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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不可能谋杀案二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不可能啊,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我重新梳理着思绪,许多东西在我脑海里闪闪而过:倒霉的一天、没带钥匙、睡过头了、谨慎的被害人、消失的飞溅血滴、没有指纹的刀柄、房间的构造……难不成……我几步跨到凶案房门口向天花板上空望去……“啊……果然!”
“但现实情况却是:凶手是并不是从窗户逃出去的!因为,你们别忘了,案发时我就在对面教学楼2楼的3号教室,而我当时并没有看到凶手从窗户逃出!!”我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什么!你为何如此确定没有看到?”王队叫道。与此同时老罗和张华也瞪大了眼睛。
“是的,案发时我就在对面教学楼2楼的3号教室。就在听到惨叫的几秒后,我向窗外望过,而凶手也只可能是在杀人后和张华到来之前的数秒内逃脱的。虽然由于距离较远的缘故我没能注意到案发休息室里的情况,但如果有人跳窗逃离的话,在休息室强烈灯光的映射下,我是一定会注意到的!”
“正可谓‘人算不如天算’”我接着说,“凶手看到对面教室都按规定熄灯了(8:40左右统一熄灯),以为已经没人了,本以为可以制造凶手‘从窗而逃’的假象,但凶手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周密的计划竟被我的偶然在对面教室睡过了头而破坏了!”
听到这,王队及老罗和张华都表现出疑惑而吃惊的神情。
“是的,凶手不是通过窗户逃跑的。同时王队也论证,凶手不是张华,也就是说,凶手也不可能是从那扇门逃走的。”
“那……难不成是凶手蒸发了啊!?” 张华道。
“呵呵,这当然也不可能。凶手是通过门逃走的,但不是这扇门,而是……”我指向案发休息室那个拐角处的方向,“那扇门!”
“角落那扇‘死门’?”
“是的。”
“那扇门外面的挂锁一直锁着的啊!”老罗惊呼。
“呵呵”我呵斥道,“是吗?真的是‘一直’锁着的吗!?”
“是…是啊!”
“但实际情况确是,至少在凶案发生之前的很长的一个时间段内,那扇门曾经是可以打开的!!!”
王队和张华在一边被我俩这针锋相对的问答弄得张大嘴巴。
“可是钥匙平时是由学校教务处保管的,教师休息区这边的门是开是管学校根本无人关心的啊,再说我也没有钥匙打开啊……啊……”
“你不需要钥匙!因为这扇门原本就是开着的!!!你要做的只是锁门,而锁这种挂锁是不需要钥匙的!”
“啊!”老罗失声道,同时脸上透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
“没错,这扇门原本是开着的。你说过,由于教师休息区这边利用率小,所以学校不会关心在意这些事情。当你得之被害人要来上课并在此休息的信息后,你就提前把那扇门用铁丝之类的从里面拴上了!是的,没人会在意。即使那个挂锁从外面来看是没有扣上的,由于教师休息区这边人流很少,只是偶尔上课老师会过来休息一下,所以没人会注意到。于是另外一扇门变成了‘唯一的门’,被害人来了后发现那扇门被拴上了,也只会以为是管理员弄得而不会多心,于是便也只认为那间房间只有‘唯一的门’。就是利用人们的思维盲点,你巧妙地实施了即能避开张华同时又能制造凶手‘从窗而逃’假象的杀人计划:在案发前,你提前把那扇门的铁丝解除下来,也就是说,那扇门在案发前其实已经可以打开了。但包括被害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为那扇门是早已被封上的---就如你编造的情况! 你在杀人之后,便带上作案工具迅速躲藏到那扇门的柜子后面,然后轻声打开门出去并轻声把锁扣上后,轻声离开并迅速藏匿作案工具后假装赶来。由于第一发现人张华跑到门口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大脑一片空白,自然不会注意到那柜子后面的情况,也很可能由于惊吓而听不到上锁的微小声音。”
听到这里,王队和张华早已瞪大了眼睛同时望向老罗,而老罗已微微颤抖。
“那凶器呢,即使老罗以管理员的名义也没有什么能让他掩藏凶器进去的方法啊。再说这么短时间内也不好处理那带血包裹物啊,很容易不就被搜查到了啊。”王队疑问道。
“呵呵,不需要掩藏凶器进去,因为凶器已经提前被放到案发现场的房间里了。”
“什么,难道被害人不会注意到?”
“是的,我想无论被害人还是搜查人员都不会去注意一根拖把吧!更何况血迹是在拖把布条团的内部!”
“啊”
“没错,而那拖把的布条当中,便固定着那把尖刀。你事前把拖把放到里面,待被害人进入后,以拿拖把为由要求进入,被害人并没有怀疑什么。而就当被害人坐正安稳后,等待他的便是死亡了。尖刀就这样留在了被害人体内,而血液也溅出在了拖把的内侧而被布条吸收。搜查人员在短时间内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去检查厕所的拖把的,你最后要做的就是找机会处理掉就万事大吉了。”
“这只是你的猜想罢了!没有任何根据。证据呢!我杀他干吗!?”老罗此时已面色煞白,似乎是在做最后的反抗。
“呵呵,没错,目前来看我说的只能是猜想,但这确是能解释这个案子所有疑点的推理之一。当然,你的杀人动机我不清楚,但我有支持我推理的潜在证据:1.那扇‘死门’从没有被打开过,和刚刚被打开过,勘察人员仔细勘察门框灰尘等情况便不难得知,这便能证明我所说的手法。2.经过我们的分析,凶手则只可能通过甬道逃离,他难道不怕被你这个管理员发现吗?而从你的言辞中我们得知案发后你就是从甬道过来的,你这可谓是‘自掘坟墓’!3.那扇死门的本把手上很可能会因为你的疏忽而留有你的指纹,而那根溅有血迹的拖把现在也一定是无法销毁的,地点应该还在离案发现场最近而又相对‘安全’的厕所里吧。以上3点,除了你还有谁有条件能做到吗!?”
王队立即命令办案人员前去搜查证实……
扑通一声,老罗跪倒在地……
“我跟老于曾是发小。30年前,当时刚恢复高考不久,我们打算一起赴京备考,他要去城镇取钱,我当时信任他便把我的存折给他叫他帮我去取,可等他回来后却得知在他回来的路上,那两搭子钱都被小偷全部给……那可是我们辛苦一年的血汗钱啊。后来得知他得到远房亲戚的资助而进京考试并考取了,但我之后是血本无归,再无备考的念头了。从此我们便人在殊途了,我只得以打工为生。”
“真是天作弄人。就在10年前我在一处打工时,偶然听到当地的路霸说道当年偷了一小伙子一搭子钱的事,钱的数量只相当于我的那份,其他情况吻合。我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就因为他的欺骗与贪婪,使我们现在的地位……从此我对他的怨恨就埋藏心底。”
“这些年来他在这学校,可谓风光得意,而我却只能忍气吞声,干着这低贱的工作。本以为人各有命啊,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谁料到得知了他晚上要来这边上课的情况,让我重燃愤火,我想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有一次我偶然跟他碰面,我赶紧回避,没想到他竟没认出我来,看来我是容颜难辨了啊,真是上天祝我。可是他跟这位张老师经常在一起,使我没有机会下手。于是我便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这个万全保身之策。没想到竟因为这小兄弟……作案过程就如小兄弟若说了。哎,看来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我跟他的恩怨也算是扯平了。”
“你本不该这么做的。”张华缓缓地说,“于教授曾跟我说过他为他年轻时的玩伴在这所大学里介绍了份还算轻松安稳的工作,说这或许是自己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情了。他还常常向学校反映要改善后勤员工的条件,而跟我在一起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人这一辈子最难还的就是一个“情”字啊,谨慎做事,本分做人’。就在我们来上课后不久,他还说过让我感到疑惑的话:“难道有些情谊真的是没法弥补的吗?”之后我曾看到他一个人在休息室暗暗流泪……”
“啊呜呜呜” 老罗脑海里回想着1小时前老罗敲开老于休息室的门时,老于那深沉而祈求的目光……
“呵呵,小伙子,不错啊,但令我困惑的是,那个“死门”的手法你是怎么注意到的呢?”王队问
“额,我也是在最后才灵光一现想起来的。本来案发时我赶到现场抬头看的时候就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劲,最后我又去看了一眼,原来是天花板上的尘土。如果平时一直是只开的那一扇门的话,由于空气流通的效果,况且我们这空气又不咋地,整个屋子天花板的尘土应该是门的那一侧会明显比最内侧厚的,可是我发现现实情况是两边尘土厚度差不多,于是我便想到以前另一边的那扇门也一定是开着的,其实我案发前在教室看风扇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的,教室后门不开的话,后面扇叶明显比前面扇叶干净,嘿嘿!还有,我一开始就知道凶手不是从窗户逃走的了,我那样故意问是为了从你口中取得更多线索!”
“嘿,小伙子你叫啥!”
“梁开呆”
“啥!?开呆???”
“恩。开始的开,呆子的呆,先走一步了,没钥匙我能锁门但可开不了门呢”
“???” 王队眼中充满了疑惑而又赞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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