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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持
隔日细细整理所剩无多的药材,发现还少了几味熬制萧濯祁药汁所需草药,匆忙走向正帐。看到守在帐外的孟元,“夏军侍,是要找王爷?”
“恩”
“王爷正在帐中商议军情,可能要多时,不如你过后再来。”
“熬制王爷的草药少了几味,我想给王爷说一声,去邻镇购些,你能帮我通传一声么?”
“这……还是等会再来吧,王爷商议事情之时不让人打扰。”
“要不这样,待会儿王爷出来你与他说明详情,我先去购药,你也知道这药是不能断的。”
“这……”
“好啦,事有轻重缓急,我去购药不会有事,说不定等王爷商议完毕,我都已经回来了。”说着便匆匆离去。
走到马厩牵了匹马翻身而上朝营外奔去,马蹄轻扬,扬起一阵尘埃,穿入一片茂密的小树林,突然只见一阵狂风而起,树叶轻响,马后骤然一重,一人落于马上,一手捂住我的口鼻,一手紧窥我的腰间,心下慌乱无比,死命挣扎,只觉腰间一指落下,浑身瘫软,悄悄将藏于袖间银针握于手掌,微微刺于掌间,再一路洒下。
意识逐渐涣散,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待醒转,只觉浑身酸软,手脚无力,望着上方的青色帷帐,渐渐恢复清醒,转头看到桌前做了一身黑衣劲装男子,轮廓深刻,犹如刀削,见我醒来,他起身上前坐于榻边。
“真是没想到,从不让人共帐相处的萧濯祁,帐中居然是你这样一个绝色女子。也难怪他……”
“你休得胡说,我只是他的军侍,替他疗伤罢了。”眼前这个陌生男子举手投足间只觉贵气十足,定然不是普通人物。
“镇中疫病也是你治好的?”他浓眉微挑。
“我只是……”这个男子直呼他的名字,对他甚为不满之意,还询问疫病之情,心下一转,答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他陡然栖身向前,一只手募地擒住我的下颌,沉稳有力的呼吸扑在我的鼻尖,心中不由大窘,攥紧双手,暗自镇定。
“呵……还真是倔,也聪明得紧,知道刺破手掌,一路留下记号。”他手上用力。
我疼得皱起眉,心下难掩恐慌,他居然知道,那我留下的记号不是……似乎察觉我所想,他嗤笑一声,“办法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既然敢将你掳了来,便不会留下痕迹。”
心中一凉,不知他意欲何为,只见他勾唇一笑,眼中阴霾尽显,“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决不为难于你。”他手下用力一捏,疼得我微微张嘴,一颗药丸便滚入喉间。
“咳……咳……你……”我怒目瞪视,心中盛怒。
“只是让你老实一点,放心,只要你乖乖合作,解药定会给你。”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心中已然难掩愤恨。
“萧濯祁是不是真的病还未痊愈,十分严重?”
心中一惊,他居然打探这个,如今正是作战关键时期,他难道想要我朝军心不稳?
见我不答,他一把捏住我的下颌,冷冷说道:“怎么?不想说?”
“病没病,你应该清楚,何必问我?西衾国的二皇子居然会坐这等勾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早该想到他是皇族之人,撑起上身,准备下床。
忽然一股冷风袭来,脖间被紧紧勒住,被迫抬头,一张狂傲的脸在眼前放大。“真是聪明得紧,不过太过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满脸涨红,呼吸困难,一双眼睛冷冷注视,慕容熙放松手上力道,擒住我的手臂,拉入怀中,低头在我耳边说道,“看你这幅样子可真是不忍心,要不是没人可以接近萧濯祁,我也不会舍得这样对你。哼,特意引他入迷幻阵,都未能将他杀死,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他这人狡诈多变,中了一箭而已,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病迷惑外人呢,你日日在他帐中,最是知道。你每日伺候他,该是见过他贴身之物,他随身携带的一张图你该看过的,对么?”他嘴角微扬,双眸闪过一丝精光。
我侧头避开,眸色冷绝,“呵……我只是个伺候人的军侍丫鬟,我能知道什么?!”
他身体一僵,在我腰间用力一揆,淡淡笑出声来,“你可以不答应,不过我也不急,可不要让我对你下手折磨。”
说着一手轻柔地拂过我的脸颊,顺势往下滑过颈间落入衣衫之中,我猛然抬头,眸中怒火大盛,身体隐隐颤抖,咬牙怒斥,“住手!”
他唇角一勾,手上动作一止,“怎么?想通了?”
“不要逼我,大不了一死。”我眼中透出森寒的决绝。
“哈哈,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自尽,既然费劲抓了你来,便不会如此轻松了事。”他语气冰冷刺骨,让人看不到希望。
我卯足全身之力,反肘狠狠撞开他,刚踉跄奔出几步,脚下一软,腰间一紧又被带回他胸前,他出手在我胸前一点,顿时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一颗心直直坠入深谷。
“不要屡次挑衅于我,我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耐性。刚刚那个药丸可不是什么毒药会要了你的命,只是偶尔让你全身痉挛,疼到极致,若不服解药,你这张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脸可就会慢慢毁了。听话,我可舍不得让你这么毁了。”说着便要俯身靠近在我额间落下一吻,眼见他唇往下而来,心中冰寒刺骨,绝望之心顿起。
此时门外骤地传来恭恭敬敬的嗓音,“主子,那人来了!”
只觉他全身骤然一僵,面露不悦之色,眼睛微眯,抬头冷冷道,“知道了,让他在前厅等着。”
他猛然横抱起我放在床榻,手掌摩挲着我的脸颊,骤然狠狠吻上我的脖颈,在锁骨之间徘徊,心中深寒如坠万丈深渊,一颗清泪缓缓流下,他突然停住,声音暗哑,“乖乖等着,本王很快回来。”继而长笑扬长而去。
止住涌上的泪珠,思绪恢复清明,思及之前他说特意引萧濯祁入阵,还向我询问萧濯祁病情和贴身之物,即是贴身之物,他如何得知,又如何知晓我宿于萧濯祁帐中,难道……心下一凉,军中有人与他勾结,是谁要陷我朝的七王爷于死地?
心中一沉,我该如何脱身,他身边有奸细,军中危急,我该如何是好,屏息凛神认真听窗外动静,好似处于街市之中,得想办法看看窗外情形,现下动弹不得,着实老火,必须让他放心给我解了穴道才行。
脑中千丝万缕,门声一响被人推开,来人径直走入坐上床榻,一手挑起我的一缕发丝缠绕,“怎样,想得如何?”
我冷冷回视,“你给我点时间好好考虑,但是期间不可对我无礼,也不可像现在这样点我穴道,我考虑清楚后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怎么,想找机会逃?”他一手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与他对视。
“你放心,我答应了你考虑就不会反悔,再说,我还不想承受蚀骨之痛,也不想在大好年华就毁去容貌。还是你对自己都没信心,对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甚是忌惮?”我两眼无波的盯着他,冷冷回道。
“哼……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解你穴道也可以,但不可踏出这房门半步。”说完伸手在我胸前一指,“你可要好好回想回想在他帐中之事。”
翻身背对于他,不想与他过多纠缠,现下要好好想个法子,突然背后一暖,腰间一紧,我猛然回身怒瞪于他,“你干什么?你答应不会强迫于我。”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让你一人呆于此屋?还是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他邪气一笑。
“你放开我,要睡睡别处,孤男寡女,请殿下自重。”我心中怒火已燃、
“睡别处?这间房就这么一张床,让我睡哪里?难道睡地上?……别动,再动我可不担保我会做出什么事情!不然是要我点你穴道才会乖乖听话。”
身体一僵,双眼似要喷出火焰,现在不能惹怒了他,回身朝床里移去,闭目静心。脑海中闪现那双狭长幽深邪魅的黑瞳,心中一紧,你可会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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