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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审讯
刑部大堂外,沙耶奇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偏头扫了眼厚重的刑部大门,那双暗沉的眸子里闪动着肃杀之气。古莫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待司空楚歌押着依炎回刑部时,却发现刑部外众多兵将围成两排,最前方,停着女帝的銮驾。一名宫侍匆匆自刑部大堂里跑了出来,见到司空楚歌松了口气,道“六皇女,快进去吧。陛下已经查到凶手了”
司空楚歌一怔,扫了眼旁侧默不啃声的依炎,微微蹙了蹙眉头道“可知道凶手是谁?”
宫侍扫了眼依炎,道“您进去就知晓了”
司空楚歌微微额首,带着依炎进了大堂。只见大堂里众多兵将围成一圈,女帝一脸震怒的盯向依炎,眸色生寒。未等依炎见驾,女帝已然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古莫离,你为何杀害二皇女司空语?!”
依炎骤惊,朗声道“陛下何出此言?”
女帝眸色阴郁,庄重的脸上泛起狠戾来,一挥衣袖,朗声道“来人,请沙耶奇王女”
大堂内,沙耶奇一脸沉稳的走了出来。那双狭长的细眼眯缝起来,越发瞧不见眸底心思。她搭手与胸,对着凤阳女帝施了一礼,朗声开口道“沙耶奇参见凤阳女帝”
女帝烦躁的一挥手,沉声道“二王女无须多礼,还望二王女将昨日之事如实道来”
“禀陛下,昨日戍时,我等受二皇女司空语所邀来到凤阳,司空语待人热情,备下宴席于江淮之都花船上。席间我们谈尽人土风情、山川趣事还有才学心得,可谓相谈甚欢。为此我也曾邀司空语前往蒙古作客,司空语也欣然应诺。却不料酒酣人醉之际,古莫离从船舱外闯了进来。她不仅言语放肆,更是手段毒辣,竟早先就遣人于茶水中下了毒,遭致我们受制与她。她更是大言不惭的要我们助她夺得皇位,到时她再助我们登上帝位。司空语愤慨,指责她不该小人行径。古莫离恼羞成怒,竟言及凤阳不肯合作,唯有作为贡品献祭,这天下四足鼎立太久,也该是时候修改下天下局势。”
沙耶奇怒目而视依炎,粗犷豪迈的脸上满是悲愤交加,愤然指责道“她竟然不顾悠月与凤阳多年来的联盟,亲手杀死了司空语。我们迫于身中奇毒,只得与她周旋,却不料她竟将我们抛入湖中,以求欣赏死状,幸好我命不该绝,且深谙水性,才逃过一死。陛下,她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求陛下做主,将她绳之以法”
女帝怒极攻心,一拍惊堂木,咬牙切齿的道“枉凤阳一心维护盟约,你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竟敢将凤阳作为贡品,古莫离,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依炎脸色惨白,对于沙耶奇还有女帝的控诉心生颤栗。倘若这罪名坐实了,死的可就不止自己一人,而是整个悠月都将陪葬!这是个圈套!依炎猛然瞪大眼,有人设了这么一个圈套让自己往下跳,好让悠月失去盟国,到时,就如慕容伊所言,不用大军较量,悠月必败无疑。依炎眸色一紧,漆黑的乌眸里透出惧意,颤声道“陛下!这是个圈套,有人蓄意挑拨两国关系,请陛下明察!”
女帝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震怒的脸因为咳嗽显得通红,更显得狰狞可怖,满布血丝的眼珠冷冷的盯住依炎,厉声道“蓄意挑拨两国关系?咳咳...古莫离,你是真天真,还是当朕已经老得糊涂了?现今既有花船主人亲眼所见,又有沙耶奇挺身作证,岂容你狡辩!”
越是对自己不利,就越要冷静。依炎按捺住内心的战栗,一脸谦卑的盯住女帝,温声道“陛下,莫离奉命抵达凤阳不过数日,与司空语只是偶遇一次,实不能因为莫须有的诬陷死的不明不白。请陛下莫要听信一面之词,容莫离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女帝蹙紧眉头,挥手退下兵将,余怒未消的道“朕倒听听你如何开脱”
依炎深鞠一躬,朗声道“陛下,莫离之所以从悠月来到凤阳,实应前不久我朝与商国一战之故。我朝南宫将军暗探发现,商国与我朝开战月前,竟有一队来路不明的人曾经到达商国,她们在商国未曾出手货物,也未曾有人见到她们离开,而更离奇的是,当日的守城兵将自那日以后皆失去踪影。我朝女帝猜测,这路人马很可能是别国派往商国的使臣,目的打算削弱我朝战力。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来个声东击西,以皇子为饵,导致悠月与凤阳不合。为维护两国情谊,我谨遵圣命前往迎接皇子。岂料在我迎接皇子途中,竟让我暗查到我国官员与贵国皇女牵扯上了关系。为了查清事情真相,我朝女帝才让我改道凤阳。据我到达凤阳至今,也不过四日光景。而司空语跟各国皇女相约且依路程看来,起码已经月余。我又如何能知晓这场夜会?陛下,这定是有人存心嫁祸,以求挑起两国之间的不合。请陛下明鉴”
女帝接过内侍奉上的药,轻抚胸口的疼痛,蹙眉道“倘若如你所言,你之所以来到凤阳,是受你国陛下指示?”
依炎点了点头,自怀中摸出当日在任君利府中搜出的信件,双手相承道“陛下,这是我国官员与贵国皇女通信的信件,请您过目”
女帝身侧的宫侍往前几步,自依炎手中接过信件,递与女帝观看。女帝摸着信件上的字迹,脸上闪烁着多种情绪,有眷念,有愤怒,有悲痛,竟还有释怀。
依炎见女帝神色有异,心下甚是忐忑,迟疑着道“陛下,月前我未婚夫婿陆子俞曾与我同行,可就在那个官员的府邸被一路黑衣人掳走了,连带的还有我在半路所搭救的男子,他名唤凌冽。为了查探黑衣人的来路,我广布眼线,竟让我发现所有线索竟是指向一人”
女帝眸色幽深,盯住依炎的眸子里闪着似笑非笑的冷光,沉声道“莫非又是朕已故的二皇女?”
依炎对上女帝视线,心头无来由的一抖,很想撇开视线,却又怕会加重自己的怀疑,只得硬着头皮不闪不避的道“确是二皇女司空语。”
女帝敛了眼,幽幽开口道“那你可有证据?”
依炎颓丧的垂下头,无奈地道“这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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