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作者:羽沐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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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出皇城


      顾辰初一走,屋外的侍卫又将门给堵了个紧实,连着窗户外面都站着人,凤祁知她难逃,抑着怒气将门给阖上。
      屋外的晴空,将屋内照射的明亮,让人心情舒坦,躲在怀中的仓鼠从凤祁怀中跑了出去,快速的在屋内绕着圈。
      凤祁看着没有萧破的房间,一样未少,只是少了一个人的屋子,让她觉得孤独与寂寞。
      来到萧破最早之前睡的软榻,檀木剑不知被谁放到了这里。凤祁双手将檀木剑抱在怀中,就好像抱着萧破那样。
      情,在心中荡漾,被锁囚笼中的皇鸟,时刻的思思念念,想着不知身处何地的伴侣,呼声情语,溢满情思,他人无所听从,既无心可听懂,不知何为相思情,不懂相思意。
      情初的感化便是片刻不离,陪伴左右;顾辰初来凤祁永安宫已可抵上他一日时间的大半,虽然二人见面交流并不算多,但他却丝毫不感寂枯。
      即使二人之间交流,已为冷漠,谈及的也只是失踪的顾耘禛,但是,这并不影响顾辰初热情,或许,早已明化的心,在这个时候迫切的需要让另一个人明白。
      凤祁在与顾辰初相处的两日中,表现的极为平静,顾辰初与她说话,虽然她甚少理睬,但却能看出,她是在听顾辰初说话,而顾辰初送她的书,凤祁也是每一页的翻看着,似乎萧破离去,让她很平静,且痕轻易地便接受了。
      可是,即使如此,顾辰初派来看守凤祁的人并未减少,加之他每日不定时的拜访,使得这些守卫更是警惕大增,生怕在看守时出现纰漏。
      在一日接一日的煎熬中,凤祁地抑制与平静并未换来任何出门的机会,但是,上天却在这时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天已近黄昏,顾辰初每日这时都已早早的过来了,可今天却突然出了个例外。
      凤祁详装关心,与守门的侍卫闲谈了几句,似乎有人见到了顾耘禛,得知消息的顾辰初兄弟二人,亲自出宫去寻找去了。
      确认消息后的凤祁又退回了房里,将门与窗都戳了个小洞,打量起屋外情形来,虽说守着的侍卫人数不见少,但每日至过了半夜,这群人都会交替着换班,到那时,一半的人睡去了,而顾辰初又不在宫里,他们连续多日的提防,肯定也是疲惫,而这群人更会因为顾辰初的离宫而放下戒备,谁会想到一个女人会在半夜逃跑,而且是被几十个大内侍卫看门拦窗的宫中。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最不需要提防了,凤祁的算计在心,正不知如何才能偷偷摸摸,不知不觉地溜出去时,那一直与她形影不离的仓鼠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直接撞到了凤祁的胸口上。
      仓鼠发出“吱吱”的痛叫声,凤祁虽说被撞的也有些疼,但惊吓让她清醒来,之前所想的计划也都因这一撞,飞到了不知哪处。
      凤祁皱着眉头,指着仓鼠道:“都怪你。”
      仓鼠围着桌子“吱吱”乱叫,见着凤祁没有反应,其伸出前脚将凤祁的手指给抱住,而后张开了口,没有咬下去,只是伸着舌头在凤祁的指上舔舐。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仓鼠听不懂凤祁的话,却知道凤祁在与它说什么,而它更是抱住凤祁的小指,撅着屁股往后拉,凤祁将仓鼠捧在手心道:“莫不是肚子饿了吧?”
      仓鼠嗖的一声从凤祁手中溜了出去,随后急匆匆地冲到门前,之后又跑到凤祁脚边,三番两次之下,凤祁总算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让她走。
      凤祁来到门边,通过直接戳的小孔向外看去,看守她的侍卫此刻皆都躺在了地上。
      低头看着脚边的仓鼠,凤祁明白了,估计这小畜生知道她想出去,所以就将这些人给咬死了。
      凤祁拍了拍肩,仓鼠立刻跑到了她肩头,“这次就不怪你了,你下次若再随便咬人,我就不给你好吃的了。”
      仓鼠又吱叫两声,不知是在催促着凤祁快走,还是对凤祁话的回应。不过,此刻大好时机,凤祁肯定不会假慈悲的与仓鼠说教,她得出宫,不管萧破去了哪里,她都要找到他。
      拿起檀木剑,凤祁在仓鼠带领下跨出了屋门。
      漆黑夜空,虽有三三两点的星星,不过缺月却被乌云给盖住,四处的漆黑,破壁残垣,孤野冷风,将这才经受战乱皇城衬染的阴寒而又悲渲。
      巡逻的侍卫守在各处,凤祁在黑夜中,必须要强记住每一个走过的地方,又要避开巡逻侍卫,同时间,那些死在偏僻处,还未有人埋葬的尸身,也是她需要小心的。
      仓鼠走的极快,只是一个眨眼间,凤祁就看不到它的影子,而后,它又会跑回来,对着凤祁发出焦急的催促声。
      不多时,凤祁迷失在皇城里,而在皇宫的另一头,永安宫中已经沸腾起来,她的不见已经被人发现,而那些丧命的侍卫,给不出那些人答案,凤祁是被人掳走还是其他,都成了次要。
      随着领路的深内,凤祁的面前变成了漆黑一片,而远处的灯火在这时已经开始向她这边移动起来,他们有着灯火的照明,走的是极快,而凤祁在这陌生的偏宫里,漆黑的夜里,目不得见,只能单凭耳闻。
      仓鼠的叫声总是时远时近,凤祁也不知道跟着的鸣声对不对,她只知道,只有这么走下去,她才有可能离开皇宫。
      很快,凤祁的耳边已不止有仓鼠的叫声,搜寻侍卫的脚步声已经踏入了这座宫门。
      凤祁抱着剑,在仓鼠的声音指引下,来到一座湖前,有着湖水的照射,此处虽是漆黑,却也大略能看清一些。
      仓鼠在宫墙前对着凤祁叫,凤祁抬头看了看高大雄伟的宫墙,是不是这座宫墙之外就是她的自由。
      四处看了一遍,宫墙附件并无可以攀登的借物,除了假做装饰远远独立的假山便剩下一棵看来有些年纪的老树。
      凤祁走到树前比划了下,树高,爬上去要废些力气,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的问题就是树枝伸出宫墙外,但她若下地,必须要从树上跳下去,而最低的枝叶距地面也有八尺多高,若她这么跳下去,不死也送半条命。
      但是,一想到如果离开了宫,她就可以去找萧破了,凤祁还是毅然而然地选择了这条路。
      仓鼠爬在枝头看着她,凤祁解开腰带,将檀木剑绑在了背上,而后几番周折爬上了树。
      站在树枝上,已经能看清远处的人了,这让凤祁不由地加快了速度。
      半蹲着身子,凤祁颤颤巍巍的慢慢向前挪动着,仓鼠在前已不知催促多少次,这让她不由的心烦与急躁,却又要保持冷静,以免她最后从树枝上掉落下来后,还是落在宫墙里头。
      很短很短的几步,却走的她一身冷汗,待身子已经出了皇城,凤祁深吸两口气,脑中想着,若待会跳下时,她是要抱住腿还是抱住头。
      想法刚才,却没有时间去定夺,搜寻的侍卫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吼叫,吓得凤祁一个不稳,人便从树枝上掉了下去。
      也就那一瞬间,掉落下的人却被稳稳接住,“摔残了,我可不要你了。”
      怕是被吓到了,待听到萧破声音,凤祁嘟着嘴,委屈地打着嗝。
      萧破嬉笑的颜转而认真来,对着臂内的怀中人道:“不要命的跑出来,是因为我吗?”
      “萧......”思念化成一首长曲,一吻深绵以诉相思,宫墙禁忌,儿女情仇,终究抵不过两情相悦,至死不渝。
      “你去了哪里?”宫墙内的喧闹,宫墙外紧贴着的二人,耳病厮磨语,句句诉情思。
      “在等你。”
      “等我?”凤祁伸出绣拳对着萧破胸口轻轻锤了下,而后道:“你一言未留的就将我丢在了里面,还说等我。”
      “我不是将剑留给了你,我哪里是将你丢下?”
      “你说什么?”摊开一个手指,凤祁将萧破之前所为与现在所行,都搬了出来,“你丢下我最多有五次了,不、不对,不止五次。”
      萧破伸出一掌,将凤祁的手给扣住,十指紧握,“我丢下你吗?我每次不都回来找你。”
      凤祁不满的皱鼻道:“扭曲事实。”
      萧破双眸含笑,至始至终都未将视线从凤祁身上离开,“你出来是为了找我吗?”
      “当然,”凤祁不害羞地承认,且还在萧破的面颊上落下一个轻吻,“你休想丢下我,你去哪里,我都会跟过去。”
      “当真?”
      “当然,我才不会说假话。”
      萧破疼爱地敲了敲凤祁的头,装作不喜道:“女人主动不是太好。”
      凤祁扭过头去,详装生气,萧破则动手将凤祁身后的剑给解了下来,而后将腰带给束扎上,其搂着凤祁的腰,霸道道:“在我面前,你衣服穿怎样都随意,但在外面,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给我将衣裳裹紧实些。”
      凤祁继续假装生气,萧破则突然抓着凤祁的手伸入其身,肿胀的身物已经扬起了头,凤祁娇羞地挣扎着,“你做什么?”
      “你想我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忸怩地挣扎着,秀颜满布桃红,看的萧破心中咯噔一紧,几难自持。
      “我想要你。”
      “你.......”
      萧破微微喘着粗吸道:“我不碰你。”
      双眸剪水,凤祁羞红了脸,喏喏道:“你快放开我的手。”
      萧破将凤祁的手给放开,随后又变的一脸正经,“我有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
      “也不算是说,只是让你做个选择。我们现在出发,一是我带你去看雪,以后我们就再也不会来了,还有就是我们回笙国。”
      “为何要回去?是与沐温痕有关吗?长空好像已经先去了。”
      “沐温痕疯了。”
      “我知道。”
      “但你父皇已将他封爵,而且还是在他疯了之后。”
      “这两天间?”
      萧破点头道:“我们这次回去并不是为了沐温痕,你父皇病危,已没了时间,而沐誉墨更是将这个消息封锁的死死,就是不想在他死时,你会出现。”
      “所以你才让我做选择,是吗?”
      “嗯,这关系到你,毕竟这么多年的经营。”
      “那你是在问,那些权利和你,哪个重要吗?”
      萧破笑了笑,没有回答凤祁。凤祁将头枕靠萧破胸前,字句坚定,认真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萧破重要,没有什么比喜欢萧破更让我开心,没有什么比守在萧破身边更让我幸福。”
      “那你的答案呢?”
      “我早已放下了一切。不过,这一次我一定要先回笙国,父皇对我有恩,我不能弃他不顾,而且,我想回笙国看看境况,我想不留遗憾地离开笙国,我想永远的和你在一起。”
      “那我们便回去,”萧破温柔道。
      “等笙国的一切都结束,不留疑惑,不留威胁,我们会一辈子的在一起。”
      “正好,在笙国,我也有事情需要处理。”
      “什么事?”凤祁突然很紧张问道。
      “沐温痕。”
      “他.......”悬着的心放下,却引来萧破注意,或者只是简单的醋意。
      “舍不得?”
      “才不是,”凤祁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待见萧破一张冷脸,凤祁卖乖道:“你是因为嫉妒吗?”
      萧破嗤鼻一声,将凤祁抱起,长衣风诀,风拂面而过,片刻之后,落身一颗槐树下,一匹枣红大马被栓在树下,见到萧破来,欢快地踏踢鸣嘶。
      萧破将凤祁横抱坐马,一件灰绿长袍披在身上。萧破解开马绳,坐上马背,紧搂着凤祁的腰,对着怀中人道:“路上会有埋伏,我带你走小道。”
      “你小心。”
      “担心我?”
      “嗯。”
      “担心就不必了,等回到笙国好好补偿我就行,你知道我要什么。”
      凤祁双手握着腰上的手,轻声道:“什么都是你的,永远都是萧破的。”
      从宫里溜出后,墙外的情语也不过是片刻,可待凤祁躲在袍内偷偷出城时,城门外已经布满了搜查的士兵,或许凤祁不见的消息已经在宫中传来,但是外出寻子的顾辰初还未归,所以在未得到旨意前,无人敢擅自将城门封锁,这些人唯有加强检查,以防凤祁被偷偷带出了城。
      躲在袍下,凤祁耳听士兵对萧破地询问,而萧破的四两拨千斤在这些人面前似乎也很是管用,也不过简单几句,这些人就放了他们出了城。
      待走了一段路程,见四周都是安静无声,凤祁偷偷地将头从长袍内探了出来,好奇问道:“他们怎么会轻易放我们走?”
      “为何不放我们走?”
      “无人搜查,若我真被人绑架了,那不是要被这些人害死。”
      “笨,”萧破拉着缰绳,马儿一声长啼,前腿跃起,换了个方向后,快速地奔跑,“你也不想想,我跟你在螟郢这么多年,我都陪着他们喝了不知多少次的酒,他们会不认识我?”
      “你是说他们有意放你走?”
      “酒桌上的情谊,到了关系性命的时候,便什么都不是了。”
      “我还是不懂。”
      “我平日与你眉来眼去的,估计他们心里也都清楚。现在应该派了兵跟了过来,捉拿我呢。”
      “那为何放我们出城?直接拦住就好。”
      “算卖个情面,如果我识相,将你送回去,他们也不会动我,我既然带你出了皇城,那便是桥路各边。”
      凤祁抬起头,看着萧破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奇问道:“你平日没事就与这些人赌钱喝酒,就是为了这时?”
      “我哪能未卜先知,只不过消遣时间罢了,等你日后替我生了个儿子,我便不赌了。”
      “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女儿的吗?”凤祁小声道。
      “之前想着女儿好,不会与我争什么,不过我想了想,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你的心思估计都放在他们身上了,那我还不如让你给我生个儿子,我不在时,他还能待我照顾你。”
      “我才不需要别人照顾。”
      萧破将长袍重又覆在凤祁身上,与那嘴硬的人道:“眯眼睡会,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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