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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错失的光与暗
六年前的那一晚，对一个成|人来说都太过沉重，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刚步入学校不久的孩子。对于现在大部分的人来说，六岁的孩子该是单纯快活的，他们最大的苦恼也只应是来自考试分数的威胁——然而在这里，会为哭泣的孩子一起悲伤的只有那对夫妻，无论是斑还是水门，经历了战火硝烟的乱世之后，都已不再只把孩子当作孩子。
所谓的“天真无邪”，从来都是被宠出来的。
六岁，明明已经拥有思考的能力，也初步开始奠定了自我的三观。
即使在大哭也没忘记揪紧住手里衣角的孩子会让水门心软，然而他并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目的。比起在多年后的某个契机里还要再一次去坦诚真相，水门仍旧选择在此刻在这里摊开一切。
——所以，请至少认识到身上的责任并以此为目标地长大吧。
他迟疑地将掌心覆盖在哭得一抽一抽的孩子头顶，却没有说话。安慰的话在这时候说出口也只剩下苍白无力，就算有那么多想要倾述的感情，却依旧必须保持沉默。
“为什么是我呢？”
孩子大声地质问着当年封印了九尾的火影，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他什么都没有拥有，什么都被失去，同样是受害者甚至是牺牲者，却连自我的存在也成了被冷漠与敌视的存在。
何其不公。
——还年幼的孩子想不了更多，可不是孩子的人呢？
为人父母者一时心生感叹，而唯一无血缘者出人意料地冷着脸走过去，抬手就是一指头戳上了小孩脑门中央。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年少掌权的族长理所当然地用傲慢的语气占据了开口的权利。
“我家兄长死去时，也是把所有都交付给了我啊！”
他居高临下看着又被自己吓唬到了的小孩，觉得好麻烦。
“越是不得了的东西，就越是会要托付给信赖的重要的人吧？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拎着小孩衣后领往四代夫妻面前一放，凶残到小儿止啼的宇智波冷哼。
“——谁让他是火影而你又是他儿子呢！”
淡定地说出一直被隐藏的真相，全然无视除了自己外的其他人脸上都成了什么表情，还嫌不够的坏蛋又突然在背后推了一把，直接让小孩左脚绊住右脚直接一个平地摔。
“……”
哭笑不得地重新把人抓回手里握住，要论起别扭的等级，刚才还表示出抗拒的小鸣人可比不上宇智波家那群傲娇大宗师——被及时接住的小孩被温柔告知了出生那晚的事情，此刻正趴在父母身上再度放声大哭，只是这一次却只是因为开心。
解开了心结的鸣人从来都是直白明朗的，他的感情真切而坦诚，毫无隐瞒地倾泄着这几年来的委屈与思念。
然而这一切，与水门无关，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像一个真正的旁观者。
——呵呵。
距离换班的时间有限，更何况水门也清楚当年他和妻子封印在儿子体内的查克拉并不多，这也就意味着下一次的见面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还有些事必须得说出来啊！
出言打断了一家三口的温情脉脉，面对昔日妻子的感谢，水门也只是微微颔首，至于心里的滋味那大概也只有自己能够知晓了。
“单独谈谈吧。”
他向曾经的自己发出邀请，意料之中地获得了回应。
“我一直在思考你是谁，你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但是我想不出来。”即使只是凭借查克拉残留的意识，曾经在木叶人气最高的火影大人也依旧有着最从容温和的姿态，他注视着面前身份成谜的青年暗部，微笑着开口。
——没有其他人在的空间里，面对面的两个人，连笑容的弧度都无比肖似。
“你的确应该熟悉。”看着曾经的自己，心中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又或许水门所看到的，也并不仅仅只是一个过去的残影。
撤去的假象之后，是宛若镜像的容貌。
“我即是你，死于六年前。”
这简直匪夷所思，这样不可思议的真相竟没有让被告知者产生分毫冒犯与不信任的感觉，他只是一脸的恍然大悟，仿佛半点也不觉得离奇。
然后站在时间线两端的同一个人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跳过了来历问题。
“你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死了，也不会被复活——不过因为其他缘故暂时像活着。”
这一次的交流变得更简单了，至于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自己”这种选项，其实一开始就没有在他们的选项里。
“你能留多久？怎么打算鸣人？”
“在我离开前会安排好，毕竟还涉及九尾。”
这也就意味着这一个“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很可能也没有多久——就要离开，而且很有可能的是一去不回的离开。
火影大人觉得有些可惜，他还以为有机会看儿子长大的说……
“六年前的事调查出了什么吗？”
他转而问，却看见另一个自己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
那大概是有点点苦恼、无奈、失望，还有很多很多难过与自责……之类的？
“宇智波族内在族人死去后是会回收眼睛的。”所以当时为了保下卡卡西，村子上层与宇智波一族对峙了很久，哪怕在村子同意让出部分利益后这件事也没能让宇智波族内的不满声消失，直到最后身为族长的富岳明确表态后宇智波族内的声音才暂时被压制下去。
不过这时候提起来……
写轮眼……回收……
九尾……写轮眼……
——宇智波。
所有的线索被串起来指向了那个家族，但想要传递的绝非只是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亲历了战斗的火影闭了闭眼，他并不认为自己特意说出口的提示只是在重复肯定当时已经确认又否认的猜想，而除此之外，流失在外的眼睛就只剩下……
“是带土吧？”
虽说是在询问，可火影的语气却很肯定，他唯一不解的大概就只有……“原因呢？”
“琳死了。”
死在了卡卡西手上。
于是所谓的“羁绊”与“信仰”在一瞬间支离破碎。
与带土面对面谈过话的水门当然清楚，琳的死亡只是那孩子心灵崩塌的开始，在那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当年十来岁的少年就这么一点点堕入了黑暗。
而至最后……
“我没能认出他。”
所以连伸手的机会都没能把握，亲手把那个少年彻底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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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嘛，原本是元旦要更的，然后吧，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到三号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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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