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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风筝
一
春天渐渐的来临了,在屋里猫了一个冬天的人们也开始走
到室外感受着大自然的清新。
广场上,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他穿着小学的校服,校服有
些脏兮兮的。
他的眼睛努力的望向天空,那风筝飞的很高、很高,几乎
只能看清一个黑点,有的时候甚至连黑点也迷迷糊糊的看不清
了。
男孩拉了拉手中的风筝线,要不是风筝线依然紧绷绷的,
他都怀疑风筝是不是已经摆脱了束缚,飞向了遥远的天边。
男孩只有妈妈,至于爸爸他甚至连一眼都没见过。他的母
亲对他说他的爸爸已经死了,虽然他年纪还小但很明白事理的
男孩知道,只不过是他的爸爸抛弃了他们母子两而已。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男孩虽然还没有玩够,但他得回家去
了。男孩慢慢的收着手里的风筝线,那风筝从一个黑点慢慢的
变大。
男孩用迷恋的目光看着那渐渐落下来的风筝,那是一只很
常见的老鹰造型的风筝。为了这只风筝,男孩向他的妈妈争取
了一年的时间。
为什么男孩这么想得到一只属于他的风筝呢?因为男孩很
羡慕会飞的东西,希望自己也能够在蓝天上自由的飞翔。
风筝在降落到一人多高的时候,突然失去了飞翔的动力掉
落在了地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风筝上滚落了下来。
男孩害怕风筝摔坏,把风筝捡起来心疼的打量着,没有注
意到滚落在一旁的东西。
那东西的上面长满了毛发,长着五官,赫然是一个人头。
那人头上的眼睛睁开了,向男孩看了一眼,悄悄的滚到了一旁
的草丛当中。
男孩在风筝上打量了半天,确认风筝没有损坏才把提着的
心放下。那伸出手去摸了摸风筝上的鹰头,像是再摸着自己的
宠物一般。
男孩咯咯的笑了,那是一种充满了满足感的笑。他发现鹰
头上黏糊糊的,好像有着什么液体。
男孩把手抽了回来放在眼前看了一眼,手指上沾上了一些
黏糊糊的黑色粘液。他把手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那味道十分
的腥臭,像臭鱼一样。他赶紧把手拿开,把头转向旁边深深的
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才忍住没有被那怪味熏吐。
夜晚黑快降临了,这个季节的夜晚还是很冷,一个中年妇
女骑在车上冻的瑟瑟发抖,她的车把上挂着一个挂着一个大朔
料袋,里面装满了有些发蔫的蔬菜。
二
莫丽是一个清洁工人,不是那种一个月能赚好几十张票子
的正式清洁工人,而是那些正是清洁工人雇来的临时工,那些
正式的每天都忙着摆长城呢。
她是一个单亲母亲,丈夫在她即将临产的时候抛弃了她和
他们的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莫丽靠着微薄的收入来养
家糊口,孩子渐渐大了,开销也越来越大,莫丽只能每天节衣
缩食来供养她的孩子。
长逛夜市的人能知道,在那些贩卖蔬菜的小贩即将收摊的
时候,他们都会甩卖没有卖完的蔬菜,莫丽就是为了等那个时
间买一些便宜的菜才会这么晚的回来。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给他们母子俩留下
了一栋房子,才不至于风餐露宿。
房子很老旧,不过怎么说也是楼房。莫丽拉开了那扇形同
虚设的楼门,这座楼连声控灯都没有,楼道里很黑。莫丽凭借
感觉摸索着把车子停在了一边,然后把挂在车把上装满蔬菜的
塑料袋取了下来。
莫丽拎着塑料袋的时候就感觉比以往要沉,不过她也没有
多想,因为今天比平时的夜里剩的菜多,买菜的就多给了她一
些。
这栋楼一共有八层,莫丽的家就在顶楼。莫丽吃力的向上
爬着,楼道里很黑不过她在这里上上下下的不知道走过几百遍
了,每一个台阶莫丽都无比的熟悉。
楼道里空荡荡、静悄悄的,莫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开
始狂跳着。也许在人面对越是熟悉的环境的时候,内心越是不
安。
莫丽终于爬到了八楼,她累得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虽然
她只有三十出头,但由于长年从事繁重的劳作,而且也吃不好
睡不稳的,身体十分的羸弱。
房门自己开了,门里站着一个八九岁的穿着校服的男孩。
“妈妈,你回来啦。”男孩说道。
“小辉,作业写完没?”莫丽说着。
“就快要写完了…”小辉说完,突然脸色煞白的盯着莫丽手
里的塑料袋向后退了几步。
莫丽的心也是一紧,她紧张的回头张望,身后空荡荡的什
么也没有。
“小辉,你怎么了?”莫丽皱着眉头问道。
“那…袋子…!”小辉嘴唇哆嗦着说。
莫丽低头向袋子上看了一眼,屋里昏暗的灯光照的袋子一
片的淡黄色。
“啊!”莫丽尖叫着把袋子扔了出去,她飞快的跑进了屋里
,吓的不住的颤抖。
三
那袋子的底下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用牙死死的咬着
袋子的一角。莫丽不知道那人头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但肯定
在进楼门之前是没有的,而且那死人怎么会咬住了袋子!
莫丽越想越害怕,怪不得今天的袋子这么沉,原来是加了“
料”了,想想自己拎着这么一个恐怖东西爬了八层楼,莫丽一阵
后怕。
我吸了口冷气,虽然这只不过是发在网上论坛上的一则故
事,但我敢确定这是真实的,因为这件事就发生在了我们市,
记得那天我们这的报纸的头条就写着《买菜买回来了一颗人头
》。
那是一件无头悬案,直到最后警方也毫无办法。那人头不
知道从哪来,人头上一点指纹也没有,也查不出被害人的身份
,最主要的是被害人的身子一直没有找到。
因为这件事对我市的肉类行业带来了无比巨大的冲击,因
为一直有谣言传说是有人专门害人,然后把人肉当成猪肉来卖
,结果大家都不吃猪肉了,导致了大部分从事肉制品销售和养
殖的纷纷改了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才终于导致现在
肉类的大涨价。
一只柔软的小手掐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质问道“说!是不
是又抽烟了啊?”
“就抽了一根、一根。”我连忙解释着。
古月哼了一声,松开了手对我说“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一点
记性也不长啊?你不都保证在孩子出生以前都不在家里抽烟了
吗?”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嬉皮笑脸的说着,没想到当初
我随口那么一说,古月还记得那么认真。
“嗯?你看什么呢?”古月对着电脑屏幕突然发生了兴趣,
问着我说。
“你别看,吓人的。”我吓唬着古月说道。
“鬼故事?你胆子那么小还敢看吓人的?”古月说道,显然
她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没看四月时那篇《买菜买回来了一颗人头》的报道吗?
”我说道。
古月摇摇头说“没有,那阵我正忙的不可开交,那有时间看
着八卦新闻啊。”
“什么八卦新闻,赶紧到一边躺着去,有辐射。”我说道。
古月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老实的回到了床上,她坐在
床边对我说“你给我讲讲呗,我想听。”
“就是买菜买回来了一个人头,也不知道是谁的,而且人头
的身子也没找到。”我随便的敷衍着。
古月听了好像有些害怕,她不再继续追问我了,而是安静
的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
我怕古月心情不好,赶忙起来走过去,蹲在床旁边问道“我
的宝贝老婆,是不是感到无聊了啊?要不要出去散散步呢?”
“你想晒死我啊?外面这么热我才不出去呢。”古月说着。
此时正是中午,七月火辣辣的太阳正在天空中烘烤着大地
。古月摆了摆手对我说“你玩你的去吧,我给咱们孩子做胎教呢
。”
我心里不禁汗颜,哪有看着天花板做胎教的,不过我也不
敢顶嘴,老老实实的回到电脑旁继续看着故事。
我很好奇,因为我们这的报纸就报道到这里,而这里的故
事的名字叫做风筝,但目前来看跟风筝还扯不上什么关系。
四
在这段文字下面是几个网友的留言,我没有看直接跳了过
去看下面的文字。
莫丽母子俩真的吓坏了,可是由于莫丽工作的原因,每天
三四点钟就要起床去工作,小辉早上都是自己弄点早饭,把妈
妈的那份也带出来,然后再去上学。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人们生活水平真的提高了,有条件的
家长都开车来接送自己的孩子,可小辉每天只能自己步行去上
学,自打小辉上学之后就没享受过被接送的待遇。
放学了,孩子们像是刚从三座大山底下解放出来的人民一
样,欢呼着涌出了校园。
小辉背着有些破旧了的大大的书包,稚嫩的脸上波澜不惊
的没有一丝表情。
校门口一辆红色本田车的车窗摇了下来,哦不对,是自动
升降的放了下来,一个与小辉年龄相仿打扮漂亮的小女孩冲着
小辉喊道“小辉哥哥,做我家的车一起走吧?”
小辉苦涩的笑了笑,摇着头说“不用了,我家不远,我走回
去就行。”
小女孩还在劝说着小辉,可是小辉只说了声谢谢,就绕过
车子向远处走去。
车子里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妇女启动了车子,她一边开着车
一边对身边的小女孩说“小蕊,以后别跟那个叫小辉的玩了,听
到没?你看他一身穿得破破烂烂的,将来肯定没有出息。”
小女孩有些委屈,她理直气壮的说“妈妈,可是小辉在我们
班的成绩最好了,每次考试都得一百分,怎么会没有出息呢?”
小女孩的妈妈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说“并不是学习好的才有
出息,听妈妈的话,多跟那些家里条件好的小朋友在一起玩。”
小孩女赌气的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了一边。
小辉背着沉重的书包吃力的走到了八楼,他拿着挂在脖子
上的钥匙打开了房门,这个季节屋里比外面要冷些,小辉被屋
里迎面吹来寒冷的空气冻得一哆嗦。
小辉的妈妈没在家,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独立的生活,这是
许多正常家庭的孩子所达不到的。
小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书包放在了破旧的书桌上,自
觉的开始温习功课。
小辉的房间是朝南的,他的书桌就放在了南边窗子的底下
。天色有些暗了,但光线还可以让小辉维持看清书本上的字,
小辉为了节省电费没有舍得开灯。
外面的天空中呼啸着飞过了一只老鹰,小辉马上放下了书
本,推开窗户向外面望着。
天空中一只灰毛的老鹰正在向远处飞去,小辉的看得有些
迷离了,他是多么崇拜可以自由翱翔在天空之中的老鹰啊。
小辉看着老鹰飞远了,才恋恋不舍的关上了窗户,他看向
挂在书桌旁边墙上的风筝,心里也没有学习的欲望了,他想出
去放一会风筝。
五
小辉家不远就一有个广场,但由于这里是城市的边缘地带
了,广场上的人并不多。
小辉拿着风筝跑到了广场上,他举起手拉动手中的风筝线
开是奔跑,风筝慢慢的开始升腾,小辉不停的放开手中的线,
风筝越飞越高,直到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
入夜了,莫丽疲倦的骑着自行车往家赶,车把上依然挂着
一袋青菜。
在楼道里停车的时候,茉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事先
准备好了手电筒,生怕黑灯瞎火的在哪再冒出一颗人头来。
楼道里飘着炖肉的香味,莫丽的肚子叫了起来,她真的有
些饿了,她为了省钱每天只吃早晚两餐。
莫丽爬到了八楼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才发现肉的香味是
从自己家的屋子里飘出来的。
莫丽狐疑的走到了厨房,发现煤气上正炖着一锅肉,然后
他又在小辉的房间发现了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的小辉。
“小辉,醒醒,哪来的肉啊?”莫丽摇醒了小辉问道。
小辉揉着眼睛说“捡来的呀。”
“捡来的?在哪捡到的?”莫丽疑惑的问。
“我的小老鹰帮我捡的。”小辉说道。莫丽正摸不到头脑的
时候,小辉又继续说“我刚才去放风筝了,在我的收风筝的时候
,发现了在风筝上挂了一些肉。”
莫丽脸色煞白,她什么也没说,走到厨房就把那一锅肉都
倒掉了。
家里条件不好一年也吃不到几回肉,好不容易弄了一回还
让妈妈给倒掉了,小辉非常的委屈,眼睛里含着泪水。
“小辉啊,记住,来历不明的东西可不能乱吃。”莫丽语重
心长的教导着。
“可是妈妈,这不算来历不明的呀,这是小老鹰帮我抓的。
”小辉天真的说道。
“小老鹰不过是一只风筝,他怎么可能懂得抓东西呢。”莫
丽笑着摸了摸小辉的小脑袋。心里猜测着自己的儿子是在哪弄
的肉,但绝对不会是偷的,莫丽心中非常的肯定。
“可是妈妈,我觉得小老鹰并不只是一个风筝,我觉得他是
有生命的。”小辉说道。
莫丽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她斜眼偷偷的瞄了一眼挂在墙上
的风筝,那老鹰正瞪着圆圆的眼睛,好像在盯着她一样。
漆黑的夜里,莫丽独自躺在宽敞的双人床上,点点星光从
窗子投射进来,她的心里很乱、很乱,她决定趁明天小辉上学
的时候,偷偷的把风筝扔掉。
我读到这,下面就没有下文了。我滑动着着鼠标的滑轮又
把整个网页上下扫视了一遍,觉得这故事还有点意思,可惜到
这里就没有了。我平时用电脑很喜欢用快捷键,我正打算按
ALT+F4关闭网页,可是手指俺偏了,ALT也没按上,F4也按到
了F5。F5是刷新网页,网页一闪又多出了一大段文字,我兴奋
起来,没想到正巧赶上更新了。我兴致盎然的继续读了下去。
六
第二天小辉放学回家,第一眼就发现挂在墙上的风筝不见
了。
小辉满屋子的找也没找到,肯定不能是让贼偷去了,因为
要偷也得是偷值钱的,小辉心里分析着,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
让妈妈拿走了。
小辉很小的时候就自己一个房间睡了,他妈妈的房间他平
时也不怎么去,小辉心里想着是不是妈妈把风筝收到自己的屋
里去了呢。
小辉推开了他妈妈房间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小辉的心开始
狂跳,像是正在做坏事一样。
屋子里有一个大衣柜很一张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辉
四周望了望并没有发现风筝在这里,他就轻轻的关上了门等着
妈妈回来问个究竟。
又是每天的那个时间,房门开了,可进来的并不是他的妈
妈,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呆呆的看着小辉,突然那男人热泪盈眶的抓住了
满脸惊愕的小辉的肩膀,死死的把小辉搂在怀里哭泣着说“小辉
?我是你爸爸呀!”
爸爸?小辉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词语。小
辉推开了男人的双手,警觉的看着他。那个男人正不知道该如
何解释的时候,小辉的妈妈突然从门外进来了。
“你还回来干什么?”莫丽把小辉拉到自己的身边,瞪着眼
睛问着那个男人。
“小丽,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愿意一去就是这么多年,可是
我有苦衷的。”那个男人表情诚然的说道。
“段瑞石!你给我滚!滚出我家!”莫丽嘶吼着大声喊道。
段瑞石伸出双手紧紧的抓着莫丽的手说“你听我解释,我有
苦衷的!”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给我滚出去!”莫丽不给他任何
的解释机会,赶着他往出走。
“你就让他说说吧,我想听。”小辉突然说道。
莫丽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小辉。然后他咬着牙对段瑞石说
道“那你说吧,说完赶紧滚。”
“小丽,我是去赚钱去了。怎么给你说呢,那是一个神秘的
地方,不是轻易可以进去的,我怕来不及赶到那,所以走的时
候很匆忙连和你说一身的时间都没有。”段瑞石飞快的说着,生
怕自己还没说完莫丽就把他赶了出去。
“你以为我会信吗?”莫丽嘲讽的说着。
“真的,你看。”说着段瑞石从包里拿出了好几沓厚厚的钞
票,然后又从包里拿出好几条有手指粗细的金项链一股脑的塞
到了莫丽的手里。
莫丽看都没看直接扔在了地上。段瑞石看莫丽没有一点相
信的意思,赶忙继续说“小丽,你要相信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
,可我不知道我竟然去了那么多年,原本以为三五个月就可以
回来了呢。”
“那你是去了哪里了呢?”小辉好奇的问道。
“山洞,一个在长白山上的山洞。”段瑞石说道。
七
看到这里,我的心猛然间的一阵狂跳,天啊!居然是长白
山的山洞,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我进到过的那个神秘的山洞,也
许所有的秘密可能就会在这里解开。
我紧张的时候一般都会点根烟来抽,我刚把烟点着,躺在
床上的古月立马就干咳了两声,我识趣的把烟掐灭继续看了下
去。
家里没有沙发,只有几个板凳,莫丽和小辉坐在一边,段
瑞石自己坐在另一边,中间的桌子上放着几沓厚厚的钞票和一
些纯金的首饰、还有许多金灿灿的金条。
“莫丽,你要相信我,我确实是为了这个家,而且我真的没
有想到我会去了那么久。”段瑞石说道。
莫丽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对面坐着的毕竟是她曾经
深爱着的男人,而且他说的话也许是真的。
小辉好奇的看着桌子上那些发出金灿灿光芒的东西,问道“
难道那里有埋藏着的宝藏?”
段瑞石慈祥的点着头苦笑着说道“确实那里埋着宝藏,不过
为了这点财宝我们可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去的十个人里只有
我一个活着走出来了。”
“你这么说是不是怕我追问到别人,怕你的谎话被识破?”
莫丽BI问道。
“不是的,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这么幸运的活下来的,
也许该死的那个应该是我。”段瑞石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一
样,低着头点了一根烟抽着。
我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期待着下文能够道出一些关于神
秘山洞的事,可是让我失望的是下面的情节只是一代而过,草
草的些了几句。
莫丽最终相信了段瑞石的话,她含着眼泪推了推小辉的后
背说“快过去,那是你的爸爸。”
小辉眼露迷茫,面对眼前那个陌生的男人却无论如何也叫
不出口。
莫丽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段瑞石现在非常的有钱,他
们买房买车过上了富人的生活。
放学了,小辉穿着奢华的衣服,背着崭新的书包。学校门
口一辆红色本田轿车的车窗放了下来,一个三十左右岁面脸堆
笑的女人冲着小辉招手说道“小辉,你妈妈没来接你吗?阿姨送
你回家吧。”
小辉微笑着摇了摇头,向一旁走去了。
“妈妈,你不是说他将来没出息吗?”坐在红色本田车副驾
驶上的小女孩说道。
“小蕊,我觉得小辉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你平时要多和
他在一起玩,听到没?”
小蕊没有说话,气哄哄的把头转向了一边,这个势利眼的
妈妈让小蕊觉得十分的厌烦。
小辉并不是没有人接,可是每次段瑞石开车接他的时候小
辉都不理他,还是自己一个人走。在小辉心里他还没有认同这
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爸爸,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爸爸这个词
在小辉的心里已经产生了很大的阴影。
小辉回到了他的新家,这是一个一百多平米宽敞明亮的房
子,屋子里的装修家具都是崭新的。家里没有人,小辉回到了
自己的房间,他惊讶的发现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只风筝,那风筝
正是他之前不见的那个!
八
风筝的起源已经无从追溯,一般认为是墨子研发、公输般
(鲁班)改制而成的。而最早风筝的用途并不是军事或者是娱
乐,而是与祭祀有关。那时候的人们认为风筝是一种能和故去
亲人的灵魂沟通的传递工具,在初春清明鬼门暂开的时候放风
筝,可以把自己对故人的思念传达过去。
小辉把风筝从墙上摘下来拿在手中,疼爱的抚摸着。他在
猜测是他妈妈给他找回来的,还是那个一直想讨好自己的男人
给他找回来的。
小辉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扔下书包,愉快的拿
着风筝跑到楼下的广场去放风筝了。
他现在的家在市中心繁华的黄金地段,这里的广场上人头
耸动,十分的热闹。
春天快要过去了,可是风还是很大,小辉放飞的风筝不一
会就飞得很高,几乎就要看不见了。
小辉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他突然感觉到手上黏上了什么东
西。原来是一滴水顺着风筝线流了下来,小辉看着自己的手感
觉到奇怪,这水怎么是暗红色的呢?
小辉觉得手中原本紧绷着的风筝线突然变得松弛,他担心
风筝飞跑死死的盯着天空。
天空中的风筝在急速的下落,像是一架陨落的飞机一样。
碰!小辉的前方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刚刚还在散步的
人都围了过去。
小辉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地上满是暗红色的鲜血,一个人
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身上还拴着风筝线。
小辉大大的长着嘴说不出话来,他摇着头眼含泪水不敢相
信眼前的事实,躺在血泊中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就是小蕊的妈
妈!
我使劲的挠了挠头发,有些搞不懂了。为什么小辉原本放
着的风筝会突然变成了一个人掉下来摔死了呢?这也未免太叫
人费解了吧。
看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虽然我很疑惑那个风筝到底有什
么古怪,但我更是好奇为什么写这篇文章的人知道长白山的神
秘山洞。
我在论坛的网站上给作者发了一条信息,我说我去过长白
山的神秘山洞,留下了□□号,希望他能和我聊一聊。
晚上我把古月哄睡着之后,又悄悄的爬起来打开了电脑。
很遗憾的是论坛上并没有继续更新我下文,我又登陆了我的□□
。一个小喇叭的图标在我电脑的右下角开始闪着。
我打开这个好友请求的消息,验证信息上只写着两个字,
风筝。
这个人的网名就叫做风筝,资料和空间里面一片空白,就
像是一个刚刚申请下来的账号一样。
对方在线,我马上发送过去消息说道“请问,你是《风筝》
的作者?”
“是的。”风筝。
“你是怎么知道长白山神秘的山洞的?”我问道。
对方一直没有答话,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电脑
旁。
我认为对方不会再回话了,正要准备关机的时候,对面又
发过来了一条信息。
“你是怎么知道长白山的神秘山洞的?”风筝。
“我说过,我去过的。”我说道。
“我们见面谈吧。”风筝。
九
不出我的预料,这个风筝真的就是和我在同一个城市。我
们约在了我们这里唯一一家比较有档次的咖啡厅里见面。
咖啡厅离我家不远,我走路去的。一路上火辣辣的太阳几
乎要把我给晒晕了,进到了咖啡厅里又被里面的冷气冻的直哆
嗦。
我走到了约定好的座位前,一位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漂亮
女人正无聊的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拿着匙子搅拌着杯子里的
咖啡。他发觉有人走了过来,抬头向我看了一眼。我惊呆的看
着她,表情木讷的坐到了她的对面。
我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看着对面的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
“你还好吧?”我鼓起勇气问道。
对面那个人是和我同居时间最长的女朋友,杨红雪。我们
在我当网管的时期认识的,现在的她和以前大不相同,上身穿
着紧绷绷的女式白色衬衫,下面穿着西裤,脚蹬黑色闪亮的高
跟皮鞋,穿着打扮的非常成熟像一个白领佳丽一样。
杨红雪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尴尬的闲聊了几句,当她听
到了我结婚了之后,表情微微的有了一些变化。
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便开始扯入正题“红雪,长白山的神秘
山洞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红雪喝了一口咖啡,她的眼睛望向远方好像在思索什么
一样“我也去过。”
我端着咖啡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温热的咖啡洒在了我的上
衣之上。我连忙拿着纸巾擦着衣服狼狈的问道“你?你怎么去过
?”
“我很早之前就去过了,是在认识你之前。”杨红雪的表情
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把目光对准了我上衣那块粘上咖啡污渍那
里。
我吸了口凉气,说道“那你是不是和段瑞石一起去的?”
杨红雪慢慢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们一共一起去了十个人,只逃出来两个。”
“你和段瑞石?”我问道。
“不是,段瑞石已经死在那里了。”杨红雪说道。
“那,那个故事是你编的?”我思索了一下说道。
杨红雪摇了摇头说“那个故事是真实的。”她可能发现我用
疑惑的眼神在看她,她又加了句“是段瑞石对我说的。”
“等等,你不是说段瑞石已经死在山洞里了吗?”我紧张的
问道。
“没错,当时他是死在了山洞里。”杨红雪说。
我的脑子有点乱,用手不停的拍打着太阳穴,杨红雪见状
说道“你听说过千棺冢吗?”
我摇了摇头,杨红雪继续说道“段瑞石死在了满是老鼠和棺
材的深坑里,可是八九年之后,他却又醒过来了。”
“起死回生?”我瞪着眼睛问道。
“没错,就是起死回生。不过不是自然的力量,而是一个人
的力量。而救他的那个人,却交给了他一件让他很为难的任务
。”
“和那个风筝有关?”我猜测到。
杨红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像是在肯定我的答案,他
说道“没错,那个风筝就是救他的那个人交给他的,他让段瑞石
帮他收集99个魂魄。”
“那为什么那个风筝会在小辉的手里?”我问道。
“因为段瑞石已经不完全是一个人了,所以这个任务就得交
给身体里流淌着和段瑞石一样血统的小辉来完成。”杨红雪说道
。
十
“可是,咱们这也里也没那么多次离奇的死亡事件啊的报道
啊?”我问道。
“是的,段瑞石并没有收集到99个人的魂魄,因为被一个人
给破坏了。”杨红雪看着我的目光继续说道“是一个个子很矮的
老头。”
难道是鬼鉴?我心里猜测着,因为在我知道的人当中,矮
个子的老头就认识鬼鉴一个。可是那山洞是鬼鉴的地盘,死去
又醒来的段瑞石应该是鬼鉴所救的,可为什么鬼鉴又要去破坏
段瑞石去收集魂魄呢?
“这里面有一个惊天的阴谋。”杨红雪小声的说着,眼睛警
觉的向四周看了一眼,继续压低声音说“你和我有着共同的地方
,一般的人是根本进不去那个神秘山洞的。这些事和那个叫叶
三吉的也有关,你要小心他。”
我满脸的诧异,叫我小心鬼鉴还情有可原,可为什么会让
我小心叶三吉呢。
“你的意思是?我们有着某种别人不具备的因素,才能进到
山洞里去?可是什么叫我小心叶三吉呢?”
杨红雪依旧小声的说“因为救段瑞石的就是叶三吉的师兄!
”
我越来越不解了,难道是叶三吉的师兄杨大富?我疑惑的
看着杨红雪。
杨红雪又看了看四周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护身真灵吗?”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听叶三吉提到过护身真灵的事,可我
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杨红雪看着我迷茫的表情说“我把故事
的下半段讲给你听你就会明白了。”
风筝!又是那可怕的风筝!之后的一天小辉放学回家发现
了自己的房间的墙壁上又出现了那只恐怖的风筝。
小辉已经对那只风筝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感,他没有敢再去
碰,甚至没有勇气继续在屋子里停留。
他跑到楼下,给妈妈打了电话,让他妈妈赶快回来。
十一
莫丽急忙的赶回来,发现小辉正惶恐的站在楼下四处张望
。
小辉对莫丽说“妈妈,太奇怪了,怎么那风筝又回来了呢?
“莫丽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可是这青天白日的,不可能这么邪
门啊。
母子二人手拉着手一起上楼,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心出了许
多的汗。
推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小辉的房间的门正对着大门口
,屋门没有关。
莫丽小心的向里面张望,什么都没有,风筝不见了!
莫丽提心吊胆的牵着小辉的手来到房间里,确实不见有风
筝。她猜忌的看了一眼小辉,怀疑小辉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小辉在屋里绕了两圈,心里纳闷。奇怪了,明明刚才还在
呢。小辉这孩子平时从来不撒谎,莫丽安慰了他几句也没多说
什么。她认为可能是前几天的事把孩子给吓着了。
夜里莫丽和段瑞石一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段瑞石已经回
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从来也没和自己亲热,莫丽心中想着
。
莫丽的手不老实的在段瑞石的身上来回游走着,把自己的
脑袋靠在段瑞石的耳旁吹着热气。可是段瑞石像是没事人一样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莫丽感觉段瑞石的身体很凉,突然她游走在段瑞石身上的
手停在了胸口上面,在段瑞石的胸口上,赫然有着一道深深的
疤痕。
啊!莫丽心里一惊问道“老段,这是怎么弄的。”
“哦,没事,以前受的伤。”段瑞石把莫丽的手拿开,翻了
个身。
“啊?这么大的伤口,我得看看。”说着莫丽按亮了床头的
台灯。
突然明亮起的光线刺的莫丽的眼睛生疼,她用手挡在眼睛
前面过了一小会才适应。她转头看向段瑞石,他正侧身躺在床
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老段,你让我看看。”莫丽像是撒娇一样的说。
“这么晚了,睡觉吧,等以后有机会再看。”段瑞石保持着
背对着莫丽的姿势说道。
“等什么以后啊,我现在就要看。”说着莫丽就去掀段瑞石
的毯子。
莫丽把毯子拿到一边对着抱着怀躺着的段瑞石说“把背心脱
了。”
段瑞石没有动,假装睡着了,可莫丽知道他是在那装睡。
莫丽拽起了段瑞石正要扒他的背心,这时卧室的门轻轻的
开了。小辉直直的站在卧室的门外。
莫丽的脸当时就红了,松开了段瑞石。尴尬的问小辉说“怎
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妈妈,风筝!”小辉说着用手指着身后自己的卧室方向。
莫丽顿时就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十二
那老鹰的风筝又出现了,出现在了小辉的卧室里。
莫丽心中十分害怕,可又十分的生气。护子心切的她顺手
拿下了挂在墙壁上的风筝,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啊!莫丽惊叫了一声。他看着身后原本站着小辉的地方,
那地方摆着一个风筝!
莫丽赶紧把头伸出窗户的外面看,他想看看被他扔下去的
到底是什么。
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外面很黑,而且他们的新家在
本市最高的高层里,是19楼!
“妈妈,你不要害怕。”莫丽听到了这个声音,连忙四口观
瞧,可是屋子里除了那只风筝,并没有小辉的身影。
“妈妈,你看我现在会飞了。”莫丽死死的盯着那个风筝,
那声音居然是从风筝里传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一直躺在床上装睡的段瑞石站在了
小辉卧室的门外。
“老段,你快过来看,你快来啊!”莫丽惊恐的说道。
段瑞石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他捡起了地上的那只风筝,
爱惜的用手抚摸着。
莫丽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老段,老段!这是怎么了
?”莫丽的声音有些嘶哑的说。
段瑞石把脸抬了起来,对准了莫丽。他的脸上毫无表情,
像是雕塑一般。
“小丽,咱们儿子不是一直梦想着能飞吗?”
“可…可也不能!”莫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段瑞石又低下了头,看着手里的风筝,或者说是小辉说“小
丽,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根本就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我不管是谁,谁也不能伤害小辉!”莫丽的眼泪已经控制
不住的掉落了下来,对孩子的爱是每一个母亲天生的本能。
“小丽,你听我说。我已经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人了,我的
身体的一半,甚至是一大半不过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一个傀儡
的自由是控制在傀儡身后CAO作傀儡的人的手里的。”段瑞石说
着。
莫丽此时肝胆欲裂,满脑子想的都是小辉,甚至在段瑞石
说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惊讶。
“完了?”我问着已经停下来的杨红雪说。
杨红雪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还是没有弄明白。”我轻轻的摇着手中喝了一半的咖啡
说道。
“背后CAO纵的那个人本来是想让段瑞石协助小辉来收集那
99个魂魄的,可是段瑞石一半的身子已经是鬼魂了,而那个矮
个子的老头有CAO纵鬼魂的能力,而且那个时候的背后CAO纵
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所以计划就被矮个子的老头
给破坏了,他CAO纵着段瑞石改变了他内心的想法。有用邪术
将小辉封到了风筝上。”杨红雪说着。
我心里有些明白了,按时间来算那个时候的杨大富已经魂
飞魄散被叶三吉收到了封神瓶里去了。
“可是为什么杨大富要收集那99个魂魄呢?”我问道“因为杨
大富想要通灵来招回一个人的魂魄。”杨红雪说道。
“那为什么他不自己去做,而是让小辉去做呢?”我说。
“恩,这就是关键。因为杨大富自己去做不管用,必须由小
辉去做。本来让段瑞石去做也是可以的,但当时的段瑞石已经
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所以段瑞石不行。”杨红雪说道。
段瑞石不行,就得是小辉去做,难道“难道必须要段瑞石一
脉的血统?”我有些震惊我的发现。
十三
杨红雪点了点头说“对,这也就是开启神秘的山洞大门的钥
匙。”
可是我知道,自己的血统并没有什么问题啊。往上数三辈
也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村人,为什么我的血统会有问题呢。
杨红雪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说道“这个东西并不是全靠遗传
来的,我家里的祖辈也没有问题。可是我却也是那个血统里的
人。”
“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血统?”我问道。
杨红雪说“我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规律
。可能这个血统并没有明显的共通性。”
我心里想着,这也怪巧的啊,至少我知道的三个同一血统
的人都出现在了我们这里,难道这个血统的人很多?
想到这我打了个冷战。不对!不是三个,还有孙浩,还有
魏姐,还有小佳!可是我们又什么共通的地方呢?
我挠着头想着,杨红雪无奈的笑了笑说“你不用这么着急去
想,我研究了这么长的时间都一点线索也找不出来。而且我之
后也去过几次长白山,但都没有看到那个神秘的山洞。可能只
有一个这个血统的人去是不管用的。”
我的脑子越来越乱,除了刚才我想到的那几个人,还有与
我同去死在长白山里的其他几个难道也是同一血统的?可是还
有两个是外国人呢?
“那当年你们为什么去那个神秘的山洞?”我问道。
杨红雪苦笑着说“一个人,组织我们去的。当时我刚初中毕
业到城里打工,听到了有一个很好的赚钱机会就跟着去了。”
“你就不怕是人贩子把你给卖了吗?”我问道。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猜一定是骗人的。可是来找我的
那个老头让我产生不出怀疑。”杨红雪说道。
老头,又是老头!我心中郁闷,原本平静安静的生活就是
被几个老头给打乱的,看来老年人的力量是不可以忽视的。但
那又是哪个老头呢?
“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人,哦对了,他的白眉毛很长。”
杨红雪说完我心中一惊。眉毛很长,难道是解开我幻境的
那个慈祥的老头。
“那你是怎么逃脱出来的?”我问道。
杨红雪低着头在想着什么,表情中透出了一股哀伤,他说
道“是一个美国人拼死救出了我。”
我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喷了杨红雪一脸。由于我刚喷的时
候用力的往回吸导,鼻孔里也在流着咖啡。
我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歉意的看了杨红雪一样。杨红雪没
有太在意的样子拿着纸巾擦着身上被我弄脏的地方,服务生也
匆忙的跑了过来,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我打发走了服务生对杨红雪说道“美国人?叫什么?”
“叫琼斯。”杨红雪说道。
我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痛苦的咳嗽着,样子十分的狼
狈。
十四
“琼斯?”我口齿不清的问道。
杨红雪用着关心的目光看着表情差异的我说“是的,有什么
不对的吗?”
“我…我去神秘山洞的时候也有一个叫琼斯的美国人!”我
颤抖着说。
杨红雪也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我。
沉默了一会,我叹了口气说“真是太奇怪了,不过一切都让
他过去吧。”其实我并不想深究,我还有我很俗套的正常人生等
着我平静的去走完呢。
“一切还没有结束。”杨红雪突然冷冷的说道“从那个山洞回
来之后,我的身体就出现了异常。”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杨红雪。她继续说“我的体质变得
非常的差,而且还非常容易遇到脏东西。这些甚至遗传到了我
孩子的身上。”
听说杨红雪说道自己的孩子,我的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虽然我也记不得到底有没有爱过她,但那一段时间里,她曾
经是属于我的女人。
“你是说,你认为你到过山洞之后才会有这样的状况?”我
问道。
杨红雪点了点头我有继续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发现我自己
有什么变化啊?”
杨红雪露出费解的表情说“可能你和我还有不同之处吧,但
是我能确定的确是和那个山洞有关。”
我靠在座椅上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你家的是男孩还是女
孩?”
杨红雪说“男孩。”
我的表情有些古怪,可能是由于我现在的心情也十分的奇
怪。
杨红雪微微的笑了笑,想要缓和着的气氛,但又是十分的
苦涩,她说道“我的儿子,他也是经常能看到脏东西。不过还好
,他的胆子比较大。”
这时我想到了在古月肚子里那我还没降生的孩子,是不是
他以后也会像杨红雪的儿子一样呢?如果我的孩子要是遗传了
我的胆小,那可怎么办呢。我担心的问道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和我一起去过山洞回来
的人也没见到有什么异常啊?”
“我确定。”杨红雪肯定的说“这些年我也是在不断的调查,
可是线索很少。但是我一次中无意的打听到了关于千棺冢的事
。”
千棺冢!我心想着她怎么也知道这个词?
杨红雪继续说道“在那个神秘山洞里更是有一个神秘的地方
,摆放着无数的棺材。也不知道年代有多久远了,棺材的质地
都变得脆了,可是棺材里的尸体居然没有一具是真正意义上的
腐烂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看着杨红雪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确实那是一
个阵法,利用无数的幽灵来汇聚至极的阴气,就叫做千棺冢阵
。虽然不知道是谁摆下的阵法,也不知道用途是什么,但是那
里的阴气超过了人可以承受的范围,只要在那里呆过一会,人
的阳魂就会受到严重的损伤,以至于体内阴阳颠倒,就会出现
阴不缚阳的情况。”
十五
我闭着眼睛,想要感受一下自己身体内经络的运转。可惜
我除了自己心跳和呼吸之外,感觉不到身体里任何的变化。
可是杨红雪说所的阴不缚阳的情况,并没有在我的身上体
现,甚至从长白山归来之后,我遇到的诡异的事情,都比以前
大大的减少了。
传说人有三魂七魄。魂为阴、魄为阳。魂现在看来应该属
于一种精神的意识,当人死之后有很大的遗憾,使得精神意识
不愿散去才会有鬼魂幽灵的出现。
而魄相对来说是一种很飘渺东西,生时而来、死则而去。
相对于魂而言,魄是一种更让人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甚至可
以这样认为,魄是一种永远轮回在六道之内的一种物质,它不
属于任何人,但却又在每个活人的身体当中。
人在将死之时,先是魄自行消散,而后才是魂的散去。所
以有许多人临死之时,因为没有的魄的存在,很容易看到一些
本应该人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一个人的魄受到了损伤,也就会出现类似的情况。人
的体内就像是一个两头拴着阴和阳的平衡的天平,正常人的天
平是平的,所以只能见到阴阳之间的那个点,也就是人间。当
人的阴或者是阳被削弱,天平也会随之向另一端倾斜,那么天
平的指针就会指向了人间之外的世界。
正如之前被杨大富破坏收了阳魄的那些人一样,杨红雪的
情况也十分的类似。可这一切在我们那批到达了神秘长白山山
洞的人的身上却出现了例外。
难道是千棺冢的效果减弱了?我猜想着问杨红雪说“那么人
的魂魄受到了损伤,怎么才能恢复呢?”
杨红雪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至少可以靠着药物来维
持。”说着杨红雪从包里陆续的拿出了几盒药物摆着桌上。
我拿起来挨个的查看,无非都是一些止咳糖浆或者是一些
阵痛的药物。我脑袋一阵大,这些无不是含有麻黄、吗啡等一
些有着兴奋作用的药品。
难道阳魄受到损伤后只能靠这些药物,让自己的精神达到
亢奋状态,来让阴阳的天平恢复平衡吗?
我表情僵硬的问“你每天都吃这些?”
杨红雪否定的说“不是,平时是不需要吃的,只是当自己的
身体阴气太盛的时候需要吃。”
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一会我也去药店买点自己先预备上。
可能是由于我太粗心大意了,早没有想到杨红雪所有反常
的举动。
就像当时,我住在出租平房的时候。院子里发生了命案而
且还闹鬼,杨红雪都没有急着搬出来。
而且还有那次,我和杨红雪同居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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