将凤祈抱离马车后便将其放下,凤祈脚还未沾地便又被那人拥在怀中。
      “凤儿,我好想你,”凤祈听着那人声只觉熟悉,等她将那人推开见到其面容时惊讶问道“怎么是你?”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凤祈摇头道“怎么会,想我区区一个公主竟能劳烦太子亲自城门迎接,我怎会不高兴呢。”
      沐誉墨大笑道“高兴就好,”凤祈亦是干笑两声,心中自是白了沐誉墨数次。
      沐誉墨将凤祈上下打量了遍,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只见他忽然放开凤祈随后紧紧抓住萧破的手道“看来这位就是八皇子了,今日一见果真……果真俊逸。”
      萧破嘴角轻扬笑了点了点头,沐誉墨紧紧盯着萧破的脸而后凑过去轻声道“八皇子,我有句话说了你可别生气;你……真是男人吗?”
      萧破笑的亦是更浓,“如假包换,”沐誉墨闻此放心的点了点头。
      凤祈见傻笑的两人走过去一把将萧破的手抓回道“皇兄,这位不是八皇子而是我的宫人,萧破。”
      沐誉墨赶紧放开萧破的手随后跨步向马车那走去,嘴里念念道“八皇子难道还怕生?不敢出马车见我?”
      凤祈拦住道“皇兄,你别找了,八皇子并未一同跟来,”“为何?”
      “此中缘由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回宫吧,对了!父皇呢?”“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凤祈点头,而沐誉墨命人抬来红梅软榻,凤祈坐上后看到站在远处的萧破,招了招手道“你也坐上了吧。”
      萧破自是不客气的坐了上去,沐誉墨见此想上前阻拦,但其看到这么多人看着,若他现在多事只怕不好,所以也只有作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宫内走去,萧破坐在榻内单手撑头眯眼道“今日见到太子,看来他也是个聪明人。”
      凤祈无精打采道“你从哪里看出他是聪明人?是他将你误认为是顾辰初吗?”萧破闭着眼睛,过了许久缓缓开口道“做傻事的未必傻,诗凝你也是聪明人,只不过有太多的东西牵绊着你,反倒是他因你无牵无挂,自然心计上面更胜你一筹。”
      “此话何意?”凤祈问道,萧破则是无关己事般,凤祈看着他一直不语,不消一会不知怎的竟也睡着。
      也不知睡到哪处云山雾中,凤祈便被人轻轻摇醒,等其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醒了?”
      凤祈推开萧破不自在的理了理头发答道“嗯。”
      “那好,我们已经到了,现在就等你下车呢,”凤祈点了点头,萧破也伸出手示意要扶着凤祈,凤祈看了眼伸出的那只手,而后自己掀开布幔。
      车外已是几百号人等候在外,凤祈下榻后那些人都聚了过来,不过等其看到凤祈这落魄模样,脸上的殷笑都瞬间凝注了。
      凤祈冷冷扫了眼沐誉墨,一直俏脸也随之冷了下来,沐誉墨谄笑两声而后大声道“见到公主还不下跪!”
      一干人等也如梦初醒跪下道“公主吉祥,”凤祈冷眼又是一扫,沐誉墨这次也笑不出来,其也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站起来。
      凤祈面上的不悦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未敢开口说话,那些准备送礼奉承的也都小心的观察形势;而凤祈的眉头则是越皱越深,身后传来的响声使得她更不悦,转过身去看到萧破正站在身后,那响声也是从他那边发出。
      马车到之后的榻上凤祈还未怎么细细观察萧破,现在晴空之下其面色竟然苍白无血,凤祈摇了摇头,起步就想上前询问,奈何这时又有传报之声响起,策帝来了。
      “父皇吉祥,”凤祈见策帝过来并未着急的赶过去,而是等宫人将策帝抬到她面前,这次作揖行礼。
      “免了,朕的宝贝女儿快过来让父皇看看,父皇可想死你了,”策帝坐在榻上面向凤祈伸出双手,凤祈走上前去策帝一把将她搂住,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朕的宝贝女儿,你怎是这副模样?辰初呢?”“此中原由曲折,这也不方便说等私下凤儿将其一一禀告父皇。”
      “好,”“嗯,”凤祈抬头,注意到有一女子一直站在策帝身边,其打眼看了女子数眼,脑海之中到也有映像,只是一时片刻想不初那人是谁。
      “凤儿,这位是父皇新纳的妃子容妃冉馨”策帝见凤祈看着容妃于是介绍道,凤祈闻此又看了女子一眼,随后淡淡道“父皇腿怎么了?”
      策帝捂着腿叹了口气,沐誉墨走来解释道“父皇知道你要回来心中早就念叨着要给你准备些东西,而适时又是狩猎之季,父皇想亲手给你狩几方野味,未料却从马车掉下折了腿,要不今日哪里轮到我出门接你;对了凤儿,你怎知父皇腿伤?”
      “父皇自见我一直坐在榻上,若不是腿上有事还会有何其他?”“还是凤儿聪明,难怪父皇这么宠爱你。”
      凤祈白了眼沐誉墨随后向四周打量了几眼道“母后呢?”“母后已经好几月未出门了,”沐誉墨道。
      凤祈很是厌烦的看了眼沐誉墨随后也懒得再去询问其他,而这时沐温痕也是带着静渃郡主秦钰隐走来,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即将成亲的那二人身上。
      “凤儿,”沐温痕见到凤祈先是一愣而后放开秦钰隐的手,其走上前来宠溺的抚着凤祈的头,声音情深意浓。
      凤祈愣愣的看着沐温痕只觉头上的那只手蚀人的很但又躲不得。
      “九、九哥哥……”凤祈本以为这个称呼将会永远的埋葬在心中,未料今日再次重逢竟又将其脱口而出。
      沐温痕释怀一笑其声笑意更显浓郁,“赶了这么多日路累吗?永安宫我已让宫人收拾好了,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到晚上的洗尘宴又有你累的。”
      凤祈感激的看了眼沐温痕,倔强的她在众人面前落魄如此模样,其心中虽羞恼但面上依旧不露于色,但怎又恨不得立刻从这些人面前离开,而这么多人中也就沐温痕一人懂她的心。
      凤祈坐上软榻这时想到萧破,其掀开帘子却看不到萧破的影子,凤祈有些不安心的向四周张望而这时宫人已经抬起软榻,凤祈作罢的叹了口气,心想萧破应又去哪里鬼混了。
      笙国的永安宫与螟郢的大不相同,一个简朴一个繁重,于凤祈心中所想其还是较为喜欢这处。
      沐浴之后卸下尘埃随之而来就是浓浓的倦意,凤祈坐在椅上打着盹,后未等发干就躺上床沉沉睡着,寻萧破之事也忘在脑后。
      睡下还未多久凤祈竟又被宫人喊起,随后便是一阵匆忙,到最后衣裳也是急匆匆的换上,等凤祈赶到嗪郃宫时,晚宴正开始。
      今日晚宴虽说是凤祈的洗尘宴其若真说却想借此次晚宴将沐温痕介绍给众人,凤祈一开始还未想到这点,等其看到沐温痕竟坐于太子之上,心中顿时了然。
      策帝虽一句未提沐温痕,但其所做却被众人看在眼中,沐誉墨则在一旁吃喝玩乐对自己所处形式丝毫未放在心上。
      凤祈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同时舞曲也同时响起,一群群舞女随着乐声轻踏至殿内,紧跟后的是一群穿着海蓝长服的宫人,其等进入殿中便若有序的向着四周散去;凤祁显之一愣,心念只不过离宫半年宫中的舞师难道换了?
      而同时一道修长身影向凤祁这处走来,凤祁远远望着那人竟有幻如隔世之感,简朴的宫服将他衬托的纤尘不染,苍白的面容下其淡淡的双眸亦毫无色彩,但偏又将他衬托的如仙如梦。
      白玉暖桌前男子蹲下身来,凤祁看着男子询问的目光后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你才去哪里了?”“迷路了,但又找不到你。”
      凤祁听着那淡水的声音心中竟起不悦,“萧破!”“怎了?”
      凤祁又是一愣,她也不知是为何或许是熟悉了他嬉笑模样,现在严肃的他确实是让她好不习惯。
      “没事……”萧破低下头去,而后脸上露出疲惫笑容道“我可以坐下吗?”
      萧破坐下不久,嗪郃宫已如瑶池仙林,各色美味已将玉桌盖满,暖声靡乐下灯火竟也隐隐发暗,往来穿梭的宫人、摇歌弄姿的舞女将偌大的殿堂映的暖意愈加。
      凤祁不知其味的咀嚼着盘中美肴,不知是太久离开还是其他,此刻她心中不知怎的只觉不安;其转过头去看了眼萧破,正安静的坐在一旁。
      “萧破,”凤祁见低头不语的那人轻轻的唤了一声,萧破抬起头来,他先是看了凤祁一眼而后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凤祁乐点本就不高再看着萧破的笑,其面色也冷了下来,不是因为萧破敷衍的笑,而是那人肩头触目惊心的红。
      海蓝长服颜色本来就淡,若有人受伤或者其他一眼就能发现,但因今日歌舞灯光昏暗再加上凤祁心中的不安,她一直在为心中不明之事苦恼而忘了萧破,现红血已溢满蓝裳,也不知是多少血才将衣裳染成这样。
      “萧破,”凤祁凑过身来抓住其手道,“嗯,在呢。”
      “你伤口裂口为何不说?”萧破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道“晚宴就要结束了。”
      凤祁抓住萧破冰冷的手道“我们回去。”
      娇舞、婉乐将嗪郃宫衬的美轮美奂,人人都沉醉在美景之中;凤祁抬眼望去众人目光皆被殿中那道风景给吸引住,而萧破双目已渐涣散。
      凤祁蹲下身来想将萧破扶起,可已无力的他就算再怎么使力弱小的她也不能将其扶起;而摆放食具的白玉暖桌更是将其夹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
      一路下来,萧破有数次的濒临死境但从未有这次让凤祁心惊与担忧;数次的努力都未将萧破扶起也未有人注意到她,而那惹眼的血红更是将胸襟那处也染红。
      凤祁心中夹着怒焰与猜不透的素因,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先是一脚将面前的白玉暖桌踹翻而后将萧破一把扶起。
      沉浸于舞乐中的众人听到响声,都转过身来望着凤祁;一时间喧闹的嗪郃宫阒无人声。
      “太医!”凤祁话落便被昏死过去的萧破压在身下,其看着身上之人揪心的叹了口气,而后看着堂皇的屋顶,只觉有个东西一直在她面前盘旋但又看不清。
      而后宫中太医全部赶到嗪郃宫,宫人也抬来软榻将萧破抬回永安宫,晚宴自然也是草草结束;而之后有人念到那日晚宴说道“其起身那一刻,竟恍渡千秋,不知何为天下,谁为君。”
      萧破抬回永安宫后被安置在凤祁房中,众太医皆围在床前,其等都不知床上那人是谁且更未见过公主冷如鬼厉的面容,故都小心翼翼。
      “回禀公主,这位公子是受伤流血过多以致昏迷,”一位太医走到凤祁面前胆战心惊道,凤祁双手环胸冷冷回道“我知道。”
      那位太医愣了愣而后将头埋下更低道“公子肩上有伤,”“我知道。”
      “那……”“要我亲自动手吗?”
      那位太医听闻急忙转过身去不再多话。
      凤祁看着那些人先将萧破衣襟解开,血应流了有些时候了,里面的内裳已与肉黏在一起,众人自是小心翼翼的将肉上的衣裳剪开,而后现在眼前的便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肩伤已经有好些时候了,回想一下,凤祁只记得那次萧破假死的时候见他处理过伤口,之后就是一直赶路与逃命,她甚少问及萧破的伤,萧破也不会与她说。
      现看着伤口已经腐烂,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凤祁眉头皱的更紧,双手也竟隐隐发抖。
      晚宴上的插曲使得众人都在猜测萧破的身份,这之中最不安的人应属沐温痕了;晚宴结束后他先将秦钰隐送了回去,而后便是急匆匆的赶到永安宫。
      沐温痕赶得匆忙宫人见到他都未来得及请安,他已冲到凤祁房中,其从门前看到凤祁站在床边先是放慢脚步而后大舒一口气,等其看到凤祁发抖的身子整个人都愣住,嘴角的苦笑自是显然。
      沐温痕自嘲的笑了笑而后走上前去抓住凤祁的肩,而此刻心中只有萧破的凤祁并未注意到身后的沐温痕;其看到太医洗伤之举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而昏迷中的萧破亦被弄的面露痛苦。
      “都滚开,”凤祁再也按捺不住焦躁的心,她大斥一声使得太医都停下动作看着她,而后走上前去在床边坐下,太医手中的医具也不客气的被其夺到手中。
      沐温痕举着手看着坐在床边的凤祁,此刻的他只怕是苦笑也笑不出吧。
      “萧破,”凤祁在其耳边轻声一唤,虽未有任何反应但床上之人显然安静了许多。
      凤祁先用湿布将萧破的伤口擦干净,而后拿起利具先将其消毒再小心翼翼的将萧破肩上腐肉割掉;凤祁做的极其小心,她低下头来贴着萧破裸露的上身,暧昧的姿势使得在场众人皆吸了一口冷气,其动作极其小心,若萧破因痛发出轻微的□□声凤祁便立刻停下动作,其会先紧张的看着萧破面容,若萧破之时一瞬露出苦痛表情,凤祁随后便继续,若萧破苦痛表情不减反而加重,凤祁则会轻轻的在伤口处吹着气,以此来减轻萧破的痛苦。
      凤祁这一举便是三个时辰,即使是行医几十年的太医也做不到如此心细与耐心,而凤祁则是不厌其烦的将萧破伤口洗净再割掉腐肉,等到最后肩上再无腐肉凤祁这才第一次抬头,不过她却未休息片刻,而是命太医拿来最好的药,药上好肩也被包扎好,凤祁这才露出笑容。
      沐温痕看着露出笑容的凤祁,心中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原来她才是凤儿。”
      萧破肩被包扎好,众太医也在凤祁命令之下散去,煎好的药放在了床头发出阵阵苦味,就如同此刻沐温痕的心。
      “凤儿,”凤祁抬起头看着沐温痕淡淡道“你怎么在这?”
      “我担心你,”凤祁笑了笑拿起手边的药碗道“劳烦九哥哥操心了,凤儿没事。”
      沐温痕失望的笑了笑,眼见凤祁将药勺放在嘴边轻抿一口。
      “你在尝药?”“若他再有个闪失我也不知怎么办。”
      沐温痕僵硬着身子如若五雷轰顶;凤祁则是看着梦中的人自语念到“你要是能先醒来将药喝了那该多好。”
      床上之人口中发出呢喃声而后睁开眼见看着凤祁,“苦。”
      凤祁笑着将勺中的药吹了吹等到温度适中小心的放到萧破嘴边道“喝了身子就好了,”萧破眯着眼看着凤祁,“要全部喝掉吗?”
      “嗯,”凤祁点头,萧破浅露笑面,眉头不皱的将勺中的要一口饮下。
      沐温痕看着眼中只有彼此的二人,心中疼的发紧更觉自己是多余,其一声不响的退到门外。
      萧破将药全部饮下后,凤祁伸出手掌抚摸着萧破的面道“睡吧,”萧破看着凤祁眼睛一眨不眨。
      凤祁眉头忽锁而后贴下身来将头枕在萧破胸口搂住其道“对不起。”
      萧破亦也眉头紧锁沉重道“今日救我,你会后悔的。”
      凤祁也无动作更无多言,或许是累了吧,她就这样楼这萧破沉沉睡去。
      门外的沐温痕再次不甘的看着二人,此情此景伤蚀了眼灼痛了心,不知苦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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