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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番外
And番外:为了终究遗憾的遗憾
那大概是再平常不过,阳光灿烂春暖花开的一天。
彭格烈的主会议室中突然传出类似于炸弹爆炸的“嘭”的一声。
正当手下们猜测这次出事的又是岚守还是雷守时,就听到他们平时严肃的大空首领泽田纲吉,发出近乎扭曲的惨叫声。
“啊啊啊初雾为什么又是你啊!!!--”
为了终究遗憾的遗憾 And番外兼原正篇
初代雾云初代雨岚
二代雨尼蓝
虽然十年火箭炮走火这样的事件对于彭格烈众人来说实在是见惯不怪,但是这一次似乎略有不同--泽田纲吉哭笑不得的看着出现在云雀身边的初雾、出现在山本座位上的初雨、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初雷、以及出现在窗边不知名但肯定和彭格烈有关系的银发少年,忽然有种干脆一头撞死算了的感觉。
好吧谁能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难得彭格烈开一下全体会议连瓦利安都很给面子的来了却发生这样的事?!只不过是蓝波说Squalo的声音太大惹怒了瓦利安副守,然后Squalo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时候他躲到自己身后拿出十年火箭炮,结果没想到出来的子弹是四发连在一边和恋人打情骂俏的山本和六道骸都牵扯进来了!!啊啊啊Xanxus脸都黑了他一定很生气怎么办该怎么办啊啊啊!!!
“蠢纲!不要老是想些有的没的!”
门外顾问毫不犹豫的一枪过去解决了抱头OTZ中的彭格烈十代。压低帽檐解除了诅咒的彩虹之子危险的说道。
“这次又有什么事吗?初代的各位。”
“一点小事而已,不用太在意。门外顾问先生。”
斯佩多站起身不动声色的看了云雀一眼,后者则毫不客气的反瞪回去。
“--顺便一提,瑟瑞尔可是二代的雨守哦,所以‘初代的各位’这句话是有问题的。”
听到他的解释,银发少年冷笑一声回应到。
“D斯佩多,这还用不着你来解释!”
“嘛~我只是不希望大家误会嘛。”
“好了好了,瑟瑞尔你不要每次都和斯佩多吵架嘛。”
连好心(?)的初雨也插了进去。结果换来的是低气压闪闪发光的两双眼睛。
“朝利你到底帮谁……?”
“--适可而止吧!”
冷淡的少年的声音打断了几个人的争吵,蓝宝抱着十年火箭炮安静的从泽田纲吉身后走开,垂下眼目光淡然。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机会只有一次,各位。”
“……所以说蓝宝你还真是一针见血……”
斯佩多暗自嘀咕了一句,对蓝宝和瑟瑞尔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那么剩下的事由我和朝利来解释,你们先走一步如何?”
“所以说,这次我们是为了弥补遗憾而来,小彭格烈啊。”
用双手捧起茶杯,斯佩多悠然的说道,喝了一口茶。
“顺便说一句--我们不能喝红茶或者可可吗?”
“嘛,斯佩多,只有日本茶才是人间极品哦~”
“……朝利你再爱国也不用现在表现吧。”
“那个……”
泽田纲吉有些不安的打断他们的谈话。
“蓝宝大人和瑟瑞尔大人他们……”
去哪里了呢?想这样问却又不太好开口。
泽田纲吉暗暗责怪自己的不留意。
“不用担心哦,他们去藏书室了--历代的历史资料及画像不都在那里吗?”
看透了他的心事,回答的人是初雨。朝利看着他想起还在那个世界的自家首领,不由的感叹。
“真是相似啊……还是说其实轮回的不止是斯佩多和阿诺德吗?”
“……说不定还有你哦朝利。”
斯佩多吐槽意味的说着看向一边站着的狱寺,然而转回来嘲笑似的对朝利说。
“你看你家G的翻版在那里哦~”
“喂你这家伙什么意思……!”
狱寺的头上青筋闪动眼看就要爆发,泽田纲吉连忙拦住他。而初雨天然的一笑随口回答。
“是啊,反应都好像呢。”
“……所以说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泽田纲吉十分无力的看着面前笑得天然实际上可以看到身后黑色气场的两人。
“不过,为什么两位不一起去呢?”
“没必要啊反正看到云雀就等于看到阿诺德嘛~而且我还有些关于骸君的事要说哦。”
“什么事?”
云雀沉声询问,听到骸的时候他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斯佩多则一手撑头懒散的回答。
“还是朝利先说吧--你放心得下瑟瑞尔吗?我觉得还是去看看的好。”
“啊啦斯佩多你还是这样……”
朝利并没有生气,而是换上严肃的表情看向狱寺--准确来说是当代岚守手上的岚戒。微微苦笑了一下。
“真的……非常抱歉,G。”
他用非常温柔而内疚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深色的瞳孔里汹涌着复杂的苦涩的纠结的感情。
“我……果然还是必须回去。”
来自日本的初雨,据说是初代的好友,后来还是随初代一起回到了日本。
狱寺的心中一动,不知是否错觉的感觉手上的指环一阵灼热。
彭格烈的指环被历代的精神守护着,那么彭格烈创建者之一的初岚,是否听到了刚才的话呢。
“虽然G一直觉得很抱歉,但实际上抱歉的是我呢。为了G而放弃音乐,以及杀人这些事,其实我一点都无所谓。”
像是心爱的人就在眼前一般,朝利认真的做着对方永远不会知道的告白。
那是埋藏在早已死去的先人心中,一直一直说不出的话。
“如果可以一直留在G身边虽然也很幸福,但是果然还是放不下日本啊……我还是第一次发现留恋家乡是一件多么讨厌的事。”
安静说完的武士,慢慢站起身背过身去。苍凉的声调夹杂无奈。
“对不起……G.”
对于最爱的你,我最终还是做出了如此残酷的决定。
但是正如命运不能改变一般。
那些遗憾……终究也只能是遗憾。
狱寺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恍惚中感觉那是要离开的山本。他不由的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襟,然而恍然之间,那一袭青衫已然飘然而去。
不是不能挽留,而是挽留不能。
我们的故事,终究只能留在史书里。那些荣耀与辉煌留给后人,而不为人知的秘密留给自己。
所谓爱情,并不是可以被传唱百年的东西。
“Giotto已经决定要去日本了哦。”
被留下来的初雾简短的解释到。斯佩多的表情是“啊啊终究还是到这一天了啊”。
“虽然选择Sivnora作为下一任首领几乎遭到所有人的反对,但是这一次Giotto很坚定啊。我想他真的是厌倦了黑手党吧。”
“所以,他和朝利会去那个岛国,G则会留下来,帮助Sivnora.”
“咦咦,初岚他居然会答应?”
泽田纲吉可以肯定那个素未谋面的初岚和自家岚守绝对是同一类型的首领控……
“不答应又能如何?”
再次捧起茶杯,斯佩多笑得淡然。
“就算Giotto不去日本,再不让位的话Sivnora也就该发动叛变了吧。那可不是一个等得了的家伙,更何况Giotto说得对,是他的话对彭格烈的发展有太多的好处。G也可以暂时成为二代的威胁并监视他……只是可惜了朝利和瑟瑞尔。”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在场的几位却仍旧可以感觉到话语中透出的暴雨将至的气息。泽田纲吉不由的想起十多年前的“摇篮”事件,对于目前算得上安分守己的瓦利安首领感到由衷的庆幸。
只是百年前的彭格烈,又经历过怎样的生离死别的遗憾呢?
“……算了,干嘛说那么多与你们无关的事。”
似乎对突然矫情的自己感到好笑,斯佩多耸耸肩又换上戏谑的神情。
“我和阿诺德也快走咯~虽然史书上被说成叛变有点伤心,不过为了阿诺德果然还是什么都值得啊!”
极为罕见的,斯佩多的脸上展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们决定去那不勒斯定居,所以无论如何要把这句话转告给骸君。”
虽然这样说,他却转向云雀,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来。
“La maledizione considdetta e questo: il dolore e coesistono felicita.(所谓诅咒就是:痛苦与幸福同在。)”
后来等到云雀真的将这句话传达给骸时,他看到蓝发青年抬起手,将那枚闪光的彭格烈雾戒摆在眼前--那一刹那,阳光透过指缝对着他的异色双瞳倾泻而下,掩盖住一点伤感和更多的释然。
虽然终究遗憾……
但所有人都明白的,命运并非是残忍到底的东西。
有的时候,能够说出内心的话,能够让那个人明白,即使牺牲一生也是值得。
毕竟幸福,如履薄冰。
“……那么,蓝宝大人和瑟瑞尔大人又为什么而来呢?”
泽田纲吉低声想要转移话题。斯佩多看见青年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睛眼眶微微泛红,似乎对于他们的事感到惋惜。他不由的微微笑开,感叹当代首领的心思细腻,和自家看起来单纯其实非常腹黑的首领完全不同。
虽然这个青年还不够成熟,有太多的不足之处,但也许这才是他赢得人心的地方。也许他也是,可以将彭格烈发扬光大的,最合适的人选。
他勾了勾嘴角,用玩世不恭的语调开始叙述。
“蓝宝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见尼科罗--尼科罗'波维诺一面。蓝波已经把他家先祖的画像及日记放到了藏书室。虽然尼科罗现在还活着,但那两个家伙已经决定了生离--那两个笨蛋!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希望他们可以见最后一面……似乎这样说更残忍?”
初雾于是转换话题,说起另一位彭格烈众人未曾谋面的少年。
“瑟瑞尔的话你们不太熟悉吧,可是他也是Giotto决定让Sivnora成为二代的重要原因哦。”
“是吗?……我只记得他似乎是瓦利安的建立者。”
泽田纲吉捧着马克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云雀安静的看着一片树叶落入茶杯,而狱寺低着头,落寞的沉寂的不知在想什么。
“瓦利安么?……似乎回去就要建立了啊--为了他最忠诚于的首领。”
斯佩多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抚上额角。
“我知道你不明白为什么。Sivnora是极高傲而且迟钝的,为了服众他必然要牺牲一位亲信,而瑟瑞尔--他的雨守和最亲近的部下,就是最好的人选。”
“……怎么可能?”
泽田纲吉不可置信的喃喃,睁大眼睛声音微微颤抖。
“怎么可能?!斯佩多大人刚刚不是也说了,那是他最亲近的部下吗?!”
那个人怎么可能牺牲他最亲近的人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哦,小彭格烈啊。Sivnora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自己有任何弱点?”
回应他的是初雾略显惆怅的声音。
彭格烈十代顿时像被打击到一样委顿了下去。
“那么……瑟瑞尔大人他知道吗?”
青年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最后一丝绝望这样问,抬头看到被问到的人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斯佩多闭上眼睛。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来啊……”
朝利推开藏书室的大门时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像是一只绝望的小兽一样死死的咬紧牙关,从喉咙深处迸发的低吼却是另一中更为悲伤的哭泣。
于是初雨安静的靠墙坐下没有再多的动作。他知道瑟瑞尔在声音的源头非常痛苦,却没有任何立场任何方法去安慰他。他知道,知道少年纤细的心里只可以为那个人而付出,他等待那么多那么多年并不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牺牲。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帝王要他死,那么他就再没有生的机会。
朝利抬起头看向窗外。百年后的西西里的天空,有种苍白的倦意。
他不由的想起一首来自东方的诗,于是武士抱着剑低呤出声。
“劝君金屈卮,
满酌不须辞。
花发多风雨,
人生足别离。”
内室的哭泣声渐渐低了下去。
瑟瑞尔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作为杀手,作为黑手党,他都是最优秀的决不哭泣。
然而此时,眼泪却如同止不住的流水一样汹涌。
他的怀中抱着一副古老的画像。那其中彭格烈二代怒目视着面前的人,他却感觉悲凉。
真是残酷啊,Sivnora.
虽然能为你死是我的荣幸,可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情吗?
真的……不明白吗?
少年在泪光中勾起嘴角眼神绝望。
……那可真是遗憾。
门外的朝利笑着和刚到的某个人打招呼。
“你好!听说你是现任瓦利安的首领对吧。”
Xanxus没有理他,只是走上前推开大门,倾泻的阳光让他有一瞬间进入梦境的感觉。
然后他看到,和自家副守外貌几近相同的少年,抱着画像嘴角噙着透明的笑容,泪水横流的脸上却呈现哀恸的,不可重现的绝美。
他看到那人垂下眼睫修长的脖颈如天鹅一样美丽,唇齿微动,干净悲伤的意大利文便倾泻而出。
“永别了……Sivnora.”
像是一场涉足千里的告白。
藏书室另一边,蓝宝默默将手中的十年火箭炮放下,翻开尼科罗的日记。
他知道那个人把每天写日记当作一种习惯,却从不肯告诉他他写下些什么。他知道那一定是那个人的真心话,只可惜遗憾已然存在。
那么就算现在看了又能如何?他的指尖停在距离封面一厘的地方,轻轻落下转为抚摸。
尼科罗、尼科罗……我好想你。
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人,可以疼痛到这种地步。
也许一开始我就应该勇敢,像斯佩多和阿诺德那样,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是我既然已经站到这里,就说明我从一开始猜想的成功了吧。
我和你的羁绊,从百年前开始,并且以另一种形式延续。
虽然不开心,但我总算,可以感觉到那些苍凉的情绪。
蓝宝把画像抱在怀里,低下头安静的,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额上泪眼哀凄。
……好痛。
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我能感觉到的只有痛苦。
尼科罗,再见以及再也不见。
几乎改变历史的少年抬起头,可以看到属于他们的千亿洪荒转瞬即逝,一点一点,传唱百年。
有些遗憾却是不为人知又不能改变的。
不是不愿,只是荣耀给了家族,哀伤只能留给自己。
那样漫长的困难的幸福的悲哀的往事。
自己知晓便已足够。
突然有一阵风吹来,刹那间将日记从沧海翻到了桑田。
露出清淡如水的意大利文爱语:
亲爱的,为了终究遗憾的遗憾。
-Fin-
And番外:如有明日(尼科罗*蓝宝)
蓝宝其实一直认为,他的一生将会与他人无关。因为他实在是一个感情过于冷淡的人,习惯性的伪装和单纯并非隐藏心事,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行为。
亲人死去不会伤心。
朋友离别不会难过。
就连Giotto邀请他加入彭格烈时,内心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认为好玩,就战战兢兢的接过他递来的指环--当然那也只是一时兴起的假装。
直到后来尼科罗笑着对他说:
“蓝你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吧。”
顿时有种被人看透心事的感觉。
的确,不明白为什么要笑的那么开心,不明白为什么要哭泣,不明白那些人的愤怒是因为什么,同样也不明白绝望是什么滋味。
尼科罗就像会读心术一般,轻易就了解了他的心情。于是蓝宝微微笑着,手中的匕首贴上他的脖颈,满意的看到冰冷的金属在皮肤上逼出一层密密的红疹。
“那么我不介意由你来告诉我杀手的喜悦。”
其实那时他们刚刚认识。作为好友的斯佩多邀请尼科罗到彭格烈作客,自己又去了阿诺德的住所,于是当雷守抱着一堆Giotto拜托的文件推开门时,只看到黑发青年拿着一本原文书安静的坐在窗前,背景是大片大片盛放异常的食人花。
“……”很好这家伙就算不是幻术师也是个疯子。
但即使如此蓝宝对这个陌生人也没有半点兴趣,他只是惶恐的尖叫一声引起对方的注意,然后躲在门后怯生生的询问斯佩多的去向。
尼科罗对他点点头告诉他斯佩多去找阿诺德还没有回来,末了又笑着补充不用害怕那些花是家养的不会吃人。尽管他的笑容温和明媚如同春风,但蓝宝还是没有半点感觉。
真是笑话,我怎么可能感到害怕。
只是习惯而已。
将文件托付给对方之后蓝宝走出房间,关上门的刹那却有一条铁锁从门缝间飞出闪电般攻击他的小腹。蓝宝吃了一惊连忙招出雷盾,铁锁“铛”的一声击在雷盾上,却毫不迟疑的转向绕过盾牌攻击背部,速度快到根本无法反应。
然而雷守几乎在一瞬间冷下脸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唰的一声就将铁锁干净利落的斩成两半。
门内响起了鼓掌声。
“真是精彩!不愧是彭格烈的雷守。我很看好你哦。”
尼科罗推开门拾起地上的铁锁,抬起头对蓝宝笑笑。他的笑容仍然温和近乎完美,但蓝宝知道,那和自己一样只是伪装。
只不过理由各自不同罢了。
“你是谁?”
少年雷守沉声问他,垂下的细密眼睫带着种空灵的美艳,让尼科罗不由的一怔。
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客气的回答。
“我是尼科罗'波诺维。”
十年火箭炮的提议最初是由斯佩多提出的。他一直想要证明轮回与命运之说,所以希望能有一个逆转时空的机器--尽管他的两位好友其实都不甚相信。
“你真的相信自己会成功?尼科罗,要知道我们都已经不是孩子了。”
蓝宝坐在一边看着他把各种各样的零件拼凑,最终整合成火箭炮的模样。尽管不想打扰到他,但还是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会相信呢?身为发明家的你…… 不是应该更不相信这种不符合科学的事吗?
顿时蓝宝感觉自己的心跳遗落了一拍,有什么猜想涌入脑海,让他顿时有种不能置身事外的不知所措。
你也想证明什么吗?
--你要为谁去证明呢?
尼科罗回过头看见少年有些阴郁的低着头,不由的微微一笑。
“嘛,不过是想给我的后人留下什么而已--顺便一提蓝你还只是个孩子哦。”
“闭嘴。”
警告的白了他一眼,蓝宝却不知为何认定他说的不是事实。
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怎么可能那么轻易……
如同未来并非完全掌握于我们手中一般。
“呐,蓝。”
尼科罗突然开口问到,蓝宝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只是在认真看着手中的机器,根本没有看他。
“如果真的成功了……我只是说如果的话,你有什么愿望呢?”
他注意到尼科罗说到最后声音里有了小小的颤音,尼科罗终究不是他。他在害怕着,他明白尼科罗在害怕着。
“你希望我说什么?”
蓝宝拿起一边的蛋糕。在尼科罗面前他已经习惯于冷着脸,因为对方会理所当然的接受。
片刻后,他看到尼科罗抬起头看他,目光中有着少见的坚定。
“说你想说的,哪怕是最尖锐的。”
“……”
蓝宝与他对视,安静的注视他眼中的风涛汹涌,他明白对方是将选择摆到了他面前,因为他们不是斯佩多和阿诺德,哪怕是离别,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你明白的……”
“如果,如果有明天的话,你想做什么呢?”
少年吃着蛋糕目光淡定,或者说他的眼神从来没有变化过。
“尼科罗,我不想成为黑手党,但是我有预感,我们只有成为黑手党才能再次相遇。所以我希望我还能再成为黑手党,并且是冠上波维诺之名的黑手党,那样也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终的牵绊,所以--”
他走过去拉起他的衣领吻他,然后注视着黑发青年的眼睛。蓝宝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那是一生一次唯一的爱情,唯一的谁也代替不了的爱情。
可是还是不行。
他们在意的实在太多了,甚至只用预感就可以确定未来。
“--建立波维诺吧,要知道那是你迟早要做的。”
“我爱你,所以--建立波维诺吧。”
“然后在彭格烈缺少必要的雷守时培养一个合适的继承者,我相信,明日我们将有独自的联系,不是吗?”
“尼科罗,要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孩子过。”
如有明日,那样的话--
百年后,彭格烈总部。
“啊啊人手已经紧缺到这种程度了吗?彭格烈还真是……”
抱着一大堆文件匆匆赶往雾守办公室的蓝波一边祈祷千万不要遇到那对可怕的情侣在一起一边抱怨自家首领。
“而且这种熟悉感还真是微妙。”
蓝波深吸一口气转动门把手。希望不要惹怒云雀才好。
“打扰了。”
推开门,房间里站着的黑色身影让蓝波不由的一愣。
“咦,里包恩你在怎么在这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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