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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
吕薄冰看着如此生机勃勃的春天,笑容满面道:“春暖花开,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日子,我们一鸣帮即将踏上旅程寻找梦想之地‘梦之缘’,希望我们能早日到达那里。”说完又对众人道,“笑三姐此去定然凶多吉少,那赌圣坊豺狼虎豹之地,如今笑三姐三番二次在那里偷窃钱财,损坏赌圣坊的名声,赌圣坊定会布置人手捉拿笑三姐。走,我们去一趟河洛城,来个英雄救美。”
冷水寒并没说话,立即起身准备出门,吹吹盯着吕薄冰道:“好个吕薄冰,吹哥我也被你蒙在鼓里,原来你还有这般心机,佩服佩服。”
小刀见吹吹如此说,道:“吹牛王,好好学学吧,帮主可不是一般人。”
吕薄冰笑道:“凡事都有两面性,笑三姐涉世未深,若就此把她留住不让她进城她一定不服气,倒不如顺水推舟让她去城里买些马匹给养,我们走吧。”于是四人一同出了院落,远远地跟着笑三姐。
只见笑三姐走一阵停一阵,一会儿还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吹吹心急道:“吕薄冰,吹哥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你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吗?”
吕薄冰微笑道:“大约是说一些你的不是,你还是不要听的好。”
小刀实诚,马上道:“嘿嘿,吹牛王,你刚刚偷偷对笑三姐做了什么坏事吧,人家一定是记恨你了。”
吹吹知道是吕薄冰有意捉弄他,反过来捉弄小刀道:“小屁孩,吕薄冰说什么你就信。吹哥我听见了,笑三姐在说你的坏话,她一定说你这么大年纪了,竟然长得跟小屁孩似的,你丢不丢人啊。”
小刀当真了,急忙问吕薄冰道:“帮主,笑三姐到底在说什么?”
吕薄冰不由回头轻拍了一小刀的脑袋,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被吹牛王捉弄,离得这么远,我也没听清她说什么。”
小刀听说是吹吹捉弄他,恼道:“好啊,吹牛王,看我拍死你。”说完伸手去拍吹吹,吹吹赶紧躲闪。
四人跟在笑三姐后面,很快西城门就遥遥在望。
冷水寒一直没有说话,忽然横剑指着前面道:“你们看!”
原来笑三姐出门后径直向河洛城走去,这个村落地处河洛城郊外,相距亦不太远。笑三姐方向感不好,大体的位置尚能分得清,找准方向便朝着河洛城行去。
走了一段路,大约是觉得吕薄冰看不见她,笑三姐遂打开钱袋看看有多少银两,一看之下花容失色,竟然是差不多有二十两黄金!笑三姐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钱财,一时惊呆了,胡思乱想,根本就没觉察到吕薄冰等人在她身后不远处。
这时小路上有几个乡民路过,笑三姐也不管别人,情不自禁自言自语道:“吕薄冰真是个迷死人的美男子,好讨人喜爱呀,不知道武功如何,江湖上也没听过他的名号。第三剑冷水寒倒是个有名的赏金猎人,抓的赏金犯不计其数,她盯住的赏金犯从不落空,听说连王国赏金犯九江巨盗卜耀明被她抓了二次。不知为何她竟然和吕薄冰结成一伙,这中间有什么蹊跷?”惹得路过的几个乡民纷纷露出诧异的眼神。
这个九江巨盗卜耀明名声极坏,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河洛城镇守荷无命大人亲自带领三百精兵追了三个月还是被他逃脱,结果冷水寒用了三日就把他抓住送到荷无命手里,荷无命派重兵看管欲等秋后处决,结果这卜耀明不知怎么地越狱逃了。冷水寒又花了三日把他抓住,送到荷无命手上,荷无命命匠人连夜打造了一副重型镣铐把卜耀明锁住,另派专人十二个时辰轮流看守,打算就在三月中旬处决卜耀明。这个事在河洛城人尽皆知,乡民见到这个娇俏可人的姑娘提到卜耀明,也没具体听清她说什么,还以为她也是个受害人,纷纷驻足诧异地看着她。
笑三姐见乡民都看着自己,很不自在,把钱袋揣起来,急忙加快脚步往河洛城赶。
直到乡民都看不见身影了,笑三姐又慢下脚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吕薄冰等人已经跟得很近了,她竟然完全没有觉察。
笑三姐一路胡思乱想,大约半个时辰不知不觉就到了河洛城西门,未时已经过半,离关城门还早。城门口和往常一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笑三姐径直进城。
殊不知,此时河洛四门早已被赌圣坊的人盯上了,赌圣坊在西门的眼线有三个人。三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一人立即走了,想是去通风报信,另两人悄悄跟着笑三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幕都被吕薄冰等人看在眼里。
只见笑三姐东瞅瞅,西逛逛,也不像是要去马市,倒像是个无所事事的小姑娘,没事闲逛,茫然不知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自顾自地东看西看。
吹吹不由好笑道:“吕薄冰,你看看,笑三姐也太没心没肺了吧,拿了我们那么多黄金,也不去买马匹给养,就在那闲逛,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吹哥我觉得她那样子好像有点失魂落魄,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黄金想卷了我们的钱财逃走啊?”
小刀道:“帮主,我去把她抓起来吧,要不我去把盯梢的一起给逮了。”
吕薄冰知道有好戏上演了,立即对二人道:“别说话,好好看,马上有好戏上演。”
在西门跟着笑三姐的两人,吕薄冰认得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嘴角有黑痣男子的楚胜,人称大马猴,这家伙平时欺负赌客、街邻惯了,泼皮得很。此时他紧跟着笑三姐,并且时不时地甩一下自己的手腕,想是不久前追笑三姐的时候被她击中手腕,现在手腕还隐隐作痛的原因。
笑三姐兀自游荡,完全不知道此时来了一帮人同黑痣男子大马猴楚胜会合,领头的人高大威猛,扛着狼牙棒。楚胜见到领头的好像很恭敬,低头对他说着什么,然后指指笑三姐,领头的立即挥手让人把笑三姐围起来。
吹吹认得那人是铜墙戴老二,急忙低声道:“前几日吹哥我听人说过这家伙,好像叫什么铜墙戴老二,挺厉害的,这下笑三姐有危险了。”
小刀听吹吹如此说,立刻就想前去救人,吕薄冰见小刀如此沉不住气,怕他过早暴露,忙拉住他轻声道:“你也太心急了点,哪有戏还没上演,看戏的就上前搅局的,现在还不是救她的时候。吹吹,你与小刀速去赌圣坊打探情况,晚点我们在赌圣坊外面会合。”小刀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吹吹已经急忙把他拉走。
只听戴老二喝道:“无知女贼,看你也有几分姿色,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到我赌圣坊闹事,真是不知死活,今日让你见识一下赌圣坊的厉害,抓起来!”
而笑三姐似乎仍然心神不定,好像是因为偷窃别人财物,有些理亏的样子。
铜墙戴老二带来了十个好手,这些人五人拿着链子刀,五人拿着长枪,听得戴老二吩咐,五把链子刀立即脱手就向笑三姐扔去,五杆长枪也一起扎向笑三姐。
笑三姐此时终于醒悟过来。只见她亮出一对判官笔,“指点江山”横扫,顿时铛铛之声不绝于耳,使枪的五人被她扫中枪身,手腕震动,长枪纷纷脱手掉在地上;链子刀也被判官笔击中突然回头直奔使枪的五人前胸,五人赶紧闪身躲避。这十人正好围成一圈,避让之际撞一起,混乱一团。
笑三姐一招得手,立即打算夺路逃走,须不知铜金刚戴老二早就在外围等着她了。笑三姐身形刚晃动,戴老二狼牙棒已当头砸下,笑三姐急忙侧身闪躲。
这戴老二可不是一般角色,赌圣坊四大金刚之一,外号铜墙,全身钢筋铁骨,善使狼牙棒,力大无穷。笑三姐刚刚躲过迎头棒击,戴老二狼牙棒横扫就过来了,笑三姐稍一迟疑,矮身躲过,双手判官笔直插戴老二下盘,戴老二闷哼一声改扫为砸,硬接了笑三姐双笔。笑三姐赶紧侧身倒地滚过,衣服上满是灰尘,一个回合,高下立判。
吕薄冰看在眼里,心道这戴老二能承受两支笔的压力而不变色,笑三姐无论如何不是她的对手。
只见笑三姐鱼跃而起,“雌雄同体”判官笔合二为一直插戴老二面门,戴老二挥棒阻挡,突然伸出右手握住判官笔,右手一使力笑三姐判官笔脱手而出,旁边的好手趁势一拥而上,抓手的抓手,按脚的按脚,再用铁链一缠,笑三姐立即被他们给绑了。
楚胜面露喜色,上前就给笑三姐几个耳光,可怜笑三姐一女子,顿时嘴角出血,脸颊指印绯红。
戴老二哈哈大笑道:“大马猴,打够了把这小娘们带回去,交给金管事。”
大马猴楚胜哈腰道:“是,是,是,谢谢戴爷,这个小娘们,长得娇俏可人的,方才还打了老子,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目露凶光,“啪“又给了笑三姐一巴掌,还不解恨,左右开弓连打三个巴掌。
戴老二喝道:“够了,大马猴,气出了就行了,交给金管事发落,要是金管事把她送你给,你怎么玩都行。”
楚胜喜道道:“是,是,是,兄弟们,把小娘们带走!”
笑三姐刚刚走神大意,直到被人围住才发现,这下是受了难了,只见她泪眼汪汪,忽然骂起吕薄冰来:“混蛋吕薄冰,笨蛋吕薄冰,你害了我了,你怎么也没派人跟来,就算是跟踪我不让我逃走也行啊。”
冷水寒看了吕薄冰一眼,似乎是询问吕薄冰要不要现在出手救人又似乎是觉得很有趣,吕薄冰不由得抚着鼻子摇头苦笑。
大马猴楚胜和众好手嘎嘎怪笑,他们也不知道吕薄冰是谁,楚胜嘿嘿笑道:“叫你的情郎呢,哈哈,小娘子,待会儿我做你的情郎,让你舒服个够。”
笑三姐俏目圆睁,瞪着楚胜:“呸!”楚胜又啪地给了笑三姐一巴掌:“臭娘们,你嚣张什么,待会儿让你生不如死,兄弟们,待会儿我们一起好好伺候小娘们。”
众好手欢呼,铜墙戴老二也嘿嘿怪笑。
吕薄冰不由摇头,暗道笑三姐你就不能消停点,此时不是逞口舌之快,吃亏的是你自己。哪知道笑三姐又嚷道:“帅哥吕薄冰啊,求求你啊,快来救救我啊,我是你的伙伴啊。
话说这笑三姐也真是难以捉摸,此前还让吕薄冰不要派人跟着她,刚刚还在骂吕薄冰没有派人来跟着她,现在又想着让吕薄冰来救她,这个也太让吕薄冰难以做人了。
冷水寒看得十分有趣,忍不住还拍拍吕薄冰的肩膀。
不久后笑三姐被押到赌圣坊,吕薄冰与冷水寒一直在暗中跟着,笑三姐被带进一个隐蔽的房间里。吕薄冰在窗纸上戳一个小洞朝里看,赫然发现在里面的人竟然是是赌圣坊管事金九指金尧换。
这金尧换人称金九指,只因少了右手无名指,在河洛也是个数的着的人物,如今他却等在此地欲要亲自审问笑三姐。吕薄冰不由心念一动,忖道这金尧换一向很忙,是老板的得力助手,一般的客人是很难见到他的金面,整个赌圣坊也只有金尧换见过老板的真面目,在赌圣坊,老板不在的时候,金尧换就是老板,高高在上。如今一个小小的女贼犯得着需要金尧换亲自审问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只见金尧换询问手下几句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一双鼠眼贼溜溜地盯着笑三姐。
金尧换盯得笑三姐浑身很不舒服,那眼神恨不得把笑三姐给生吞活剥了,笑三姐怒道:“看什么看,你见的女人还少吗?”
金尧换道咽了口水道:“泼辣,有味道,我欣赏。我们谈个交易吧。”
笑三姐道:“什么交易,有屁快放。”
金尧换收回了眼神道:“很简单,你应该知道赌圣坊的规矩,得罪了赌圣坊,会让你生不如死,男人直接喂狗,女人赏给兄弟们享乐子。”
笑三姐当然对赌圣坊的这些恶事有所耳闻,颤声道:“那你谈什么交易?”
金尧换打量着笑三姐鼠眼放光道:“很简单,做我的女人,你犯的事一笔勾销,从此荣华富贵享不尽,你就是管事夫人,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言毕嘎嘎奸笑。
笑三姐道:“呸,你不是有十个夫人吗?还想找夫人,我看你那个样子就觉得恶心,你杀了我吧。”
金尧换哼道:“小财迷,别人不知道你底细,金爷我还不知道?想死?得罪了赌圣坊,死只是一种解脱,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敢不同意,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提高声音道,“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大马猴楚胜和几个手下探头探脑进来。
金尧换道:“找个雅间好生伺候着,没我的准许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要他好看!”
楚胜等忙点头道:“是,是,是,金管事,请您放心!”
金尧换接着道:“小财迷,好好考虑,我的耐心有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一挥手,楚胜及一帮手下带走笑三姐。
按说金尧换位高权重,身边美女如云从不会缺女人,怎么会对笑三姐感兴趣。吕薄冰却是清楚,寻常那些莺莺燕燕虚情假意,有钱有权便是爹,恐怕金尧换早就腻味了。像笑三姐这种刚出窝的小猫,俏丽动人,性子泼辣,一定是馋得金尧换心痒痒。吕薄冰忽然明白金尧换为什么要亲自见笑三姐了,放在其他时候一般女人金尧换看都懒得看就直接交给手下处理,然后那班吃人不吐骨头的手下糟蹋完了就把人卖进勾栏里。
笑三姐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进了这么一个地方,对她来说也算是倒了血霉,偷鸡不成蚀把米;上午遇见冷水寒被她用剑抵在脖子上,拿了二十两黄金还没捂暖,就被抓到这里来了。笑三姐被人押出来,只见她边走边抽泣道:“苍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可怜我笑三姐天生丽质却红颜薄命,一路凄凉逃命,餐风露宿逃到河洛。这一个月来吃不饱穿不暖,到如今又身陷囹圄,天理何在呀?”哭得极其悲戚凄凉。
楚胜及一帮手下哈哈大笑,不过因为金尧换发话,他们也不敢对笑三姐怎么样,只是把她关在后院的一间厢房。
笑三姐自怨自怜,一时悲从心来,不由放声大哭,吕薄冰与冷水寒暗中跟着,暂且不表。
正当笑三姐自怨自怜的时候,金尧换来到密室,老板正在等着他,金尧换见到老板赶紧参拜,老板一挥手,金尧换毕恭毕敬地退在一边,完全不像刚才面对笑三姐时候的摸样。
老板面色威严带着浓重的鼻音道:“闻听你抓了个女贼。”不容金尧换回话,接着道,“这个小事你处理就行了,当今之计冷水寒的事情必须加紧办,一定把她给抓住,要不然那件事捅到国王那里,我也无法逃脱干系,你可有何良策?”
金尧换道:“是,老板,容属下好好想想。”
老板点头道:“老金,我一直觉得你最可靠,此事极其难办,一定要加派人手加紧行动,不要露出马脚。冷水寒始终是心头大患,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这次城守府的兵马不能再出面,引起别人怀疑就麻烦了。”
金尧换连声说是,老板一挥手道:“下去吧,有事我会再来找你。”金尧换躬身退出。
退出密室后,金尧换召来四大金刚,询问事态发展。这四大金刚分别是金豹钱十三、银狐撒哈满、铜墙戴老二、铁臂岳环山,其中金豹武功尤其高强,银狐诡计多端,铜墙铁壁各有千秋,是金尧换手下亲信得力干将。
银狐上前汇报道:“金爷,今日上午有伙计见过冷水寒,不过后来走脱了,我已经在城外村落安排了密探,想来不日会有消息。”
金豹道:“兄弟,只要得到消息,我立马带领人马去把她抓回来,区区一个小娘们能有什么能耐。”铜墙和铁臂摩拳擦掌,齐声附和。
银狐道:“钱老大,别小看此女子,多少强人巨盗丧于她手,武功深不可测,我等还是细细商议为上,能智取不可强攻。”
金尧换颔首道:“撒哈拉说的没错,大家需要小心行事,当务之急立即搜寻冷水寒的行踪,一旦有线索即刻向我汇报,不得轻举妄动,退下吧。”四大金刚齐声答喏欠身退出。
笑三姐哭得伤心,因为有金尧换的吩咐,赌圣坊的人也没来骚扰她,只是在门口安排两个守卫。笑三姐身上的链子已经去掉了,脚上另加了镣铐,走起路来拖在地上发出声响。
笑三姐哭着哭着似乎睡着了,一时厢房里没有动静,冷水寒欲要立即救她,吕薄冰低声道:“再等等,先让她吃点苦头,否者她一定会心不甘情不愿地与我们在一起,走,我们先出去与小刀吹吹汇合。”
二人出了赌圣坊,在一处转角见到小刀和吹吹,四人找了一酒肆,点了些酒菜,吹吹知道是吕薄冰有意要支开他和小刀,道:“情况是这么个情况,吹哥我打听到笑三姐在赌圣坊被人盯上,此次行窃被当场发现,没料到笑三姐不但逃了,还把赌圣坊的人给揍了一顿,金尧换大为恼怒,下令手下一定要抓住笑三姐。后面吹哥我就不说了,你们呀全都知道。”说完就与小刀二人对饮起来。
吕薄冰刚刚也只是支开小刀和吹吹,大体情况他已经知晓。赌圣坊这些伙计平时狐假虎威,仗着后台老板势力大,都是仗势欺人的狠角色。此前楚胜等人被笑三姐揍了一顿,一定是回去向金尧换添油加醋地禀报了。笑三姐偷了钱财,还打了人,以赌圣坊在河洛城的地位,笑三姐这是公然与赌圣坊作对。此前河洛城四门一定都派人盯梢了,只要笑三姐在城门附近出没定会被发现。
笑三姐自从逃来河洛,一应吃喝住皆窃自赌圣坊。赌圣坊的客人丢失财物,本身就让赌圣坊面子过不去。一次两次,笑三姐每次进去不赌只转,赌圣坊加强戒备暗中盯梢,终于在笑三姐第三次行窃时被发现。笑三姐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一看不妙撒腿就逃,赌圣坊的人跟着就追上来了,结果遇上了冷水寒。
当然这是吕薄冰有意安排冷水寒去见找她的,吕薄冰月前无意中撞见笑三姐,看她行色匆匆,似乎逃命一般,于是就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所以对她有些了解。
笑三姐进了两次赌圣坊,吕薄冰都在一旁。笑三姐前两次去赌圣坊也没敢多拿,转一会,窃得几两银子就走。
吕薄冰看出笑三姐是个生手,暗道笑三姐不懂赌,这赌场第一层大厅的赌客一般赌注都不大,玩些散碎银子,只是一些好赌的小角色在赌,真正的大赌豪赌都是在里面的贵宾室。三姐窃得这些银子,小赌客身上银两也不多,下注时一摸钱袋子没了,就那么几两银子,呼天喊地的叫嚷;第一次有个小赌客丢了钱财,赌场怕他败坏声誉,揍了一顿给轰出来;第二次又一个小赌客丢了钱财,赌场又揍了小赌客一顿赶走了;但是赌圣坊已经暗暗戒备,总是有客人丢钱财,虽然赌圣坊势力大,那些小赌客也掀不起什么浪,但是传出去影响生意和面子。这一切笑三姐完全茫然不知,吕薄冰却是都看在眼里。
四人在酒肆呆了一阵子,看看天色差不多,吕薄冰对吹吹和小刀道:“你二人晚点去西城门内等着我们,我和冷水寒去救笑三姐出来。”说完与冷水寒出了酒肆。
吕薄冰与冷水寒摸进后院的时候,残月已上枝头,月光洒落进来,静悄悄的很是冷清。门口有两个守卫,吕薄冰与冷水寒出手制住两名守卫,冷水寒欲要破门而入,吕薄冰却是轻拍了下她肩膀,示意再等等。
此时已入戌时,想是笑三姐睡醒了觉得肚子饿,只见她在厢房里嘀咕道:“这班杀千刀的,连晚饭也没给我送来,要饿死我啊。”殊不知在酉时有人前来送饭,三姐睡着了,两个守卫把饭菜分食了。
笑三姐见外面没人理她,又哭出声来,边哭边对自己说道:“那个老家伙我是死也不从,然则被一群畜生糟蹋再卖进勾栏里,我笑三姐以后还怎么活。算了,要么撞墙,要么咬舌自尽,死也不能便宜这班畜生。”吕薄冰在外面听得真切,不由暗笑,他知道以笑三姐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口。果然,过了许久才听里面有轻微的动静,想是笑三姐下不了口真的撞墙了,又不敢用力撞。吕薄冰暗自偷笑,里面又传来轻微的撞墙声,笑三姐又在轻轻撞墙了。
撞了三下没动静了,只听笑三姐骂道:“该死的守卫死哪去了,门口连个人影也没有,黑咕隆咚的,要吓死我啊。”
冷水寒不由一声叹息:“哎。”
笑三姐似乎受了惊吓,小声道:“谁,谁在那,出来出来,我胆小,别吓我了。”吕薄冰飞身上了屋顶。
冷水寒削断铁锁轻轻推开门,微弱的月光下白衣如雪。笑三姐张大了嘴,惊道:“冷水寒?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冷水寒闪身进门,挥剑砍断笑三姐脚镣。笑三姐大喜,扑过去抱住冷水寒,差点哭出声来。冷水寒轻声道:“嘘”,轻拍笑三姐的肩膀示意三姐赶紧跟她走。走出门外,笑三姐回头发现昏暗的月光下门口各有一个守卫站立,吓得小心肝差点蹦出来,一声惊吓:“啊...”黑夜中尖利清脆,冷水寒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两个守卫已经被冷水寒与吕薄冰制住靠在墙边,远远看去,好像两人站立守卫,其实已经僵直动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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