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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千手的少年
尴尬地看着脸着地趴着的飞鸢,水门挠了挠脸颊,干咳一声后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还好吧?”。红得滴血的写轮眼翻出一个白眼,飞鸢翻身,指了指窗外,水门点头,飞鸢便从地上站了起,若无其事地抓过搭在一旁的浴衣向外走去。
他一有动静,外面监视他的几人也跟着转移了,水门站在那里静默了片刻,轻轻笑笑,也向浴室而去。
浴室里,飞鸢正眯着眼睛无比舒适地泡在热水里,水汽弥漫,只要距离稍远一点就会让人整个视野都看不清。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接近,他猛然睁开眼,一双绯红的眸子流光妖冶。
“会读唇语吗?我会。”抬手制止了飞鸢到嘴边的话语,水门盘腿坐在了水面上。飞鸢恍然,笑而点头,整个浴室里便安静了,只有水声偶尔微泠。
我就猜你会来的,八成是因为泉奈吧?
撩了撩湿漉漉贴在脸上的发丝,飞鸢的笑容有些虚渺,水门“嗄”了一声,随即饶有兴致地反问道:“为什么不是斑呢?”
有些好笑地停止手上的动作,飞鸢失笑:斑?那小子……那小家伙可还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啊,怎么可能想得这么远?
“那倒是。”晃了晃脑袋,水门甩去根本影响不到他的水汽,正了正脸色,“那些先不说,你有什么话要转告泉奈吗?”
也没什么,只不过……你替我告诉他一声,我和绫乃的订婚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这件事在我十三岁就已经被敲定了的——所以他想什么都是多余的,而我也让不会反抗或是改变这个决定。随意地拨弄着水,飞鸢挑起笑容:早在那一年绫乃就是预定给我的妻子,再说了,在我面前她不是很乖很听话吗?更何况毕竟是大长老最喜欢的孙女呢……
流朱的眼眸微微眯起,流淌过假象的锋芒,黑发少年漫不经心地轻点涟漪,圈圈如梦。
水门有些失神。
似乎,在这个年代里,孩子们都不像孩子了,过早地背负起战争所带来的重责与压抑,还来不及享受天真便已匆匆面对了沉重——不论是有着超乎年岁心思的泉奈、享受渴求战争的斑,还是眼前才十七岁便已能浅言笑语交易感情的少年……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飞鸢说得没错,只有斑还算是个真正的孩子吧?骄傲又任性,却总藏不住心事。
嗄,历史什么的,还真总是出人意料啊,还说是幻想破灭了吗,哈?
自嘲般摇摇头,水门作别飞鸢离开,飞鸢无所谓地摆摆手,重新舒服地往后一靠,重新变得幽深的黑眸轻轻阖起,掩了真心。
而另一面,水门向泉奈转告了飞鸢的话,泉奈沉默良久,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卧室。睡眼惺忪的斑裹着被子坐在那里,见他躺下了才嘟囔着“怎么去了这么久?晚饭吃坏肚子了吗?”准备重新睡觉。怔怔地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他突然爬起,挤进了哥哥的被子中。
“呐,哥哥。”轻轻开口,总笑容天真的孩子带着不易察觉的祈求缩进哥哥的怀中,“会一直在一起、不会有人离开的,对不对……”“……唔……”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伸手将弟弟的头用力按在了自己胸口,“笨蛋泉奈,乱想什么?睡觉了啦!”
听着耳边传来的有力心跳声,他微恍神,继而微笑,合上了眼。
月光在窗外静静流淌,独自坐在屋顶的身影飘渺若幻,金色的发丝也被月色浸染出清冷,俊朗的温柔脸庞在此刻无喜无悲。
无论是欢喜或失落,宇智波少族长的订婚仪式还是如期而至。
因为订婚的两人身份都不简单,这场仪式引起了不少外族关注,前来道贺的也不少,只是各自怀的什么心思却是不知道了。
因为是小孩子,所以连仪式也没有能够被允许参加,更别说之后的酒宴了。相比起泉奈的正经或者说是全然不受影响,斑在这一天里似乎突然就焦躁很多,练习的苦无频频脱靶,让一边看着的水门不住摇头。
“虽然一直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挺在意的吧。”托着下巴轻声叹了口气,泉奈坐在训练场边的木凳上看着失误连连的斑,莫可奈何地站了起来,“果然,我也很在意啊!”
“撒,那小泉奈想要怎么做呢?”水门微笑地问着泉奈,目光却看向了斑。
脸上扬起单纯的笑容,泉奈站起,双手张成喇叭,轻快地大声喊了起来,“哥哥!哥哥!我们偷偷去看大哥好不好?!”
手中的投掷动作顿时僵硬,斑回头,虎着一张小脸,他扬起眉毛,狠狠磨牙,“好。”
“啊、喂……”根本拦不住蹦蹦跳跳拉着斑跑掉的泉奈,水门苦笑着摇摇头,只能跟在他们身后一起,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暗卫或他想提前去通知飞鸢也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这样的宴会暗卫不能进入而飞鸢是不可能无故打开写轮眼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就这样放任着……
在水门的帮助下两个小家伙顺利地躲开护卫溜进了宴会场地。
晚宴还在一片表面祥和的氛围中继续进行。
手握实权的大人们还在不断推杯置盏说着或真或假,飞鸢带着得体的笑容端坐,心思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虽然常常被雇佣彼此成为敌对方,但出人意料的是忍界中比较有影响力的几个大家族私下的关系却都还不算太糟糕,也许是因为那些彼此心照不宣的无奈,所以虽然为了争夺各自族群的利益而有过摩擦,却是无伤大雅。
“……犬子成婚之际定当诚邀宇智波族长,届时还请一定赏脸啊,哈哈……”谈笑声不意外地闯入耳中,随即又听见少年温厚的嗓音谦和,飞鸢微微抬眸,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正面带微笑和宇智波族长说话的人身上。
那是个和飞鸢年岁相近的少年,有着及胸的黑发,中分的刘海下一张清秀坚毅的脸庞带着友善的笑容。
几乎就在飞鸢目光转去的同一时刻,少年转过了头,两人眼神相撞一起,少年微愣一瞬,在飞鸢友好地向他轻轻点头后也微微一笑,随即默契地相离目光,整场宴会再无交集。
夜渐深,宾客陆续告辞,最后只剩下带着那名黑发少年一起的中年男子,也起身将去。
“来,飞鸢!”
被族长招呼着一同亲自送客,飞鸢立刻起身,目光自然地扫过准备离场的大长老,随即敛眸,离开。
“年轻人之间的共同话题应该更多吧,虽然战场上已经见过面了,不过不介意再重新认识一下吧?!”
被自家那个热血冲动的族长大叔大力拍着肩膀,飞鸢只能扯扯嘴角,牵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宇智波飞鸢。”他伸出手,那个黑发少年毫不迟疑地伸手握住,敦厚地笑了,“千手柱间,很高兴见到你,你很强。”
“嗄,你才是。”那个千手家少年的手出乎意料的暖和,飞鸢想起他在战场操纵着木遁与自己争锋时的强大,笑容里的真意不由多出了几分,“叫我‘飞鸢’就好,老实说从第一次碰到你就没有赢过这种事情,真是有点不甘心呢。”
“我也是,飞鸢君很厉害呢,下一次也许就能分出个胜负了,不是吗?”
收回的手插进裤兜,飞鸢眨了眨眼睛,总算有了些许十七岁少年的调皮,“就算分不出也没关系,活得久的那个才是最厉害的哦!”
见两个小辈之间相谈甚欢,宇智波和千手的两位族长也甚觉欣慰,这两个孩子不仅是各自族中年青一代中实力最强大的存在,同时更是族里的下一代领导人,在这个战乱纷杂的年代里,忍者的存在只是上层的工具,小族群能看多远他们并不知道,可在大家族之间却一直有着一个不成文的隐形约定,那就是“不结私仇”——为了生存而受雇于人,已经为了高层的利益牺牲了那么多优秀的族人,那么还要为完全不存在的仇恨牺牲更多人吗?本就没有谁的对错,战场相遇生死以搏,战后却不因此而仇视,也算是为了族群的利益与延续吧……
又聊了片刻,两方作别,飞鸢也辞别宇智波族长回到了自己房子。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愣住,倏然掉落的那朵夕颜花娇嫩仿若月光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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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25左右给飞鸢发便当……30+左右给泉奈发便当……50+左右给四代发……
呃,闪光君在第一章不是就领过便当了么OTZ……
下周四、五期中考试,撒花默哀……
决定全力扑杀大哥!
正在努力恢复正常状态中……
吡——!
系统正在重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