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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远行归来的人
到了商场一看,原来秦琪看上的是一件耐克羽绒服,适合黄嘉恒的运动气质。文丽和燕子都觉得不错,只是觉得价格有点贵,但是秦琪毫不犹疑的就付款了。从商场出来后,三个人到夜景观光台喝茶。很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上次到这应该是几年前和邢一凡带菲儿来看城市夜景,这几年大家似乎都遗忘了生活需要这些浪漫和激情了。文丽站在观光台上,透过封闭的落地玻璃床往外看,城市由路灯、车灯和房子里的灯光勾勒出或线、或点、或片的轮廓,没有声音,特别寂静。
文丽看得出神,心理默默叹息:“这莫大的城市,静静的夜,谁又会在乎我呢?谁又能知道我心所感呢?”
“文丽,过来坐。”燕子喊了一声。
文丽走过去坐下,突然感觉有点热,才发现自己进来的时候忘记脱外套了。
“你还真是个痴情女子,到了现在还给他买礼物,你上次30岁生日,他给你买什么了?”燕子对秦琪说到。
“我们就没有联系过,他可能都记不住我的生日了。”秦琪说。
“那他值得你去这么做吗?对他好也要有值得的理由,你到现在还依赖感情来约束他就太单纯了,感情靠得住吗?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何况是感情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看你们心理学学多了,很多问题过分分析别人的心理,就不理性了。生活的现实就是维护夫妻关系,不是靠感情,更不是靠心理分析,而是靠技巧。抓住他的命脉,比如孩子、经济、资产。男人最在乎什么?面子、权力、财富,青年的时候他们对爱情还是比较痴情,随着年龄增长,他们会越来越注重亲情。所以我们必须从爱情的幻想中跳出来,占不了他亲情的份额,就要牢牢抓住他行走社会的资本。”燕子说得津津有味,文丽和秦琪听得如痴如醉。燕子停下喝茶的时候,文丽和燕子各自在沉思。
“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不愧是学管理心理学的,你看李主任被你管理得多好。”文丽开玩笑的口吻对燕子说。
燕子放下茶杯说:“管什么管?男人能管得住吗?人是管不了的,管多了还要出问题。”
“邢一凡我不是就不管吗?”文丽嘀咕了一声。
燕子往后挪了一下,靠在椅子上,“你不是管不管的问题,你根本就是放任他。你这样他感觉也不好,他会觉得你不在乎他。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多参与一下他的社交活动,关心一下他的工作也行。文丽,我说话比较直,你别生气哈,我觉得你们两口子就没有两口子的样子。当然,也许是你们学历都比较高,夫妻相处之道和我们不同,我就只是个人观点。”
文丽一时无语,只能咬咬嘴唇,点头表示同意。正在这时,文丽电话响了,“是邢一凡的,”文丽说到。秦琪起身让她出去接电话,文丽伸手拉住她,示意她坐下,自己不出去。
文丽坐在座位上接电话:“嗯,好。需要我接你不?……喔,好嘛。”
文丽放下电话,侧身看着秦琪说:“我就知道,还没有等我走出这桌子,我们之间的对话就会结束。”然后看着燕子说:“出差近四周了,第一次专门给我来电话,告诉他下周二或周三回家,我问他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他,他说到时候在说,需要的话会给我打电话。”
“天哪,出来四周了,这才第一次给你打电话?你腿受伤了你没有告诉他?”燕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有,我想他要是来电话问我的情况,我就告诉他,只可惜他周末打了两次电话都只是想和菲儿说话,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他们这次几个人去北京?”燕子问。
文丽:“他说他一个人。”
“他说他一个人!他说你就相信了?很多时候,看似本分的人,更具有隐蔽性。文丽,我建议你还是多了解一下邢一凡,比如:他的好朋友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你的朋友邢一凡都能如数家珍,他的朋友对你来说就是一片空白,这种生活真实吗?”燕子说得都有点生气了。文丽知道燕子的性情,对自己也很真诚,而且一直不太看好文丽和邢一凡的生活方式。
“我是应该深入了解一下了”,文丽叹口气说。
“还应该?不是应该,是必须!”燕子边说边用手轻敲桌面。然后倾身向前看着文丽轻声说:“我不是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么好一个女人,邢一凡应该对你很好才对。我们要和自己的男人相守一辈子,就要努力不给自己下留隐患才行,不然到后院起火那一天就迟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文丽思索着如何才能走人一凡的社交圈子,有没有必要走人。突然,文丽又有点犹豫了,这种犹豫源于一种隐隐的担心,担心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后,会不会是灾难的开始。
周二晚上文丽回家里的时候,透过车窗看见自家窗口透着灯光,心里一惊,知道邢一凡回来了,心里有点失落。文丽打开们,邢一凡在房间整理东西。
“一凡,你回来啦?怎么都不通知我?也不让我去接你!”文丽想努力微笑,但是这种努力似乎没有效果。
“为了让你惊喜啊,怎么?不希望我回来?”一凡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文丽,走过来拥抱了文丽一下。
文丽感到这个拥抱十分奇怪,怎么如此陌生呢,自己完全没有互动的愿望。文丽伸手拍了拍一凡的背,“欢迎回家!”
吃饭的时候,邢一凡说有点累了,一会儿陪文丽去散散步。
文丽和一凡并肩走在路上,大家都没有什么话说,默默的走了很长一段路,一凡开口了:“怎么不说话呢?”
文丽看着脚下的路,“我等你说呢,我在家按部就班的上班、回家,周末接送孩子,有什么可说的呢?”说完后抬起头看着邢一凡。
“我说什么呢?我在那边也是每天忙工作,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还是回家好!”说完,一凡伸手搂了一下文丽的肩膀。
“你走了的第二个星期我跳操的时候大腿被拉伤了,现在还没有完全好。”文丽微笑着看着一凡。
一凡由上至下打量了一下文丽:“喔,我看你走路挺利落的嘛!受伤可能是你热身不够,以后运动前要多做点热身运动。”
文丽没有再说什么,一凡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文丽觉得这份沉默让人窒息。“我们回去吧,”文丽说。
两个人转身往回走,文丽接着说:“你从北京回来就越发的沉默了,这是我们成熟了标志吗?”
“也许吧,你不也沉默了吗?菲儿可能长高了些吧?”一凡问。
文丽:“见面你就知道了,后天菲儿参加学校新年演出,演出结束后就可以接回来了。你要是有空我们一起去,菲儿见了你不知道会高兴成啥样子呢!”
回家后一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文丽在书房整理了会儿资料,出来发现一凡看电视得挺投入,便自顾自的去洗漱。文丽刷牙的时候,无意间从洗漱间镜子中看到邢一凡在看手机,文丽也没有太在意。洗漱完毕,文丽走出洗漱间:“我先睡了?”
一凡抬眼看了文丽一眼,把手机放在沙发上,走到文丽跟前双手拍了拍文丽的肩,“好吧,你先睡,我再看一会儿。”
文丽立即转身进了房间,只因为不想让一凡看见自己被泪岁浸润的眼睛。文丽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立即把灯关了。文丽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有一种期待,一种别重复的夫妻之间的友好和亲密的期待。文丽闭上眼睛,为了能更仔细的体会心中疼痛在全身蔓延的感觉,文丽心想:“人生还没有走完一半,连小别胜新婚了取消了,我的爱情就谢幕了吗?这就是我与邢一凡今后几十年的生活方式吗?邢一凡也就40刚出头,他不至于早衰得这么快吧?看来我不能稀里糊涂的过日子了,信任有时候就是一种愚蠢。”
第二天早上醒来,文丽发现邢一凡睡在自己身边。
“昨晚你几点睡的?我都不知道。”文丽问到。
“不知道,看完比赛就来了,我来你已经睡着了。”
“那个比赛就那么吸引你?”
一凡翻身坐起来,边穿衣服边说:“看电视是为了放松,这段时间累惨了,回家就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文丽没有再说什么,穿好衣服出房间去了。
下班后文丽与正准备去健身房的燕子碰了个正着,“教练说能坚持过12月份的人,明年春天就不用和肥胖抗争了。你腿好了吗?可以跳了啊?我们一起去。”
文丽笑着说:“应该可以了,但是今天不行,邢一凡回来了,我不至于第一个晚上就不在家陪他吃饭吧?”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燕子问到。
“昨晚回来的。”
“你去接的?”
“没有,他都没有告诉我,我昨晚回去他已经在家里,估计是他公司的人去接的。”
燕子脸色沉了一下:“他们公司去接,待遇不错嘛!你看他多疼惜你,怕你累着。不过两口子之间过分的客气,也不正常哈!”
“对了,问你个事情。”文丽看看身边没人,悄悄问燕子:“你和李主任现在那方面如何,比如他出差一个月回来会不会不来找你。”
“偶尔也会,不过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不会。怎么,邢一凡冷落你了?你这性感美女他舍得吗?”燕子说完自己先笑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我们平时出差也就三五天,好几年没有出去一个月的时候了。昨晚我先睡,他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我都不知道。”文丽说。
“他那方面有病吗?”
“没有。”
“那剩下的就你自己分析,你搞心理学的还问我。”燕子话音刚落,文丽的手机响了,是一凡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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