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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篇4
老宅其实并不是解家大宅,这里其实是二月红的宅子。因为这里比较隐秘,二爷百年之后房子就空了下来。解雨臣有时间就来这里打扫一下宅子,站在后院吊吊嗓子,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只是为了寻求一些回忆里的温暖吧。
“黑爷,您今儿该不会又是凑巧路过吧。”两人站在客厅,解雨臣背对着黑瞎子问道。
“别说这次还真的又是凑巧路过。解当家,咱们缘分不浅呐。”黑瞎子并不在意解雨臣的态度,自己开始参观老宅的客厅。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么?”解雨臣依旧没有转身。
“大概是因为方便处理尸体吧。”这话终于让解雨臣回过头来。“这里很隐秘,你杀了我埋在后院,就算这地方拆迁挖出骨头来也没人会追究。道上人最多就是以为我死在哪个斗里了,你说对吧。”听着这人自己分析着,解雨臣觉得他完全看不透这个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贸然动手,会给自己留下无穷的隐患,解雨臣讨厌麻烦,而且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解雨臣还是决定暂时不动手。
“你走吧,就算是答谢你帮我解决那些苍蝇。”听到这话黑瞎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花儿爷,你也太高看瞎子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帮人赶苍蝇的人么。”黑瞎子像是审视猎物一样盯着解雨臣。“解当家,这飘着的日子我过倦了,想在花儿爷这里某个差事,不知道您是不是能高抬贵手给瞎子一条活路。”解雨臣这个当家做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当初被人用枪顶着脑袋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可今儿他却被黑瞎子盯得后背发凉。
“这道上谁不知道,黑爷从来不会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待一个月以上。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打着解家伙计的旗号捅个天大的篓子,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解家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还是请黑爷您放解家一条活路吧。”听完这话黑瞎子真是笑出声了,这道上多少人想留住他。不管是他还是哑巴只要留住一个就等于放了个财神爷在身边,可是解当家居然对自己如此嫌弃。解雨臣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笑弯了腰的黑瞎子。“黑爷,这天不早了。我还有其他的事儿,如果您笑够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解雨臣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黑瞎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走到解雨臣面前就这样看着他。隔着墨镜解雨臣看不见他的眼睛,也许这才是让他不安的地方吧,无从了解,无法掌控。
“解当家未免太谨小慎微了些。虽然瞎子居无定所,但也是明码标价。现在只是想寻个踏实的地方混口饭吃,解当家未免把瞎子想的过于不羁了。”这次倒是换解雨臣笑了,虽然没有黑瞎子笑的那么夸张,但确充满了讽刺。
“黑爷您别开玩笑了。我解家的伙计虽不说是贪生怕死,但至少都墨守成规。我有什么理由留一匹野性难驯的狼在身边。”眼前的解雨臣挑衅一样的看着自己,黑瞎子突然觉得自己选的这个“玩具”实在是很对自己胃口,所有人在自己面前不是点头哈腰就是虚以委蛇。只有他敢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黑瞎子第二次挑起了解雨臣的下颌,认真的端详着这个美的有些过分的男人。只不过这次黑瞎子学聪明了,在解雨臣发火之前就松开了手。执起了解雨臣的手腕,将一个木匣放到了他手中。
“花儿爷,瞎子想在您这混口饭吃。诚意在这里,最近我可能要下一次地,所以您可以慢慢考虑。如果能回来我会来找你要答案,如果回不来。。。”顿了一下,黑瞎子笑着继续说,“这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浪费解当家的时间了,告辞。”说完黑瞎子就转身离开了。解雨臣看看手里的匣子,是他从自己这里拿走的那个,这个人果然还是太危险了。
棠玖坐在车里不停的看着表,当家的已经进去很久了,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直到他看到黑瞎子自己走了出来。“当家的人呢。”棠玖下车质问黑瞎子。黑瞎子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并没有回答棠玖的问题,而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
“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棠玖被问的一愣,旋即摆出一副敌对的态度。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听到这话黑瞎子只是笑笑并没有什么表示。
“你们当家的一会儿就会出来。”黑瞎子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果然没过一会儿解雨臣走了出来,棠玖开了车门让他上车,之后自己钻进了驾驶室。
“爷,咱们回哪儿?”棠玖小心翼翼的问道。解雨臣并没有回话, “爷,您就这么放他走了?”对于解雨臣今天的行为棠玖十分不解。
“小玖,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一个答非所问。
“疯子。”棠玖不假思索的说道。
“所以回家吧。”解雨臣淡淡的说。
“我明白了。”棠玖不在多话,专心的开着车。看来道上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这个黑瞎子果然不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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