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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 颠覆者[二]
生理性的创伤全部都可以用治愈术搞定，但被治愈的人通常都会有比较大的负担，况且像诺亚那样身体受损严重，要行动力和魔力都真正意义上的痊愈，还需要静养几天。
尽管如此，一恢复到能够下地走动的程度，诺亚就立刻去查看了当时他被掩埋的断崖。
再次出乎意料的，空明并非用破坏掉石壁的粗暴方式逃出，山体依旧保持着被波文攻击而毁塌的状态，诺亚甚至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出口。
“怎么做到的呢……”诺亚蹲在地上，仰头望着断裂的山崖喃喃自语。想起晕倒前宝具发出的光芒，打心底里赞叹起来。“英灵的存在真是个奇迹……”
不论怎样，这对于诺亚而言都是件好事。他暂时可以安全的休息一阵子。
那位英灵少女神奇的地方除了力量，还有思维方式。
空明看上去像是用锦衣玉食、阿谀奉承堆出来的物种，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傲慢，说话的口吻永远是居高临下和毋庸置疑。有时的适应能力惊人，有时又很没道理的顽固。
“你真的一点东西都不想吃吗？”
诺亚对正在研究电脑的空明关切的问道，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纯粹以魔力维持存在的英灵并不需要进食，但‘不需要’和‘不想’是两个概念。诺亚低头认真想了想，锲而不舍的追问：“或者你愿意参观一下现代餐厅？虽说冬木并非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城市，但还是有顶级餐厅的……”
诺亚有钱，很有钱。离家的五年里，他靠着非同寻常的幸运，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偶然投资证劵和□□，稍不留神就赚了不少钱。
善良的提议还没说完，诺亚忽然察觉有东西迎面飞来。
一道温热的液体——来自空明手边的白瓷杯——她抿了一口就再也没动的伯爵红茶。
不能躲！躲了会立刻被鞋跟钉脸！
在那个瞬间，诺亚做出了最明智精准的判断，一动不动的被浇了满头满脸。
少年湿哒哒的看向从始至终没从屏幕里抬头的空明，皱起眉头，舔了舔滴到唇边的红茶，又抿了抿嘴唇，稍稍的有些不安。
虽然相识甚浅，但诺亚敢肯定空明是那种非常善于享乐的人，因此对她没有表现出半点口腹之欲的状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仅是口腹之欲，连其它物欲也没有的样子。
空明具有所有女性都有的特质，——追求表象之美。她甚至严重到苛刻的，无时无刻都要保持外表的完美。
然而在诺亚试探的询问，是否需要为外出准备一些现代衣服的时候，却被空明踩在地上喷得狗血淋头，并且发表了对于现代服饰审美的强烈不屑和鄙夷，总结起来只有一个字。
——“丑”。
“会吗？”被踩得趴在地毯上的诺亚不死心的小声道：“我觉得你穿起来会很好看啊，不管是欧美还是日式……哪怕中性的西装燕尾服……皮鞭……很想看呢……”
明显刚从浴室出来的空明，长发还带着水汽，随意搭在一边肩头女王似的靠坐在沙发上，俯视趴在地上的少年。——对于英灵同样没有实际意义的沐浴，空明却情有独钟，每天都要洗很多次澡。
“你在偷偷嘀咕什么？”
“不，没什么。”
诺亚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抬眼便看到空明光着的脚，叹了口气，贤惠的翻出袜子，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不管怎样把袜子穿上吧……虽然是现代的袜子……”
空明懒洋洋一手撑着头，斜睨任劳任怨给她穿袜子的少年，轻笑，“你是抖M？”
“……”
之后日子的相处诺亚终于搞清楚空明为何如此、以及她的欲望放去了哪里。
英灵在现世之时，都会被灌输最基本的现代知识，但也仅限于‘最基本的’‘理论知识’。
原本在诺亚看来空明那种自我为中心的人，就像拒绝接受现代的饮食和审美一样，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顶多止于好奇。但空明却疯狂汲取着一切所见的信息。
书籍、报刊、电视和网络，不放过任何能够接触到的传媒渠道，并且一有时间就不停的在城市里游走。上到城市规划、空间布局、资源调配，下到文化生活、意识形态，事无巨细的学习和认知，好像想要深透到这个世界的骨骼。
——表现出的求知欲简直恐怖。
不吃东西，英灵也不需要睡眠，在诺亚休息的时候空明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探索新世界。一个脸上写着‘我是享乐主义’的人，尽管坏嘴巴坏脾气让人难以招架，却近乎贪婪的勤奋。这或许是诺亚真的对其心生敬意的源头。
与此同时，诺亚开始着手收集圣杯战争的情报。
虽然空明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我对那个破杯子毫无兴趣，我就是来玩你们的’，但不知怎么诺亚就是觉得，调查情报在空明认知里，是不用交代也必须由他做好的事。
确认参战的Master除了必不可少的御三家，其他都还有待调查。就算关于诺亚自己的情况，也依旧不甚明了。
空明真身是哪位英雄至今没有告诉诺亚，而诺亚也无法猜透她的想法。反正已经被卷入争斗总会知道，诺亚不打算在这件事上主动探究，以免不小心触到哪片逆鳞。
只是Subverter这一职阶也太冷僻、太抽象了点，职阶技能和特质完全没有前例可参照，让人摸不清头脑，单纯从职阶的名字倒可以读出桀骜不驯、令人头疼的味道。
想起一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去哪个犄角旮旯、行动力过于强悍的少女，诺亚无奈的笑着摇头。对于依赖魔力供给的Servant而言，拥有这样的单独行动能力，她看起来倒更像是Archer。
这样想着，身边传来熟悉的带着压制感的力量波动，诺亚停下思绪转头看向凭空出现的人，笑着说道：“你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空明一步上前捏住他的下巴，俯身咬住嘴唇。
诺亚吓傻了。
毫无缓冲和抵抗的余地，甚至毫无女性自觉，空明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牢牢扣住脑后，令他微昂起头，在诺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截了当的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舌尖像扫荡一样逡巡过口腔里的每一处，无视技巧的纠缠和噬咬，翻搅得唇舌发麻，带着浓浓的原始渴望，像是要把他吃进自己的身体。
一个急切的，凶猛的，占有的，侵略的，所能达到的最深的吻。与其说‘补魔’这么轻飘飘无害的行为，倒仿佛要从诺亚的魔术回路中强行榨取魔力。
魔力的非常规流动令少年微微皱起眉头，露出说不清是不是难过的表情。一边凶残的吻他，空明一边眯起眼睛笑盈盈看着，视线缓缓下移，突然一把撕开他的衣襟。
半个肩膀被扯得暴露在空气里，诺亚预感不妙想要退开，却被空明冷冰冰的一瞥制止了。
此时的魔力涌动虽然还达不到启动印刻的程度，却因为魔力的交换和流动，使得诺亚身上的魔术印刻若隐若现。
从因为仰头的姿势而显得格外修长的脖颈，到纤瘦优美的肩胛骨，再到线条流畅的后背，年轻光洁的皮肤之下，古远而神秘的纹路隐隐流转着幽光，最后隐入衣料间看不见的缝隙，混合着少年青涩得有些禁欲的气息，可以说性感得诱人了。
被这幅引人犯罪的光景吸引，空明毫不顾忌的把指尖落上他锁骨和肩骨之间，那一小块流动幽蓝的皮肤，情.色的来回摩挲。诺亚狠颤了一下，挣扎起来。
好笑的勾起嘴角，空明放开了惊慌失措的少年。拇指擦过他濡湿的唇角，含在嘴里舔了舔，然后满意的笑着拍拍他的脸，转身往浴室走去。
诺亚头晕目眩的坐在原处动弹不得，捂着嘴，满脸通红得要爆炸了。
她她她……她还是少出去溜达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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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同学做了美丽封面给我，空明是猫耳哦，咦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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