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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共研谜案
马小玲走下楼的时候,况天佑正和刘伟忠、单林华及薛瑷怡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随着她走下来,薛瑷怡偏头来正好瞧见她。她的脚步不由一顿,微眯了眼,骄傲地迎向薛瑷怡投过来的不善眼光。
薛瑷怡推了推旁边的刘伟忠,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刘伟忠便嘻嘻哈哈地笑起来,起身迎上来,“马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马小玲见他比起上次,倒显得礼貌,不由微微一笑,“真是凑巧。”
“不是凑巧,我们今天是专程来找马小姐的。”刘伟忠想到昨天的态度,稍觉赧然,不由歉然道:“昨天有些轻慢了马小姐,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马小姐是这么有本事的人。还请马小姐看在天佑的份儿上,千万要原谅我。”
马小玲怔了一下,失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刘伟忠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别别扭扭的,跟着马小玲走回来,才讪讪说:“你都不知道我们白天遇到了什么怪事。要是没马小姐帮忙,以后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
马小玲挑眉,“什么怪事?”
刘伟忠扫了一眼酒吧,周遭已经坐了不少的酒客,正是生意上门的时候,未免影响气氛,他压低了声音说:“我怕说出来,让人家听到,会吓跑不少人啊。说不定还恶心。”
马小玲心下明了,淡淡说:“我们到旁边的包房去说。”说着,便领着刘伟忠往旁边的包房走。
刘伟忠向桌前的同事招招手,大家都跟了上来。
薛瑷怡显得不太高兴,撇撇嘴,在单林华的耳边嘟哝说:“为什么非得来找这个神婆啊?你看她,拽得屁股都撅起来了。”
单林华当真往马小玲的屁股瞥了一眼,又回头来看薛瑷怡的,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啊。都一样嘛。”
薛瑷怡脸红了一下,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不说话。
马小玲将众人领进包房,随手招来服务生点了酒水和水果,交代他们不要随便进来,才开口说:“说吧,今天究竟出了什么怪事?”
“今天在给阿祥尸检的时候出了点状况……”刘伟忠说到一半,便觉得窘迫地不知怎么形容下去,他为难地看了看马小玲,脸上的表情已经显露了白天遭受的惊吓。
马小玲淡瞥了他一眼,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只是若无其事地拿起汽水,喝了一口,才说:“我想,应该是尸体突然动起来了。”她转脸来笑看坐在旁边的况天佑,“我说的对不对?”况天佑点头。
“昨天我就说过,小心尸体会自己跑出来。看来只是到尸检的时候才应验。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蛊虫在冷柜里,活性会减慢,尸检的时候温度回升,活性恢复。这时候,尸体要动起来,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蹊跷的是,施术者怎么做到的?”马小玲疑惑道。
“这也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单林华说,“你知道,我们办案这么久,很少碰到这么邪门的事情。希望马小姐能给我们些破案的线索。”
马小玲说:“死因查到了吗?是中毒?”
单林华讶了一瞬,“马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猜的。他的眼眶发青,看起来不像是尸气那么简单。倒像是中毒的迹象。”马小玲偏头睇着他,“那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吗?”
单林华说:“他死于服用了过量的新型毒品——浴盐。我们调查过,阿祥没有吸毒史。和他一块到酒吧喝酒的同事也没有吸毒史。应该是有人掺在了阿祥饮用的酒水里。照这样看来,阿祥的死和蛊虫是完全的两条线。我们想在查毒品案的同时,先看看蛊虫方面的线索。”
马小玲说:“蛊虫可以驭尸,也同样可以操纵活人。毒品向来都有致幻的作用,也许是为了便于操纵,先让阿祥服用了毒品,却没想到造成了阿祥的死亡。我看,要想查蛊虫的来源,也要先查查毒品的来源。”
“……”单林华顿时语结,看看刘伟忠,又看看况天佑,一时也没了头绪,他想了一会儿才说:“‘俱乐部毒品’来路向来复杂,查起来也不容易。要不然,马小姐想办法把阿祥的鬼魂叫上来,让他回忆一下,看看有什么明显的线索?”
马小玲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语,“阿祥虽然阴寿未尽,没到头七,还不能投胎。但这可未必是个好办法。查案需要靠招魂,倒显得警察无能。”
马小玲这番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让单林华和刘伟忠也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是尴尬。薛瑷怡闻言一怔,霎时不高兴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就算我们没有办法,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有必要这样冷嘲热讽吗?”
马小玲见了她的反应,只是淡淡一笑,“这位小姐,连这点实话都受不了,你以后还怎么做警察啊?”马小玲本来没有冷嘲热讽的意思,却不想薛瑷怡这样激动,反倒让她忍不住讥嘲一番。
刘伟忠也有些不满马小玲的话,但想到毕竟有求于人,也不得不赔笑说:“薛瑷怡一时冲动,说话没遮没拦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别放在心上了。还是早点查出真相要紧,早点查出真相,就少一个像阿祥这样的受害者。马小姐,我们的心情,你能明白的吧?”
马小玲却挑眉睇着薛瑷怡说:“哦?原来你叫薛瑷怡。有求于人呢,就要像你的同事一样,学会客气。不然,人家怎么肯帮你呢?”
况天佑笑了笑,说:“小玲,别管这些小事了。今天的事情的确邪门,我也想你能把阿祥叫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出破案的线索。”
闻言,马小玲的脸色立时和蔼了许多,“我不是不想帮忙,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背后有什么高人,不是光凭问阿祥就能弄清楚的。我昨天用法网困住他的时候,很明显,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操纵。我看,破案的关键就是找出这背后的高人。不过,你们提出的要求,我也可以试一试,但不保证会有结果。”她笑了笑,对况天佑说:“你上去帮我把那个装幸运星的玻璃瓶拿下来。”
况天佑点头离开。
况天佑一走,包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尴尬了几分。马小玲若无其事地喝着汽水。薛瑷怡却在旁边冷冷地瞪着她,嘟哝着嘴,显得很是不高兴。刘伟忠轻咳了一声,想要打破尴尬的窘境,随口道:“马小姐,你和天佑开的这家酒吧生意不错嘛,赚了不少钱吧?”
“这家酒吧已经快十多年了。赚钱是肯定的,至于赚多赚少,我倒是还不清楚。”马小玲随口应道,转开话题说:“阿祥的事情,我也想赶快有个结果,背后操纵他的高人到底存有什么目的,他的蛊术练到了什么程度,我都不清楚。这种感觉很不好,如果对方出其不意地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我想,凭你们警察的力量,恐怕也难以招架。”
刘伟忠搓了搓手,显得有些振奋,顺嘴道:“既然这样,不如马小姐出手帮我们一把,找出背后的高人?”
“你放心吧。我们马家守正辟邪几十代了,你就是不说,该出手的时候,我也会出手的。”
“马小姐这样说,我们就放心了。”刘伟忠和单林华相视而笑,轻松了许多。就连旁边看马小玲不顺眼的薛瑷怡也抽了抽嘴角,似笑非笑地别扭了一下。
刘伟忠见气氛轻松了不少,便找些热场的话题说,马小玲在中间不再显得疏远,也应景地和大家谈笑起来。薛瑷怡也识趣地不再和马小玲针锋相对。
大家正说着话,况天佑已经拿着玻璃瓶回来了。马小玲把收纳了阿祥魂魄的那颗幸运星拿出来,随手往空中一抛,叫道:“阿祥,速速现身!”
只见那颗幸运星抛向空中,一时光芒大盛,阿祥的魂魄便悬在了上方,正迷茫地看着大家。马小玲接住落下来的幸运星,说:“阿祥,把你请出来,是想查清你被害和被利用的真相。你把你死前的遭遇说给大家听,好吗?最好是跟你的死因有关的。”
阿祥皱眉想了想,狐疑道:“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死的呀!前前后后,我也没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做人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也没道理有人要害我的。”
“警方已经确定,你死于过量服用毒品。”马小玲说,“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或者谁最有可能在你的饮料里面放了毒品?”
阿祥仍显得十分困惑,想了半天,才说:“我真想不清楚。不过,你问我谁在我的饮料里面放了毒品。我倒想起了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我记得,有个啤酒妹卖啤酒给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她说,这是我们新推出的啤酒,先生喝了,会有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脸也不禁红了,讪讪说:“她说,会很嗨……你知道,我们男人呢,听见这些暧昧的话,难免会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下的。当时,我还想这小妞的推销方式不错,就爽快买了一扎先尝尝。本来打算跟大家一起喝,没想到那些人一点都不哥们,说那种啤酒不知道是什么伪劣厂商出来的,说不定喝着就跟猫尿一样,都不肯喝。没办法,我就只好一个人喝了。后来又喝了不少其他的酒。再后来,怎么回家的,都记不清了。”
况天佑说:“你还记得那个啤酒妹的样子吗?”
“记得。大眼睛,圆脸,鼻子有点小,长得挺漂亮的。一脸婴儿肥。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哦,对了,她的左边嘴角下面有颗黑痣。很显眼的。”阿祥一边回忆,一边试着形容了一下。
“还有其他线索吗?”况天佑追问。
阿祥摇摇头。
马小玲吸了一口气,“阿祥,等到了头七,我会送你去投胎的。你的父亲,我们会关照的。你放心去吧。”说着,阿祥刚一点头,马小玲手一扬,方才的幸运星又抛了出去,回到她手里的时候,已经再度收纳了阿祥的魂魄。
“看来,这个啤酒妹很有可能跟阿祥的死有关。”单林华说,“天佑,明天我再到那家酒吧去看看,顺便问问熟悉这方面的线人,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啤酒妹。”
天佑点点头。单林华和刘伟忠很快起身告辞,薛瑷怡也讪讪地跟了出来。走到包房外面的时候,况复生正好要来找况天佑和马小玲。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时候酒吧里面的人比较多,薛瑷怡竟然巧不巧地撞上了况复生。况复生被她一撞,踉跄了一下,见是薛瑷怡,正要发牢骚,薛瑷怡抢先笑道:“是你呀?真对不起,你们酒吧的生意太好了。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况复生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算啦。还知道道歉就好。”
薛瑷怡歉然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接着又说:“你是况长官的弟弟吧?你叫况复生?我叫薛瑷怡。”说着,她伸出手来,想要与他握手。
况复生想到昨天的事情,心里总有些芥蒂,怎么也不太喜欢她,瞟了一眼她白皙的手掌,轻哧了一声,便走开了。
薛瑷怡讪讪地收回手,望着况复生的背影,却露出了一个不曾出现过的诡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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