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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假意?
吃罢晚饭,收拾好了桌子,一边和外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剥着柚子。
戚真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祖孙两人激烈的讨论------在1314这个特殊的日子领证结婚没多久就有小夫妻就离婚的新闻。
“。。。”
“。。。” 这次陈默言也不说话了,两个人通过电波和电视机夹杂声,感受着彼此遥远却仍清晰的呼吸声。
“怎么不说话?” 终究是陈默言打破了沉默。
“你说打电话给我,那应该是你有话要说啊。”戚真反唇相讥。
“我还在饭桌上,在和一群属狼的人谈生意,喝了点酒,出来透个气。”陈默言的解释让戚真没来由的一怔,想到之前在微博上看到过的一句话,男人在酒后会想到的往往是她感兴趣的女人;女人在酒后往往想到的是伤她最深的男人。
“怎么了?”没听见戚真的反应,陈默言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句很好玩的话。”戚真想到刚才的话,心想,瞎子都知道你对我感兴趣。“但是,这话我现在可不能说。”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外婆听到这话后,很敏感地斜了戚真一眼。
戚真也很迅速接受到了外婆审视的眼光,说话也更加收敛。“那你想说什么啊?”
“我想你。”可能是接着酒劲,可能是压抑了太长时间,陈默言直言不讳。
“。。。”戚真很想说,你喝多了。可是外婆在旁边,刚才只那么一眼,就让戚真有钻地缝的冲动,现在只能谨言慎行。
“你出来很久了,快点进去吧,你的朋友应该等急了,我们晚点聊。”戚真硬生生地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我到家后给你电话。”陈默言心情愉悦地收线,虽然男人的直觉不如女人的直觉来的精准,但他直觉,戚真不反感他的坦白。
“是下午的那个‘朋友'?”
“啊?”戚真还没从陈默言的坦白中缓过劲来,就被外婆的冷不防的问题给问的无言以对。
“这个‘朋友’很关心你啊。”外婆这次用的是陈述句,而且是笑容可掬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啊?没有啊。还好吧。”戚真故意忽略外婆探究的眼神,心无旁骛地看着新闻报道。
“你的徐欢哥哥呢?”
“啊?”又是一枚重磅炸弹,戚真可真是傻了眼,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小心思,原来旁人看得是一清二楚。
“那时我们还住在S市,你一放假就跑去徐爷爷家去玩,其实是心里惦记着你那楼上的小哥哥吧。”
从未想过外婆会一语道破自己的小秘密,或许旁观者都是清的,雾里看花不明就里的只有自己而已。
“外婆,不瞒您说,我确实喜欢过徐欢,不过他一直把我当小妹妹。而且现在他也有女朋友了,两个人的感情看上去很好。”
原来要向一个人诉说一些深藏在心里很久的秘密并不是很难的事,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或许对徐欢的执着只是因为喜欢,而想独占,至于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还是依赖,自己也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从前,他就不属于自己,现在,以后,他也不会属于自己。
“你的感情'事我向来不会多管,我也知道你也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但是别因为接受不了徐欢恋爱了,就匆忙地找个男朋友弥补自己的遗憾。那不公平,对你,对那个男孩子,都不公平。”
外婆好久没有这般语重心长了,上一次的语重心长还是大学毕业后,戚真坚持要回S市工作,外婆在机场与她话别,交代她如何照顾自己。
整个晚上,直到躺在床上还在思考外婆的话。
迷迷糊糊中有电话进来,“喂”,没睡醒的声音接电话格外的可爱,声音中的娇憨和不设防都是无法伪装的。
“我到家了。”
“都几点了,才回家?”戚真说的这些话都是下意识的反应,根本没考虑到这些对话的内容像是夫妻间、情侣间才有的。
电话那头的陈默言呼吸着她的呼吸,听着她傻里傻气的语调,都是那么的温暖。
今晚的应酬很累,上次的企划案虽然通过了试运营阶段,可是接踵而来的合同签订中所涉及的短期内的规划和发展,以及最主要的盈利问题都需要在2周内做出详细的预估提交个市政部门。
和政府做生意是最难也是最赚的。
陈默言深知这一要点,凡是与政府的饭局都是来者不拒。
平时在饭局上他的陈默言也是能侃的主,天南地北,政治经济,都能接的上话,而且是让每个人听了都很舒服的话。
可是今天的陈默言却是心不在焉的,惦记着晚上要与某个小女人通个电话,无论如何也要早早结束这场与狼同席的饭局。
结束后回到家也已过了11点,洗完澡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给他挂念的人打电话。
“你这是在关心我?”陈默言的调侃瞬间让戚真觉醒了大半。
“啊?”戚真今天说了好多“啊”,太多的无言以对在一个晚上发生。
“戚真,我想你了。”
同样的坦白,戚真这次不会无话可说,“你喝多了。”
“是的,今天的确喝了不少。你也知道市政府的人都不是善茬。”
“和市政府的人吃饭还能回来的那么早,你也够幸运的。”戚真本想在这句中扳赢一次,没想到陈默言接下来的话让戚真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因为跟某人有约,到家后要第一时间给她电话。”
“陈默言,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想听听吗?”
陈默言的沉默让戚真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力量,“男人喝醉后想的到的都是让他感兴趣的女人。陈默言,你对我很有兴趣吧?”
戚真的口气有挑衅,有不满,似乎还有丁点怨怼,喝过酒的陈默言虽然反应不如清醒时那么机敏,可是在3秒内还是嗅出了那丁点的怨怼。
轻笑一声,“对你有兴趣已经不是两三天了。”
“陈大少您抬举了,小女子我可不敢当。”
不想让陈默言做备胎,想给大家点空间,想劝他放手,计划的开诚布公怎么就在陈默言轻佻的话语中演变成了针锋相对。
“敢当,你怎么不敢当,你未婚,我未娶,我们俩凑一对不正合适嘛。”陈默言依旧不疾不徐地与戚真过招。
“我玩不起!陈默言,我不玩不起。你去找别人。以后也别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凑一对”这个说法让戚真格外生气,一口气说完不等陈默言任何开口的机会,便果断挂机。
看着电话,还是期望着陈默言能马上给她电话,向她解释,哪怕有条短信也好,可是暗下去的屏幕没有丝毫来电提醒的痕迹。
说不失落是假的,毕竟这些日子以来,陈默言对她的用心她是能感受到的,女孩子都是矫情的,有个对自己好的人,谁不贪恋呢?
可是谁又能保证陈默言是否是一时兴起。
如果是陈默言只是对她一时兴起,她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可以。
毕竟自己也没理清对他是单纯的好感,还是喜欢。
如果是好感,叫她怎能利用他的感情平衡自己感情的缺失。
如果是后者,她确定不了陈默言的感情是真是假。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陈默言捏了捏有点发涨眉心,心想还是让这个迷糊的小女人过几天清净的日子,好好整理自己的心。
也可能是自己的感情表达太过暧昧了,没让她有安全感。
思索良久,苦笑着给戚真发了条短信: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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