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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前往巴库的船是奥斯向当地一位侯爵大人借的。要说如果是别国的帝国大魔法师需要一艘船出访，最差也得一排军舰供挑选，但是一来他们已经远离本国，二来就算他们在丹普，他们的国王陛下貌似拿不出一艘军舰。
不过堂堂帝国大魔法师的公务用船怎么能是借的呢？！这实在是有辱国之尊严。所幸借船给他们的侯爵也是一位明理的大人，于是他主动要求与奥斯签订了一纸合约，以十万个金币的价格将船卖给奥斯，并且表示钱款可以等奥斯回来的时候再付给他。然而真等到奥斯回来的时候，只用再与这位大人签一张合约将船原价卖还给他就可以了。
这样既维持了丹普帝国的体面，又为奥斯行了方便。
即使是艾菲，在听到这个中由头后，也不得不感叹国富民强才是王道。而奥斯和乔恩这样的人至今没有叛国，他们的国王陛下难道从来没有想过给他们立个碑，或者专门修座神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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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船原本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海翡翠，但鉴于它暂时被奥斯征用为公务用船，就必须得改个名字，奥斯给它起的新名字叫米莱。
米莱号长约百米，没怎么出过远门的艾菲不得不感叹一句：“太阳神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船，真漂亮。”然后遭到了乔恩的鄙视。
艾菲喜欢走水路，就那么大的一艘船，船上除了他们以外，水手都是那位侯爵大人终身下仆，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危险，更不用担心忽然跳出个熊人什么的。
而且，奥斯是水系大魔法师，据说水系大魔法师站在水上和在陆地上没什么任何区别。
要说，自从熊人部落里回来，把血蹭到奥斯的身上以后，艾菲自我感觉和奥斯亲近了不少，于是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艾菲猫到了在甲板上晒太阳的奥斯边上，奥斯当时正闭着眼睛躺在一张铺着狐皮的胡桃木靠椅上。
闭上眼睛的奥斯看起来简直有些完美无瑕，以至于艾菲咽了口唾沫，但她绝不承认她是个色女，她认为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带着有些谄媚的笑，艾菲说：“大人，听说你能在水上走路？”
艾菲原本准备一大堆的说辞，比如【大人您知道我这种乡下孩子没什么见识，您就给我长长见识】，还比如【大人，从近卫的角度，充分的了解您的魔法也是我的工作】。
但是没等她说更多的话，奥斯说：“你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艾菲觉得奥斯真的一个不错的老板，她喜欢直接的人。但她没想到奥斯接下来会说：“你去换条裙子，我就告诉你是不是真的。”
其实要艾菲说吧，女人喜欢漂亮男人，男人喜欢漂亮女人，很正常，穿裙子的女孩子当然要比穿盔甲的漂亮一点，但是问题的关键是……
“我穿裙子你又看不见！”
说出这句话艾菲就后悔了，接着果不其然的她看见奥斯的脸色一黑。然后凭着直觉，她往边上一跳，再回头，她原本站的地方已经被一道晴天霹雳劈出了一给黑洞。
“还不赶紧去换？！”奥斯的声调一扬。
这个时候艾菲倒是很想说【其实我也不是太在意大人你到底魔法有强，你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吧】，但她觉得奥斯不会接受。于是她果断跑回房间换裙子，以至于没有看到身后奥斯嘴角的那抹笑。
然后……
穿裙子的艾菲被勒令站在船沿上，然后毫无预兆的被一股莫名的海浪卷进了海里。等她好不容易从海水里冒出头，看见奥斯站在船沿上笑得无比愉悦。当然，最后奥斯向她证明了，作为水系大魔法师，他不仅可以自己在水面上如履平川，也可以让别人如履平川。
等到艾菲被又一股海浪送上甲板的时候，她可以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奥斯和她确实比较亲近了，不然奥斯作为一个大贵族怎么能做出把她一个穿裙子的女人丢进海里这样无耻的事！
艾菲是个好姑娘，她宁愿自以为是坚信奥斯因为对她亲近才把她丢进海里，也不愿意承认这根本就是奥斯本身是个无耻，并趣味独特的恶劣男人。
湿漉漉的站在甲板上，她可以忽略奥斯脸上幸灾乐祸的笑，专心的把她的裙摆拎成麻花，天知道这是她唯一的一条裙子，是她为了参加成年礼而专门找裁缝定做的，结果成年礼没进行完就被国王指派来保护奥斯，现在这条应该被每个女孩子珍藏到进坟墓的裙子还被搞得不成样子。
然后看着奥斯的笑容，她说：“大人，等我们回到王都的时候，你跟陛下说一说，把我的封地换到你家边上，以后我们可以经常串串门，要不你收我儿子做你的学徒？”
很久以后，只要艾菲想起这句话就想给她自己几个耳光，她都不明白，当时她怎么就能这么缺心眼呢？！
当然，那天艾菲也不只说了这句话，她还说：“大人，如果你早就准备丢我进海里了，为什么还要我换上裙子？”
奥斯说：“因为你穿软甲太重了，我怕把海水给压坏了。”
“大人，你敢说句正经话吗？”
“我一直很正经，你是在指责我不正经吗？”
“……不敢，大人。”
“让你穿裙子因为乔恩想看。”
“他看过的女人不少吧，别说就几天没看过，就受不了啦。”
“嗯，他的人品一直是让我有点头疼的地方，我一直很担心别人因为他而认为我也是跟他一样的
人，要知道，我一直是位正派的大贵族。”
艾菲觉得她有点接不下去了，虽然在她的心里奥斯确实算是正派的大贵族，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不出口。最后，她说：“可是刚才乔恩都不在。”
“晚餐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你穿裙子了，但他没看见。”
……
“他刚才躲在船舱里看着在，就是他这个人比较害羞，所以没露面。”
“乔恩害羞？……”
“乔恩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十几年没见过了，和你很像。”
“他都十几年没见过了，怎么知道和我很像！”
“也许是他自己想象的，反正他自己觉得像，他妹妹刚出生那会儿他说以后要给他妹妹买很多很多，永远都穿不完的裙子。”
“为什么他十几年没见过他妹妹了？”
“因为他父亲不让他见。”
其实艾菲也一直觉得，就乔恩把国王小姨子当女支女睡了这件事，从乔恩父亲的角度来说，按照那些大贵族一贯的作风，断绝关系不算过分，但他父亲一直不让乔恩见他妹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她想说：“他父亲有问过他妹妹愿不愿意见亲哥哥吗？”
“我想是没有。”奥斯说。
-
船上的日子简直悠闲的一塌糊涂。
通常奥斯和乔恩都会在船上的大舱里讨论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塞文不是在船舱里看书，就是在甲板上抱着他的独弦琴唱不知所谓的歌。每天除了给马喂草外完全没事的修总是凑在他边上，而让人没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后，艾菲竟然看见修抱着琴在唱歌，只是唱的歌比塞文更奇怪，总是喊得撕心裂肺，又蹦又跳，至于歌词就些【咸鱼就算翻身，还是只咸鱼，输得也诚恳】，或者【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要不就是【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什么的。
如果说这些还算可以听的话，那像是【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艾菲觉得完全是噪音。
艾菲敬佩塞文，也许真的是因为出身高贵，有着良好的教养，就这种乱七八糟的噪音，塞文竟然可以平静的听完，然后说：“唱得不错，修。”而奥斯和乔恩也从来没有因此而说过一个不字。
真正的贵族怎么会不允许他们的下人唱歌呢？！这显得多小家子气？！何况这个马夫还想出了一种叫【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来打发他们无聊的时间。
规则就是投掷他刻的一种叫骰子的小木块，小木块的上面有不同数目的点，朝上一面点数大的算赢，点数小的算输，输的人可以自由选择是回答赢的人提出的问题，还是做一件赢的人要求他做的事情。
这种新奇的玩法艾菲从来没有听过，不过奥斯似乎很有兴趣，于是某个晚上，朗朗夜空，繁星点点，船头的甲板上，他们坐在了一起。包括修。
整片大陆上应该没有大魔法师和自己的车夫坐在同一张桌子边的事，不过奥斯只是皱眉，没有发作。就连开局前，修拿着骰子说：“先说好，不准用魔法！”奥斯也没有发作。
整片大陆上应该也没有一个车夫敢跟大魔法师讲条件吧？！艾菲觉得奥斯“看”了修一眼，乔恩的手关节在嘎嘣嘎嘣响，而修显然没有注意到，扬手投出一个五加一个六，兴奋的拍桌大叫：“十一点！！！”
接下来，艾菲七点，乔恩九点，塞文六点，奥斯四点，奥斯输了。
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奥斯：“大冒险。”
修：“那你倒立在甲板上一圈。”
奥斯：“嗯？”
僵持十秒。
修：“不用倒立，在甲板上蛙跳一圈。”
奥斯：“蛙跳是什么？”
修：“就是像青蛙一样跳。”
奥斯：……
继续僵持。
整个大陆上也从来没有一个车夫企图指使大魔法师像青蛙一样跳吧？并且在要求被拒绝后，这个车夫还貌似很有道理的说：“是，你是伟大的魔法师，我是低微的车夫，可是我们现在是在玩游戏，这个游戏是假定在所有人都平等的条件下，这样游戏才好玩，是不是？”
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这个车夫的命运除了悲剧还有别的可能吗？
乔恩就坐在修的边上，他貌似很认真的想了想，艾菲猜测他可能是在想他自己是怎么会找出这么一个奇怪车夫的，然后……
“你说假定我们现在是平等的，对吧？杰洛大人跟你是平等的，我跟你也是平等的，对吧？”乔恩看着修，带着微笑，态度谦和的就好像修真的是一位他很尊敬的人。
在乔恩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奥斯和塞文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们看起来明白了乔恩将做什么，但艾菲没明白，修也没明白。
乔恩的微笑太有迷惑性了，以至于修毫不犹豫的点头，大声说：“对！”然后被乔恩一巴掌拍在后脑勺，脸砸到了桌子上！
修惨叫着跳起来，果断逃窜，乔恩却不准备放过他，抬腿就追。修满甲板的乱跑，乔恩就满甲板的追，显然，乔恩不可能追不上修，但他就是不直接把人给撂了，逮着了就是一巴掌，修拼命的挣脱了继续跑，他就继续追，逮住了再一巴掌。
所以这个游戏有一个非常欢快的开始，当乔恩最后揪着修的领子恶狠狠的说：“天天拿着塞文的琴鬼哭狼嚎，忍你很久了知道吧？出去别说桑德斯大人不让你唱歌，你和桑德斯大人平等了，桑德斯大人才打你的，你这不叫被欺负，叫决斗输了，懂不？”而修哭丧着脸说：“是的，桑德斯大人”的时候，艾菲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大家都比较满意的，修答应以后不再扯着嗓子喊，尽量唱点舒缓的音乐，而在默认第一局作废的情况下，奥斯说：“按修说的，游戏的时候，我们平等。”
但是谁还敢让奥斯大冒险吗？反正艾菲是不敢了。
第二局，修赢，乔恩输，乔恩选真心话。
修：桑德斯大人，你会不会再打我？
乔恩：看情况。
修：……
奥斯：他不会打你了，你们不是平等吗？你尽管问，他不回答，就让他蛙跳。
乔恩：……
修：你最丢人的事是什么？
乔恩：……
奥斯：你想蛙跳？
乔恩：……
奥斯：他第一次带女人出去过夜，那女人也是第一次，流血不止，两个人半夜跑到祭司家，最后证实只是那个女人来红了。
乔恩：……
塞文、艾菲、修：……
乔恩：说出去你们就死定了！！！
塞文、艾菲、修：……绝对不会。
第三局，奥斯赢，塞文输，塞文选大冒险。
奥斯：到厨房帮我拿杯酒。
第四局，艾菲赢，乔恩输，乔恩选大冒险。
艾菲：你会打我吗？
乔恩：不会。
艾菲：请你唱一遍修前两天唱的那个歌。
乔恩：……
艾菲：就那个重复很多遍的，舒塔……
修：舒克贝塔。
奥斯：修先唱一遍，乔恩可能忘记是哪一首了。
修：舒克舒克舒克舒克……
奥斯：乔恩你唱吧，需要修给你伴奏吗？
乔恩：……
修：要不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乔恩：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贝塔贝塔……
第四局，塞文赢，乔恩输，乔恩选真心话。
乔恩：大人！！！是不是用了魔法控制骰子在整我？
奥斯：没有。
乔恩：我不信，不然为什么总是我输？。
奥斯：你可以不信。
塞文：可以问问题了吗？
乔恩：你问。
塞文：当年那个女人，流血不止那个是不是如今的里卡帝国王后？
乔恩：你怎么知道？！！！
塞文：当年我很崇拜桑德斯大人，所以比较留意。
乔恩：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
塞文：你可以不信。
第四局，修赢，奥斯输，奥斯选真心话。
奥斯：我说我没作弊，是不是？
乔恩：你敢再选大冒险吗？！
修：请问大人是怎么和桑德斯大人认识的。
乔恩：这算什么问题？你干嘛不问他最丢人的事是什么？
修：怕你打我。
乔恩：我保证不打你。
修：我不信。
奥斯：有一天我去乔恩家用晚餐，正好碰上他母亲生产，然后他出生了，我们就认识了。
艾菲：那乔恩不是应该叫大人叔叔？！
奥斯：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等他长大了才又一起去学院读书，算是同学，所以他不肯叫我叔叔。
……
第十五局，乔恩赢，奥斯输，奥斯选真心话。
乔恩：你最丢人的事是什么？
奥斯：那年参加王宫的晚宴，你把我衣服的扣子扣错位了，我却不知道，当天所有人都看见我的里衣了。
乔恩：你没说实话！
奥斯：这就是实话。
塞文、艾菲、修：我认为大人说的是实话。
……
第十八局，艾菲赢，乔恩输。
乔恩：你别让我唱歌。
艾菲：好。
乔恩：我选大冒险。
艾菲：你叫大人一声叔叔。
乔恩：……叔叔。
奥斯：嗯。
海面上飘起了小雨。
第二十一局，塞文赢，修输，修选真心话。
塞文：什么是飞机？
修：呃……就是会飞的鸡。
乔恩：会飞的不叫鸡，那是鸟！
起风。
第二十五局，奥斯赢，乔恩输，乔恩选大冒险。
奥斯说：你拥抱一下莱利。
艾菲：啊？！
奥斯：莱利可以反对，我可以换别的。
乔恩：我为什么要抱她？！你别以为我跟你一样……
奥斯：闭嘴。
艾菲：其实我没关系。
修：桑德斯大人，你脸红了。
乔恩：闭嘴！
雨滴大起来，风在呼啸，船开始摇晃，每一个浪打过来的时候，都好像船要被掀翻了一样。其实这个时候就应该按修说的回到舱房里面去，但修提出这个建议，一个大浪打过来，他就飞起来了。飞到完全消失在夜空里，然后在持续的大叫中重重的摔下来。最后趴在甲板抹着一脸水，有气无力的冲着大笑的艾菲，塞文，乔恩和奥斯喊：“你们到底是不是人？！！！这么大的浪，你们还坐得住？！！！”
浪确实是太大了一些，奥斯有魔法屏障，艾菲不知道塞文是怎么坐得住，但她几乎是凝聚了所有的力量才可以看起来还像样子的坐在那里，但乔恩站起来走向修的每一步都稳极了，就像树根扎进了泥土里一样。
乔恩把修拎回位置的时候，奥斯扩大了他的魔法屏障，显然，奥斯还想继续玩下去。艾菲觉得奥斯之所以同意玩这个游戏是有目的的，最开始她以为是要整乔恩，后来她觉得好像不只是这样。
然后……
第三十五局，奥斯赢，艾菲输，艾菲选真心话。
奥斯：你为什么做刺客？
艾菲：没想过。
乔恩：这样也可以？
奥斯：可以。
……
第四十六局，奥斯赢，艾菲输，艾菲选真心话。
奥斯：你改选大冒险吧。
乔恩：别听他的！
艾菲：那我选大冒险。
奥斯：明天开始你做我的侍女，近卫的事就交给乔恩。
这话被奥斯说得如此稀松平常，就好像他在要求塞文去酒窖帮他拿酒一样，以至于艾菲愣了一下，然而也就在她晃神的那个瞬间忽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啸声，几乎是直觉，她拉了奥斯一把，但马上被乔恩撞飞到了船沿，一股强大的风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觉得仿佛什么东西从天上压了下来，眼前乔恩那独特的蓝色剑光一闪，闷哼一声，强风减弱的瞬间，她睁开眼睛，但乔恩已经不见踪影。
抬头，艾菲几乎不敢相信她的眼睛，一只巨大的飞龙正挥舞翅膀向他们俯冲过来，显然刚才那股强风就是来自于它，乔恩挡住了它一次，这是第二次攻击，方向是奥斯。
艾菲拔剑冲上去，当龙越来越近，翅膀几乎挡住整个夜空的时候，她把短剑插在了那只应该是刚被乔恩伤到的右爪上。
但是如果这只龙的骨骼已经强健到乔恩一剑没有砍断的话，艾菲再加一剑也不可能做到。但是这显然比艾菲把剑挥到别的地方，甚至不能划破它的鳞片来的好。至少她让这只龙感到了疼痛，注意力从原本的奥斯转移到了艾菲的身上。
白雾带着入骨的冰寒马上向她喷过来。这是一只冰龙，艾菲知道她的血甚至骨髓马上就会变成冰。但是也就是这个时候，艾菲第一次听到了奥斯的吟唱，然后一个冰盾挡在了她的前面。
这个冰盾让龙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奥斯的身上。奥斯站在甲板的最前部，已经退无可退，失去了魔法屏障，他甚至站都站不稳。这艘在艾菲看来已经非常大的船忽然变得那么小，它的甲板只有这只龙的一个爪子大。
后来，回顾这次遇袭，这个盾是奥斯犯的最致命错误，实际上鉴于乔恩的格挡和艾菲的一击为奥斯争取了一点小小的时间，当时奥斯完全应该吟唱一个冰霜反制，那么既可以为艾菲挡住少部分的攻击，也可以对冰龙造成一定的伤害。
这个盾让乔恩冒着重伤的危险为奥斯争取到的时间完全被浪费。
后来，当奥斯不再为这一战而懊恼的时候，乔恩指着奥斯说：“你当时是不是脑子已经被龙给踩扁了？”
奥斯指着艾菲说：“我以为我救了她，她能救我的。”
艾菲只能说她从来不知道奥斯对于她这个二流小刺客的能力抱有那么大的幻想。不过当时她确实除了救奥斯，其他任何杂念都没有，她完全没有想过她马上就要死了，当那条龙把头扭向奥斯，张开嘴，露出利牙，冰雾即将喷到奥斯身上时，她想也没想的冲了过去，将奥斯带到了一边，勉强闪过了一次攻击。
但要想活命，这种挣扎的徒劳的，最多让他们晚死几秒，下一次冰雾来袭的时候，仓皇倒地的艾菲将奥斯扑倒在了身下。
而这一回，按照乔恩说的就是——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奥斯被龙弄死可惜了，所以想用胸先把他闷死？！
男人怎么就这样邪恶呢？！难道他们不应该感动于她以身救主的伟大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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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肥好肥的一章……
修改了一下，希望亲们不要介意。
另外，请跟着我一起唱：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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