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番外-two「1」
深秋的街头,一辆其貌不扬的中长厢式汽车由远至近在街边疾速弛过,最后在一栋同样外表平凡的三层复古公寓前缓缓停下。
「哎呀!终于到了!」柴可夫安凯臣大呼着到家了,硬是把后座几位昏昏欲睡的猪猡给整醒了。
紧接其后的是一阵伸懒腰,打哈欠声,「我说凯臣,你把车停到街口是故意要让我们被围观么?」从机场到异人馆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向以农已是睡得七荤八素,此刻眼神虽然懵懂,靠车窗而坐的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远远躲在某些角落的狗仔队记者。
安凯臣一想也是,转动方向盘将车驶向异人馆后院,一直在异人馆外守株待兔的记者们刚来了精神,东邦的车辆便扬长而去,不由得大呼失望。可又有什么办法?早就有些记者想试图靠近这栋别墅,可这外表平凡冷冰冰的房子尽然暗藏玄机,不管记者们从哪里接近都被不知从哪里来的机关暗器打得狗血淋头。
「我去开门。」向以农也是归心似箭,这次台湾之行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不得不说使东邦每个人都身心俱疲。
特别是展令扬。
半个多月前,展令扬接到一通电话说是他的父亲病重,知道消息后展令扬即刻赶去了台湾,并且告知东邦两个星期之内会回来。可两个星期后,台湾那边竟发出了龚冀轩的讣告,并且传出了飞鹰集团三公子龚季云即将接任公司总裁之位的消息。这一边展令扬将要接管家族企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异人馆也不得安宁,原本冷清的街道竟被那些八卦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即使尝试到了异人馆的自动防卫系统的厉害,那些记者还是有增无减,只是都选择远远躲在一旁罢了。
这样待了两日,就连一向沉稳的南宫烈都有些沉不住气了,最后五人还是翌日便踏上了飞往中国台湾的飞机。
可到了飞鹰总部,便再没有了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南宫烈也是毫无头绪,接下来的一天里,众人都想方设法地联系寻找展令扬,差点就想去找现在正被困在日本的伊藤忍了。直到时至迟暮,天色都已经半黑了,众人瞧见展令扬的身影出现在了公司门口。
原来龚冀轩之死是龚冀轩故意捏造传播的,包括展令扬要接任公司的消息,目的是为了最后历练一下龚季伦。他认为公司是该有个更加年少力强的总裁来接手了,而这个位置当然是非龚季伦莫属了,但是此事重大不可搪塞而过,因此才找来展令扬出谋划策导演了一出戏。
虽然不知道那几天展令扬在龚家过得怎样,但他的脸上明显有着难以掩饰的倦意与苍白。那时他已经跟龚季伦将事情都讲了清楚,又再父亲面前说了不少自家大哥的好话,澄清之前事件的消息也已经准备对外公布了。
又到公司里做了一些事宜的承接工作,展令扬便要求马上回美国纽约异人馆。大家一开始是想稍作休息再做打算的,但看展令扬如此坚定,便也没有反对。
近乎半日的航程让众人是元气大伤,但东邦毕竟是东邦,区区一点时差疲劳又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到家了。
「嘘......」雷君凡瞧了瞧缩在车座与车窗交接角落的展令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便十分识相地闭上了嘴巴,曲希瑞与南宫烈自发下车到后备箱处当起了搬运工。安凯臣默默地熄了火,下车去到向以农身边。
「以农,你在搞什么飞机啊,自家的门锁都要开这么久?」安凯臣一脸鄙夷地靠了过去。
「不是啊......这个锁好像被人改造过了......」没有和安凯臣开玩笑,向以农皱着眉头道,究竟是谁不但可以接近异人馆,而且还能够改装锁件。
安凯臣闻言也立马凑了过去,细细一看后亦皱起了眉。
此刻展令扬在车上睡得正香呢,车座上纯黑色的靠垫更显得其肤色白皙盛雪,甚至有几分苍白,而五官则是精致细腻到了极点,乍一看还真有些不辩雌雄。但如果细细地看便能发觉,面前的人儿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女子不该有的深沉,五官也比一般女子深邃俊秀些,闭著眼睛便已经让人移不开眼睛。
雷君凡细细端详了一会儿面前的人儿,嘴角有几丝淡淡的却极具宠溺的微笑。
这小子,刚刚还抱着自己的胳膊呢,这一会儿就又翻到了角落里去了。
轻轻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雷君凡正准备唤醒睡梦中的展令扬,却注意到了向以农那边的情况。细心地为展令扬铺上一条薄毯,雷君凡才轻手轻脚地下了车,整个过程展令扬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咦?君凡,令扬他还在睡么?」看着雷君凡也从车上下来了,南宫烈立在一旁问道。
「嗯。」雷君凡点了点头,「以农怎么了?」
南宫烈瞧着一脸不满地正在撬锁的向以农,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啊!搞定了......」就在这时,向以农打开了后院的门锁,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入,便听到南宫烈的呼喊。
「以农!小心!」随着锋利的飞镖射出,南宫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向了向以农,那本该穿透向以农胸膛的利器滑过南宫烈的臂膀,割开了并不单薄的秋衣。
看着南宫烈手臂上的鲜血不断涌出,众人立即簇到其身旁,提高了警惕。
「烈,你没事吧?」曲希瑞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纱布与酒精,为其包扎消毒,眼眸中尽是心疼。
「没事的。」南宫烈冲着身旁的向以农与曲希瑞淡淡一笑,自家伙伴的安全可比什么都重要,「我也是刚刚才发觉到不对劲,一定是有人来过异人馆并且在锁具上加了暗器。」
「都是我不好,太过鲁莽了!」看着南宫烈为保护自己受了伤,向以农在一旁干着急,拍着脑门儿自责着。
「是我没有及时察觉,现在这个人应该还在附近,大家小心些!」南宫烈甩了甩包扎好的胳膊,呲了一下嘴,心想待会儿战斗力可能要打了折扣了。
安凯臣见南宫烈没什么大碍,走去拾起那只落在不远处的飞镖,仔细瞧了瞧。
这只飞镖十分小巧,轻薄,镖尖煞是锋利,闪着银光,但并不是崭新的。
「这个人能够靠近异人馆,躲过我们设置的攻击,还改造了以农的门锁......一定是个辣手的角色......」雷君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向四周环视着,一边在脑海中搜寻着资料,「看他所用的暗器,此镖若出手则需要很强的内力,恐怕此人多半是个杀手级别的人物。可他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们?」
听着雷君凡的分析,南宫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要小心些......令扬......」
一提到展令扬,东邦的周身更是涌动起一层暗潮,本就又些昏暗的天空此时显得有些阴霾,衬得周围的气氛更加诡异岑寂。
「看来你们还有两下子,不过不管你们有几下子,你们都只有两条退路。」突然一个沉厚的男声说着正经的中文从四周突兀地传来,一时间竟让人辨不清来源。
「你是谁?出来说话!」东邦大概能够判断声音来自正北方,也就是自己的身后,那辆厢式汽车的后面。
「要么,让我杀了你们,再杀了展令扬,要么,让我杀了展令扬。」那个声音并没有回答东邦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
「休想!」向以农面对那声音里的挑衅,干脆地撂下了两个字。其他人也都笔直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咣!」又是一记飞镖,但这次是飞向了敞开着一条细缝的车窗。与此同时,曲希瑞手中的手术刀也咻得射了过去,与那飞镖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此刻,展令扬不醒也是不是不行的了,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还不知所以地揉了揉惺忪的眼角。
这是到家了么?刚才是什么声音?自己真是太累了,居然睡得这般沉!
随着展令扬打开车门的动作,另一个人影也飘然迅疾地来到东邦的面前。
「令扬!快回车子里去!」看展令扬已经醒来,南宫烈焦急地喊着,众人也纷纷护在了展令扬的身前,好像无视了那道身影一般。
「都已经涸辙之鲋了,又何必垂死挣扎呢?」说话的是那道身影,是个模样普通,身形修长的男子,但嘴角的冷笑却有几分嗜血的味道。
「大叔,说大话可是要长长鼻子的哦!」展令扬瞥见了南宫烈手臂上的伤,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头脑也俨然清醒了,他也冲着那个人影笑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沉,夹杂着一股杀气。
众人都知道,每当展令扬露出这样的笑容时,那他一定是生气了,他绝对不会轻易和那个不知名的人善罢甘休。但南宫烈心中却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但具体的也说不上来,他只是不希望展令扬出手。
「既然你也有意动手的话,那就来吧,如果三招之内,你能够站稳不倒的话,那我就暂且饶了你们。」那男子满不在乎地冷冷一笑,「为保公平,我们都不用武器,如何?」
展令扬一开口并没有询问其姓名,说明展令扬并不想与其交好,而那人摆明了是过来挑事的。并且不惧怕杀人,也做好了杀人的准备,但若他真的是以杀人为目的,又怎会跟展令扬讲这些条件。
「好,人家就答应你吧。」展令扬着实想快些了结,他自己也觉得此人的实力可能不容小觑,现在仍是十分劳累的自己还不知是否是其对手。
「不行!」而其余五人都是异口同声地否定道。
就算是东邦六人一齐进攻,此人凭使暗器的手段还是会占据上风,就算结果是胜恐怕也是吃力不讨好,两败俱伤。若是一对一,不使暗器,或许还能够出其不意,恐怕展令扬也是这样想的。
但那是或许......
这人八成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招了这么一个冤大头啊?展令扬在心里盘算着,这家伙居然伤到了烈,一定不能让他再伤害任何一个人!
众人的反对是无效的,电光火石之间,展令扬已和那人交手,前面两招都不相上下。而到了这最后一招,也就是成败在此一举了。
几乎是同时,展令扬抽出了腰际的长软剑朝着男子呼啸而去,毫不留情,而那男子也转出一把匕首刺向展令扬的胸口。
两人既然都犯了规,那便是要看这一刀一剑相交后的结果了。
东邦五人被展令扬撇在一边,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们立在一边,局势看得分明清晰。
尖锐的匕首即将没入展令扬的胸膛,而男子的脖子也被展令扬的长软剑所缠绕。看似是平手,但其实那男子比展令扬快了一步。也就是说,在展令扬的剑架上他的脖子还未来得及施力时,他的匕首便能够刺透展令扬的胸口。
这一切都看在东邦五人的眼里,但惊呼还没有出口,那男子手中的匕首便在穿透了几层衣物后,戛然而止。
他是故意手下留情?
顺着他的眼神,展令扬与众人看到了身后那两个熟悉的面孔。
不,准确地来说,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在那一回眸间,展令扬迅速缓过神来将手中的长软剑疾速收紧,那男子尚未回神,脖间便传来一丝冰凉的刺痛。手中的匕首连忙调转方向,插入剑与肌肤的缝隙中,在展令扬还未将剑完全收紧时扩开了一丝空间。
「嘭铛!」不重不轻的一声金戈相撞声,展令扬的长软剑自男子脖间被弹开,身形由于重性不稳向后倒了两步便立马止住。
第四招舞毕,那个三招之内不倒的赌注,展令扬算是赌赢了。即使最后一招有那么一丝偷袭的意味,但那也要建立在展令扬回神快的基础上。
「呵呵。」玩笑般的空手出来抚摩着脖际的血痕,男子戏谑般地展开笑颜,对视展令扬身后的那两个身影,「两位大人是要插手人界之事吗?真搞不懂,一群小鬼值得大人这样兴师动众吗?」
展令扬身后的正是阔别不久的允澈与展洛阳,允澈身着一袭黑色风衣,棕黑色的长发尽数藏在了那顶压得十分低的绅士帽中,但那双冰冷的眼眸让人看得分明。身侧的带着银灰色面纱的看似少女的模样想必便是展洛阳了,尽管看不清她的真颜,那如水瞳眸便于允澈形成强烈对比,温柔得好像清晨的曦光能够将人融化一般。
「令扬,你怎么样?没事吧?」此刻众人关心的并不是允澈,展洛阳的到来也不是奇怪男子的言行,见战势一止便立刻簇拥在展令扬身边。
「大叔,你输了哦......这是第四招了呢~」将锋利骇人的长软剑收回腰际,展令扬嘴角笑容一直都在,从打斗开始到打斗结束,都笑得始终如一般的自然漂亮。此刻漫不经心的语气更好像刚才那场激战对于他来说说,只是一局石头剪刀布的游戏罢了。
「展令扬!不许笑了!」看着展令扬直盯着眼前的男子,曲希瑞的蓝色双眸中夹杂着些许愤怒,当然更多的是不舍和担心,「我们是伙伴,你怎么能独自一人出手!如果你有事,我们怎么办!」
「要是他死了,你们也很快会去见他的,不过......今日确实是你们赢了。但今天你只是侥幸罢了,既然两位大人在,那我也不便久留了,后会有期吧。」一直落在允澈和展洛阳身上的眼神拉近到了展令扬身上,男子意味深长地勾勒一抹笑容后,转身离去。
没有注意到那抹淡笑,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众人好像都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而展令扬的眼眸中更有释然,转而对上伙伴们嗔怪的眼神。
展洛阳和允澈没有开口,就好似不存在一般立在一旁,而展令扬嘴角的微笑也不见了,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家的伙伴,整个气氛有些沉闷尴尬。
「令......令扬......你别在意,希瑞刚才可能太激动了......」南宫烈开口扶住展令扬的肩膀道,嘴角扬起那迷死万千少女不偿命的微笑,要怪的话都已经被曲希瑞抢先说完了,自己一如既往地充当着说好话的角色。
可展令扬的反应却与往日天差地别好像还是只点了点头,径直转过了身去,不作多余的回应。
众人可以说是从没有见过展令扬这个样子啊!而担心之余将目光都投向了同是一脸无措的曲希瑞。
话是谁说出来的,自然就得谁负责了,别人去讨好,恐怕展令扬也不会领帐。众人此时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也没有料到展令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令扬,是我不好,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还这样凶你,你不要生气啊......」曲希瑞可算是又卖乖又认怂,再加上南宫烈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眼神以及身后三人的缄默无言,可展令扬依旧将头垂得老低,一言不发。
「令扬!别难过!都是希瑞不好,要不我帮你揍他一顿!?」说此话的必然就是向以农了,他可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而一旁的曲希瑞更是连连点头,还是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欠揍和讨打。
好小子,还是没有反应!
「我打了哦!」向以农也不是傻瓜,立马向曲希瑞和南宫烈使了个眼神。
「别真打呀!」曲希瑞一副甘心受死的模样,向以农的拳头更是以神速只直冲其英俊的脸蛋,南宫烈焦急地嚷嚷着,不知是真的劝架还是煽风点火。
风驰电掣间,展令扬好像还是没有反应,他怎么会不知道向以农怎么舍得真的下手。只见曲希瑞与向以农一个假打一个假挨,曲希瑞的身子朝向以农打的方向转去,不想竟要撞上南宫烈。
「烈!」身后的安凯臣和雷君凡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根本没有时间做任何事。
说时迟那时快,展令扬一个箭步上去小心地挡开了南宫烈,把曲希瑞扎扎实实地揽在了怀里。
「令扬......」曲希瑞愕然睇视道,若不是方才展令扬过来阻挡,自己可就要撞上南宫烈受伤的左臂了,「你不生气啦?」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展令扬对着三人的“白痴行为”深感无奈,还好没出什么事,便继而四两拨千斤道,「不是希瑞说不许笑的么?」
「呃......」
异人馆内
「我先去准备晚餐。」现在可有太多太多需要搞明白的事了,但在这之前最重要的还是填饱肚子,曲希瑞颇具风度地道,「大家先稍作休息吧。」
「我来调酒吧。」雷君凡自发地走到一边准备饮品去。
「两位阿姨,也先休息一下再说吧。」允澈和展洛阳并肩而坐一声不吭,南宫烈则煞是温柔地招待着。
展令扬坐在向以农与安凯臣中间,身侧两人正嘘寒问暖着,而展令扬只是扬着嘴角言简意赅地回答。旁的就让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猜去了。
「我去换衣服喽~」过了一会儿,展令扬突然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有些破损的衣裳,「不要太想我哦~」
「我和你一起去。」展洛阳也跟着站了起来,对上展令扬有丝恍惚的眼眸。
而允澈并无意阻拦,看着两人离开,依旧沉默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南宫烈没有再加攀谈,他也在心中想着,为什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脑子只是一片空白,越想要清晰未来的情势,心中便越慌......
一步一步地走上阶梯,打开房门,笑容始终如一,动作自然流畅,神态玩世不恭。展洛阳一路跟在展令扬身后,好几次欲言又止,好像被那笑容所震慑。
「呐,这里就是人家的房间了,阳阳请便哦......」最后将门阖上,展令扬背对着展洛阳云淡风轻道,只是那个“哦”字的音调还未上扬,身子便止不住地颤栗了一下险些栽倒下去。
展洛阳赶紧上前扶住那个身影,没有该有的讶异,眼中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悲伤,「很疼吧......」
「呵呵,不疼呢......」展令扬因疼痛而苍白的脸庞上竟然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微笑,身子已经挺不直而弯了下去,紧抿着嘴唇而吐出的话语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骗人!」展洛阳本就不是狠心之人,现在看到展令扬这副模样更是有些哽咽了起来,但还是快速地从口袋中掏出药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几个月来,展洛阳都时不时地监视着展令扬,什么大事小事都了如指掌,而这次展洛阳便真的按捺不住了,拉着允澈就来到了人间。原因是那个陌生的男子其实是南风辞,深渊的第一位大人的属下Death,被派在人间巡查,以一个神秘杀手的身份在人间各处游走。人如其名,心狠手辣,武艺高超,其内功更是深不可测。
而展洛阳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第三招虽看似平常,但其实Death用了一定程度的内力,若不是自己及时出现,怕展令扬此时早已是回天乏术。但及时自己赶到了,那股气流还是穿透了其心腑,不知造成了多大的损伤,要知道他的心本就是经过修补的,还留有病根的。
展令扬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即使吃下了药,那药效也不会这样快发作。而这种疼痛更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作痛,自己可以竭力抑制住,但到后来乏力感便超越了疼痛,自己必须得回到房间,不然也许下一秒就会倒在伙伴面前。
而自己,不希望,很不希望他们担心自己。
像儿时一样,展洛阳为其抚着心口,想要试图缓解其痛苦。
痛分为十二级,而心绞痛便是第十一级,即使自己没有体验过,也能够想像。而他更是比儿时坚强忍隐了许多,作为母亲自己又怎么猜测不到他的心思。他是不希望有更多的人为他担心。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展洛阳才从楼上下来,而东邦其余五人基本上都已经就位,没有看到展令扬的身影时更是疑惑丛生,而南宫烈更是莫名的心中一惊。
「扬扬他累了,所以先休息了,可能是方才在打斗时被伤及到了。不过并无大碍,我明日带他回维立空间治疗一下就没事了你们用不着担心。」展洛阳神色自若地向众人隐瞒着真相,事实远比这严重,自己要带其回维立空间找由沐子,才好商讨之后的事。只是在这之前,恐怕展令扬并不希望自己的病情被他的伙伴们知道。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