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荒唐
回到山庄的时候太阳已经半挂在空中,看了下大概是现代早晨十点的样子。我琢磨着表哥这会应该起了,便往表哥的院子走去。
轻手轻脚的过去,想着如果表哥因为风寒还在休息,千万不要打扰到他。
刚走到门口,听到逸萧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昨夜不小心打翻蓝公子的药膳,今日特意请神医配了风寒药送来,还请蓝公子不要怪罪。”
“药膳?我并不知什么药膳。”表哥困惑的声音响起。
“表哥,逸萧,你们都在啊。”我推门而入,“是我昨夜熬了药膳想端给你,不料遇到逸萧时不小心洒了,后来见天色已晚担心你已睡下,便没有再熬,你好些了吗?”
“我本就没事,你还熬什么药膳给我,大晚上的,药膳洒了,没有烫到手吧,你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表哥略带责备的说。
“没有,我手好好的。你没事就好。”说完想到逸萧因昨晚的事,今日特地送药给表哥,心中一暖,对着他张口说道:“谢谢你这么关心表哥。”
“嗯。”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便转头对表哥说道:“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二位了。在下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推门离去。
“逸萧?”我诧异着他对我的冷漠,难道还在别扭?
“十少爷还有事?”他停下脚步转头看我。
“我......”因着表哥在场,我不知该如何问他。
“既无事,那在下告辞。”说完头也不回扬长离去。
我有些郁结的望着他的背影,想着怎么找个时间和他解释一下。
“小羽,你昨晚见过世子?”表哥忽然问道。
“对啊,昨晚给你送药膳的路上遇到的。怎么了?”很奇怪表哥问这个问题,刚刚不是说了么?
“那,你的药膳为何是世子弄洒的,你们......”
“我们?”忽然想到逸萧的暗器,下意识不想说出,赶忙解释道:“哦,他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嗯......”表哥的声音似乎更低沉了。
“表哥,你又不舒服了吗?”
“小羽,我想休息一会。”
“好,那你休息,我先出去了。你不舒服的话再派人叫我。”
“嗯。”表哥看似很是疲惫的回床上躺下。
看到表哥闭上了眼,我便轻轻将门合上走出屋子,却听到屋内一声低低的叹息。
心中暗暗叹息,看来这次的风寒着实不清,那便让表哥好好休息吧。
忽然想到还是尽快和逸萧好好解释一下比较稳妥,便当下决定马上去找他。虽然他的小别扭两年过去还是如常,可是他没有辜负我的等待,终是来找我了,一想到此,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
“逸萧。”我走进院子便开心的大声喊着。
“十少爷不是和蓝公子在一起?怎的忽然出现至此?”逸萧听到我的声音便迎面出来。
想着他肯定还在介意昨日我拉表哥手的事,便急急的解释道:“逸萧,你不要误会,我昨日是赶着回来见你,才情急下拉着表哥回来的。”
“这与我何干?”逸萧冷清的问道。
“好啦,你都回来找我了,就别置气了好不好?”我好脾气的哄着他。
“在下此次来是专程来找舍姐,并非为了十少爷。”他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哎,你不要别扭了好不好?我们好不容易再见面,我不想因为其他事影响我们,而且我与表哥是断然没有什么的。”我叹气说着。
“十少爷说笑了,你与蓝公子感情好,在下早就知道,何况你根本不必和在下解释。”
“你......哎,逸萧,你可知道这两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好想你。”我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他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轻轻转过身去。
静了半刻,我终是耐不住,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他:“逸萧,你终于来找我了。”
感觉到他的身子猛然一僵,竟是有些微微颤抖,我心头一动,两年来拼命压抑的思念顷刻上涌:“逸萧,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他静默片刻,忽然挣开我的手:“多谢十少爷的心意,在下也很感念与十少爷的兄弟情。”
我望着自己被挣脱开的手,心中微微一凉:“兄弟情?”
“正是。”他并不看我,轻轻说道。
“你让我等你,就是因为这兄弟情?”我心中急切,拉起他的手,“逸萧,不要闹了好吗?我心里只有你。”
他轻轻甩开我的手,冷冷的说道:“在下对十少爷确是只有兄弟之情,还请十少爷自重。”
“自重?呵,你当年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重这两个字?如今和我说什么自重!”我心中酸涩异常,竟是笑出声来。
他静静望了我一刻,闭眼说道:“之前之事,还请十少爷忘了吧。”
“忘了?我两年的等待,就是等来一句忘了?”我紧紧望着他的脸,试图看出他心中所想。
他再睁开眼时,眼中却是丝毫无波澜,镇定的说道:“是在下儿时的荒唐,还望十少爷见谅。”
“荒唐......”我只觉自己像个可笑的傻子,人家一个拥抱,一个吻,一个私自许下的婚约,我便许了人家一颗心,一腔热忱,应了这一生之约。可是,这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幼时荒唐。
也罢,人家已经言尽于此,别说我现在是男儿身,即使骨子里这颗女儿心,也断然做不出这一出二闹三上吊之事,低眼向他的萧上望去,才发现原来那上面根本没有当日系上的同心结,原来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饶是我再绝强洒脱的性格,也想在最后为自己保留些尊严。
“既如此,那个同心结麻烦还给我吧。”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尽量镇定的说道。
“同心结?”他疑惑的问道。
“想必你忘了吧,就是我送你的佩饰,虽是幼时的荒唐,而且送人之物确不好要回,可那同心结却断不可随意送人,还望你可以还我。”我平静的说道,此时我已感觉不到曾经汹涌澎湃的心情,就像落潮的海水,听不到任何海潮的轰鸣,沉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那个,我丢了。”他低低的说道。
“丢了?好,丢了也好,既然这样,那我不打扰了。”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不知是否被我这失魂落魄之表情吓到了,他忽然在我背后说:“离羽,可不可以让我补偿,让我做你的哥哥可好?”
“好。”你既敢开口,我又为何不敢应?
不知如何离开的院子,抬头望天,却不明白这未到中午的太阳为何没有一点光泽,为何吝啬给予一点温暖,为何那样远远的让人看不清。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