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性集

作者:巽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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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伤倒数——黑花同人


      ——题记:一支香烟点燃,散着袅袅的烟,娜娜的雾,模糊了过去,亦模糊了结局。

      一折子戏从开头唱到结尾,唱的次数多了,再悲伤的结局也不再算是忧伤。站在舞台之上,我冷眼看着台下的人或喜或悲,我身在戏里,却早已站在戏外。

      从开始便知道不可能的事,倒不如不曾开始便结束的好。

      我坚守着我的原则,却在遇到他的那刻,失掉了方寸,迷失了自己。

      “哟,花儿爷。”

      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衣,又戴着一副墨镜,露着半张脸,能看到的,也只有他痞子似的笑。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亦如他永远都只叫我花儿爷一样。

      从开始,我们之间就注定了充满谎言。

      “切,无情戏子。”

      他不喜欢听戏,更瞧不起唱戏的人。可是,我却在每次演出谢幕的时候,都看到他坐在第一排,戴着副墨镜,翘着腿鼓掌。

      我问过他眼睛的事,他不肯说,我便没再问过,只是看过他的大夫告诉我,如果再不治疗,他的眼会彻底失明。

      我没劝过他,让他去治疗,若是他想治好,何必要我去劝他。其实这样也好,他瞎了,我做他的眼;他死了,我随他一起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开心就好。

      “花儿爷,咱们以后买间院子怎么样,四合院呢种……咱把房前屋后都种上红色的芍药花,再养上几只猫崽子,后院专门给你搭个戏台子,让你只为我一人登台……”

      每当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喜欢数算着存折上的银子,守着我絮絮叨叨的讲着对以后的打算。我总是一脸不屑的将他赶开,却也是因为他,让我对那些莫须有的未来,多了越来越多的期待。

      即使明知道,不可能有未来……

      “花儿爷,别想着把我赶开,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

      他说这话的时候难得的严肃了一次,而我,却是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了他,上膛开枪,毫不犹豫。

      看着他的墨镜滑落,略显空洞的眼中透出的不可置信,看着那不断涌出缓缓染红地面的暗红色的血……

      我怕了……

      时间仿佛是静止一般的,我僵硬的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傻瓜,你哭什么……”

      长着老茧的大手覆到脸上,是他的手,却是有些冰凉,没有了往常的温度,我吃惊的望着他,他的脸色苍白,却是始终挂着往常的笑,即使那殷红的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裳……

      “花儿爷,可是为我哭了……呵,我真高兴……”

      他慢慢的将捂在左胸口的手松开,揽住了我的腰,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像是将一切重担托付一般的……

      “让我靠一会儿……只要一会儿……”

      一支香烟点燃,散着袅袅的烟,娜娜的雾,模糊了过去,模糊了未来……待到燃尽,只剩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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