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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旗鼓去要人(中)
萧清墨先看了那带着翅膀的人,心想此人必就是京都里所传的神鹏了,也就是他那日射伤的那只大鹏鸟了。
再看那只能看到浑圆鼻孔的人,虽说由鼻孔推不出此人是谁,但是只消一想,便可知应是沈碧霄了。
沈碧霄仰着脑袋使劲往下眯缝着双眼,瞥见正门处出来两人,便清清嗓子,道:“萧清墨,你当日见我胞妹美貌,将其掳到府中,又对知府施压将我和神鹏打入大牢。如今知府迷途知返,愿意揭发你的兽行,你还不将我胞妹放出来?”
“你胞妹?”萧清墨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且不说我不知你胞妹是谁。众人皆知我与夫人感情甚好,我何必掳了你的胞妹坏我夫妻感情?”
“算了吧!”沈碧霄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你和你夫人关系是好。可是我听说你夫人前几日刚回了娘家。无缘无故的,你夫人为什么要回娘家?还不是因为你到处寻花问柳?”
“我夫人回娘家是因为我岳母身体不好,我夫人回去是人之常情。”
“算了吧!”沈碧霄又露出一脸的鄙夷,“我可还听说,你夫人回娘家你送都没有送,她就那么孤零零的回去了。若是你们夫妻感情真如你说的那么好,为什么你岳母身体不好你不尽尽孝道也跟着回去看看?就算你忙,那么你夫人回娘家你怎么送都没有送?一个女人,孤零零的回娘家,相公不闻不问。要么就是你们一直感情不好;要么就是两人最近闹了别扭,大家都知道尊夫人一向知书达理,什么事情能闹到回娘家的地步?那必然就是你在外寻花问柳!”
萧清墨被沈碧霄几句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说道:“我萧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道!”
“算了吧!”沈碧霄鄙夷得恨不得挖鼻孔,“谁有时间去管你们萧家的事情。我只要你把我胞妹放出来。我胞妹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了你这种禽兽,以后别说出嫁了,就是出家,都会被尼姑们嫌弃的。”
“你!”萧清墨气得牙齿打颤,手指着沈碧霄抖了好一会儿,然后手放下来道,“我府里没你找的人!”
“好啊!”沈碧霄终于愿意把仰着的脑袋转过来,开始俯视萧清墨,“你让我搜一下,我就信你!”
“放肆!”萧清墨一甩袍袖,“我一个堂堂三品大员的府邸,岂是你想搜就搜的!”
沈碧霄有些不耐烦的翻一个白眼,两手揪着马缰子,身子往下压着大吼一声:“胡一!”
胡一扛着史耀乾过来。
沈碧霄对胡一道:“你转过去,让知府大人好好跟他说说。”
胡一两手都搭在史耀乾的屁股上,一转过身,史耀乾的脸恰好对着萧清墨。胡一两手由掌变爪,狠狠地抠住史耀乾的屁股低声说道:“你若是敢说错一句话,我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昨晚上对你做的事情,再对你做一遍!”
这话一说出口,史耀乾的脸色就变成了惨白。
萧清墨有一些不耐的看了一眼史耀乾,道:“史大人想是最近腾达了,连我都敢污蔑了!”
史耀乾听了萧清墨这话,立马说道:“萧大人不是这……”话说一半脸僵住,屁股上的两只爪子有逐渐往中间集中的趋势,脸一红,又一白,然后对着萧清墨大吼道,“什么污蔑!本官是主持正义!”
沈碧霄对史耀乾投出一个赞赏的眼神,对史耀乾道:“大人觉得,这清墨居,我搜得,还是搜不得?”
随着沈碧霄的话音落下,那本来已经移到两边的爪子又开始往中间集中,史耀乾的脸一白,又一红,又一白,又大吼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啪啪啪!”沈碧霄假意鼓起掌来,道,“说的真好。”然后又对史耀乾道,“那我就搜了?”
史耀乾现在已经没有脑子了,或者说他的脑子都被自己的屁股占据着,他闭着眼睛饱含热泪大吼道:“搜吧!一切我担着!”
屁股上的爪子又变成了掌,还安抚的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肉。
沈碧霄一脸的得意神色,作势就要从马上下来。
“慢!”萧清墨一挥手,对史耀乾道,“看今日这架势,史大人是坚持要将这事情做下去了。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堂堂三品大员,也不能被人随意羞辱了去!若是搜遍了清墨居仍旧没有你们想找的人,那又该如何?”
“那就,那就。”史耀乾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碧霄看了一眼萧清墨,道:“你想如何?”
萧清墨盯着沈碧霄道:“算你私闯民宅,我要砍你的头!”
沈碧霄道:“私闯民宅还不足以砍头吧!”
萧清墨一甩袍袖,背转过身子道:“若是没这胆量,萧某的府邸你也是不配搜的!不送!”说罢就要进去。
“慢!”沈碧霄挥手止住他,“好,我应你!”
天之翼一把将沈碧霄的手揪住,“你疯了?今日不行我们还可以想别的方法来找她。你何苦把命搭上?”
沈碧霄对着天之翼露出邪邪一笑,轻轻道,“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脊背一挺直,道,“那我们现在可以搜了吗?”
萧清墨转头对史耀乾道:“今日有这么多的人作见证,若是我真是被污蔑的,希望大人能兑现承诺,将此人的头砍下,以儆效尤。”
沈碧霄从马上下来,对着萧清墨吼道:“搜就搜,哪那么多屁话!”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但凡长了腿的,都给我去搜!”
清墨居门户大开,一群子壮汉全部涌了进去,仿佛土匪扫荡。
沈碧霄大摇大摆的进去,这儿摸摸,那儿碰碰。烧饼跟在他身后,但凡他要摸碰什么东西,便拿着戒尺要打他的手,气得沈碧霄攥起拳头要打他。烧饼脸一扬,道:“怎么着?私闯民宅还不够,还想打人呐!”
沈碧霄把拳头收回去,一转身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对着缩在一角的翠玉和玲珑道:“小丫头,去给大爷我泡壶茶去!”
玲珑照例缩着肥肥的身子躲在瘦弱的翠玉身后,翠玉被玲珑挤得身子有些颤动,拿着大眼睛巴巴的看着烧饼。
烧饼对着翠玉点点头,咬牙切齿道:“翠玉,去给这位大爷泡壶好茶。”
翠玉领了命,拉着玲珑一溜烟的给跑远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小丫头提着一壶茶过来,翠玉拎着茶壶,走到沈碧霄旁边,拿着一个茶杯给沈碧霄倒了杯茶,道:“喝,喝茶。”
沈碧霄端起那杯茶,往嘴里刚送了一口,脸上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翠玉看形势不对,立马往旁边一躲,沈碧霄这满满的一嘴茶,就全给喷在了躲在翠玉身后的玲珑的脸上。
沈碧霄吐掉了茶,又在地上狠狠呸了几口,跺脚骂道:“这什么茶?一股子猪潲水味!”
玲珑被吐了一脸茶,表情木木的还没反应过来呢,又被沈碧霄兜头一顿骂,嘴一撇,尖叫一声:“我们没养猪!”然后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翠玉看玲珑哭了,把她往旁边拉,同时一脸惧怕的看着沈碧霄,对玲珑道:“你别在这哭,你到那边去哭,不然他待会扇你两个耳刮子!”
玲珑听了翠玉的话,看了一眼沈碧霄,几个快步跑到墙角里,然后一屁股坐下来,纵情哭了起来。
这么一下子,把沈碧霄给弄傻眼了。
沈碧霄不知所措的挠挠自己的后脑瓜子,有些歉意的走向玲珑。翠玉看沈碧霄向玲珑走了过来,立马手撑开挡在玲珑身前,义正言辞道:“你是不是也觉得,玲珑的身子板,剁吧剁吧,可以做好几笼肉包子?我告诉你,玲珑身上都是肥肉,不好吃的。”
玲珑听了翠玉的话,嚎的又更凶了一些,道:“我不要做肉包子!”
沈碧霄情不自禁的往天上翻个白眼,然后对翠玉说道:“好吧!我问你,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
翠玉一脸的无辜,“猪潲水。”
“你,”沈碧霄气得要杀人,“那还说你们没养猪?”
玲珑本来骤雨初歇,哭成了一噎一噎之势,听了沈碧霄的话,脸又是一垮,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养猪!”然后又哇哇哭起来。
翠玉回头看了一眼玲珑,然后转头,对着沈碧霄道:“我们真的没有养猪。”顿了一下道,“这个是我在隔壁借的。”
沈碧霄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有一根经,扯着,一抽一抽的疼。他转过身,坐回到凳子上,抚着额头,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的神色。
玲珑还在嚎着,每当她快要嚎完的时候,翠玉就会说一两句人肉包子之类的话刺激她,然后她又继续嚎。
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玲珑不嚎了,还从地上站起来,天之翼突然从门口蹦出来。
玲珑和翠玉一看到天之翼,翠玉一声尖叫,“啊!这个人长翅膀!”然后两个小丫头一齐哭起来。把天之翼吓得一愣。
沈碧霄揉揉自己的脑袋,招呼天之翼过来,道:“怎么样?”
天之翼道:“没搜到。”
这话让旁边的烧饼听见了,烧饼轻哼一声,道:“看来你这脑袋是保不住了。”
沈碧霄从座位上起来,走到烧饼的旁边,和他脸对脸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伸长舌头道:“如果我脑袋保住了,你就生儿子没□□,你赌不赌?”
烧饼一下子被沈碧霄这话给说愣了。
“啊!他们生儿子没□□!”两个小丫头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又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嚎哭的原因,又嚎起来。沈碧霄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开了,他大踏步走到两个小丫头面前,伸出手指,指着她们道:“你们两个,再敢给我嚎一声,你们就是这个胖子的媳妇,没□□儿子的妈!”
这话一嚎出来,两个小丫头立马止住了哭声,泪眼盈盈的看着沈碧霄。偶尔玲珑又要撇嘴,翠玉立马伸出手去捂住。
沈碧霄气得拿手指了半天,然后一转头,道:“神鹏,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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