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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皇(一)
太后走后,屋内又情景重现般余下我们三人,气氛有些微妙,静默片刻,终是西皇先开口说道:“那朕也先回了。”
见他要起身离去,我忙开口叫道:“西皇。”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还有何事?”
不欲周旋,我开门见山问道:“为何帮我?”
他定定的望着我:“我以为你知道。”
听他此言,我不由一惊,他刚刚舍弃了朕用的是我,他这是在向我表露他身为穿越人的身份?
刚想说什么,忽然想到逸萧还在一旁,毕竟不止是我自己的事,此时挑明怕是不太妥当。
西皇大概也意识到这一点,轻咳一声继续说:“朕过一会会在御坤殿批阅奏折,如若有话对朕说,可以到殿前请侍卫通传。”说罢,不待我回道,便径直走出门去。
我转头看向逸萧,见他脸色有些阴霾,忙要上前解释一番。
“我相信你。”他却抢在我的前面说道。
我感激的望着他:“我有些事想要与西皇说,你可介意?”
“介意。”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哦。”我低低的应着,既然如此,自己也只好打消一探究竟的念头。
不想他却轻抚上我耳边的发说道:“却不想阻拦,我说过想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大为感动:“萧,我所说之事与感情无关,你相信我。”
他微微一笑:“我自是相信,但是相信与介意是两码事,无论我多相信你,我也会介意别人对你好,也会担心你会认为我对你不够好。”
“萧.....”我一时不知说什么。
他却豁然一笑:“我懂,你去吧。”
御坤殿离倾雪宫并不是很远,只是由于我不识路,又忘记找个公公带路,一路问询过来时,已是过了许久。
只见殿门紧闭,全福公公一人站在殿外,我走上前欲请他帮忙通报,还未开口,他便迎上前来,对我略施一礼:“白少侠,皇上吩咐过,如您来,不必通报,您直接进去便可。”
谢过公公,推门进殿,殿内竖着两排古色古香的雕花书架,其上陈列各种书籍,看的出是书房的装饰,只是与这些装饰不符的是一旁放置一张宽大的木床,木柱上雕刻着龙,其上铺着厚厚的金黄色锦缎被褥,看起来很是舒适,床上锦帘垂吊,倒不像是一般书房里用来临时休息的简易床塌,想来因是皇上御用,所以也变得奢华。
西皇正坐在桌前,低头皱眉执笔写着什么,看桌上几叠厚厚的奏折,想必也是国事压身。怕打扰他,我故意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准备等他忙完再开口。
“来了?”他并不抬头,依旧低头写着。
“你会武功?”我微惊,按道理我这脚步,一般人听不出来才是。
他放下笔,将手下的奏折继续开着放在桌上,抬头望着我:“你不是也会吗?”
被他反问,才意识到说起来他比我还早穿越两年,会武功想必也是正常。
见我不语,他笑着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坐吧。”
我瞧了瞧椅子,摇摇头:“这不好吧?”
“恩?”
“你是皇帝,万一被人看到......”
“这里不会有人进来,全福在外面守着。就我们两个,还有什么皇帝不皇帝的。”
这样看来他已是主动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也再无顾忌,不再推辞。
待我坐下,他便直接开口问道:“你真的也是穿越来的?”
“恩。”
“哪一年?”
“2012年。你呢?”
“2010年,你果然是在我之后来的。”
我激动的站起:“哇,没想到我们是一个时代的人。”
他却眉头一皱:“你穿越过来的时候,教你方法的人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穿越了吗?”
我仔细思索一番,摇摇头:“没有,你也是一个昵称为大神的人教你的穿越之法吗?”
“对,他说在我之后还会有一人穿越,应该就是你吧?”他望着我说道,不知怎的,我却觉他的目光有些探究的意味。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我只听了穿越方法便离开了。”
“是这样。”他低头皱眉一副思索状。
见他这番模样,我忽然想起之前雪凝对他情况的描述,便问道:“那你一直是想找你后面来的现代人?”
他很惊讶:“你怎麽知道的?”
“噢,听公主大概提起过你一直在选妃子,我还以为你是穿越过来享受这后宫佳丽三千的呢!”我调笑着说道。
“当初只是觉得新奇就穿越了,也没想到会穿越到皇帝身上。早知是这样,当初不如不穿越。”
见他深情竟是有些落寞,不似在开玩笑,我不解的问:“怎么,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他的面容似乎一僵,似是想到了什么,却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
我想起他之前批阅奏折时的神情,扭头望着桌子说:“是不是因为这些国家大事?”
他亦回头一望,苦笑着说:“确实,说起这个我就头疼,做皇帝比想象中差远了。”
我不以为意的说道:“呵,又没有人与你争皇位,也没有后宫嫔妃争宠的琐事,不过一些国家大事就烦成这样?”
他却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有人争我就让给他,后宫还是算了,受了一夫一妻的教育,我还真有些不习惯,怕是享受不了这福利。”
我不由打趣:“哈哈,看不出你还是个好男人。”
气氛一下变的轻松许多,他也开怀一笑,斜眼望我:“谁刚刚瞧不起这些国家大事了?那来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处理这些了。”
“要我来?”我望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奏折,嘴角一抽,后悔自己夸口,赶忙推辞,“这不太合适吧?”
“只是和我讨论一下,帮我出出主意而已。毕竟你是现代人,总比他们思维先进的多,也比较能理解我的想法。”
“好吧,谁让我们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说吧,现在最让头痛的是什么?”
他拿过之前放在桌上的那本奏折递给我:“你看这个。”
我接过大致一看:“水患?”
“嗯,雪山一到春季回暖,一部分雪融化为水,大量流到河里,淹了附近的农田。”
“呃,这个我还真不太懂,只是知道要引流,这些可能男人比较擅长一些吧?”
“男人?”他有些不明的望着我说道。
被他一问,我才反应过来因我与他同为现代人,言语有些肆无忌惮,竟以自己现代女子的身份与他讲话,想到他之前选妃子的事,应该不是个断袖,要是被他知道我女穿男是为了断袖恋,恐怕会觉得我神经不正常吧,不行不行,还是先瞒着这一点比较好。
看他一副探究的眼神,我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擅长,不过许多男人可能会选这种专业或是接触过,所以想着你可能比我懂。”
这话一解释完,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通,正在想怎么才能更好的自圆其说,他却“哦”的一声,竟是让我轻易的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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