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如梦·初醒

作者:安木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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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er-成河


      Null

      佩罗娜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只是在不知觉间,她的那些细小的附着着或温暖或委屈的记忆碎片,早已汇成了一条如热可可的河流。

      米霍克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只是在不知觉间,他的那些细小的附着着或温暖或迷惑的记忆碎片,早已汇成了一条如半勾月的河流。

      ——————————————————————————————————————————

      Eins

      克拉伊咖那岛的冬天来的刚好,床下堆起的雪人却显得有气无力,在阳光的照射下,它的胸口渐渐步向熔化,雪水流成了一条昭示着冬季开幕的河。

      没有莫里亚,没有库马西;没有热可可,也没有梦想中的仆人。

      佩罗娜陷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的寂寞由此流成了河。

      墙角的蜘蛛未停下动作,似在思考下一秒口中的丝该吐向哪里。

      那些已吐的有如正在流动的丝,又要何时才能流成河。

      佩罗娜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或许是如昨夜的米霍克喝下的啤酒的躁动不安。

      也许是像沿屋顶滑下的水滴的忧伤。

      抑或是早上自己辛辛苦苦热好的牛奶那般平静。

      一切心情,在她没有发觉间,在没有人提到的日子里,缓缓流成了一条冷色调的河。

      一直以来挂在嘴边上的渴望以一种极其残酷的方式摆在自己的眼前,她却找不到任何通向曾经日夜汇聚最终流成河的梦的道路。

      遗憾在此时流成了河。

      碍眼的不讨喜的家伙也从最初的无,到一个,至两个。

      即使是他们两个,也足以在她的眼里成河,堵住了前行的道路。

      ——「停下看一眼这样的风景,又有何不可。」

      她慌忙地转过身,四处张望着,却只有浑浊的略脏的空气,夹杂着似有若无的酒香。

      渐渐充斥在了狭小的房间里。

      于是她伏下身,倒在沙发上。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照进来的那光中,尘埃们都排成队伍,流成了一条河。

      而她,飞了太久,疲倦成了河。

      偶尔,像这样休息一下也可以吧。

      只是一会而已,让那些烦心的事情统统在此刻滴入河中溜走,顺便冲刷今这房间内的尘埃。

      不然,他回来的话,又该埋怨她没有打扫房间了。

      此刻,静止的时间尽流成河。

      ——————————————————————————————————————————

      Swei

      晕眩感,无力,失去重心。

      克拉伊咖那岛的冬对岛上的三个人来说有些漫长。

      窗下的雪人融化成了一滩混有冰屑的稀得心痛的液体,在光下流成了一条河。

      米霍克蹲下身,脚上的鞋子与地板摩擦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他微微一皱眉,阳光在他的眼神中流成了河。

      望她的面,未有的平静在阳光的歌声里流成了河。

      来不及许愿,她翻了个身。

      发间的清香伴着沙发的咯吱声也流成了河。

      他突然回忆起某种酒香,却想不起名字。

      大概是在遇上她之后,原本平静中偶有小刺激的生活为岸,那些过往的回忆也好苦痛也罢,尽在此流成了河,被洗刷了个干净。

      干净得如未曾有河经过。

      他阖上双眼后,最先出现的是她的声音。

      不知是甜美亦或是其他,至少他自己不会用那种词汇去形容。

      ——「哈啦哈啦,喝下一杯热可可,就不要有烦恼了。」

      如果可以,静止就好了。

      止步于此,再也不需要如一条满带着泥沙的大河,汹涌着,不可挡地狂奔着逃离。

      眼前的黑暗吞噬着他的所有力气,一牛一牛的力气将他拖入了一条满是漩涡的流动的大河。

      没有战斗,没有争吵。

      有热可可的地方就有如河的平静。

      他一个重心不稳,失了全部。

      无力感再度流成了一条河。

      背后的黑刀在光下呼应着空气,与尘埃颗粒们在空中融为一体,流成了一条如月的河。

      所以,稍微放纵一下,有何不可。

      此刻,屋内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成了河。

      ——————————————————————————————————————————

      Drei
      佩罗娜定坐着未动般,任由手边而出的酒香在夕阳下流成了一条河。

      狒狒们的平静与林中附着着的湿润共同在克拉伊咖那岛上荡漾,汇成了一条纯净而可望穿的河。

      工具作为佩罗娜的装备有些格格不入,她一动不动地观察只顾喝酒而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米霍克。

      他没有一句「幽灵丫头」的称呼,没有一声「你醒啦」的问号,只是任由彼此间的沉默在酒气中流淌成了一条温暖却不腻的她所喜欢的河。

      佩罗娜安静地打扫,米霍克安静地看,时不时有灰尘飞起,在彼此的空气中流成河。

      米霍克安静地喝酒,佩罗娜安静地听。

      偶尔他放下酒杯续添,偶尔咽下时喉部微颤。

      不经意的流水声或特意下咽的咕嘟声,便会在她耳边流成河。

      米霍克习惯了安静,佩罗娜也学会了安静。

      只需放任,任由这份安静,缓缓,缓缓,在缄默的时光中汇流成河。

      习惯吧,改变罢。

      原本过大的鹰堡中残留的寂寞。在两人以外的空间里,两人一同的时光中,流成了一条不复返的长河。

      没有利用苍白言语的对白,没有借助目光的眼神交流。

      彼此却默契得刚好,任感情在空气中流成一条方才化开的河。

      ——————————————————————————————————————————

      Vier

      克拉伊咖那岛上的冬天默不作声地离开,甚至不将鹰堡外的雪人留下做个纪念。只有那一滩已融化了的雪水在阳光下肆无忌惮地流淌,成了一条承载了初春的河。

      佩罗娜托腮盯着窗外怎么也穿不透的森林,眉不自觉地微皱,眼神也开始愈发迷离。

      目光代替她飞出,穿越了森林,在空气中流成了一条稀得不能舀起的河。

      若是有一天,她离开了这个岛,去了一个没有他或他们的地方。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她忘记了如何「哈啦哈啦」地笑,忘记了如何只冲一人份的热可可,忘记了手中没握有扫帚该是怎样的动作,也忘记了大声叫喊着哭出声时没有人吐槽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知如何称呼的情绪在她的心中流成了一条巨大的河流。

      双眼微痛之时,她发现窗外早已融化成水的雪人,两颗纽扣躺在一边,似是被抛弃了的不复存在的身体零件,无法流回河里去。

      她发现森林中常绿的树木们也在树干上平添了伤痕。

      她也是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如何改变,也忘记了如何回归。

      她甚至没有,也来不及考虑下一次降临时应走的路线。

      或者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放弃想象自己在哪一天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

      仿佛她那些记忆早已被冲散成河,尔后又突然冻结、凝固,无法移动。

      不需打扫,不需看护,也不需听命于人,那样的日子属于曾经的她,她却不知道那是否属于未来的她。

      或许,早已流成河了罢。

      而那些河流们,该去往哪一片海呢。

      她起了身,由窗口飞出,「哈啦哈啦」的声音每每被吐出,便有白雾在空气中流成河。

      佩罗娜到雪水一旁,蹲下捡起了纽扣,放在手心轻柔地吹了口气,她擦干净上面的雪,目光再无法移动,任由那些热量在空气中流成河。

      窗上睡眼朦胧的米霍克也不动,气压流成了一条河。

      他望佩罗娜的眼神在静止的时光中也汇成了一条温柔如月的河流。

      他的幽灵丫头不适合因雪的融化而让悲伤也好感怀也罢在她只身一人时默默流成河。

      而应一边对着雪人一边「哈啦哈啦」地叫着,思考接下来吃培果三明治时应配上多少浓度的热可可,使她心中的温暖在初春的季节里流成河。

      「喂,幽灵丫头,别玩了,桌子擦好之前不要玩雪。」

      佩罗娜忿忿地抬起头,眼角本应流成河的半滴泪也在瞬间风干,她不满地嘟起嘴。

      「大笨蛋!没看见人家正在伤感呢嘛!」

      米霍克勾起了嘴角。佩罗娜难得的心中的洋流也逐渐汇聚,流成了一条如奶茶的河,在雪人前缓缓流走,不再复返。

      算不上拒绝,只是伴着抱怨声回归,任不再的忧伤在明媚的光里流成了河。

      这才是他的幽灵丫头。

      米霍克的眼神跟随着佩罗娜流成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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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ünf

      窗外悬挂着的库马西玩偶向下滴着水,啪嗒啪嗒地流成河。

      佩罗娜嘤一口热可可,任其香气在空气中缓缓地流成了河。

      「呐呐,大叔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米霍克「嗯」地点点头,不看向她。

      佩罗娜嘟起的嘴唇勾出清爽的弧线。

      「唔唔唔,那我不是永远都无法一个人呆在这里了,要一直一直像个佣人一样做这做那。」

      「嗯」的低沉声线在屋内流成河。

      「我啊,昨晚梦到迷路了,在一个从没去过的岛屿,周围没有热可可,也没有培果三明治,一点都不可爱。」

      佩罗娜在片刻的沉默之中发觉到自己竟然是像期待什么答复一般的心情后,立刻慌乱地起身,「哈啦哈啦哈啦,不过本公主就算是在那种东西上迷路个几年也不会回来做女佣的毕竟本公主可是最尊贵的哈啦哈啦……」

      之后佩罗娜说的什么,米霍克都没有听见,只是望着佩罗娜远去的背影,桌上的红酒洒成河。

      扑鼻的酒气溅到他身上,他皱眉站起身,不再去理会成河的红酒。

      他果然不适合像个怨夫一样,呆坐着盯着某个角落脑海空白。

      于是起身。

      床铺上的粉色和一旁库马西帽子的蓝白相间扩散成了河。

      佩罗娜闷头将自己埋进枕头,没有发现已进入房间的米霍克。

      他跪上床边,缓缓伏下身。

      佩罗娜的发香在空气中弥漫成了河。

      贴在她的后背,佩罗娜周身微抖,欲翻身却发现自己无法动作。不是米霍克,而是自己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中,也忘记了如何傲娇地乱叫。

      无言,静默。

      佩罗娜僵硬着,本该吐出的谩骂被尽数咽下,在体内汇成了河。

      覆上佩罗娜的后颈,米霍克冰冷的唇终于获得了丁点的温度。

      「今天的幽灵丫头真是意外地安静。」他勾勾嘴角,环住佩罗娜,轻闭上眼,启齿咬住她的肩头。

      「少……少啰嗦!」佩罗娜将脸埋得更深,肩部也用力地撑着自己。

      「我还以为你睡了。」牙根发力,米霍克咬住佩罗娜的肩骨,环住对方的手臂也收紧,将其与自己的距离尽可能缩小。

      两人之间保持着的力度在微小的距离间流成了一条河。

      佩罗娜终于受不了,退开米霍克想要逃开。奈何视线正正巧巧地与米霍克相撞。

      两人的目光在温暖的房间中凝成河。

      「喂……喂!」佩罗娜望他迷蒙却仍如月的眸,失的神在面上的红晕中被汇聚成了河。

      他抬手,弧线在空气中形成了一条河,末端覆上了她的双目,阖上她瞪得溜圆的大眼。

      「幽灵丫头,你不会迷路的。」他俯身,吻落于额。

      下颚粗粗糙糙的胡茬摩擦在她,被搓红的部分像一条长长的河。

      「因为……你不会再离开这里了,幽灵丫头。」

      灯灭。

      黑暗成河。

      你我。

      ——————————————————————————————————————————

      Null

      佩罗娜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只是在不知觉间,她的那些细小的附着着或温暖或委屈的记忆碎片,早已汇成了一条如热可可的河流。

      米霍克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只是在不知觉间,他的那些细小的附着着或温暖或迷惑的记忆碎片,早已汇成了一条如半勾月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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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vier-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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