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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丞相,初遇
白日的风雅楼十分清闲,姑娘们大多还在休息,楼里只有几个小厮拿了扫帚漫不经心的的扫着地,左划一下,右扫一下,也不看是否扫得干净。
雅阁三楼,苏羽房中。
苏羽右手拿了本闲书,卧在窗边榻上,左手握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听得房门被推开,苏羽放下书。
“姑娘,茶水该是凉了,小初给您换一杯吧!”夏月初把刚泡好的茶放在桌上,走到苏羽身旁,轻声说。
苏羽没有出声,只是把杯子递到夏月初手边,等她接过,左手慢慢翻了页书。
夏月初接过,退回桌边,从桌上另拿了个瓷白茶杯,一丛素雅的兰附在杯壁上。夏月初到了温水润过杯子,右手提起同是画兰的瓷白色茶壶,手向下一顿,提高一些,淡绿的茶水冒着热气流了出来,一时间茶香四溢。
“小初,今儿个你便随小桃出去一趟吧!”苏羽放下书,悠悠的说,“今天天气很好,出去逛逛,气色也会好些。”
夏月初盖上杯盖,端了茶杯小步走近,把茶轻放在榻边小几上,“是,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苏羽半坐起身,“在我身边快一个月了吧,怎的还如此拘束?你该多学学小桃,活泼些。”
夏月初咬咬牙,没答。
“算了,算了,慢慢来吧。”苏羽挥挥手,“去吧,回来时给我带些一品轩的梅花酥吧!”
夏月初轻应一声便退出去了。
下了楼,果然见小桃坐在厅中,大声喝骂几个不知何故惹了她的小厮。夏月初轻笑,不知为何,在小桃身边,总是比较放松的,或许,是小桃的单纯直率使然。
“小桃,怎么了?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急了你,让你生如此大的气?”夏月初调笑,脚步不停从楼上走下。
“哼!”小桃重重哼了声,放下插着腰的手,不满的走过来,“前边儿是这几个小厮惹了我,现如今,是你惹急了我,怎的让我等了如此之久?”
夏月初看着她骨气的脸颊,再也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快步走到小桃身边,握拳放于嘴边清咳两声,“让小桃等了如此之久,是小的过错,还请小桃姑娘原谅则个。”说完弯腰做了个揖。
小桃红了脸,哼着偏过头,似是不想理会夏月初。
“呵呵,好了,我们快些出门吧,还得给姑娘带东西呢!”夏月初拉拉小桃的衣袖,满脸笑意的安抚发脾气的人。
小桃别扭的转过身,看着她,小声道:“小初,你比初来时开朗多了,笑的也多了。”
夏月初掏掏耳朵,不敢相信的看着小桃,“怎么了?今你竟然能说出这么,嗯,煽情的话,不像你呀!”
小桃真是生气了,这人怎的如此?虎着脸撇下夏月初自个儿出了门。
“哎哎。真么又气了?”夏月初赶紧跟上,追在小桃身后颠怪道。满是笑意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她,真的比初来时自在开朗的多了?
早市还未散去,给式的小吃摆在街两边,深深吸引着夏月初。嘴角溢出可疑的水痕,她快速抬袖抹去。呀呀!小吃呀,古时小吃呀!多吸引她这个现代吃多了激素毒素的人。闻闻,多香!
小桃从来不知他能这么的讨厌上街,身边这人,着实是丢人的存在啊。往边上挪了几步,口中喃喃:“我不识得此人,我不识得此人。”
街一角,一位年长的老人家抬了个草扎的木杆,一串串通红的冰糖葫芦插在上边儿。夏月初一把拉了小桃奔过去。也不注意看路,这不,从拐角处走出个人,她便这么直直的撞了上去。
“啊呀!”夏月初被猛力一撞,一时无法站稳,跌坐在地。臂部落地,没有一刻缓冲,疼得她直接红了眼角,眼泪一个劲儿在眼眶里打转。
用力抹去眼泪,夏月初怒气冲冲抬头就骂,也不管这事是谁错的多。
“瞎眼了你,这么大个人在这你还能撞上来,也不会道歉的吗?”
萧十三傻眼了,这人自个儿撞了上来,倒地了反倒是骂起他来,一时哑口无言,只是呆呆的站着。
见那人竟然就这么站在那看着,夏月初一骨碌爬起,叉腰正准备开骂。这是,跟在身后的小桃喊出声:“呀!十三爷,是您呀!哎,你身后的是季也罢?”小桃惊喜的喊出声。
季如从萧十三身后走出,看着小桃笑着点点头。温文尔雅的气质,一身的书香气,俊雅的脸庞,肤色颇是白皙,却不会显得女气。身着白色锦衣,绣花腰带上坠落个碧色玉佩。一头墨色长发披在身后,只是把两耳边的发抓高了用一根玉簪束于头顶。
见夏月初还是在气鼓鼓的叉腰,小桃忙拉拉她。夏月初撇过脸,也不再闹了。
“姑娘没事吧,在下替十三给你陪个不是。”季如温文的嗓音响起,夏月初不禁红了脸,这声音可真是有磁性。小桃拉了下她的衣袖,夏月初回过神,结结巴巴回道:“没。。。没关系,我不碍事的。”
小桃掩面,这都什么事儿?这人也是会害羞的?
“恩恩”小桃提醒她,见萧十三早已回过神,双手抱胸立在那儿,一副看戏的样子。小桃弯腰施了一礼,“小桃待她给十三爷陪个不是,她刚来,不懂得规矩,还望十三爷原谅。”
“哦?怎么,她没长口?还得你带他赔不是?”萧十三戏谑,漂亮的桃花眼笑意盈盈,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指着他骂的。
夏月初怒瞪他,恨不得上前给他两下。小桃赶忙拉住,小声在她耳边道:“别给姑娘惹事儿,他,可是得罪不得的。”
夏月初愣住,好一会儿,方才不情愿的给萧十三赔了不是。
萧十三挑眉,好个不情愿的样子,特地压低了声,“哦?就这么个态度?是在陪不是么?”
夏月初见这人还想蹬鼻子上脸,瞪着他,可一想不该给姑娘惹来麻烦,只得低下头,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道:“是小初的不是,还望十三爷原谅。”
萧十三怕是玩上了瘾,还准备在逗弄逗弄她,却被季如拉住。
“你们出来可是有事?在下打扰多时,真是过意不去。十三性子顽劣,小初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回季爷的话,姑娘想念斋记得梅花酥,打发了我两出来,时间也不早了,怕是去晚了就没有了。”小桃答道。
季如听是苏羽差的她两,身子一顿,便说让她两人快去便是。小桃行了一礼,拉了夏月初从两人边上走了。刚走两步,却又停住,“季爷,您好长时间没来雅阁了,姑娘甚是想念。”也不看他的反应,直接走了。
夏月初好奇的看了看季如,被小桃给拉着走还不忘了回头,“哎哎,你慢点儿啊,这都快走不稳了,你急个什么劲儿。”
小桃哼哼,也不回答,自顾自的走着。这人好奇心真多!
从斋记出来,夏月初抱着纸袋跟在小桃身后,好奇心越发强了。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上前凑到小桃边上,“小桃,好小桃,你就告诉我那位季爷和咱家姑娘有何关系?嗯?告诉我吧。”
小桃无奈,“哪那么多好奇心?主子的事少管,懂吗?”
夏月初诶了声,不满了,“你给我说了我便没那么多好奇心了,你要不说,我就这么记挂着,怎么能做得好事,是吧?是吧?”
小桃停下脚步,无可奈何,“我只能告诉你,咱姑娘和那季爷关系复杂着呢!说是喜欢吧,却又一直不肯让季爷给她赎身;说是对他无情吧,每每季爷到了雅阁,姑娘心情便十分的好了。”
夏月初点头,口中“哦”字拖得老长。“哎,那这个季爷是个什么身份,看着颇为贵气。”
小桃对她的不依不饶也没法子了,只得一一和她说了。
原来,这季爷,名为季如,字羡之,是当今的丞相。年轻有为,活脱脱就是一个金龟婿。偶然到雅阁喝酒,见了苏羽就时常到阁里听曲儿,点的都是苏羽。而那十三爷,便是当今十三皇子萧洛寒,怪不得,看着只有十三四岁就如此蛮横。哼!臭小子!
回了阁里,那季爷果然在苏羽房中。小心走进去,夏月初端着盛了梅花酥的盘子走到桌边,轻手放下,退到一边候着。
苏羽请拨琴弦,一曲《梅花三弄》信手拈来,端得是入木三分。夏月初方才知道苏姑娘这般多才多艺,古人真是厉害!
“小初,上些茶来!”苏羽拨弄琴弦,淡声吩咐。
“是!”夏月初应声施了一礼退下,出了门信手合上门。
屋里,季如放下酒杯,“羽儿琴技越发好了,何时能随我回去,每天给我奏上一曲?”
“丞相谬赞了,苏羽所奏不过是些入不得耳的小曲罢了。”苏羽停下拨弦的手,“这话我便当是丞相玩笑了,这雅风楼是苏羽的家,苏羽还能去哪?”
季如脸色一僵,握紧酒杯。羽儿还是在怪他啊!
屋外,夏月初没走几步,便看见萧十三倚在楼梯旁。夏月初顿了下,不着痕迹的想要越过他,不想被拦了下来。
“哎呀,这不是小初姑娘么,怎么,摔伤可好了?要不要,在下给你送些药来?”说着手便想抚上她的伤处——臂部,俗称,屁股。
“流氓!”夏月初一掌拍开他的手,惊疑不定,慌忙走了。
身后那萧十三高声笑了起来,夏月初走的更急了。
“有趣,有趣。”
……
三楼另一角雅座上,一名贵气的男子看着这一幕,勾起了嘴角,确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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