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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
西北危急?
西北危急!
尼玛沈元那王八蛋怎么搞的?!
尼玛西北怎么可能危急?
前年大姚觉着准备的差不多了在边关屡屡小规模骚扰挑衅,惹得梁睿火大了派我率军三十万赶赴西北,严令势必要一仗定江山,把大姚那帮王八羔子打得痛了残了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为止。然后才有我在西北枪刀剑戟得过了一年多,终于找着机会大败大姚,把他们的忠勇将军带领的主力打得落荒而逃,活捉了好两万多大姚士兵,忠勇将军丢了大半条命,虽然死不了但少说也得修养个三五年,就算伤好了大概也得躺床上当个废人了。大姚也因此元气大伤,作为一个把全国人民的身家性命都赌在这一场仗上的战败国来说,我估计至少得萧条个十年八年的——想当初二战结束之后德日意不是缩着脑袋装孙子装了那么多年么?怎么可能一年多的时间就缓过劲儿来了,还能危急帝锦国?!莫非,这两年大姚出了什么领兵打仗的奇才?没道理啊,要这样大姚那边的探子不可能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啊!况且就算真的西北也不至于就危急了啊!帝锦国虽休养生息却也一直不忘锻炼军队,名符其实的国泰民安兵强马壮,西北的驻军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现在执掌西北的是沈元,这王八蛋平时虽然有点儿不靠谱,关键时候还是能够爆发小宇宙的啊,怎么会这一会儿功夫都撑不下去?
我想破头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求助地看向在座的几个人,最终把目光定在了一枝春身上。
一枝春摇着脑袋:“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我X!!!
“那你们怎么知道西北危急的?”
“你耳朵有毛病吧?早说了凤凰城昨儿夜里来了一批从姜阳逃难过来的百姓,你听不见啊!不懂就别问,赶紧走,不要搅了大家的兴致!”那个杨书生气鼓鼓不耐烦地蔑视了我一眼,拂袖坐下。
对啊,凤凰城地处西南,要说距离西北不算太远,快马的话十来天就能到姜阳。这么说西北的局势真的坏到这地步了?连当地百姓都要逃出来?
“朝廷就没有什么举动?”
“据说已经派闻老将军带兵赶过去了,只是帝锦国都距姜阳实在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那赶紧让姜阳周围的驻军支援啊!他们干嘛吃的啊!”我有些急了,既然都知道还光等着被揍啊?脑子长偏了吧?
一枝春神色淡然地说:“传言皇上下旨令武阳、田丰、烈州、荣城几地驻军支援姜阳,但是几地均毫无动静,疑似……”
我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叛变……”
若情况属实,只怕姜阳真的危急了,沈元孤军奋战,能不能等到援军还两说,怎么会这样?
糟了,沈元!沈元危险了!
我悚然而惊,以沈元的个性,这一仗只怕是宁死不降的,那……那……
不行,得弄明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站起来对着他们作揖:“不知道那些姜阳来的流民现在何处?”
“城主在西城门口的空地上搭了棚子,让他们暂居那里。”
我恨不得立即飞到西城门口,匆匆起身连告辞的话也省了,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一枝春追了上来,“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却淡定地说:“道听途说毕竟不可全信,我也想去亲眼看看
西北到底怎么了。”
结果却让人很失望,那些百姓所知很是有限,只说姜阳打仗了,帝锦国的军队都被打散了,城中乱作一团,他们害怕才趁乱逃出来了等等。
我却更加疑惑了,要说大姚真的打到姜阳了,必会派兵围城,怎么会让这些老百姓逃出来呢?只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几十个人都这么说,且言语间并没有什么破绽,不像是说谎,我也只能抱着满腹疑问回家去。
一枝春在半路的岔道上和我道别,我心里有事本不想和他多说,奈何他道了别却又不走,欲言又止地样子看着着实惹人心烦,我忍不住喝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一枝春叹一口气,表情看着很复杂,反正我是看不大懂,“你是不是想去姜阳?”
……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单枪匹马地过去除了送死还有什么用?”
说点好听的成不!
“我没说要去姜阳!”
一枝春揉着额头,“没有最好,听说大姚汗王下了通缉令,要是有人能提着安定王爷的人头去领赏的话,可以得黄金十万两,要是能够活捉的话赏金二十万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呸!他也就只能说这些过过嘴瘾!就大姚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就算那个矮冬瓜汗王也拿不出那么多黄金来,不然我早就到他的皇宫里去偷去抢了。
这么想着脸上就带了点儿不屑,一枝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凑到我耳边讽刺地道:“你以为别人杀不死你啊?你以为你有多能耐啊?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会被皇帝杀得差点儿连命都丢了!”说罢拂袖而去。
语言是蜜糖,有的时候能让人飘飘欲仙,语言又像是带了毒的利剑,有的时候就算只是一句话、一个词儿甚至是一个字,扎身上也能让人停止呼吸。一枝春的话伴随着“咻咻”的破空声,噗嗤一声钻进我的身体,全部没入我的心脏,一点儿刀把剑柄也没留下。
一路上一会儿担心沈元的生死,一会儿想着大姚的那些混蛋,一会儿暗骂梁睿那个皇帝当得不称职,一会儿又想怎么才能救沈元……等我浑浑噩噩到家之后,我的脑袋都要炸掉了,可这时候一枝春还不放过我,像放DVD按了重复键一样,他清朗的嗓音和话语一遍一遍在我脑子里回放,我感觉像是有冰块一直在体内游走,冰冷阴毒,让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一大清早吵什么吵!老子睡个好觉容易么!我张口欲骂,可是喉咙里像是有铅块堵住一样,又涩又痛,我想起身,可身上像是被五指山压住一样不能动弹分毫,努力了良久,我气馁地发现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张开眼睛。
面前老太太的脸像是有脸盆那么大,还带着泪光:“我的儿!可算是醒了!你可急死我这个老婆子了!”
我眨眨眼,艰难地用眼角瞥向老太太身后,李大夫站在那儿,看见我的目光也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放心吧,宁公子只是吃了螃蟹有些不克化,再加上又受了寒凉,所以才病倒了,现在醒了再吃几服药就没事了。”
我感激地冲他眨了下眼睛。
老太太喂我喝了药,再嘱咐了饭团儿一希好好照顾我,终于带着两个丫头回屋去了,我偷偷在心里抹一把汗,让饭团儿扶着我坐起来。
坐起来才发现李大夫还没走。
“宁公子,”李大夫坐到我的床前的凳子上,面有忧色:“宁公子前段时间是否受了很重的伤?”
我不明所以地点头。
李大夫脸色更为慎重:“是否在伤势刚刚长好就远行?”
你怎么知道?不能开口说话,我只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问。
李大夫长叹一声,严肃道:“宁公子所受之伤颇重,甚至伤及内脏,后来外伤虽养好了,内伤却没有好转,再加上舟车劳顿留下了病根儿,稍有不慎就会危及生命。”
我X!
李大夫接着叹气:“像是这回,本来只是小小的风寒,只是因为引发旧病,差一点儿就……”
我默了,原来老子又在鬼门关转了一回没进去!
旁边一希焦急地问:“大夫可有办法?”
李大夫摇头。
我的心都沉到海底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为了个脸面早早地离开苏嘉恒,就应该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吃白食啊!还有那些个大夫是怎么跟人看病的啊,一个个拍着胸脯说伤好了没问题了——我擦!那老子现在是算怎么回事儿!庸医误人啊!!!
我内流满面。
李大夫用无能为力的眼光看着我:“我先开个方子稳住病情,只是也只能够解一时之困,以后宁公子可一定要小心啊,你这次的病虽然是风寒引起,但也有忧思过重之故,切记日后不可再思虑烦忧。”
……我以为我过得挺自在的,没什么可烦心的……当然,西北边关的事儿上到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要说一说忧一忧,我也不能免俗。
李大夫背起医箱,临走前还郑重申明:“宁公子切不可大意,不然就真的凶险了!”
……
我郁闷地让一希扶着我躺好,咬着被角,一筹莫展。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我现在这样子,别说救人了,能不能活命还是个未知数……一枝春说错了,说不准我不用去姜阳就已经送了命了。
啊啊啊啊啊啊!!!!!!到底该怎么办啊!!!!!!就我这种四肢发达头脑一般的人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啊!!!!!!这坑爹的老天爷送老子来这儿其实就是为了让我受罪来了吧?什么令人羡慕的穿越奇遇什么俊男美女玛丽苏什么功成名就万人称颂!老子好歹也是穿越界的一员,这些好处怎么就没有老子的份儿呢?TMD区别待遇看人下菜碟什么的也太不公平了吧?!尼玛其实那些穿越的传说真的都是神话吧?!其实都是骗人的吧骗人的吧骗人的吧?!
(直到这时候单纯的小白也完全没有想明白就算是穿越的也有主角和炮灰的区别,而他,貌似就是那个注定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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