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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砖引玉之胭脂
东昌府有一户人家,家庭破落卑微。家里有二老一少,老的姓卞是当地的一个牛医,而女儿叫卞胭脂是长得如花似玉华茂春松又兼聪明伶俐识些轻重,但因为家里只有几亩薄田两间茅草屋,满了十六岁的她还未定婚,也是嫌她家穷困。
对门有一家也算邻里乡亲的王姓女人常到胭脂家串门。而有一天,胭脂送王氏出门,胭脂:“姐姐走好,我就送到这里了”。王氏:“嗯,快些进去吧”!我也要回家做饭呢”。而当胭脂正好关门时却看见一郁郁不乐的书生路过门口,见此心想‘好秀气的书生,如果能根此人白头到老也不错...’见后有些爱慕、可望,动了思春之情。可王氏并没有走远,看见了胭脂偷偷摸摸的在看书生,也明白了胭脂的心思。
王氏认识这个新近丧偶的书生鄂秋隼,便走过来向胭脂说:“胭脂妹妹你是不是看这书生动了心思呢”?胭脂小女儿心态的回到:“没、没有,那能呢”!王氏嘿嘿的笑了一声:“你可逃不过姐姐的眼睛啊!如果你有意我就给你说他的事”。在王氏的诱惑之下胭脂也就认了“如不然,嗯,姐姐可以说说”。王氏:“这个书生叫鄂秋隼也怪可怜的,听说最近他的妻子去世了,所以才显的如此郁郁寡欢的样子,哎”!胭脂生了同情之心“那他还有意在纳妻吗”?也是被迫的,没那个比她家有地位的看的上啊!王氏心知是如此说:“如果妹妹有意的话姐姐可以为你做媒”。这事也就在两人之间一来二去的答应了下来。
王氏回了家刚做饭这时奸夫宿介从后门偷偷的进来搂着王氏摩娑着,王氏为引他注意把胭脂的事当做笑话一般的告诉了宿介,后而开玩笑地说:“要不你把胭脂这事去跟鄂生说说”!这宿介也不是好种,顿时计上心头想着胭脂的美貌动起了坏脑筋:“嘿嘿,那也行,俺去跟鄂生说”。
可是第二天夜里,宿介偷偷来到胭脂家的墙边小心翼翼的翻过那还没三尺高的篱笆墙进了院里,应为是邻里知到胭脂是那间房顺着墙角来到胭脂房间的窗边,月黑风高的正是干好事的时侯,对着没开的窗冒充鄂生对里面的胭脂说到外面去私会.可胭脂认为不妥,就婉言谢绝了。宿介又冒充着鄂秋隼答应胭脂说很快托媒取她,还心不死的央求说:“胭脂我求你放我进去,我握一握你的手作为定情表示也好啊”!胭脂最早就对鄂生动了爱慕之心不忍回绝他,便打开了窗户。可刚一打开宿介就跳进了房间,嘿嘿的笑着从后抱住胭脂不放欲行那苟且之事,还从后面扯着胭脂的衣服,胭脂也不笨猜疑后面拉扯的人可能不是鄂生,不可能一开窗就跳进来,就拼了命的反抗。
宿介见此行事不成,急着就要求胭脂送他一样东西好留之用,可胭脂怀疑不答应宿介的非分之想,宿介也怕他是冒充的鄂生被暴露了,就反把胭脂按在了床上使命的抓住脚,拉扯下一只绣鞋就跳窗翻过篱笆夺路而去,往王氏家里开溜。胭脂也知道此事见不得光也不感声张,还有就是鞋被扯走一只也就没追出来,可这还没不了了之,宿介溜回王氏家躺在床上一想干的好事,那没说的就那手感怎一字了得,色眯眯的躺床上傻笑着,虽然没有一亲芳泽但还是抢了一只绣鞋,想着暗中一摸,完了绣鞋不见了!难到是溜之大吉时丢了?不行回去在来路找了一个来回没有啊!这宿介急了就找王氏并说了此事,王氏也知道影响不好说不定连自己也得搭进去,帮着宿介又一起原路找了一会儿,还是未找到。
话说这巷子里有一个无赖毛大,曾勾引王氏没有得手,今正要去王氏家,路上碰到了这只绣鞋,又在王氏家窗外听得了此事的经过,真是睡觉就有人给你塞枕头的大好事啊!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这毛大又翻墙跳进了胭脂家里,误闯到了卞老汉的房门外边。老头听见夜里来人定知不怀好意,逐起身拿起一把斧子闯了出去。毛大见来人手中拿着事物就欲翻篱笆墙逃跑,可卞老头在后追的紧,说是迟那是快糊里糊涂的一把夺过了老头的斧子,就刚好这斧子就‘噌噌’两下,把那卞老头砍死在院子中就夺路而逃。胭脂听见了声音就打着灯笼跑了出来,见到父亲砍死在地,而自己的绣鞋落在墙下痛哭无泪。母亲出来见卞老汉死在院中在看墙下一绣鞋就问胭脂怎么回事,一在追问下胭脂只好到出了实情:“女儿看过鄂生心生好感,那晚鄂生来到窗下私会不成欲行事抢走了一只绣鞋,可此回来却把父亲砍杀在地”。说完就悲恸欲绝的哭了。
第二天卞母把鄂生告到了衙门,鄂秋隼也是稀里糊涂的逮捕到了县衙,一声海呼完毕县大人说:“下跪之人可是鄂秋隼”?鄂生答是:“你可知所犯何罪”!这时鄂生大叫怨妄,一套话下来县大人就用了刑具,一个文弱书生怎受得皮肉之苦,就按县官的要求认了罪行,被判死刑。县里又把案卷上交济南府审核,如无疑处秋后开刀问斩,可由于是死刑犯这济南知府吴南贷提审鄂秋隼后,对这案情产生了怀疑,也是暗中派人到大牢单独问了他,这不问还好一问道出了真相,又把胭脂叫来提审,胭脂不敢在隐瞒说出了王氏。又把王氏拘来审问,知鄂秋隼无罪也就放了他,知府把疑点集中在王氏,王氏立刻说出了宿介之事,逮了宿介严刑讯问,宿介只承认冒名与胭脂私会,并不知杀人之事,所以否认杀人;又在次严刑逼供之下,也只好认了他杀了人,被叛死刑,秋后问斩。
可宿介何等之人在绝望中想起了一个人,谁啊?那就是山东学使施愚山贤德有才,给他写了一封审怨信。施愚山最后收到了来信见其是审怨信,也不感待慢,就反复思考阅读案卷以辩真伪,心想“这宿介冒认了鄂秋隼与胭脂私会不成,回家见绣鞋不见告知了王氏,和王氏一起寻找就是但心私会事发落了不好名声,可又来胭脂想与胭脂私会,而到了卞老汉房外惊动了卞老汉而杀了卞老汉,不对啊!宿介不是来过一次吗!如果要私会也是在胭脂房外,他也知道胭脂是那一间房可却在卞老汉房外杀了卞老汉,再说这事犯一回差点暴露做贼心虚难道还去第二次不成”!施愚山觉得有疑点,便向有司请示,把案子接过再审。这审时起疑到情妇王氏,便从这里入手,弄清楚了原还有几个地痞无赖对王氏心怀不轨,经常来勾搭她,便知凶手可能就是来勾搭王氏之时拣到了绣鞋,也可能听到宿介与王氏的谈话才心怀叵测,便知凶手在这几个地痞无赖之中,可如何知道是谁杀了卞老汉呢?这又让施愚山头疼了,可心生一计就有了后话。
这天,施愚山下令把几个疑犯(地痞无赖)一齐拘捕在案,就设了那一计,准备请君入瓮,其中刚好就有毛大。当夜,施愚山把这些地痞无赖押送至城隍庙中小声说:“你们不肯招认,就让神鬼指出凶手”。叫人把神殿的所有灯烛熄灭。把这些疑犯赶进黑屋中,让他们洗好了手,一个个的站到墙角前,对他们训诫的说到:“面对墙壁不许动,杀人的,一定有神鬼在他背上写字”。过了一会儿,把他们叫出逐个验看。施愚山突然指着毛大说:“你就是杀人凶手”。衙役把毛大拖了下去,毛大还不死心的大喊怨妄,原来施愚山早叫人在神殿的墙上抹了白灰,用煤烟洗手去了污垢,毛大怕神鬼在后背做记号,就紧紧靠在墙壁上,出来时又用手挡着背。这样,毛大只得认了罪行。
施愚山先用“以神断案”之法以慑人心,而后又弄清了事情真相,因此破解了复杂的案情,所以说‘欲人勿知,莫若勿为’。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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