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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妈妈,我们去哪里?”
颜颜的声音响起,我才记起这个被我忽略了好久的丫头来。
我转过身,对坐在后座的颜颜说,“去看你陈夏阿姨,记住,一会要好好表现哦。”
颜颜呲溜舔了一口冰淇淋,一排小胸脯说,“没问题,包在本小姐身上。”
季涵羽笑了笑,看着后视镜里的颜颜说,“令千金还真是可爱啊。”
颜颜眨了眨眼睛,对他说,“帅哥,我妈妈已经名花有主了哟,所以你不要打她主意了,况且,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俩在一起的,不过,目前,我还是单身,如果你追求我的话,我会勉强考虑一下的。”
说完,向后视镜绽放出一个花儿般的笑容。
季涵羽笑的乐不可支,我在一边羞愧的脸都要钻到座椅缝里面去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女儿有如此一颗恨嫁的心。
季涵羽看了看我,满眼的笑意,说,“我已经二十五了,你看起来最做不过五六岁,等你到适婚年龄,只怕我已经是个糟老头了。”
我在一边配合的捣蒜似的点头。
“况且.......”季涵羽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喜欢成熟,有韵味的女人。”
声音很低,很轻,像是鸿毛拂过我的耳际,瞬间消失在逼仄的空间里。
我愣愣的看着季涵羽,不知该作何反应。
自我否定会不会显得咱太矫情了呢?
万一他说的不是咱,那咱不就自作多情了么。
季涵羽送了我一个明亮的意味不明的眼神,继续转过头去专注的开车。
后座的颜颜眉头紧紧皱起,攒成一团,故作忧愁的深深叹了口气,“恨不与君生同时啊,年龄,果然是我们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啊。”
一番话说得我鸡皮起立,我摸了摸发麻的头皮,探身向后坐,扒着她的脸,右拉左扯,揉揉捏捏,想确定眼前这个黄毛丫头确实是我女儿,不是外星来客。
季涵羽显然比我淡定的多,他笑了笑说,“令千金小小年纪,就如此博学,呵呵,看来你老公也是个文学渊博的才子。”
不只是不是错觉,他在说“你老公”三个字的时候,我听到了故意加重的音调。
虽然如此,可我还是问出了这么多年一直让我很疑惑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觉得是他渊博,而不是我呢?”
颜颜立时白了我一眼,说,“因为你长得就不像是能吟诗颂词的人。”
这个丫头和她爸爸一样,从来都是以打击我为人生乐趣的。
一旁的季涵羽笑笑,意思不言而喻。
我十分疑惑,难道会吟诗颂词的人长得就应该是乔宇那样,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一双眼还源源不断的放射伦琴射线的那种?
突然,我想起了这次的目的,我瞥了瞥一旁的季涵羽,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来替他父亲相亲的,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提起一星半点。
我问向季涵羽,“令尊是。。。。”
“嗯......我父亲在省局工作,60年生人,我十二岁时,母亲去世,他一直未娶,直到前几天,我听江淮时说,陈夏有一个好朋友,母亲也是单身,所以才有了这个想给父亲找个老伴的念头。”
果然如陈夏说的一样,对方是个老高干。
我点了点头,刚想告诉他一些关于我们家的特殊情况,就又听他说,“你家的情况陈夏告诉我了,你母亲是个好女人,我父亲性格也十分随和,我相信他们俩可以处得来。”
额,真没想到他都了解的这么清楚了,就连我老爸的一些牛逼事迹他也知道,高干之家,还可以如此豁达的接受,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说,既然如此的话,就让他们两位老人接触一下,看老人的意思吧。
季涵羽赞同的点了点头。
“大世界”是z市夜晚风向标一般的存在,这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是乔宇,江淮时,方为,当然,或许还包括季涵羽,他们这一众公子哥们最热衷的地方。到了夜晚,这里还会有一些特殊的服务来满足男性那澎湃的雄性激素。
记得第一次乔宇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明暗交错、晕头眩目的灯光,舞池里歇斯底里、疯狂挥洒汗水的男女,吧台里姿态暧昧、相互调笑的情人,一切的一切,恍的我晕晕乎乎,飘飘然矣。
包间里,同伴们肆无忌惮,有说有笑的讲着荤段子。
我手足无措的埋在乔宇怀里,红着脸,乔宇轻轻拍着我的背,软声细语的开导我。
那时候,我的脸虽然窝在乔宇怀里,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瞅着前面48寸的液晶显示屏,上面闪烁着几个大字,“激情艳舞表演”。
盯着那几个字,思绪一不小心,就开始想入非非,我仿佛看到一群只着几片布料的女人扭着水蛇腰,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在我面前起舞。
到后来,来的次数多了,神经也愈发坚韧,不但能面不改色的听着他们讲,还能时不时插句嘴,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只是,遗憾的是,到最后我也没能看到传说中的艳舞。
有一次,大世界新换了一批海报。我看着上面一排排穿着旗袍,身材曼妙,妆容艳丽的女人,问乔宇,“他们都是跳艳舞的么?”
乔宇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傻么,谁家跳艳舞穿这么多,那还有人看么。”
我摆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叹了口气说,“人家可以边脱边跳么,这样才够香艳,够刺激啊。”
现在,虽然是白天,可“大世界”里面依然人来人往,嘈声喧杂,热闹的跟赶集似的。
推开包间的门,一股酒气夹杂着烟味、汗臭味汹涌而出。
我皱了皱眉头往里瞅,瞅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确定了,那个脑袋腿包得像刚从博物馆逃出来的埃及木乃伊一样,神情姿态跟叶赫那拉家的慈禧似的人是陈夏。
陈夏看到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季涵羽,原本相当迷蒙的小眼里立时闪烁出不怀好意的精光,她赶紧从江淮时怀里扑腾出来,单腿蹦跶着就要给我一个爱的熊抱。
在一边扇风端水扮李莲英的江淮时一把拉住陈夏,把她摁在沙发上,“腿又好了是吧。”
陈夏手舞足蹈的说,“哎呀,你放开我,我没事啦。”
江淮时把手拿开,说,“好啊,随便你,一会回去的时候,你也蹦回去,别让我背你。”
一句话刚落,陈夏就跟被触怒的母猩猩似的,单腿站起,一只手挥舞的红旗招展,说,“好啊江淮时,我本来也就是试试你的真心来着,让你背背我你就不乐意了,我就知道你对我也就是玩玩而已,正好咱俩现在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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