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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巴黎之行
“夏朗,快点收拾一下,我要带你去见我奶奶。”几天未见肖钧,当他突然出现在夏朗面前时,夏朗不由得吃了一惊。
更令夏朗惊讶的是,直到坐上了飞机,夏朗才知道肖钧的奶奶竟然是住在法国。肖钧和夏朗所乘的航班到达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机场时已是夜晚,夏朗十分激动,若不是肖钧困得倒头就睡着了,她可不愿意来巴黎的第一天就在宾馆里度过。不过,养精畜锐很重要,在美美地休息了一晚后,夏朗便跟着肖钧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巴黎之旅。
巴黎,不仅是世界上最适于居住的地方,更是一个购物的天堂。
香榭丽舍大街两侧汇聚了各类世界顶级品牌的专卖店。珠宝手表、香水化妆品、皮草时装、古董工艺品……每一件奢华到极致的奢侈品在灯光的映衬下静静地陈列在玻璃橱柜中,让人为之心动。
夏朗站在巴黎最为繁华的闹市中心,看着满大街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感觉像在做梦。
巴黎作为著名的甜点之都,甜点十分出名,肖钧带着夏朗尝遍了巴黎的美食,不管是歌剧院蛋糕、玫瑰伊思芭翁、玫瑰圣欧诺黑,还是布达鲁耶洋梨塔、蜂巢蜜桃慕斯、达克华滋、口味各异的玛卡烘杏仁蛋白饼,都让夏朗赞不绝口。
圣母院的辉煌与神秘、卢浮宫的典雅和宽容、凯旋门的古朴和高傲、协和广场的历史和沧桑、埃菲尔铁塔的雄壮和霸气,无不展示着巴黎的风情万种,让人如坠梦中。
不过,夏朗最开心的还是吃冰激淋火锅的时候,不为其它,只因为冰激淋火锅是肖钧的最爱。他用瑞士卷沾了厚厚的一层巧克力浓汁,一下子塞到嘴巴里,嘴上立即多了一圈黑色的“胡子”,在夏朗看来,可爱极了。她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他,一脸满足。
肖钧对巴黎相当熟悉,轻车熟路地带着夏朗大街小巷地游玩。
“你对巴黎很熟悉?”夏朗问道。
“我七岁就在巴黎和奶奶一起住,我小学和初中我都是在这儿念的。”
“你奶奶住在这里?”
“她以前是住在这里,现在搬到普罗旺斯的小镇,那里的气候温暖,很适合居住。”肖钧说道,“我这次带你来,就是去看她的。”
“去普罗旺斯看你奶奶?”
“对呀!”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奶奶是我最亲的人,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带你去见她。”
“那你奶奶不喜欢我怎么办?”
“奶奶最慈祥了,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夏朗听肖钧如此说,心下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肖钧能带自己去见自己的长辈,说明待自己是诚意的,而担忧呢?是害怕长辈不能接受自己。
奶奶,能接受自己吗?普罗旺斯,夏朗似乎已经看到了美丽的薰衣草花田。
来过巴黎的人不约而同地都会用一个词来形容它——浪漫。到了塞纳河畔,夏朗才发现原来这座城市除了奢华之外还别有一种柔媚的风情。
他们玩累了,坐上了一艘游艇,又遇到了别样的风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正向一位美丽的女子下跪求婚,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盛开得争相斗艳的香槟色玫瑰。那女子同意,于是,这对有情人便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拥抱热吻起来……
下了船,肖钧就向着街道那头跑去。
“你去哪里?”夏朗在后面喊道。
“那边有间花店,我去给你买束花。”因为他发现夏朗对着刚才那对恋人手中的玫瑰花一直出神。
此时一辆电车恰好经过,挡住了道路,等电车过去后,夏朗才跑了过来。到花店中,却没有见到肖钧的影子。四处寻找,却仍然没有见到肖钧的身影。
眼看天渐渐黑了下来,夏朗心里既担忧又害怕,她已经无数次地拿出手机来,可是既没有电话打进来,肖钧的电话也拨不通。不过所幸的是,她还是兜回了他和肖钧所住的酒店。当她看到这座相对于巴黎其它地方稍微熟悉一点的酒店后,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想,不知道肖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定会到这个酒店和她会合的。
她兴奋地跑进酒店,准备直奔肖钧所住的房间。刚要上电梯,酒店的服务生就礼貌地拦住了她,示意厅旁的餐厅中正有人等着她,远远地望去,一位中年女人正直视着她。她姿态雍容,穿着华贵,一副贵妇的模样,一种不安的感觉立即袭上夏朗的心头。
“您好。请问您是?”
她示意让夏朗坐下,开口便回答道:“我是肖钧的母亲。”
夏朗感到她说话声音冰冷,甚至不带任何情绪。
“阿姨好。”
肖钧的母亲从容地品了一口茶,然后说道:“夏小姐,我想开门见山地和你说,你和我们肖钧不合适,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夏朗想过一千种可能,当然也想过肖钧的母亲突然出现很有可能就是不允许他们继续交往,但是这样直白的单刀直入,夏朗却没有想到。
夏朗没有想过要问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原因。但突然的要求还是让夏朗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应对。
“我知道夏小姐的家境不算富裕,要不也不会到夜总会那样的地方去工作,凡是有涵养的女孩子都不是去那样的地方工作的。不过,想必你也是不得已,毕竟你奶奶的医疗费需要一大笔钱,你弟弟也不争气,几次三番被抓进戒毒所。我们肖钧……”
“这位阿姨,我想你是管事管得太多了,我在哪里工作用不着你来指手划脚,我奶奶病情怎么样用不着你来过问,至于我弟弟,更不用你来操心,你私下调查我,我有权告你侵犯我隐私。至于你家肖钧,不谙世事、养尊处优,只是一个单纯的公子哥儿,我对他也只是一时新鲜。”
“你很没有教养。”肖钧母亲淡淡地说道,显得很是从容。
“你所要做的,不是来斥责我,而是要把你儿子看好了。”
“本来我还想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是否适合做肖家的媳妇,但是你完全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我想我多此一举了,好,那就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们肖钧了。”
她的口气甚是盛气凌人,夏朗能够感受得出来,她就是在羞辱自己,让她好知难而退。于是她再也按耐不住,不假思索地说:“夫人您说话冠冕堂皇,里子面子都占尽了,我性子直,练不成您这样的本领,所以贵府再高贵,也不适合我,我的确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好女孩,也不屑于做你口中的好女孩,因为我不希望变得像您一样,穿着华贵的衣裳,却存在着阴暗的龌龊思想。还有,夫人您最好不要处处流露出门第的优越感,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虚荣女人!”
这样说完,她和肖钧也许就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她爱肖钧,可是自尊比爱情更重要。现实摆在面前,即使她和肖钧相爱,两人只怕也走不到最后,人生那么漫长,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儿与他的家庭发生摩擦,她是个好强的人,她不会因为所谓的爱情而放弃自己的尊严,更不会因为爱情而让家人丧失尊严。爱情对于她来说,就是奢侈品,幸福,离她也是那么的遥远。
本以为她会哭诉会恳求的肖夫人连下面拒绝的话都想好了,却全被堵了回去。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她如何能作罢。于是,她正要开口。
“夫人,我会离开肖钧的,而且不会要您一分钱的分手费,”夏朗笑笑,“不好意思,我小说看多了,最后还想请问一下,您已经准备好了分手费吗?”
“荒谬!”面上淡定从容的肖夫人的脸上终于有了怒气,看来真的是被她气着了。
“你放心,没有分手费我也会安静的消失,不会让他知道您找过我。他这次带我来巴黎的目的就是要看他奶奶,所以您应该知道他有多喜欢我,应该想过他知道了会怎么怪您。您不用感谢我,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报答他对我的真心。”
说完,她起身就走,长久一来,仇富心理终于得到了发泄,她感到很是痛快。可是,痛快之后,慢慢来到的痛,却比山崩地裂更可怕。她捂住胸口在街角蹲了下来,却没有眼泪。她想到再也见不到肖钧,那种感觉撕心裂肺,久久盼来的幸福瞬间消失,令她有一种想马上死掉的冲动,可是,她仍要坚持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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