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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掳
江南古城已不复往日的小家碧玉,来往的车灯划破夜幕,而灯光里落下雨丝的痕迹,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像灯火琉璃中摇曳的流苏裙穿行在这座城市,夜幕降了下来,夜色迷蒙……
银灰色的河道是静谧的凭栏,一边是条商业街道,高端的,小资的,都别具一格,霓虹灯交辉,夜雨濛濛,愈加绮丽迷人。另一边青瓦白墙,有几家临河的高级会所,乍看之下像是普通民宅,其实不然,外部的低调与内部的繁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今日,亦汇的几个“人物”正在里面小聚,免去平日里头那些冗杂的事物,他们偶尔也可以开怀一番。
亦汇现在的大股东,是以前枕河帮头子路林的儿子路易。路易在国外呆了好些年,回来后,用了老子的人脉和自己的头脑,办了现在的亦汇。才几年光景,亦汇如今在江南地带已然站稳了脚跟,从信息业跨至地产业,以前的生意也没落下,用风生水起来形容实在是不为过。
不过,今儿的聚会,没有路易,因为难得的空闲他要陪他的“如花娇颜”。
朱色的墙面,黑色的大理石,中式与欧式相融合,独具特色。一个中分长发的女子独自在角落里喝酒,她脸上没有半点妆容,干净的白衬衫,最顶上的纽扣也不放松,棕色的长裤及腰间,衬衫束在了里面,干净利落。
“别喝了。”厚重的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抢了过来,来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饮完后杯口朝外向女子示意了一下。
手托住一半脑袋,女人睨眼看他:“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不急不躁,更添了一分魅力。
来人三十岁上一点,带了一副无框眼镜,人胖胖的,脸也胖胖的,即使如此仍看得出五官清俊。笑意温柔亲和,看起来稳重得体,是意惠的总工程师慰迟简,暗箱里负责所有信息的买卖交易。
“伤胃。”
“随他吧。”
“是随‘它’,还是随‘他’?”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突然一个高瘦的男子将慰迟简抱了个满怀,“简哥,我们搞基吧?”
慰迟低头笑了笑,“好吧,等我什么时候有空。”
高瘦的男子抱得越加兴起,将头贴在慰迟的肩上:“这么些人你最忙了,怎么有空陪我。”
“你离得远些,你喝多了吧?”女子皱了皱眉头,高瘦男子身上的酒味浓烈到让人难以接受!
“咕——我喝了一杯‘暗香’,还带些红的……咕——”
尉迟简也不赶来人,只是归他自己暗笑。倒是女子有些难以招架这个醉鬼,作势要将他从尉迟简身上推开。
高瘦男子撤了一下左肩,复又缠上了尉迟的后背,“简哥还没说什么,你要干什么?难道要跟我抢么?”
女子听完一笑,“真应该把你这个样子录下来,带给路易看看。”
“恩?路易?对了,你拿易哥来压我啊?告诉你没用!不过……”高瘦男子故作神秘,欲言又止,到让人分不清是醉态还是“借酒装疯”了。
尉迟听得有些味道,顿了顿,笑道:“不过什么?”
高瘦男子凑在尉迟耳边,声音却颇大:“简哥,我只告诉你,都说冷泠喜欢易哥。我看她今天喝闷酒,是心里不痛快……”
“我陪你去醒醒酒吧。”尉迟没等他说完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拽着身后的人,起身的时候与女子对了一眼,看到女子眼中的迷离,没再说什么。
冷泠便是眼前的女子,负责亦汇的“安全”,这个“安全”涉及方方面面。她曾至边境参过三年的军,身手自然不在话下。且女子虽说年轻,却能服人,但凡遇事不会退缩逃避,以前帮中留下的那些“老江湖”都愿听她的。
将左手抬起来遮着眼,头仰着靠在沙发背上,酒劲上来,蹿至额间。
“欸,泠姐,施睿喝多了,我和尉迟送他回去。”一个西装笔挺,打着领带的美男子拍了拍冷泠的手,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转身的时候将桌上的酒瓶子带走了,对着她摇一摇,“泠姐,你坐一会子也回吧,这个我带走了。”
会所里人都走光了,音乐声又做回了主角,而沙发上的人影更显得踽踽凉凉。
“小姐,还要酒么?”waiter端来托盘,托盘里有瓶扁圆的洋酒,是刚才男子拿走的那种,只是这瓶还没有开过,冷泠瞧了一眼,朝waiter点了点头。
今日她想醉一场,
弃了小杯,冷泠一口又一口地灌着。
朱墙渐渐地暗了下去,
黑色大理石失了光泽,
一切迷迷蒙蒙……
酒杯掉在地上,女子也未曾发觉,只是躺倒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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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臂上传来。
狰狞的脸出现在眼前,一条红褐色的刀疤爬在脸上,男人推着针筒,几乎想将那针头嵌进女人的骨肉。
发觉女人的动静,刀疤脸将针头又捣鼓了两下。
女人垂下眼睑,淡淡看了一眼,神色未变。
刀疤脸凑在她的耳边,“冷泠,你果然很有胆量,老子喜欢有胆量的女人。”看着女人仍没有一丝慌乱,他倒是有些忍不住了,“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
冷泠仍旧不作声,眼睛像是锁住了他,眨也不眨一下。
刀疤的手僵硬地持着,“臭娘们──!”他有些歇斯底里,又猛地朝着冷泠的手臂上扎了一下,他被冷泠一激,手上失了轻重,只是冷泠脸上没显出吃痛的表情。
他渐渐感到不安,烦惧眼前女人的平静,凑到她的耳边,企图看到这个女人软弱的一面:“这可是让贞洁烈女也会快活的东西。
男人的手隔着衣服揉搓着女人的胸前。
女人的手被反绑在身后。
她用余光瞥了眼四周,凌乱的摆设,人去楼空的萧败。有几个道上的小混混站在远处,他们的眼中没有同男人一样的恨意,可视线却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刀疤,你还没学乖么?“
“你断了我的财路,老子要把你玩死。”
“大伙儿,这娘们的身材不错。”刀疤给手下们壮胆,招呼着他的手下来也来碰触。手下们有吞咽口水的,只是迟迟不敢动作。
伸出舌头在她的脸颊上舔了一下。
“啊!”
刀疤一阵痛叫,左手捂着耳朵,鲜血从他那粗笨的手指缝中间流了出来!
原本缚住冷泠的绳子都掉在了地上。冷泠从嘴里吐出一鲜红的物什,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半截刀疤的耳朵!这个动作将刀疤的手下的那群乌合之众吓得魂不附体,血染了冷泠的朱唇,比口红勾的更要鲜艳夺魄,好不艳丽。
刀疤看着这些人畏畏缩缩,捂着耳朵对着四人喊了一声:“妈的!扣住了,别弄伤了,待会儿大家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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