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被夺取的名字

作者:终见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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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04.继承结束


      眼看着橙色的火炎落入酒井佑人的匣子,复仇者们才好整以暇地把锁链摇得叮哐作响:“看来吾等来的不是时候。”
      众人:“……”
      ——既然知道就不要围观完了才说这种话啊!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不管是彭格列十世不愿继承彭格列家族,还是长期以来把指环放到别人手里的行为。”Giotto站在了酒井佑人面前,与为首的耶伽对视着,头一次彻底的爆发出身为首领的气势,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残存在戒指中的意识,但此刻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这一点,“听到这孩子的假名时我就已经猜到了,果然是和你们有关。还是说,和百慕——”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Giotto君。”耶伽粗暴地打断了Giotto的话,以图阻止他说完复仇者监狱首领的名字,“吾等并未插手彭格列家族有关事项,你的指责太过无理。”
      “但你们同样不打算让我选择的继承人有继承彭格列的权力。”Giotto说道,“[彭格列世代子孙和彩虹之子脱不了干系],这就是你们延续至今的说辞?”
      捕捉到关键字的Reborn浑身一震,绿色的变色龙唰的爬到他手上变形成他惯用的枪型,但他只是攥紧了枪柄,不动声色地顶了顶帽檐。
      “吾等没有义务向你解释。”耶伽答道,“纲吉,到这里来。”
      “诶、诶?”酒井佑人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耶伽在叫自己,连忙朝耶伽那边走去,但没走上两步就被Giotto拦了下来,“初代?”
      金发青年只是与耶伽对视,金红的眸子仿佛落入了火光。
      “彭格列初代一脉遗留的后裔只有一个,你所选择的并非你的血脉,彭格列一世。”耶伽说道,语调冰冷生硬,就像在叙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他的具体身体已经透露给了彭格列门外顾问泽田家光,与另一个[泽田纲吉]相同的地方仅有姓名这一项。”
      酒井佑人:“……”
      ——这么几天不见,你扯谎的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啊耶伽叔叔……
      “是吗。我明白了。”Giotto不为所动,“但能带上指环便说明了他有彭格列的血,你们将他束缚在复仇者监狱的行为我难以接受。”
      说着,他顿了一下,额上的火炎伴着瞳中的颜色仿佛更鲜亮了,再开口时突兀的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百年过去了,你毫无改变——这就是[复仇者]吗,耶伽。”

      一直存活下来的[复仇者]……这是什么概念?
      复仇者在黑手党里屹立了太久,久到已经难以追溯他起源的时间。如果每一个复仇者都有这样的特性,那么他们补充人员的需求微乎其微,这也就代表着[真正的泽田纲吉]很有可能并不是作为复仇者后备役而存在的。
      Reborn黑黝黝的眼里看不到一点情绪。
      ——家光当时是怎么说的?有关[复仇者监狱的泽田纲吉]的身份?
      ——貌似是说什么其实是加入了初代血液制造的生化人,由初代冰封后交由复仇者监狱看管,然后经过了百年用自身的火炎消磨掉了冰层从而破冰而出……骗谁呢!?
      如果没有因为怀疑而做了DNA鉴定的话,Reborn还有可能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继续观望,但在已经知道了有酒井佑人和泽田纲吉的DNA不合常理的100%吻合后,他完全能分辨出复仇者不经意地透露出来的这些东西里哪些真哪些假。
      更何况初代虽然是在和耶伽相辩——但每一句话都在向他透露讯息!
      [彭格列世代子孙和彩虹之子脱不了干系]这种说辞,正是反证了复仇者中一定有阿尔科巴雷诺存在!
      真不愧是能在动乱中建立起彭格列的男人。
      Reborn忍不住看向那群复仇者——每个人都被绷带缠住了面,身躯更是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佩戴奶嘴的迹象。
      “只是多年前的一面之缘,竟然能得知吾的名字。”耶伽也发觉了初代的意图,语气愈发生硬,干哑的嗓音仿佛在砂纸里打磨过一般,“纲吉,过来。”
      酒井佑人察觉到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惶恐,但还是绕过初代畏畏缩缩地往耶伽那边走去。
      “吾等的泽田纲吉和彭格列毫无关系,至于其他,等到——”
      没等耶伽说完,Giotto的身躯急速地失去颜色,仿佛是浸泡在水里的画一般,短短几秒他的身体就淡的这剩下浅浅一层轮廓。不光是他,其他的初代守护者也都一并发生了这种情况。
      【就和云守接受考验的那天晚上……情况一样!】
      这种情况出现得太过突兀,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究极地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被阿尔科巴雷诺的大空召唤出来的……难道是那孩子出什么事了?”G皱起眉立刻做出了最合理的推断,然后被初代云守Alaudi施舍一个漠然的眼神,“啧,你是什么意思?!”
      “这是警告。”Alaudi说道。
      “哈?我说——”
      “Nuhuhuhu,的确是这样。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并没有动摇到我们现身的根本。不过能影响到意识的存在形态,不得不说是相当可怕的幻术师。”D·斯佩多扬眉,身体透明了一瞬随后再度回复了之前的样子,“这是为了阻止你继续说下去的警告吧——名为耶伽的这位复仇者?”
      耶伽没有回答。和他身后听到D·斯佩多的话并联想到了什么的复仇者们明显的激动对比,他就像一块岩石般毫无感情,更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反而是初代神色莫名:“警告吗……?”
      ——如果说这是为了警告复仇者不要说出什么多余的话,那么在几天之前,他遇见十代的晚上……又是为了什么而警告呢?
      “SA,那么其他人的表现大家也应当看到了。在此结束试炼吧。”Giotto最终这么说道。
      “哦,究极地轮到我了!”初代晴之守护者纳克尔兴奋地迈前一步,完全没在意自己已经透明化,“能忠诚地对待同伴,即使身处困境也不放弃,我在此究极地认同你,十代晴守笹川了平!”
      “既然Primo都这么拜托我了,那么本大人就勉为其难——”初代雷守蓝宝懒洋洋地眯起一只眼,拖长音调说道,然后毫无疑问地被G隐晦地扬起的拳头威胁了,“咳!看在你能在雷击的幻术下坚持那么就,我就勉强承认你吧,十代雷守蓝波。”
      至此,彭格列初代们的试炼终于彻底宣告结束。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回到十年后的世界……对战白兰。

      “呃,耶伽叔叔……?我是不是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你做得很好,纲吉。”耶伽摇了摇头,“原本是打算你拿了匣子,由我们选择合适的时机送你去十年后,没想到你自己去了——不过这也没关系。”
      他轻轻躬下身,将一个小瓶小心翼翼地挂在酒井佑人脖子上:“这是有十年后火箭筒的炮弹研究出来的东西,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就把瓶子打破。里面的粉末可以让它沾上的转移到十年前,但地点是随机的。”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不准给别人用。”
      一瞬间感觉心思被戳穿了的酒井佑人:“是、是吗,我知道了。”
      “那么吾等也要离开了。”
      耶伽说道,被绷带层层缠缚的脸孔上只露出两只眼,幽深地看不见底。
      他从来不说,百慕达也从来不说,复仇者的所有人都不会说。
      酒井佑人去取匣子突然失踪他们有多担心,找个牵强的借口来日本他们有多冒险,眼看着被他们抚养长大的孩子一天天缩短和彭格列家族的距离他们有多……紧张。
      他们什么也不能说。
      复仇者们都是在漫长时光里磨灭了情感,磨灭了所有,把自身磨成一根致命的尖刺,依靠着执念与怒火苟延残喘的、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形容的家伙。
      除了沉默的做,除了在心里说,他们甚至连安慰都不会。就像在几年前对着年幼的酒井佑人,他们会的也只是——
      ……他们什么都不会。除了战斗,除了复仇,这世间已经没有他们生存的意义。
      这就是代表着铁则的[复仇者]。
      直到走的距离足够远,耶伽才对着落后他一步的复仇者低声说道:“去汇报百慕达。胆敢警告吾等的,除了伽卡菲斯外不会有别人。”
      “——他盯上了纲吉。”

      眼看着耶伽他们的背影一点点消失,酒井佑人不禁失落。他垂下头,嘴唇翕动了两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么接下来就该回十年后了。”他喃喃自语,僵硬地转身想走回黑曜大楼,不期然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类似“这两个人醒了”“来迟了”之类的话语,而他目光所及处,也能看到在他出去的这几分钟时间里多出来的小小脚印。
      ——看来其他的阿尔科巴雷诺也到齐了。
      他停下了脚步,沉默地听着,不想也不敢进入那个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了耶伽刚刚转身的背影,还有更久之前,每次他被复仇者们训练都会感觉到的关心。
      他从小就是一个又蠢又软弱的人,而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废材,但就是对着这样的他,复仇者们也是抱着相当大的期待。
      刨去生命最初的五年,复仇者占据了他太多的时光。那种占据了生命的重量,像是师长又像是父亲。
      ——不要让我一个人。
      这种懦弱的话,他无法说出口。
      ——我没有母亲了,请不要离开我。
      只有一次也好,他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软弱。只有一次也好,他不想看到复仇者失望的可能。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求你们不要离开我啊!我、不想要……一个人!
      他不是孩子了。他不想任性,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任性。
      酒井佑人悄悄的翘起了嘴角,脚步几乎是擦着地面落下,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次试炼的场所。他头一次那么快地找到了自己暂住的地方,扑在房间里柔软的被子上,唇角的笑怎么也放不下来。
      “我只是累了……所以为了十年后的战斗,好好休息吧。”
      他说道,不知是说给别人还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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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真27的强颜欢笑你们看!到!了!吗!复仇者的爸爸地位你们看!到!了!吗!作者我埋下的暗线你们看!到!了!吗!对复仇者警告结果让初代众掉色,Giotto你躺枪了开心吗?
    【笑】这章没讲什么别的,看得开心就好。
    耶伽:胆敢警告吾等的,除了伽卡菲斯外不会有别人——他盯上了纲吉。
    百慕达:——很好,先把泽田家光干掉,意图抢儿子的账,我们和伽卡菲斯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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