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James Potter是食死徒?怎么会?发生了什么?One-shot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魔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詹姆斯·波特 ┃ 配角:哈利·波特,莉莉,伏地魔 ┃ 其它:HP

一句话简介:James Potter是食死徒?怎么会?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4746   总书评数:17 当前被收藏数:118 文章积分:671,05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架空历史-西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HP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1223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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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JP中心]荣誉之子 Child of Glory

作者:Eck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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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我的父亲有许多名号,James Potter、Prongs、混蛋、天才追球手、利维坦。名号是虚妄的面具,我所知的关于父亲的一切是:他是爱人者,也是杀人者。尽管充满了矛盾,但当一切成为过往,我已学会和解。

      I.

      James Potter仍不时想起过去的自己,每当此时他难免会有一些愧疚,毕竟,那是曾经的他,一个人就算再如何想割裂与过去的联系,这种努力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没人能否认自己的过去。
      『那只是过去的你,而不是现在的。』(That's who you WERE, not who you ARE.)
      James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气,夜的清凉瞬间涤荡了他混乱的回忆。
      “利维坦大人。”恭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回忆,一名侍者小心翼翼地低头站在门边。
      James转身,轻轻用喉音发出一声疑问,“嗯?”
      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那位侍者没法不为这种声音所震慑、所迷惑、所折服。这不再是当年那阳光明媚的自己的声音,不再爽朗,不再轻狂。曾经的他狷狂不可一世,除了自己的理想不会忠于任何人,更不会屈服于任何人。
      “主人请您到他的书房。”侍者接着说。
      “知道了。”James旋即做了个手势让侍者退下。随后披上一件黑色斗篷,走出客房大门。

      James信步在Riddle庄园中,惨白的月光洒在颓败的庄园中,使得一切都像褪了色似的蒙上一层灰蒙蒙的白色。
      James推开精致的雕花木门,房间的另一端,一个男人穿着华丽昂贵的黑色袍子,伫立于窗前,月光被窗棂分割成几何形投射到房间地面上,那男人听到James开门的声音,慢慢转过身来,一双猩红色的双瞳在黑暗中闪烁着不详的光芒。
      “晚安,my lord。不知召唤我来有何吩咐?”James右手置于左胸,对Dark Lord鞠了一躬。
      “抱歉打扰了你的安宁,”字句滑出Dark Lord薄薄的嘴唇,他面无表情地说,并未感到抱歉的神色。
      “我的荣幸,my lord。”
      Dark Lord摆摆手,“我想谈谈你儿子。”
      “Harry?他怎么了?”
      “我记得你在他4岁时就把他和Evans送到麻瓜世界生活了吧。现在他该有……”
      “快13岁了。承蒙您关心,他们过得很好。”
      “我想见见他们。”
      James仿佛听到自己心脏停跳了一拍。
      “my lord,只不过是个孩子,我恐怕不值得您……”
      Dark Lord举手示意他停住,“他是我的得力助手的孩子,怎么能不表示关心呢?而且我想他一定继承了你的天赋,一个有力量的孩子……他将成长为一名大人物,站在我的身侧,助我一臂之力,就像你一样。您觉得呢,利维坦?”
      James感到一阵窒息。
      “是,my lord,我这就去准备,让他们尽快来见您。”James又一鞠躬,退出了Dark Lord的书房。
      他匆匆地回到那间客房,一屁股坐进柔软的天鹅绒椅子里,拿出羊皮纸动笔给妻子写信。

      Lily:
      我早该料到,只要我还在这个地方,Voldemort便不会忘记你们,我早知道的。看来是告诉Harry真相的时候了,我早有心理准备,不论他会做何反应,不过我相信Harry,有你这么多年来的教育,我想他能理解所发生的一切。
      我过几天会回去,Voldemort没有特别提到你,我认为你不来也可以,否则到时真不知让你怎么面对他。
      Lily,我一直在矛盾,我们活下来、保住了性命,可没想到却迎来这样苦难的生活,我不知道这代价是否太大了……还有我们的孩子,当初让他毫无知觉地在襁褓中结束生命,以及现在让他在这苦难的时代中成长,我不知道哪样对他来说更仁慈一些。
      不论如何,有一点不会变,我爱你们。
      你的,Prongs

      II.

      法国,马赛。
      Harry气恼地把原本整齐摆放着的、分类有序的一沓沓明信片扫到地上。明信片像雪花一样散落,Harry挫败地盯着它们,随后捡起落在脚边的一张忿恨地想要撕掉,但顿时又停住了。那张明信片正面印着堆成小山似的热带水果,一个女孩喜悦地看着丰收。背面是不算太工整的字迹。

      Harry boy!首先祝贺你11岁生日快乐!很遗憾那天我可能不能回家为你庆祝了,联合国把我派到了菲律宾。希望你去了Beauxbatons后不会太想念muggle学校的朋友,你每个寒暑假还会再见到他们的,而且你还可以结交新朋友。
      爱你的爸爸 J.P

      这是11岁生日时的。Harry又捡起一张。

      我的小宝贝,你现在学会了多少单词了?能读什么样的书?海地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不过我给你买了个小礼物。
      爸爸

      Harry看了看柜子里的巫毒娃娃。他又拿起一张,正面是一只健硕的非洲角马的照片。

      Harry,关于你的提问,我的回答是:现在魔法界正处在前所未有的紧张局势中,你可以把我们家看作是来到麻瓜世界“政治避难”的,但并非无所作为,帮助麻瓜们摆脱贫穷、疾病与战乱,就是对黑魔王势力的有力回击。
      爱你的爸爸,Prongs

      Harry坐在床沿,挫败地双手撑头,随后又烦躁地起身踱步。Lily站在房门口,她需要说的都已说完,接下来的事她无能为力,只能等儿子自己冷静下来。
      Harry转向母亲。“妈妈,这是真的对不对,你没骗我。噢,天啊。难怪,难怪他总是说他被联合国委派全世界到处跑,难怪我不去Hogwarts而去Beauxbatons,难怪我要对同学们说我是muggle-born,你们就不担心我忍不住说漏嘴?”
      “Harry……”Lily轻柔地呼唤。
      Harry烦躁地自言自语,“利维坦……利维坦!现在你们告诉我,爸爸是……那个传闻与Voldemort不相上下的黑巫师,可笑!他是Gryffindor!”随后壁炉里一阵响声搅乱了房里的氛围,打断了Harry的自言自语。
      嗵、嗵、嗵、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显示有人正朝楼上走来。Harry和Lily盯着楼梯,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站在楼道上的男人有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嘴角扯着一个苦涩的笑容,夏装下,男人左臂上的黑魔标记依稀可见。
      “父亲……”Harry艰难地呢喃,第一次没有使用爱称。
      沉默蔓延着,良久,James开口:
      “嗨……想不想去打场魁地奇。”
      “练习决斗更合适。”
      James苦笑。Harry转身回到房间,把父母锁在门外。
      Lily走过去,无声地枕上丈夫的肩头,手轻柔地搭上他的背脊。James 会意地握住妻子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将他的黑发靠上妻子浓密的红发。

      III.

      英格兰的天气一如既往阴郁低沉,在一处典型的英格兰乡村旷野中,两个黑色人影兀自出现,这二人出现后便以缓慢的速度向乡野边缘两座陡峭山坡间的一座古旧庄园走去。
      James下意识地放慢脚步,他还没准备好如何带Harry面对这庄园,但他知道即使他走得再慢,这短短的几百英尺也会很快走完的,他不是芝诺的阿喀琉斯,Riddle庄园更不是芝诺的龟。
      Harry捏了捏正握他手的父亲,抬头说:“放心吧,爸爸,我知道怎么做。”
      哈,连这小子也看出他的紧张了吗。James无力地苦笑,他还是担心,Harry说他知道,但知道不等于能够,James还担心的是Harry能否接受并承受将展现在他眼前的一切。
      James抚摸着Harry的后脑,什么也没说,父子二人就这样在沉默中接近那座黑色的、蔓生着恐怖与邪恶的庄园。

      粘滞的风掠过旷野上稗草的末梢,James脑海中那被重温过无数次的场景再次浮现,再次将James吞噬。
      James回想起那日,再一次地。他回想起命运分岔的那日,他向黑暗屈服的那日,他堕落的那日……
      那个万圣节,他和Lily像往常一样待在家中,Lily在厨房里精心准备着晚餐,而他在客厅里认真地用小刀雕刻着南瓜灯,在他旁边的摇篮里,就是他们年幼的孩子,房间中回响着用魔法制造的音乐,一只无形的手则忙碌地四处摆放着刻好的南瓜灯,然后一小团温暖的魔法火焰即在灯中点燃。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在准备万圣节的家庭,啊,他们多么温馨,多么和睦,多么快活。
      Lily用魔法点燃了餐桌上的蜡烛,把浓香四溢的晚餐端到餐桌上,Lily微笑着对丈夫说:“节日要开始了。”只有James知道她的嘴角保持上扬要用多大的努力。
      一岁的Harry好似听懂母亲的话一般,咧嘴咯咯地笑起来,然后抢过父亲手里的南瓜灯抱在怀里。
      James说:“瞧这个小傢伙!”
      Lily走过去温柔地看着Harry,“他和你多像,一样爱恶作剧。而且他的头发和你的一样黑。”
      “千万别和我一样乱……但是他的眼睛和你一样美。”
      “哈……他会好好长大,学习魔法,说不定也喜欢魁地奇,然后和我们一样进入Gryffindor。”
      “不,”James打断,“他不会入读Hogwarts。”
      Lily垂下眼:“对,他不会。也许Beauxbatons不错,或者Dumstrung ?不,还是Muggle 学校吧,至少安全一些。不……也不好……”
      James赶紧抱住她,亲吻她的面颊,轻声安慰她:“Lily ……”
      Lily埋进James怀里,轻微的哭声被他的胸膛阻隔了。
      是的,James和Lily终于决定回应Voldemort的“邀请”,加入他的队伍。他们没法不顾及他们的孩子,他们大可以凛然赴死、英勇就义,但之后呢?他们的孩子该怎么办。他们知道Voldemort冷血无情,连婴儿也不放过,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Harry的。
      Voldemort确实掌握了他们的弱点。
      另一方面,他们决定制造一次死亡,因为他们无法想像他们的抉择会在Hogwarts激起多大的水花,他们也无法想像Sirius、Remus和Albus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他们更无法承受从今往后朋友变仇敌。
      James和Lily假装欢快地吃着晚餐,哼起节日歌谣,聊聊邻里八卦,这将是最后一个平凡的夜晚,今后这样的时光将荡然无存,他们拼命抓住这大海上的一串泡沫,趁着它消失前观赏最后一眼。
      午夜钟声传来,Lily将Harry抱到屋外,James则在屋子里随意施放了几个咒语,好让之后来的人可以“闻到战斗的余味”,噢,当然不会忘记Avada咒。最后,James向空中施放了个Dark Mark,随后将他们的房子付之一炬。
      James和Lily一起站在屋外,看着熊熊火焰翻卷着吞噬他们的家,幽暗的Dark Mark漂浮在上方,不停吐着信子。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随后,他们砰地一声消失了,只留下曾经的家在旷野中孤独地燃烧。这是James对朋友们做的最后一个恶作剧。

      Harry默默地跟在父亲身后,回味着这一切。
      他曾经拒绝去相信,他顽固地否认,但在内心深处,他知道这是真的,没什么比接受这个更让人痛苦——他的父亲是魔法界有史以来最邪恶的魔头的帮凶。
      “如果我拒绝会怎样。”他问父亲,那个他曾经视之为英雄的人。
      “不会怎样,最坏的情况是我的老板因发现我一直在骗他而恼羞成怒。因为我跟他说,你是绝对合格的后继力量。”
      “我该感谢你没有从小给我灌输血统论吗。”Harry半开玩笑地说。
      “Harry,你知道吗,我绝不会再错一次,我曾经用自以为正确的方法来保护你们,但我不会了,这一次,由你自己选择,不论如何我都将接受自己的命运。”James 掏出一枚厚重的戒指,再愚钝的人第一眼看到它都能意识到它价值不菲,岁月已经让它的身躯染上古旧的色泽,但其上那颗明亮的红宝石却依旧殷红如血,围绕在侧的狮鬃般的纹饰像太阳的芒刺般向外辐射。
      “Gryffindor……”Harry小声惊叹。很早前父亲就说过,他们家族是Gryffindor血脉的一支。
      James把戒指戴上Harry瘦小的手指,戒指松垮垮地悬挂在Harry的食指上,“荣誉……忠诚……勇敢……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戴得上它,我指的不只是大小。”James 摩挲着戒指,自言自语般说着。
      Harry凝视着父亲,他的面庞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他情不自禁地揣测这些年父亲是如何度过的,当他在家中、在学校里无忧无虑时,父亲是否正在某个血腥战场上厮杀?
      “爸爸……”Harry艰难地开口,吞了口唾沫,“教我黑魔法吧,你的老板不会希望看到合格的后继力量连蟑螂都踩不死的。”
      James揉揉儿子的头发,吻了上去,“还要再给你强化下大脑封闭术,如果你不想让他知道你的小秘密的话。不过我们要快,他没给我放多少天假。”
      “剥削员工,可真不是个好老板。”
      之后是一段忙碌的学习时间。Harry从未想过他在黑魔法上如此有天赋,短短几日他就成功地掌握了初级的黑魔法,剩下他需要做的只是多加实践。而大脑封闭术要难得多,他除了没日没夜地练习外别无他法。
      又一阵风将Harry从思绪中扯出,他紧了紧黑色斗篷,快步跟上父亲矫健的身影。一只黑鸦在他身后掠过凄凉的原野。

      IV.

      庄园越来越近了,Harry已经能看见它黑色的屋角和蔓生的荨麻,庄园上方的天空似乎一直维持着一股低气压。Harry对于4岁前曾在这里生活过的记忆印象模糊,只有一丁点零碎的幻灯片式的图像,如果不是父亲再次提起,这些记忆估计就要被他永远抛进记忆的深井了。
      Harry看看父亲,却发现James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他的外貌还是那个James,但是气质已完全改变,印象中和蔼、宽容的父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真正冷酷、缜密、强大的黑巫师。
      James在进入庄园前用袍子把自己和Harry都遮了起来,只露出手和口鼻。两个在门边交谈的食死徒看到来人立刻停下谈话,虽然看不到来人的样貌,但那股气势他们最熟悉不过,他们齐齐向James行礼,“利维坦大人。”James向他们点头致意,没做停留就呼呼生风地继续前行,Harry则默默跟在后面。
      他们来到James的房间,James让Harry先休息一下,换身衣服,然后James离开了,留下Harry一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父亲表现出来的黑暗是他伪装的吗,还是说一直以来展现给Harry的慈父形象才是伪装?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呢,况且如果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食死徒那么他应该会不遗余力地将儿子培养成一个准食死徒,而不是将事实隐瞒近十年之久。
      Harry换上崭新的高级袍子,躺上柔软的床铺,双手枕头凝视着天花板。
      父亲在加入Voldemort前就是个黑巫师了吗?亦或一开始真的只是为了保护母亲和自己才不得不屈服?如果只是这样,他有什么必要成为Dark Lord的副手?难道父亲最后竟假戏真做,竟真的转变成一个黑巫师?
      Harry头疼地发现这些问题根本无法靠逻辑推理得出答案,索性便拿起《黑魔法艺术初探》看了起来,这上面的咒语他大多都在父亲的指导下掌握了,他拿起魔杖挥了几下,现在他已经是轻车熟路。不过身为最强大的食死徒的儿子,这点初级黑魔法远远不够看,他挑了几本中级黑魔法书认真看起来。
      等到一个家养小精灵来敲门时他才发现已经日近黄昏。
      “先生,主人想让您与他共进晚餐。”小精灵瞪着大如白炽灯泡的眼睛,这让Harry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当然也不排除是小精灵带来的消息本身让他如此感觉。
      Harry在小精灵的带领下绕过重重叠叠的门廊来到一处小室,不大的餐桌边坐着两人,他的父亲James Potter一袭黑袍,面色淡漠。而在主位上那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想必就是他们不容置疑的Dark Lord,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看着Harry。Harry不得不强作镇定才能让自己不会在Dark Lord强大的胁迫感面前溃退。
      James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便伸手示意Harry坐到对面,Harry有些拘谨地坐下,而Dark Lord则开了个玩笑:“噢,Harry,不用担心椅子的质量,尽管坐吧。”而Harry对这则奇怪的笑话只是勾起一个难看别扭的笑容,“很荣幸见到您,master。”
      “不必过于拘谨,Harry。”Dark Lord转向James说:“James你总是过于严肃,看来这让Harry变得神经紧张。”Dark Lord似乎在“批评”得力助手的教育方式。James撇撇嘴,不置可否。
      随后话题滑入一种奇怪的闲话家常的状态。
      “Well,”Dark Lord小酌一口葡萄酒,问Harry:“Harry你知道,自从你4岁被James送入麻瓜世界后我就再没见过你,我希望你在麻瓜那里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否则我会不能原谅自己当初同意James的决定的。”
      “您的关心令我感动,master。”Harry礼貌地说。
      James插话:“当然,my lord,我不会容许肮脏的muggle伤害Potter家的子嗣。我确信Harry在与麻瓜生活的几年里清楚地了解了他们丑陋的本质。”
      Harry从未听过父亲这样说话,肮脏的muggle?Potter家的子嗣?但Harry知道这些都是必须的。
      Voldemort轻快地假笑:“那我可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娶Evans了。”
      “今时不同往日,my lord。而Lily不一样,她总是忠于我。”
      Harry察觉到当话题转到他母亲时,气氛总是有种微妙的变化,他父亲娶了位muggle-born,这是他无法伪装的,还会让他陷入一些危险的诘难。
      “别激动,James。我又没打算怎样。”Voldemort笑笑,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
      James继续说:“另外我还欣慰地发现,Harry在黑魔法上也有着不错的天赋。”
      “当然,我一直认为他继承了你的优秀。”Dark Lord意味深长地打量Harry一番,转头对James说:“Nott他们捕获了一个凤凰社的,似乎嘴硬得很,我认为由你审问效果应该会好些。”
      “是,my lord,晚餐结束后我就去处理。”
      “带上Harry,我想他应该尽早从他优秀的父亲那里得到学习的机会。”
      “是的。”

      卡拉多克·迪尔博恩被冰冷潮湿的地板叫醒,睁开眼,周围是如墨般的漆黑,肋骨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记起发生了什么。疲惫、绝望、恐慌,无数负面情绪侵蚀着他。卡拉多克翻了个身,不出所料地发现魔杖不在身边。
      不久地牢的门被打开,突然出现的亮光刺痛了卡拉多克的眼睛,他下意识伸手遮住,当他放下手时,三个食死徒围住了他。
      卡拉多克虚弱地支撑着身体,“Lucius Malfoy,真不知魔法部怎么会找不到你的证据,你这恶心的食死徒。”
      Lucius只是莞尔,“这么容易被送进阿兹卡班的话,也不配Malfoy这名字了。”
      站在Malfoy旁边的就是之前击昏了他的Nott,而Nott旁边的是……卡拉多克睁大了眼睛。
      “Severus Snape?!”卡拉多克不可置信地反问,“原来你真他妈的是食死徒?Dumbledor如此信任你,你可真他妈会演戏,奥斯卡应该把最佳演员奖给你,你这鼻涕……”
      砰!一阵红光击中卡拉多克的腹部,他立刻疼得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Nott露出虚伪的笑容,“难道你的父母没教你要尊重学校教授吗。嗯?咯咯咯。”而一边真正的魔药学教授依旧紧绷着那张脸。
      Lucius插话:“迪尔博恩,我希望你尽快说出我们需要的信息,以免再次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卡拉多克抹抹嘴角的血,缓慢而坚定地站起来,“想也别想。”
      “蠢人,总是做无谓的挣扎。”Nott咧出牙齿狞笑。
      卡拉多克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但他曾发誓不论如何,就算死也不会背叛凤凰社。
      一阵脚步声从地牢甬道的另一头传来,三名食死徒停止了动作,好像在等待什么。脚步声渐渐接近,最后,两个身影出现在地牢门口。
      三名食死徒自觉退开,向来人中高大挺拔的那位鞠躬,齐声道:“利维坦大人。”
      利维坦?利维坦?!那位神秘的强大食死徒?黑魔王的得力助手?卡拉多克·迪尔博恩盯着来人,可是他发现那人居然全身紧紧裹在黑袍中,连脸也用兜帽罩着,卡拉多克只能看到他冷酷的嘴角。而那人身边的另一个来者也是裹着黑袍,脸罩在兜帽下,但从身形来看明显是个孩子。食死徒的孩子吗?真可怜。
      Snape看着利维坦的身影陷入沉思。这个人别说对外界来说神秘,就是在黑魔王的军队中,他也是充满神秘的一位,Snape怀疑除了黑魔王就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不是用兜帽罩面就是以强力迷惑术改变容貌,Snape就曾见过他至少三种样子。不过有那么几次,Snape似乎从利维坦身上看到昔日仇敌的身影,但是这种猜想又几次被他否定掉了,恶心的James Bloody Potter虽然令他讨厌,但却是个标准的Gryffindor,光是想像Bloody Potter会谦恭地称呼黑魔王“my lord”就让Snape不寒而栗,更不用说把他和眼前这位纯粹的黑巫师联系起来。
      至于这个未成年巫师,他是某个食死徒的孩子吗?但Snape怀疑究竟谁这么好运能得到利维坦大人亲自指导自己的孩子。难道这是他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总之这个情况还是回去和Dumbledor报告一下好了。
      当Snape结束思考时,他发现迪尔博恩瘫坐在地上,嘴唇嚅动着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连贯的句子;迪尔博恩用怀着恐惧的眼神看着站在面前的巫师。
      利维坦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迪尔博恩,啊,迪尔博恩,你何必自寻苦吃?”迪尔博恩打了个冷颤,利维坦低沉的嗓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扼住了他的喉咙。但他却还是摇摇头。
      “很好,我很高兴凤凰社有你这样意志坚定的成员,不过你的秘密是瞒不住我的。”巫师微微掀开一点兜帽,让卡拉多克直视他的榛子色的眼睛。
      那是何等深邃的眼眸,卡拉多克觉得自己被那海水迅速吞没,沉入幽暗的海沟。
      这是什么感觉?他感到在意识深处冰冷黑暗的大洋底部,仿佛有几万股海潮汹涌地左突右冲,像是在寻找什么。很快,一股海潮挖出了藏在礁石下的一部分记忆,随后变成一股涡流将记忆裹挟着退出了他的意识。
      被侵入记忆后的恶心感瞬间击中了卡拉多克,他立刻呕吐起来。
      利维坦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毫无感情变化的声调说:“我早说过反抗是无用的。”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卡拉多克·迪尔博恩听,也像是说给在场的三位食死徒听。
      他整了整袍子,转身出了地牢,那名未成年的小巫师最后看了地牢一眼,不知是否是错觉,Severus Snape觉得那孩子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但片刻后那小巫师就跟着利维坦大人出去了,一时间地牢里寂静无声。

      Lily:
      今天又是饱受痛苦折磨的一天,亲爱的,我毁灭的人已经太多,我已经染上了太多罪恶。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我能一边行走在黑暗中,却还保持纯白的心,但我错了——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德行取决于行为本身,不管目的何在,当我杀人,我就成为了一个杀人犯。我感到,我的心智已经被黑暗渐渐侵蚀了,当我做那些事时,有时候,我甚至感到愉悦。有时候,我记不起自己是谁,我开始把两种生活混淆,越来越把这一出戏剧当成真实。我不知道在彻底丧失理智前还能撑多久。
      吻你
      Prongs

      V.

      自从那之后,Harry就开始过起一种如精神分裂症般的双重生活。在学校时,他是南法抵抗阵线布斯巴顿学生自助会的成员;到了假期,他就变成准食死徒,时不时要从法国的家中被拽到英国的Riddle庄园,并且还要学习不是这个年纪的学生该知道的黑魔法。

      是日,Harry坐在Beauxbatons的图书馆中查阅历年三强争霸赛的记录,前几天得知芙蓉被淘汰后Harry就基本处于悠闲状态,至少不用担心他告诉芙蓉的咒语能否生效了。Harry一边翻书一边怨叹自己的运气,如果早出生两年可能就是他而不是芙蓉去参赛了。
      此时一个高个子男生冲进图书馆跑到Harry身边,语速急切地说:“Harry你听说没有,决赛出事了!”在Harry还未反应过来时他接着说出答案:“Hogwarts的选手死了!”
      “Neville Longbottom死了?!”Harry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
      “是Cedric Diggory!神秘人回来了!”

      Harry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早在图书馆听到的事仍然困扰着他。
      显然Voldemort在金杯上做了手脚,那么事情应该明朗了,Longbottom没有作弊报名,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Dark Lord显然是想把Longbottom带到他的庄园,然后就可以直接干掉救世主了。而Harry不理解的是,Hogwarts的校长竟然认可了这么一个不合理的报名!还允许Longbottom在违规的情况下继续参赛!
      但真正让Harry不安的是,在这整件事中,他父亲有没有参与其中?他扮演什么角色?是不遗余力虔心追随Dark Lord的食死徒?还是孤身涉险的蒙面英雄?有时候,连Harry也分不清,父亲什么时候是真情,什么时候是假意。
      Harry只要一想到父亲有可能就是杀死Diggory的直接凶手就坐立不安。再者,父亲不可能不知道他加入了Beauxbatons的学生地下反抗军,可是父亲一直沉默,就像他一直以来那样。
      父亲……你做了什么?哪个才是你?

      英格兰,小汉格顿。
      Harry甩甩晕乎乎的脑袋,他永远也适应不了门钥匙这种可怕的旅行方式。庄园周围那片墓地清晰可见,其上还残留着事故的痕迹。他裹紧了袍子,压制住内心的忐忑,向Riddle庄园走去。
      Severus Snape看着那个小身影,他已经比两年前初见时长高了不少,Snape可以肯定这不是Hogwarts的学生,小巫师的身影不属于他熟悉的任何一个学生。只有假期时,Snape才能见上他几次。他认真地审视着小巫师,他找不出头绪。
      Harry瞥见了Severus Snape,这个他曾经在父亲记忆中见过的人,在练习大脑封闭术时得以短暂一窥的过往。那个油腻腻的“鼻涕精”,被“劫掠者”耍弄的可怜虫,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样,油腻腻的头发,阴郁的神情,因为懦弱而追随黑魔王。本来就对食死徒无甚好感的Harry在经过Snape时,给了他一个带着轻蔑意味的眼神。
      不远处传来什么人痛苦的□□声,Harry转过拐角,看到虫尾巴倒在地上,身体因痛苦而扭曲。父亲喜欢折磨他……
      James看到儿子出现,对地上的虫尾巴啐了声:“滚!”虫尾巴连滚带爬地逃开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利维坦大人如此憎恶他,他怕极了利维坦大人。
      “Harry。”
      “爸爸。”
      难堪的沉默横陈。
      “Cedric Diggory……”
      “我知道。”
      “您介意解释一下吗。”
      “我们的主人很快就要重新崛起了,我们会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的儿子。”
      Snape看着这对父子走远,无意间听到的交谈——以及最为恐怖的,那个男孩盯着他时显露的蔑视神情与翠绿眼睛——让他不得不重拾放弃多次的想法。
      James和Harry漫步到庄园后的山坡上,死寂笼罩着山谷。在Harry还没开口前,James说:
      “是Nott。”
      “但你也没反对。爸爸,离开吧,别管那么多了。”
      James凝视着山脚下的庄园,闭上眼睛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我做不到。我不确定,我迷惑了。我的忠诚不允许。”
      Harry想要笑,他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哈,而你还在考虑忠诚!”
      父亲变了,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境下,很难不改变。他见过父亲暴虐地惩罚食死徒,尤其是虫尾巴。他把他的压抑、恼怒、忿恨发泄在这些他认为合理的对象上。
      “回家去吧,Harry,世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那时候你会在哪?”Harry眺望远方的朦胧的山峦,这片景色千年也不曾改变过。
      “有你和你母亲在的地方。”
      “我会在战场上。”
      “那么我也会,好儿子。”

      Severus Snape很少如此不冷静,任由情绪控制自己。他迈向那片死寂的山谷,全然忘了这可能是迈向自己的死亡。
      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黑发,榛子色眼睛。傲慢,残忍,至少这两点是Bloody Potter和利维坦共有的。
      “Potter……”Snape咬牙切齿。
      James察觉到了窥视者,他换上一个恶意的笑。
      “鼻涕精。”James挂着那狞笑,眼神狠狠地钉在Snape身上,“你说,我该怎么处置黑魔王军队中的双面间谍?”
      理智回到了Severus身上,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谁时,他瑟缩了。而James已经掏出了魔杖。

      VI.

      Lily:
      看看我都干了什么!
      我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不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是很怪异。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满手鲜血,而我面前却躺着一个痛苦的饱受折磨的人!那些恶咒都是我做的吗?我知道我该被烧死  有时我真想死
      Lily,我教导Harry以Gryffindor的精神与美德,;可是在我本人已经丧失了这些精神的前提下我又有什么资格教导自己的儿子呢!
      Lily Lily……我已经被Gryffindor抛弃了吗?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是不是厌恶这样的丈夫?
      不,我还记得Gryffindor的训诫,是的,忠诚,忠于谁?Dumbledor或Voldemort或……我自己?
      这些年的生活使我身心疲惫,感到就像三头犬撕裂胸腔一样。Lily我该怎么办?怎么让Harry远离深渊
      你要让Harry远离深渊。
      我爱你
      Prongs
      J.P

      James知道,他已经陷入太深,无法挣脱,而且,他也不愿挣脱。黑暗已经渗入了他的灵魂,他的理智已经被压垮,他无法跳脱出自相矛盾的逻辑,无法逃脱自己给自己的判决。他身心俱疲。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利维坦冷酷、缜密、强大,他的名号所能引起的恐慌程度几乎与那个不能提名字的人一样。对于军队中的叛徒、懦夫与无能者,他毫不留情。对于敌人,他像严酷的寒冬。他是黑魔王的利剑,是同盟军的梦魇。
      而晨星,竟何以从天坠落——

      VII.

      战争已到了最后关头,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却没有硝烟,因为魔法是不流血的杀人武器。
      敌我双方已经僵持了一个上午,现在战场中央安静如Hogwarts的湖水。每一方都隐匿在属于自己的礁石后制定下一步计划,伺机出击。
      人们还在争论下一步计划而无暇他顾,Harry不停地搜寻着父亲的身影,啊,他看到了,Harry悄悄向敌营绕去,很快,在他身后新一轮战役打响了。
      Harry在战场一隅截住了他父亲。
      “啊,一个不怕死的学生,我想你应该是个Gryffindor。”食死徒拖着长长的音调说道。
      “父亲!”Harry生气地打断他,“别再演戏了,趁现在我们走吧。”
      “走?”食死徒除下面具,露出本来面目,凝视着年轻的巫师,说道:“告诉我,难道Gryffindor的精神里包括‘在战斗中逃跑’么?”
      “父亲!这不是重点!”
      “那么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你在为谁作战!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为那个人坚守前线有什么意义!”
      “一个Gryffindor应该忠诚。”
      Harry挫败地垂下肩膀,父亲最近几年变得奇怪地偏执。
      “来吧Harry,战斗已经开始,你不应该这样和敌人聊天。”食死徒伸出手,像是舞会上邀请舞伴一样。
      战火已经向二人所在之处蔓延,Harry只好装模作样举起魔杖,无精打采地指着他的父亲。
      “父亲,这就是你二十年来所期盼的么,就是为了这个时刻么?你策划了二十年,就是为了让我杀了你?”
      食死徒紧绷的脸出现一丝松动,“是的,这就是我所期盼的,Harry,你已经可以戴上Gryffindor的戒指,现在我能确定,你和Lily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到此为止了,为这一切做个终结吧。”
      “父亲,我知道你当初是为了保存我和母亲的生命才做的选择,现在Voldmort大势已去,你可以回家了,人人都以为Potter一家早死了,没人会知道你的过去的。父亲……我们需要你。”
      “可是我知道,你也知道,Lily也知道。我无法欺骗我自己,我选择了错误的方式来保护家人,我将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我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Harry,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举起魔杖,像个男人一样决斗吧。”

      一切又像回到了多年前,James第一次教导Harry决斗的时候。
      “昏昏倒地!”
      James侧身闪过。
      “四分五裂!”
      James轻易地挡了回去,“我可不记得高年级学生只教这么点小儿科的咒语。”
      “不……这是你第一次教我决斗时的咒语……”
      缤纷的魔法光芒如礼花般绽放在战场上,这两个男人的决斗更像是一场漫不经心的表演,一来一往的魔法更像是只有他们才懂的秘密电码,在两人间不停歇地传递。
      已经过了五分钟,这场表演还在继续,而那个年长的男人已经决定要结束这场矫情的追忆。
      他行上前来,与年幼的巫师对视。
      “Harry,你怎么回事,这种水平就算Beauxbatons的高材生了么?”
      “父亲……求你……”
      “Harry……”James走上前,握住Harry举魔杖的手,抵住自己的喉咙。
      “不……父亲……别……”
      “让我最后帮你这个笨儿子一把吧。我爱你们。Avada Kedavra。”

      VIII.

      到处都在庆祝战争胜利,人们欢声笑语,载歌载舞,魔法界再次获得了安宁与和平。
      Harry远远看着那些他无法相认的“亲人”——Remus Lupin, Sirius Black。也许,这是值得的。父亲在他们记忆里还是那个James Potter。
      Harry的名字作为有贡献人士被记载在“不列颠战场——国际巫师志愿军名录”里,与其他数百个平凡的战士的名字排列在一起,他不在乎。他只想回家,回到温暖的地中海边,在那里,他母亲正等着他。
      义无反顾地,Harry转身离开了喧闹的魔法界,重回他童年生长的muggle世界,他相信在那里,他能找到需要他的地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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