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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
夜幕降临,楚星听着楼上的三字经,坐在方丈旁把玩手机,等待着胖子把游客们送回去后归来。。。
“Some where in de word...Some where in de。。。”
成仁吊着耳机绳,听着歌,一件衣服随意搭在肩上,腿上穿着一双拖鞋,一辆小绵羊电动车拖着他急奔向村中的方向。他惊讶地看着出城的车龙,仗着小绵羊车身小,成仁在车队中左穿右插,一直往前挤去。
谁说大就是好,这时候小便见巧。
“I can hear the voice that calls my name”
这样想着,努力拐着车头,一直到见了前路上被码了整整两排的铁码,以及横在路边的三辆警车,十来个交警正在盘查着过往的车辆,一切车辆只准进城,不准出!
看着一辆工程车顺利地通过路口,成仁果断跟了上去。
一位交警狐疑地把目光投了过来。
“Might be a memory”
“Might be my future”
成仁伸手比了比前面的工程车,一言不发地过去了!
。。。。。
。。。。。
Let me hear your voice
Let me be with you
When the shadow falls down upon me
飞快地驾着小绵羊冲过前面的工程车,此时村口横幅早已被撕下,随意地扔在路边,守候在此的人亦不见踪影。
几辆大货车不断装载着村民的家什,电视机、木柜、电脑、梳装台,居然还有尿壶!
自己还是来晚了!
路旁整装待发的村民,正等着上车离开,年长的聊着天,不时发出点开心的笑声,妇人拖着孩子也聊着向往明天的话题,只有被扶着的老人面无表情地呆着。
只要上了车,明天就有新家了,高兴的人确实比失落的人要多,随着时间过去,抵触情绪越来越低,想离开的,跟风离开的,加起来占了村子七七八八的人。
顶不住时代的变迁,为了跟上时代的步伐,很多人作出了他们的抉择,那怕要他们无视掉少部分人的利益。
村中老房子旁有人被控制起来,反抗的壮年被拧倒在地,只想看到最后的被看管起来,老人们流着泪,看着即将被推倒的祖屋,十多代人的回忆终成过去。
推土车,勾机使足了吃奶的力在到处搞破坏,一记前后前,轰隆一声大响,一所房子围墙被推倒,一记左右左,勾机扫过,整个竹棚被丢飞,村中的古树也不能幸免,几百年岁月的古树被无情地连根刨起,
一切极其混乱,已经不可阻止。
村中祠堂门口,最老的长者们静静地站着,守护着祖宗们最后的荣耀。
“呜~呜!”
成仁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飞车赶往村外最高的建筑,那里有他的战友!他心急如焚!
因为他的战友们,从来不讲义气!
只要他迟到,每次开场从来不等他。。
“见鬼了!你们在干什么!?”
还在远处,借着车头大灯的远光,远远地成仁就看到了围在塔下的一堆人,自来和七八个小和尚,正向他招手。
“叽~~~~~!”
小绵羊发出碰上大灰狼的尖叫声,在人群前面几公分处停了下来,完全没有理会一群被吓成喜羊羊的灰太狼。
跳下车,拍了拍自来小和尚的肩,摸过几位年纪尚小的光头,成仁往寺庙开辟的小菜园内走了进去。
简单的园子,随意地翻开土种上些菜苗,连木篱笆都没围一根,跨过外面的小道,谁都可以随便进出。
黑夜掩盖不住走到一块的人影,三人合力抬走一个靠在墙上的大水缺,方丈弯腰拔走外墙上的余土,开始按照古老卷轴上的提示,轻轻敲击墙体,直到听见叩、叩叩的中空声。
找到了!
多宝方丈指指地面的一处砖石,楚星和成仁开始用铲子和锄头尽力挖开泥土,大约挖了一米深,两人满头大汗的时候,方丈跳了下去。
接过成仁手上的锄头,方丈用力往墙上压去,两块砖头一触直接往内凹去,细看就会发现,墙上有一米多宽的墙体比较奇特,砖头只是简单地叠在一起,砖块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粘合的佐料。
经由缝隙轻轻扳下砖块,露出里面的墙体。
古朴的青砖显露在众人眼前。
多宝方丈挥袖扫过青砖表面,一搓寒气随袖飘散,在空气中形成寒流,带着凉意吹到楚星和成仁身上,吹得刚出过汗的两人只觉一阵寒意袭体,微微哆嗦了一下。
吃惊过后,楚星抬起电筒,细细打量起眼前传说中的古遗迹。
青砖保存完好地埋在土下,所有古砖都粘合得非常工整,没有破损断裂的迹象,明明是石头材质烧制的,每一块表面却如光滑的镜子般反射着电筒灯光的照射。
专业的知识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只用眼睛去理解。
成仁将手上的工具放到一边,试着伸手去触摸墙面,楚星刚想阻止他,方丈却先阻止了自己,示意这是安全的。
“嘶!~”
虽然没有如电影中那样神奇,但手指接触到的瞬间,成仁整个人还是蹬的弹了起来!
“冷!”
看着自己外表完好,但有点发抖的手指,成仁用一个字形容了初次接触这遗迹的感觉。
成仁丢着手,看向楚星和方丈,向二人解释到,接近零下的低温,奇怪的是挖开的非常干爽,泥土中一点水气也没有残留,倒是随本能生长的植物像有所感应,本能地远离这一处地方生长,旁边堆起的泥土上,极少有挖到残留下的树木根茎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方丈也确定,太靠近这边是种不出菜的,再顽强的杂草,长段时日后也会自行枯萎,飞鸟小虫亦从不在此处久留,所以自古这里就放着口大水缸,作为掩人耳目所用。
三人打开方丈的古卷,开始寻找起其他线索。
容许满怀期待地从墙的另一面注视着他们,完全没有半点危机意识。
从她的角度看去,封印的砖块完全是另一种景象,只见砖块上连遍地雕刻着繁复而艰涩的古文,不认真去看的时候,感觉那是一种值得细细欣赏的山川水纹图案,认真细看就会。。。
一丝丝寒气从墙上的古字中缓缓透出,每一块砖上都如冰块一样散发着寒气,交织涌动的寒气飘过一尺距离,被如玻璃般的封印幕墙吸入其中。
六个方位俱都如此,被透光不透明、透声不传声的封印堵死。从里面想出去,只能先破坏硬如精钢,猜想还会自行修复的玻璃封印,之后才可以伤及墙体,但对于她这个失去一身修为的凡人来说,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容许紧握腰间玉佩,手心因紧张而渗出细汗。
这是她身上仅有的一件随身装饰了。
陪伴了她千年,本身就不凡的玉佩,替她抵御了不少寒气,无聊的时候,她会把玩着把玉佩贴在封印上,玉佩每次都能吸收少许封印的力量!
曾几何时,她还幻想过,靠玉佩吸干封印的力量。
不过事实证明这是徒劳的。。
看了一会小人书一样的古卷,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两人再次确认了一件事,留画这斯艺术细胞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一个四方框,中间画了个现在网上挺流行的火柴人,头大身细本来好好的,脑袋却长了两只三角眼,嘴巴大张露出里面三颗尖利的牙齿,两手高举像在抗议一样,手上却又是四只尖锐的爪子,看上去让人感觉这火柴人当时仰天怒视,张口大叫的样子,挺愤怒的。。
画卷上还留了两个古字--枫山,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幅小地图,地图中间圈了个地点,算是坐标。
多宝方丈开始为两人讲解自已了解到的这段秘闻。
当第一代法相祖师机缘下得到这张古卷与佛珠,一路寻觅而来,后又在此地隐修,可惜终大半生未能破解这一迷题。
不得已,只好在此修佛塔一座,取名详云。于是乎,一直延续至今,才有了他们如此这般。
所以,卷轴右上角第一排,就是当年法相祖师的参悟遗言:寒而不透,坚而不破,聚灵以为牢,必封而不灭。老衲不才,观山势、望古川,自感此地仙缘不浅,然无力破解,望后有大能者,完我未了心愿。
都没写里面有什么。。看来法相祖师是个实在人,奉行眼见为实,虽自身为一代得道高祖,却并不想以个人浅见误导后人。
两人这才第一次知道,旅行导册上的介绍,所谓仙说、妖说,都是后世的人自己添油加醋,以讹传讹的!
后面续写的两代徒子徒孙,不违祖训,俱都传承沿用此说法。
只是可能受当时环境影响所限,稍为修改了一下观点,认为即有图为证,画地为牢,困一物,非仙即妖。
所以下面又各加了一句:祥地囚徒。非仙人坐化之地,便为恶妖受困之所。
咳嗯,说到这,方丈颇为不好意思,其实传说,也确是其中两位前人开的头。。
楚星和成仁都向他投以鄙夷的目光,心道,最怕这种留下只言片语,又语焉不详的留言。
果然,越到后面,参看前人遗留下的字句,再根据实际情况推测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偏离当初的原意。
直至有一朝代,但凡到寺庙内借宿的,几乎都传言半夜梦里被一模糊的女子在梦中骂醒,之后宝塔镇妖一说开始在民间流行,寺庙、官府一再澄清也于事无补,妖说开始在附近一带流传,一整代人都在为这件事闹腾,最后也没闹出个什么结果,毕竟传言中并无出现财物损失,又没有发生人命伤亡,大家也就当做饭余饭后的聊资,一直流传了下来。
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野史。
继续在方丈的指引下往下读去,楚星和成仁比较留意,反复的看了这么一句话:
仙踪无处觅,古迹尙残存尔。
固而不得入者,视为牢,广见于天下,极尽之巧而以,今未窥破,时机未及焉。
越到接近现代,认为这是一个制作精密,由某种能量保护的机关的结论就越多发见于记录,变得有点类似当初世界对埃及金字塔的推测。
而方丈的佛珠,是当年法相大师的唯一遗物,被认定是解开这个机关的关键所在。
成仁摸着下巴,眼中跳出了两个美元,法相大师遗物,古董啊!
多宝方丈见成仁目光不善地盯着他的佛珠,马上扬起袖袍,给胖子来了个非礼勿视!
一段小插曲后,三人的视线再次落回遗迹上。
知道这些就够了,三人心想,都什么年代,国王、法老早进展馆接受参观了,妖后也被送了去X光,照得穿的什么牌子内裤全世界都知道了。
事情的原委,对他们已没有太大意义,三人大着胆子,只想去尝试破解这千年的迷题。
特别是成仁,考古学毕业,实习过三年,放到其他行业去也许会一事无成,不过在这种时候,就没有比他再内行的了。
成仁对于这种地方,早已练出了免疫力,什么妖魔鬼怪,死后挖出来,切开了其实都。。差不多。。
换了种方式,成仁尝试手掌放平,贴着墙面上划过,发现只要不触及墙面,手只会感到阵阵寒意,不久留,就不会难以承受。
什么东西不大一块,千年之后还如此冰寒?
这问题他无法解答,不过他知道冰化有期,前人早已有预感,要后人等待机缘,或者时机!
也许,一切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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