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是奢侈的幸福

作者:冷*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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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可以不要再烦我啦,我还在玩刀塔呢,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不就行了,烦不烦啊你,一句话都讲了多少遍了,有完没完啊!”姜浩楠一副很不耐烦斜视着陆小恬,但还是忍住了怒火。
      “我就是希望你可以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嘛,你天天不是篮球就是游戏,那以后毕业了你还能干嘛呀!”陆小恬很无奈,又是满身的怨气,很委屈的咬了咬嘴唇。
      “我打DOTA你也管,我玩魔兽你也管,我看篮球赛你还是管,我不上图书馆你就跟着我烦,我还有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啊!到底是我自己过还是你帮我过啊!我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最后两周看看书就可以了,反正不挂科不就行了嘛!再说了,才大一而已,用得着那么急吗?”
      “难道你就不能上进点吗?你多学一点难道有坏处吗?你怎么象变了一个人,我哪里做错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小恬开始变得絮絮叨叨,开始变得满脸愁容。
      陆小恬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他们相恋在,美好的季节……
      陆小恬,秀外慧中,脸庞浅浅的微笑如秋日盈盈的姜浩楠光,恬静中带着微微的青涩,一个典型的传统女性,端庄贤淑,来自农村的她从小就对自然颇有感情,喜欢真切的脸庞,单纯的心灵,期待开启美好的世界。
      姜浩楠是陆小恬进学校第一个合伙搭档,生于‘上层阶级’人家的他,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追求营养,追求品牌,追求面子,个性好强,只要想要的就要去得到,从不考虑会不会后悔,眼神如一把利剑又如溪泉,有时让人心生畏惧,而有时却也让人倍感舒心。
      他们都在学生会工作,陌生的两个人因为迎新会有了共同话题,他们顺理成章的成了别人眼中的金童玉女,但姜浩楠似乎还是比较羞涩的懵懂少年,但好似心底已经泛起了层层涟漪……
      “陆小恬,我们去打羽毛球吧。”电话那边传来姜浩楠的声音,似乎有种特别的磁性,让小恬没有过多的考虑便答应了。
      “恩?你球技行不行啊,输了的话可要受惩罚的啊!”陆小恬故意俏皮的说道。似乎进入了大学,女孩子都开始对一切更加梦幻。
      “好啊,看看你有多厉害,输了的话我就请你吃饭,好不好?”姜浩楠回答的很爽快。
      小恬笑了,没多说什么“那——我们学校门口见吧。”

      那天的风尤其的大,似乎很不给他们面子。
      “来这边吧,正好有两栋楼挡着,应该会好点。”姜浩楠一边说,一边拉着陆小恬往藤蔓里头走。
      确实很不错,那正好有一块空地。
      小恬接过浩楠手中的球拍,试了试手”手感还不错啊!”小恬说的比较轻快。
      “那还用说,这是李宁牌子的好不好,又不是劣质!”姜浩楠开始有点小小的得意,似乎觉得自己见多识广。
      “哦。”小恬没再多说,脸上神情稍稍黯淡了一些,似乎有点不太喜欢浩楠的小小炫耀。
      刚刚打了几个来回,姜浩楠显得有些不太爽快,“风怎么还不停呢,根本就没办法打!”
      “你先别急躁嘛!我们换个方向试试。”小恬淡然的说道。
      还没打了几个来回,身旁缓缓地走过一对年迈的老人,手挽着手,女生的敏锐性促使陆小恬把视线转向那对老人——
      “啊!好幸福啊!”陆小恬的脸上溢出幸福的笑容,或许只是单单的对老人的羡慕。
      “有什么好笑的啊,你怎么整天就喜欢笑呢?”姜浩楠半是疑惑半是浮躁的说道,“别看啦,打球吧。”
      “笑笑有什么不好的,小时候书本里不就说了嘛,笑一笑十年少啊!”
      “可是小姐,你现在不是小时候了啊?”姜浩楠很犯怪的说道。
      “额,好吧。”陆小恬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面的对话,只好低下头没说什么。

      “学校要开电影节晚会了,选拔主持人,你要不要报名啊?”旁边的一个女孩羞涩地问了一声姜浩楠。
      她其实是他班里的学习委员——小晴,成绩一直是全年级前三名,在学校里,即使才来了几个月,她的名字,对于每个人而言,那也是如雷贯耳,她是大家仰慕的对象,性情温文尔雅,言语不是很多,但看得出,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勇敢,变得胆大,变得可以坦然的去表达自己的一切。
      “额~我还没想过呢,到时再说吧。”姜浩楠没有做什么考虑。
      “嗯,好,到时你参加的话我们做个伴,打打气加加油!”小晴脸上顿时花开烂漫。
      “嗯,好!”

      陆小恬还在宿舍忙活着,突然接到姜浩楠的电话:“有空没?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上次打完球本来想喊你吃饭的,但后来有事,就去不成了,今天正好有空。”
      “嗯,好啊!”但我不想你请我,我们AA吧,这样会比较好点。陆小恬从小就接受不了受别人的恩惠,或许会觉得心里很不安,自己并没为别人做过什么,又有什么理由去接受呢?
      姜浩楠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从小到大,他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原本以为只有电视里书本里会有的,今天却真有这样的女生出现。
      “为什么呀?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而已,干嘛搞得这么别扭!”姜浩楠很是不解,怎么想心里就觉得心里怎么不爽。
      “请我吃也好啊,那你就自己挣钱请我吃,不许拿家里的钱。”陆小恬说的很坚定。
      “但我从来不工作,哪来挣钱啊?要不然我给我妈妈打工,帮她擦桌子拖地,然后挣了钱请你吃,好不好?”
      小恬在电话的这头会心的笑了,平时那么傲气的男孩竟然变得那么可爱,让人觉得心里甜甜的滋味——
      “不要了吧,我们还是一起付吧。”小恬回应道。
      “额~不行!”姜浩楠脾气很倔,或许这个是他独有的个性,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要不然,我们出去逛逛?”

      她们漫无目的的散步,姜浩楠兴致似乎不错,活跃在小恬的视线里,夜色慢慢昏暗,街角的路灯泛着柔柔的光彩,简单的小女孩心里有着简单的想法,眼前的那个他会不会就是自己梦里追寻的他,即使有点叛逆,即使有点傲气,但自己就是开始有那么点点喜欢,那么点点……
      姜浩楠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陆小恬眼中的柔情,微微的红润…….
      走进了超市,两人不约而同的推了同一辆购物车,小恬抿嘴低头,姜浩楠也假装自然地抚摸着后脑勺,那是一幅惬意美好的镜头,小恬从来没觉得有一种感觉的叫做微妙的无语言表,带着青春,带着纯真。两个人始终打打闹闹,就像是偶像剧中男女主角初识的那会,即使言语之间都带着互损的语气,但彼此都很快乐,没有尴尬,没有介意,没有隔阂!他会故意敲敲她的头,她会假装的在那哭哭啼啼,然后又是哈哈大笑,引得旁人投来一样的眼光,两人又偷偷地跑掉……
      结账后,姜浩楠似乎显得有些不太轻松,脸上虽然一直笑着,但还是稍稍有点紧张的神情……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们早点回去吧。”小恬显得有些不安
      “没事,刚刚只是想到了晚上还有个迎新会的话剧要竞选,有点不安……”姜浩楠解释的毫无破绽,但是尖锐的嫩芽在那一刻已经开始萌发了……但——陆小恬,还是那么简单那么单纯的相信眼前的一切。
      回到宿舍的陆小恬,心里还一直记挂着姜浩楠“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大男子性情让他不怎么愿意让女生帮他承担一些……”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陆小恬,我最后的一轮竞选失败了。是不是很没用啊?对我很失望吧?”电话那头是姜浩楠的唉声叹气。
      “没什么,不就是场竞赛嘛!以后机会多的是呢…….”安抚过姜浩楠一番之后,小恬开始串那一颗颗琐碎的、搜集了好久却都不愿去打理的剔透诱人的珠子,她想为他加油,为他祈福,以她独有的方式。
      或许有人喜欢把关怀表现在言语里,有人表现在轰轰烈烈的场景里,但陆小恬,就像是野外悄悄绽放的野菊花,可能不及富贵牡丹的妖娆,不及清新莲花的高洁,但她就是喜欢默默地,以她的方式,以别人不可取代的方式为别人付出,其实她就是一棵野菊花,缺少疼爱,缺少真心的关怀。
      将做好的小挂件塞到了一个别致的小盒里,准备送给他,因为她知道,生活需要不断地去填充,眼前的这个男孩,和自己这么有默契的一个男孩,应该好好珍惜,他不是完美的,但此时在陆小恬的心里,他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完美。
      自习室里很安静,同班级的他们坐在一起,姜浩楠什么也不做,一直趴在那边——
      “我陪你出去逛逛吧,说不定心里会舒爽点。”陆小恬轻轻拍了拍姜浩楠的肩膀。
      他俩就像是很好的朋友,但彼此都知道,那是一种暧昧,朋友和恋人之间还是隔着一步距离,但往往也是最难跨越的一步距离。
      操场显得格外的安静,不远处的篮球场偶尔传来一两声欢呼,天空泛着星星点点,冷冷的……
      “我们爬上那个高铁架试试吧,坐上去看星空,很安谧呢!”陆小恬冷不丁的想去打破沉默。
      “你自己去吧,我在下面看着,我想在下面坐着,比较有安全感。”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渗透了陆小恬的每个细胞。
      “好吧!”陆小恬无力的回应。
      下来的阶梯很多,姜浩楠伸出手想要去扶住陆小恬,但——却是空的,陆小恬闪过了他的手,或许是女孩的一种检点,也或许是对姜浩楠先前表现的一点不满一点小的脾气。

      “我们去溜冰吧?陆小恬。”姜浩楠有点小小的请求道。
      陆小恬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像只小羊羔一样,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她一直相信,姜浩楠就是那个可以保护她的天使,即使现在还是有点不成熟,有点任性。
      或许姜浩楠从来没想过,这会是陆小恬平生第一次溜冰,陆小恬愿意来这里,是卸下了多大的恐惧包袱。她还真的愿意来这里,氛围很乱,声音嘈杂,恨不得要把人的耳膜震破!很明显,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在很多场合里,陆小恬并不喜欢疯闹或者想引起别人注意,她一直是这样静静的,但跟自己在一起时常也会很可爱很疯闹的那种,姜浩楠的心里开始有种隐隐的心痛,为什么呢?他的心里到底又藏着什么秘密呢?除了他自己,或许身边没有人知道内情。
      陆小恬很少玩这类运动,平时也就喜欢跑跑步打打羽毛球,此时脚底下都是滑轮,就算是不走,还是会摔跤,她胆怯的站在柱子旁一动不动,看着溜冰场上的一幕幕惨状,更令他裹足不前,当然,姜浩楠是溜冰的高手,顽劣的他从小就喜欢玩这些,现在要玩,那还不是探囊取物!
      “来,我来带你吧,多溜几圈就会了。”此时的姜浩楠显得很温柔,很体贴,不再有往日的嚣张气焰。
      陆小恬紧紧地抱着身旁的柱子,闪烁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潇洒帅气的姜浩楠,她开始有点迷惑,有点恐惧,有点错觉……多么像梦幻,多么令女孩向往的邂逅。
      “别怕!有我呢!”一句话,几个字,给了人多少坚定,但最后,到底那个人是谁?
      “我真的不会,会不会很丢人啊?”陆小恬大声的凑到姜浩楠的耳边说道,因为身旁的声响已经淹没了一切声响。
      还没等陆小恬说完,姜浩楠已经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那是人生的第一个男孩拉住她的手,或许姜浩楠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但在小恬心里,是那么甜甜的,他握的很紧,紧紧地,紧紧地,生怕她会摔倒,他们慢慢地前行,途中也难免摔几个跟头,痛中掺杂着劲爽的滋味,没有人带陆小恬这样的疯狂过,没有人愿意牵着她的手这样嘈杂中静静地走着,没有人让她有过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昏暗中最清晰的就是可以听到后弦的《下一站吻别》‘拉着你旋转,手心的温暖...命运一点一点挪到跟前…’
      慢慢开始熟练,姜浩楠会故意在身后轻轻推一下,又赶紧扶住陆小恬,拉着手旋转,在音乐中徜徉,彼此微笑的脸庞,欢乐地笑声消失在昏暗中,他们哄闹着,摔倒了,一起坐下哈哈的大笑了,无视旁人,因为时光隧道只在为他们而旋转,那是陆小恬心里的认为,但姜浩楠却没人猜得透。

      内心小小的波动的小恬,多么希望姜浩楠可以再多往前走一步,毕竟陆小恬是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对男生主动呢,一千步之间,哪怕姜浩楠跨出了一步,陆小恬也愿意义无反顾的为他跨出九百九十步,她想勇敢,但是眼前的男孩更应该为她勇敢,如果他真的喜欢她\。他们始终保持着那段距离,谁也不去往前踏一步,但小恬心中的悸动已经不在平复,她开始为了他,不再和其他异性走近,哪怕只是在一起吃个饭。身边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姜浩楠占据,即使她在别人眼里是个那么优秀的女孩。

      在同学们的哄闹之下,他们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即使姜浩楠还是没有对小恬说出那句表白,但小恬觉得姜浩楠是个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人,他人缘好,个性又果断,正好弥补了她犹豫不决、多愁善感的缺点。
      其实姜浩楠心底一直乐滋滋的,陆小恬是个婀娜的女孩,性情温和,饱读诗书,落落大方,可爱单纯,就这些优点,就足以让他在兄弟面前好好炫耀一番了,似乎陆小恬也没有想多,每次姜浩楠喊她出去和朋友们玩,就算再忙,她也总会抽出时间来,稍稍打扮一会,然后幸福的跟着姜浩楠出去,只是永远只是站在他身旁,而从没幸福的牵起手。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神仙眷侣,他们之间就是一段天赐良缘,单纯的爱情似乎不掺杂一点瑕疵。
      没有什么浪漫的场景,没有什么甜蜜的言语,没有什么温馨的祝福,只是姜浩楠的一句“做我女朋友吧”就已经温暖了整个冬天。陆小恬幻想过无数个姜浩楠向自己的表白的情境,或许都比现在来的美妙,但,因为姜浩楠的勇敢,陆小恬已经心满意足。

      一对公认的情侣在这青春荡漾的校园开始真正的相恋,不会遭来人的闲言闲语,偶尔只会有些孩子羡慕嫉妒恨。
      姜浩楠总是喜欢上课迟到,就为了贪睡一会会,看着他惺忪的睡眼,陆小恬从不指责。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啊?不要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的。”说着,陆小恬递过一块肉饼卷,结果身旁姜浩楠的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了过去弄下了一半——
      “这是我买给浩楠的!你要吃自己不会去买啊!”陆小恬分贝很高,平时温顺的小恬似乎变了样,心里很不痛快,却搞得姜浩楠很没面子。
      “没什么啦!不就是块饼嘛,又不值几个钱。”姜浩楠似乎有点不乐意。
      “可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小恬生气的低下头去。
      姜浩楠愣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陆小恬在自己眼里显得那么不可抗击却又那么的楚楚动人。
      图书馆里,他们早已习惯了同出同进,食堂里也总是处处散发着他们幸福的味道,他们喜欢带着电脑到自习室,边听音乐边去完成一天的任务…….

      天冷了,每个角落都开始变得僵硬,窗外飘起了雪花精灵,采集人间自然的灵气,划着轻盈的脚步来到大地……同学们都在嬉戏,忘记了冬日风的凛冽,雪的寒气。
      好动的陆小恬小心翼翼的走在喷泉的旁侧,步履轻盈,身后留下的那一串串脚印喷射出同学们的热情。
      “呲——“没有任何防备,陆小恬乖乖的坐在了雪地里,身边的好朋友伸出手正要去扶,却见姜浩楠的手早已定格在陆小恬的面前,眼前似乎出现了陆小恬妙曼的舞姿,雪花为其伴舞,风声为其伴奏……
      恋爱最害怕的是什么?是疲倦?是厌倦?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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