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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
抬眸看着那张完美如雕刻的俊郎面容,心中一片安定温暖,萧濯祁狭长眸中涌起冰冷寒芒,冷冷逼视着白宁,“宁儿,我从不打女人,你别逼我心狠。”
一切发生得太快,白宁似未回过神,身子僵硬着,半响缓缓抬头,深深直视着萧濯祁:“师叔,你从没这样对过我,居然为了她要打我…她有什么,是不是等她利用价值没了,你就恢复…”
萧濯祁猛一拂袖,一股凌厉掌风猛扑出去,直直袭向白宁,只听一声惊呼,白宁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泪夺眶而出,萧莹向前将她扶起,冷冷看向我们。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对她不敬,休怪我不客气。”他的嗓音凌厉清寒,让人不由一颤。
“呵……是不是也要割掉我们的舌头,赶我们出府?!”萧莹清冷一笑,扶着白宁便转身离去。
“莹儿,我的纵容也是有限度的。”萧濯祁淡淡说道。
“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限度在哪里,我还真想试试。”萧莹说完毫不留恋地踏雪而去。
萧濯祁低眸看我,眸底闪现一丝愧疚与担忧,我轻笑摇头:“我没事,你不要老拿我当小孩子看啊!”
他闻言轻勾薄唇:“还学会逞强了?”
“本来就是嘛,要是你不来,说不定萧莹就会拉我一把救我,然后我就可以好好和她沟通一下,慢慢一来误会什么的就解除了呢?”我促狭地眨眼。
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学会狡辩了?”
他伸手轻抚我的脸颊,低头轻吻,“傻丫头,不要老是为我着想,我要的是让你日日为我开怀而笑,让你从此再也没有负累,再也不会身不由己,再也不要这般故作开心。你的心思我怎会不懂,我不想你如此勉强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的心意从来瞒不过他,这里有着太多牵绊太多负累,我的身世,爹和二哥的命运,还有他的秘密,萧莹,白宁…也许只不过是小小一角,他藏着一个萧莹和白宁都知道的事情却不愿对我讲的事……他说得对,我在故作开心,故作以前那个天真无虑的我,我不说不问,只是不愿增加他的负担,其实我有点累了,真的有点累了……
沐浴过后,他抱着我躺在床榻,轻轻梳理着我的秀发,“皇兄驾崩,如今朝廷会有变化,近日我会忙一些,陪你的时间会比较少,你无聊了就回丞相府找灵儿聊聊天,之前你说想要在院前那块地上种些花草蔬菜,我让管家去安排了,清理出来后你就可以弄了。”
“恩,你不必担心我,我可会给自己找乐子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我不会无聊的。”
“小东西,没我陪你,居然不说一句舍不得我的话,居然……”说着便低头惩罚似的吻住我,不依不饶地用唇舌惩戒,弄得我娇喘连连。
良久,放开了我,突然想起一事,起身压住他,故作生气地道:“你老实说,干嘛那样惩罚那些下人,要不是……”
他一愣,继而轻捏我的鼻尖,眼眸深沉幽黑,“他们是活该,不给点教训他们不知道是非。”
“你……你说说他们就是了,何必做得那样决绝狠心,你这样让我如何面对府中其它人。”我微嗔道。
“傻丫头,你总这样心善怎么行,这个世间太多险恶丑陋,我不想你受委屈。”他微微叹息一声。
“你把我保护得太好,我如何会受委屈……书上有说‘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佛说‘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你个鬼精灵,歪理还真多,我只怕我有保护不到的地方。”他将我紧紧拥在怀中,好似怕一松手就会将我丢掉一般。
伸手将枕下早已绣好的香囊轻轻放在他的手中,他一愣,随即如珍宝一般轻轻抚摸着,低头吻上我的额,柔声说道:“永结同心!”
看着他深情柔和的俊颜,心中柔软一片,伸手放在香囊上与他十指交缠,深情缱绻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似要将我淹没,红宵帐暖,春光无限……
几日后,是先帝的送殡仪,祁携着我入宫,繁冗的仪式结束,萧濯祁与一众大臣如内殿商议政事,看着二哥搀扶着灵儿,我便悄然躲开,这个时候灵儿要的只有二哥一人。
顺着御花园闲逛,一宫侍上前请安说道:“七王妃,太子妃有请。”
应声随他而去,却发现去路好似不是去东宫,我叫住宫侍,“这是去哪儿,怎么……”
突然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心中惊恐,全然无意识。
迷蒙地睁开双眼,眼前是华丽的织锦帷幔,只觉浑身无力,头仍有些晕沉,耳畔响起沉沉一声:“醒了?”
心中一紧,抬眸望去,冰寒之气直入心底,心下阵阵发寒,隐约猜出些什么,心中暗自竭力镇定:“四殿下,你抓我来又是为何?”
他栖身靠近,眸中漆黑,深不见底,在我耳畔哑声低语:“你这么聪明,怎会不知?”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寒意,我倔强抬眸,强自镇定:“没用的,如果真到了那种时候,我只会一死了之,你威胁不了任何人。”
萧衍烁微微眯起眼睛,眸中有锐利锋芒一闪而逝,继而含笑探究,目光灼灼,一瞬不瞬落在我的脸上:“我怎么会让你死呢,我舍不得……”
侧目淡淡看他,冷笑一声:“四殿下,你又何必走这一步,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何况你们都是亲人,何苦……”
他凝视着我,浮起一丝冷厉:“亲人?又有谁将谁当做了亲人了?在这皇宫之中,谁也不是亲人,指不定哪天亲人就是害你杀你之人。要生存下来,必须靠自己,登上那个最高峰,才能掌控棋局。”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直白说出这样的话,泰然与他对视:“何必将自己的野心说成无奈。”
他脸色一变,眉目间浮起一抹凝重冷冽,“你以为我不争不抢就能安然度过一生?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我早在七岁那年就被毒死了。”
胸口一震,帝王之家也许不是我想来那样简单,他…也许有他的无奈,可…这已然不是我所能关心的,冷冷朝他说道:“你不必与我解释,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他倾身逼近,狠狠抓住我的肩头,深邃的眸中似闪过一丝伤痛,再待辨认时已经幽黑如初,“与你无关?呵呵…你以为你心中那个大哥那个太子有多好?你以为你嫁的夫君对你有几分真心?”
“这些我自会辨认,不用你来讲明。”心中有些气闷道。
他猛然翻身压住我,低头抵住我的额头,我不由惊怒交加,呼吸急促,心口怦怦剧跳,“你做什么?”
“当初我本是能用你挑起七王叔与大哥之间的争斗,却一时心软……”他似自嘲地冷笑起来,“酿成今日的苦果……大哥一早就看出了我的计谋,却将计就计,让自己深中其毒,你说他是笃定了你会救他么?论起心狠,还真是不如他,对自己都狠成这样。就等着时机一到给我致命一击……”
话音未落,只见萧衍烁用力擒住我的下颌,一挥手,一颗黑色药丸蓦然滚进我的喉咙,猛地滑入。稍微平复的心境复又纷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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