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夜入梦,梦遗微凉

作者:妮可基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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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1.
      那天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初夏的阳光依旧耀眼,温热的空气在我的鼻息间流动。我整理好衣着,抚摸着耳边的长发,不经意的微笑着。这时的我并不知道不远处,男人坐在漆黑的轿车里用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看着我,点燃着一根又一根的烟头,再拧灭.....
      宋瓷骑着单车,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衬衣随风飘动,他背后背着一把黑色的吉他,风吹动他清爽的短发。
      “宋瓷,我在这!”我朝他挥着手。
      他用力蹬着脚踏车,会意地笑了笑朝我驶来。
      但,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着干净的笑容,在以后的年华中我最怀念的笑.....
      一辆疾驰的黑色轿车驶进我的眼帘,黑色的吉他,乳白色的单车被撞飞几米远......
      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宋瓷抽搐着的身子,我的整个世界就像被熄灭了般,我站在那儿,没有眼泪,只有畏惧,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意外是谋杀,而停在血淋淋的身体上的车子里有谁。
      我站在原地不得动弹,收拾好情绪,看着车子的引擎声再一次发动起来......
      车窗被摇开,我正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冰冷的双眼,那双令人畏惧到窒息的双眼。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忘却,这一辈子我都无法逃离。
      “给我记住了,这一辈子你都休想逃走,包括你的心。”他关上窗,再次发动引擎。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抱着已经分不清头和脚的宋瓷的尸体哭泣,我瘫坐在他身边,我知道我再也不能拥有感情会心地笑,笑地毫无顾忌。
      我在警察局录口供录到很晚,我站在家门口很久才鼓起勇气将钥匙扭动起来......
      灯火通明,程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似乎等了我很久,我站在门口不得动弹,这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他说了一句快进来,我才缓慢地走进来。
      他的悠然和镇定让我顿时毛骨悚然,无论他的受伤沾了多少血做尽多少坏事他都可以镇定自若地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很伤心呢。”他的眼角溢出不屑的光芒,有继续说:“既然这么恨我就不要回来这个家了。”
      我站在原地狠狠地看着他,说:“你太残忍恶毒了!”
      他一把将我头发揪住,将我扣在墙上,从衣袖抽出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匕首抵在我的喉咙间,疯狂地像一头猛兽,吼着:“我有提醒过你,不可以有感情!”
      “所以你要我像你一样地变成冷血的杀人机器?”我死死地瞪着他,一把握住匕首的刀刃,鲜血流出来了,我仍然死死握住。他扔掉匕首用力捏着我的下巴,尽管被捏得咯吱咯吱的响,即使留下几道鲜血他都没有停止,只是用他那双冰冷的犹如黑夜般的双眼看着我,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我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滚烫的泪珠掉落在他的手背,他一把推开我,将客厅里的灯火全掐灭,只留下我一个人淹没在这悄无声息的黑夜中后若无其事地朝卧室走去。夜越来越深,我将头埋在膝盖里,一直哭一直哭,看着程夜房里的灯火依旧,我的心越来越恨,凭什么他要掌控我的人生,我的追逐,我的爱。既然是这样,当初你就不应该在那么多的死人堆里将我翻出来将我带大。你知道的,这样的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爱只会比恨更多,即使再恨我也没有勇气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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