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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化解悲伤关爱她人
文丽知道,生活不同情弱者,她不愿意自己做一个林黛玉似的女人,整天在泪水中顾影自怜。她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努力把那些悲伤和消极的思维封锁在大脑的“冻土层”,她想把过去画上一个圆圆的记号。但是关于邢一凡,关于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总是在不经意间,闯入文丽的心里。有时候,痛苦的记忆就像魔法世界快速生长的毒性藤蔓,只要有一个缝隙,就疯狂蔓延,直到完全占据文丽的这个身体。
有那么一次,文丽不能摆脱这思维的困扰,发疯似的从储物柜拿出邢一凡曾经的用品,一寸一寸的抚摸。然后它们全部摆放在床上,让自己躺在这些物品的正中。她流着泪说:“一凡,想你,是因为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我恨你,是因为你如此不负责任的撒手就走,不管我有多么的不舍、多么的心痛。你给我留下了太多的疑问和不甘心,但是我还是那么的爱你!”
这种高强度的信息刺激,也提高了文丽的“免疫”力,文丽触景生情的悲怆情绪渐渐得到了缓解。有时候,文丽甚至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爱”一直在自己心中,从未远离。文丽有时候也很享受这份爱给自己的残忍伤害,当心痛涌上心头的时候,文丽总是闭上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体内,用感觉去追逐“痛”的足迹,追随它在自己的身体里无边无际的游走,直到它自己香消玉损。有时候,文丽觉得这是一个心理工作着难得的一笔财富,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在苦中作乐,自我麻痹而已!
王芳征得文丽的同意,把她的师姐带到家里。这是一个长着圆圆脸蛋温文尔雅的女孩,一双会笑的眼睛后面是厚实的单纯,看见文丽她有点紧张,一进门赶紧给文丽鞠躬敬了个礼。
“别客气,你是王芳的师姐,又是我的学生,今天的身份是我们的朋友。”文丽故意轻松的对这个女孩子说到。
文丽坐在单人沙发上,这样有一种实在感,自此一凡走了文丽就不主动做双人或三人沙发了。王芳坐在文丽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女孩紧挨王芳坐下。
“我们都随意一点。王芳,我下班买了点樱桃,你去洗洗拿过来。”
王芳走后,女孩更加的拘谨。
“你叫什么名字?”文丽微笑着看着女孩问到。
“我叫王西贝,我爸爸姓王,妈妈姓贾,他们两的姓加起来就是我的名字。同学们都叫我贝儿。”一开口说话,王西贝明显放松了些。
“喔,西贝?贾字拆开变成你的名字了,你爸爸妈妈很智慧啊!那我也叫你贝儿吧,我女儿叫菲儿,这样叫你我觉得很亲切。”文丽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贝儿,似乎以前见过她一样的亲切,她身上透出的是一个乖乖女的可爱,还有一点谨小慎微的柔软。
“我听王芳说你有问题要咨询我,还听说你选了我的课?”
“嗯!”王西贝点点头,脸上立刻由晴转阴。
王芳洗了樱桃端过来放在茶几上。
“吃吧,先吃再说。”文丽热情的邀请她们。
“老师,我不想吃,我想先问。”
文丽看贝儿脸色确实不是很好,想她一定心情极度压抑,应该根本没有食欲。“你说吧,我希望能帮你提供一些有效的建议,说句实话,一见你我就很喜欢你。”文丽知道,只有让贝儿真正的信任自己,才能真正的帮助她。
“哎!”贝儿叹了口气,这口气似乎早叹了好多个年头,不应该是这个年龄的女孩该有的举动。“我喜欢我的一个老师,或者说我很爱,很爱他!”贝儿还没有说完,眼睛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看着泪水呼之欲出的贝尔,文丽悠悠的说:“喔,我在课堂上说过:爱并不一定总是美好的。”
贝儿点点头,用修长的手指抹去流下了眼泪。“老师,你说过,幸福的爱情就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碰到合适的人,三者中有一个不合适,爱就会让你疼痛。我想我现在就是在合适的地点碰到了合适的人,只可惜时间不合适。”
“谁的时间不合适?”文丽反问到。
贝儿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着。“我想应该是他的吧,因为他已经结婚了。”
“喔?”尽管之前王芳已经提过,文丽心里还是微微的惊了一下,这个温柔中透着乖巧的女孩,怎么可能和“第三者”对上号。
文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任何不被常人接受的感情背后,一定有一个离奇的缘由。
“你爸爸妈妈多大了?”文丽突然提了个似乎与女孩爱情无关的问题。
贝儿诧异的看了文丽一眼,情绪稍微缓和了些。“我妈妈48岁了,爸爸好像和妈妈差不多。”
“和妈妈差不多?爸爸的生日都不记住啊?”
“我爸爸没有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小学的时候我爸爸妈妈离婚了,我妈妈一个人带我。”
文丽心里有了点底。“那个老师多大了,你爱的那个。”
“和你差不多。”贝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泪却在笑的同时又落了下来。
“你觉得你的爱情是错的?”文丽微笑着。但是感觉自己说话有点费力,文丽知道自己长期睡眠不好,体力有些透支。
贝儿点点头。
“为什么呢?”
贝儿低着头,用手搓着衣角,有点羞涩的说道:“因为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有孩子。”
“如果他婚姻不幸,想离婚了也是有可能的。”
贝儿摇摇头,“不,他不会离婚的。他很爱他的小孩儿,而且他老婆把他看得也很紧,好像挺爱他。”
“你觉得他爱你吗?”
“他对我很好,很关心我。”说这话的时候,贝儿脸上掠过一丝幸福。
“比如说?”文丽明白这些单纯的小女生往往会被那些成熟男人的一点小伎俩迷惑。
“天气冷了,他会发短信给告诉我注意加衣服;我们排练的时候,他会专门辅导我,对我特别耐心。”
听贝儿这么一说,文丽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小时候爸爸不也会这样做吗?老师如父母,你为什么不把他对你的好理解为老师或父辈的关爱呢?”
“不一样,”贝儿抬起头很自信的说,“他也会告诉我他的一些心里话,比如他和她妻子的事 ,他们不幸福,他说他们没有爱情,只有亲情。”
听到这句话,文丽心里隐隐作痛,这是邢一凡曾经说过的话。
“那你们约会过?”
“嗯,一般他有事会让我帮他做一些,有时候他会请我吃饭,还给我买过衣服?”
“那,”有句话文丽不知道该不该问,不过不问这个问题又不能正确的给她分析问题,文丽掂量了一下,还是问了。“你们之间没有更亲密的关系吧?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实质□□往,你能明白的。”
贝儿看着文丽,迟疑了一下,赶紧摇摇头,“没有。”
“喔。”文丽觉得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下。
“你现在怎么想的?想离开,还是等待?”文丽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也很想忘掉他,但是我越是想忘掉就越忘不掉,要是他几天不问候我,我就像掉了魂一样,活的一点意思也没有。”贝儿一脸的气馁。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有点依恋他,在他身上能找到一种依靠感,他的关心让你特别安慰,心里很踏实。”文丽一步一步引导着贝儿去思考。
“嗯,”贝儿点点头。
“但是你心里又很矛盾,觉得自己不道德,是第三者,所以你很纠结,对吗?”
一听文丽这么说,贝儿的眼泪悉悉索索的掉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听完贝儿的叙述,文丽心里有了些把握,给贝儿提了几天建议:第一,尽量不要和那个老师见面,至少不要单独见面;第二,有空多和父亲呆在一起玩儿,多去感受父爱。文丽后来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能知道那个老师是谁,可能还能给出一个更具体的建议,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不必勉强。”
贝儿想了想,“他姓尤,是我们乐队的指导老师,我们每周都要见面的。”
“尤勇?”文丽脱口而出。
贝儿一惊,王芳眼睛也睁的大大的,“老师你认识?”
“喔,不认识,但是看过他的指挥,是很有气场,我是他的学生也会被他吸引的。”文丽赶紧掩饰到,她怕贝儿下不了台。文丽闭上眼睛,心底堵得发慌,□□和尤勇虽不说是自己的死党,也算是比较要好朋友,这一段时间也没有少关心自己。她理解尤勇的风流倜傥带给□□的痛,也理解□□的多疑和过浓的醋意催生着尤勇想要逃跑的慌。这和殷猛夫妇有点像,不过根据殷猛上次从雪山归来路上催老婆的描述,□□在醋女中属于婉约派,殷猛的老婆是豪放派。不过文丽知道,□□爱吃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勇身边的崇拜者也太多,男人什么都扛得住,就是扛不住崇拜。不管是为了贝尔还是□□,文丽也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你爸爸的电话时多少?能给我一个吗?也许有时候能用的上,但是也不一定排的上用场。”文丽问贝儿。
“老师,我发在您手机里。”贝儿取出手机,给文丽发了条信息。
“贝儿,我能理解你能被尤老师吸引的理由,他有不错的外表,又有才艺,对你又是那么的温柔和细腻,对吗?”文丽看着贝儿。
贝儿点点头,眼睛里又汪了一池清水。
“他的这些,刚好满足了你目前的心里需要,被爱的需要。比如说,父爱的需要。假期回去和爸爸多呆一会儿,不要误解了自己的感情。”文丽还思索着什么,只是没有说出口。
王芳送王西贝出去的时候,文丽感到自己特别的累,很想马上躺在床上。但是有很多思绪在大脑里飘飞,这又让她无法安静下来。文丽拿起手机,拨通了王西贝爸爸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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